綠毛臭豆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一章 淮南暗流,寧頌,綠毛臭豆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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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殿下剛才我們已經將如歸客棧裡裡外外都搜了個遍並未找到岐國世子。”此時一名衙役正向穆青雲稟報道。
“提前跑了,看來這穆青亮還真的是早有預謀啊!”穆青雲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其實他對這個自己的同宗也並沒有特別的瞭解。
雖然他也曾聽說這穆青雲乃是個十足的紈絝,但是作為藩國世子要麼是真紈絝要麼就是城府極深。
至於這穆青亮到底是哪一種別說他不可能知道,可能連岐王也未必真的清楚。
只是穆青雲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穆青亮正和李吉他們幾人窩在壽州城的牆根下凍得瑟瑟發抖呢。
“世子殿下如今我們抓到的那些鬧事的百姓該怎麼辦?”孫福林在簡單地詢問過那些被抓的百姓後發現他們並不是受人指示,只是單純地想要看看神仙同時許一許願。
“可有問出些什麼來嗎?”穆青雲環視了一圈萬福樓,然後背身問道。
“回稟殿下,都問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為了看個熱鬧想要找所謂的神仙許願罷了!”孫福林有些緊張地說道。
對於眼前這位世子殿下,整個淮南國都清楚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但同時他也是個極為嚴苛的人,但凡有官員犯在他手裡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
也因此淮南國的官員之間都流傳一句話,寧惹淮南王,不惹世子,淮南王可欺之以方,世子不可欺之只語片言。
“既然如此將這些人全部都發往二弟的礦場去服苦役三日,就算作是給我二弟的賠償吧!”穆青雲雲淡風輕地說道。
“謹遵殿下指令!”孫福林立刻躬身道。
“殿下還有一事請您示下!”孫福林隨即再次稟報道。
“有什麼事說吧!”孫福林看著臉色如常的穆青雲此時已經如同打鼓一般,他現在猜不出穆青雲的喜怒。
“殿下如今兩家客棧原本的住客還被扣著呢,他們該如何處理?”
“此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穆青雲隨即起身對著萬福樓的掌櫃勾了勾手。
那掌櫃立刻屁顛屁顛地湊到了穆青雲的跟前。
“殿下您有何指示?”
“找個機靈點的人將剛才那幾個人的底細給我打探清楚了。”穆青雲朝著李毅那邊努了努嘴道。
“殿下您請放心。”萬福樓掌櫃立刻滿臉堆笑道。隨即穆青雲便帶著自己的僕從們離開了萬福樓。
由於他並沒有聽到穆青雲對萬福樓掌櫃說的話,因此當穆青雲離開後孫福林才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安肅見官府的衙役將那些衝擊客棧的百姓們全部都帶走後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淮南國世子對於此事的處理太過輕描淡寫了。
“哼,淮南國世子這招欲擒故縱用的也太上不了檯面了。”海尹不屑地撇了撇嘴。
自從他隨同李毅南下以來所遇到的大虞皇朝藩國世子就沒幾個能讓他青眼相看的。
這些養尊處優藩國世子相較於統領草原部族的木華黎隼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在他看來唯一能與木華黎隼一較高下的估計也只有李毅了,但只可以李毅雖然謀略和武藝都是一流卻沒有自己的勢力。
如果李毅擁有一國之軍如今的大虞皇朝將任他馳騁。
“海君這穆青雲的欲擒故縱恐怕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李毅則是搖著頭說道。
“哦?公子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剛才張洲透過唇語發現那穆青雲讓客棧掌櫃來探查我們的底細,但是他卻並沒有將此事告訴那壽州都尉。”李毅嘴角含笑地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這穆青雲表面上是對我們欲擒故縱,但是實則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壽州都尉?”海尹一瞬間就明白了李毅的意思。
