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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偷襲,暗中搞鬼的確有其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賊喊捉賊!”
說著就走出後面的屏風,拿出了昨天被蘇佑廷射下來的紙人還有自己在窗子下面撿到的稻草人,有衙役上前,轉交給了大堂上的嚴大人。
嚴正的眼神剛看過去,凌雲就補充道,“大人這是昨日有人裝神弄鬼用邪術驅使來嚇唬我們的東西,被我破了帶了出來,這上面還有一簇頭髮,就在這草人體內。”
嚴正扒開稻草,果然看到裡面有一簇黑髮,不過他並不相信,這一簇頭髮加上一個紙人和一把稻草就能驅使邪術,真是聞所未聞。
尤法師見狀急忙狡辯,“大人,您別聽這刁婦信口雌黃,她如何可以證明這是我們的東西?”
凌雲對著嚴正微微做了一個萬福,“民女曾經有過機遇,習得一些方術,剛好就知曉這小把戲,驅使稻草人嚇人,必須施術者的頭髮或者指甲還不能遠離,才能做到,這頭髮必是他們三人中一個的,只要放在火焰中焚燒必能證明。”
昨天被她丟進火堆裡的其實就是個破布團,凌雲留著這草人不過是想教訓下尤法師,沒想到今天在公堂上卻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嚴正雖然心中不相信,但還是叫人動了火盆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個稻草人丟了進去,過程中,尤法師身邊的一個徒弟頭上已經冒汗,臉色蒼白。
稻草人碰到火焰的瞬間,他就倒地開始痛呼。
心中恨師傅昨天非要整人,用的還是自己的頭髮,現在可好,快要了他的小命,渾身上下置身火海一般的滾燙,火熱,疼痛。
這樣一來還有什麼說不通的,真相已經擺在眼前。
尤法師還算有點為師的心腸,看徒弟實在受不住痛苦,打翻了面前的火盆,那小徒弟的呼救聲才停下,尤法師忙跪好叩頭,“我不告了,不告了。”
嚴正驚堂木一拍,訓斥道,“胡鬧,當這公堂是什麼地方,想告就告,不告就不告,本官說了,誣告也要重罰,來也,將這大膽的師徒三人押下去,每人重打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在壓抑扛著殺威棒把人拖下去的時候,嚴正想起剛才那稻草人好像就是自己親手丟進火盆的,已經叫那徒弟受了好一場罪了,無奈地再次從新下令,“那小徒弟的棍子免了,叫當師傅的代勞吧!”
下面傳來用刑的噼啪皮肉聲和慘叫聲成了背景音,黃書吏更是在這時候把新改過戶主的房契送了上去,嚴正二話不說就給蓋上了公章!
事成,現在凌雲他們手裡已經有了兩間大宅子的房契,說是大戶人家也一點不為過。
嚴正更是將夫妻倆請進了後衙一敘。
“弟妹,恭喜你們啊,這兩個宅子哪一個拿出來都頗為寬敞啊!就是不知你有沒有出手的打算?”
凌雲聽這樣問就說道,“我家婆婆並沒有搬家的準備,在村裡住習慣了,這宅子自然是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出手的。”
“我有一個同鄉,任期到了,準備在安遠城這邊定居,託我看合適的宅院,你手裡的那戶不知道準備什麼價格出手?”
凌雲並不黑心,這又拿到了蘇子坡的荒宅,增財進項,又到了要做善事的時候,不然又要開始倒黴,便開了一個叫人意外的價格,“我當初是一百兩銀子入手的,既然是嚴大人您的朋友要,那價格就五百兩好了!”
五百兩乍一聽不少,但是根據現在安遠城內同等宅院的價格,那大宅子賣得就真的一點都不貴了,何況以前是有凶宅之名,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知道蘇老弟這媳婦是個懂方術的,宅子過了她的手自然不會再有問題。
“只不過……”嚴正略有沉吟,他想的是宅子裡現在還安置了不少的乞丐,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現在叫他們離開,那自己這個縣令父母官就真的白當了。
凌雲心裡早就有打算,“至於那些乞兒,我還有事求嚴大人您。”
“弟妹儘管言明,我能力之內定不推辭。”安置了城中的乞丐,雖然做不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是全城沒有乞丐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政績了。
“嚴大人,民女願拿出賣房子的所有錢財,在城外荒地建造一座,遊民安置所,歸縣衙治理,有勞動能力的遊民可以自力更生,沒有能力的在那安養天年,叫咱們安遠城的所有人都能衣食無憂不知可否?”
凌雲其實就是在甩鍋,自己大宅子那邊現在都是沈老爺派了常三姑在幫忙管理,自己適合打江山,不適合悶在宅子內管理雜物,現在直接丟給官府一舉三得,不是更好,還賣給了嚴正一個大人情。
嚴正聽了眼睛一亮,看得出對這個提議很是滿意,看向了蘇佑廷,蘇家過得並不輕鬆,但是他好像對於媳婦一口氣拿出五百兩的鉅款並不反對,這銀子就是一個富戶拿出來怕也是要傷筋動骨的。
蘇佑廷迎著嚴正的視線抬起頭,“我家凌雲做主。”
“好,蘇