“如此說來這壽州都尉和淮南王世子並不是一路的啊!”齊朝立刻露出了八卦的神色湊上前問道。
“看來這淮南國也是錯節盤根,並不是像表面上表現的海晏河清啊!”齊寧原本還以為這淮南國應該是淮南王一手遮天,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
“海晏河清?齊家小丫頭你正是說笑了,這淮南王作為北虞皇室正統在南虞建立後沒有被殺就已經算是南虞皇帝仁慈了,又豈會真的讓他在藩國一手遮天?”海尹苦笑一聲道。
想想自己與這淮南王的處境是何等的相似。自己作為曾經的鮮卑可汗原本也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但是自從他被李毅活捉之後自己的弟弟万俟嶽勒便立即殺掉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弟弟万俟原闊登上了汗位。
而万俟原闊則是自己認定的汗位繼承者同時他也是万俟嶽勒一奶同胞的弟弟,可即便如此万俟嶽勒卻依舊沒有絲毫猶豫。
所以海尹很清楚,只要自己真的回到草原去自己的結局定然比自己的弟弟万俟原闊更慘上萬倍。
雖然如此他心裡卻並沒有任何責怪万俟嶽勒的意思,畢竟作為草原部族可汗心狠手辣才能為部族謀取更多利益。
而相對的南虞皇室對待北虞皇室的這種做法在海尹看來多少有些婦人之仁的味道。
“既然如今我們直到這壽州都尉與淮南王他們並不是一路人是否就能推斷他是朝廷的人呢?”齊寧繼續問道。
“這可未必,如今天下有識之士皆知大虞皇朝內憂外患,而那些野心勃勃之輩更是蠢蠢欲動這淮南王作為北虞正統,難免不會有人想要借他來發難。”李毅搖了搖頭說道。
“公子是說有人可能想要借朝廷的刀來殺淮南王,然後再以淮南王的被殺為由舉兵反叛?”海尹眯著眼睛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推斷而已。”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壽州城內便開始下起大霧。
隨著時間的退意霧氣也越來越大,很快整個壽州城便陷入了一片白色之中。
街道上原本來來往往的商販和行人也因此少了不少。此時穆青亮好阿夏兩人正躲在船艙之中裹著被子一直在不停地打著哆嗦。
昨天晚上因為擔心被官府衙役和淮南王世子發現,穆青亮他們不得已只能在靠近城門附近的城牆根下躲了一夜。
因為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雖然白天氣溫還行可一到了夜間氣溫便開始急劇下降。
“阿嚏!”阿夏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差點就將身上的被子給震落下來。
他立刻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小心地從被子中伸出一隻手艱難地端起床邊擺著的一隻瓷碗。
隨著他顫顫巍巍地將瓷碗端到嘴邊,碗裡的黃色液體也灑了不少這可把愛夏給心疼的不清。
他立刻將瓷碗靠到自己的嘴邊然後仰著脖子將碗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立刻一股辛辣之感自阿夏的脖子一路而下,彷彿是火一般點燃了他的食道和胃。
穆青亮見阿夏將一整碗薑茶一口氣飲盡,他也將瓷碗端起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殿下您慢些喝慢一些。”見穆青亮狼吞虎嚥的樣子阿夏立刻出聲提醒道。
“阿嚏,大伴以前我從未覺得這薑湯好喝,可今天我卻覺得這薑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穆青陽喝完薑茶後感慨道。
“委屈殿下了,都是這該死的李毅害的,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至於遭這樣的罪。”原本還一直勸說穆青亮承認自己是轉世靈童的阿夏怒聲說道。
他昨晚因為那些瘋狂的百姓導致渾身的衣服都被扯爛了,要不是林冰脫了一件外袍給他,他差點就凍死在了深夜的秋風裡。
“大伴,你且小點聲,昨夜之事雖然是因那李毅而起,但是那群瘋狂的刁民並非是李毅刻意安排的,況且昨晚要不是林冰可憐你脫了件外跑給你,你今日焉能有機會在這裡怒罵人家。”穆青亮一臉認真地勸說道。
他的這話一出直接將阿夏感覺眼前這穆青亮好像並非是他本人一般。曾經的那個穆青亮年少輕狂飛揚跋扈是紈絝中的紈絝,他也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但是現在穆青亮卻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阿夏此時感覺心中很堵,感覺自己像是隨時會爆炸一般。
但是他卻依舊不敢對穆青亮表示任何不滿,畢竟如果他們能夠回到岐國他穆青亮依舊是世子,到時候想要弄死他就像是捏死只螞蟻一般容易。
但是如果他們沒有機會回岐國那麼作為被李毅立起來作為榜樣穆青亮依舊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想到此處阿夏不由悲從中來,兩行濁淚自他的臉頰滑落。
“大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穆青亮看著阿夏在流淚,於是他立刻問道。
“麼沒什麼,我沒事只是眼睛裡有些東西不舒服而已。”阿夏立刻開口敷衍道。
“殿下如今對著佛家轉世靈童的身份有何看法?”阿夏準頭便將話題又扯到了穆青亮的轉世靈童上來。
“如今我們怕是已經是騎虎難下。”穆青亮竟然一改之前的態度,雖然他說的這話好像是被逼無奈,但是阿夏還是能感覺出他的言不由衷。
“難道是之前我勸說的太成功?他這是自己徹底被我說服了?”阿夏在心中暗自想到。
就在兩人裹著被子喝著薑茶只是權獻之也同樣躲在一艘船裡裹著被子喝著薑茶。
而他的身邊正圍坐著三個人。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文士伸手結果權獻之喝空的碗開口問道。
“摩可你昨夜不是前往城內打探淮南軍的兵力分佈去了嗎?怎麼把自己凍成這般模樣?”
“阿嚏!君師你可別提了,昨晚我是本打算去探查淮南軍兵力部署的,可沒想到半道上碰到了神仙……”
“什麼?神仙?老權你怕不是得了風寒燒糊塗了吧!”還沒等權獻之說完他就被一個粗豪的聲音打斷。
而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身材雄壯的青年。但這青年卻與那位被稱為君師的青年完全不同。
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儒雅和睿智,他渾身都散發著粗獷和豪氣給人一種軍伍之中大老粗的感覺。
雖然他的氣勢略顯粗獷,當時卻沒有絲毫痴蠢的感覺。他那透亮的眼眸無時無刻不散發出智慧的光芒。
此人正是權獻之一同前來壽州城打探訊息的吳忠孝,而被他成為君師之人正是草軍的靈魂人物之一的君可義。
“老吳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你讓他把話說完!”三人中另外一人不滿地出聲道。
而說話之人身材修長但卻很是勻稱,即便是坐著也將腰桿挺的筆直。而他要比同樣坐著的另外兩人整整高出一個頭。
並且此人除了身高體長之外,他的面相也是極為特殊。他的面相清秀,面如冠玉一雙柳葉眉與他那挺拔的身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那一雙柳葉眉下則是一雙溜圓的杏眼,讓他更添了幾分柔美之氣。此人竟然與李毅的大兄柳羽一樣是男生女相,按照相書上男生女相主富貴,而女生男相則多勞累。
這人便是於廣清。
“老於你莫不是也相信所為的神仙吧?”吳忠孝一臉誇張地看向男生女相之人說道。
“狗屁,子不語怪力亂神老子再怎麼也是秀才出身對於鬼神之說向來是不信的。”於廣清一臉不屑地說道。
“你倆先聽摩可將事情講清楚。”君可義抬手製止了兩人。
“事情是這樣的……”很快權獻之將昨晚遇到的事情給三人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這岐國世子背後的確有人在謀劃啊!”於廣清擰著眉頭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樣。
“沒想到這佛家已經被滅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想借佛家之事做法,也不知道這是為了對付朝廷還是對付淮南王。”吳忠孝意味深長地笑道。
不過下一秒他便看到君可義正用嚴厲的目光盯著他。此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權獻之好樣就是佛家之人。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吳忠孝立刻滿臉堆笑地對著權獻之說道。
“摩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岐國世子以及他背後之人著實可惡,他們竟然拿了老主持的遺物,說不定他們弄出金蓮和佛光的把戲都是從那書中學來的。”吳忠孝一臉怒色地說道。
只是其他三人都覺得他憤怒的焦點好像不是佛家被人用來作法而是老主持的那本《舌血箴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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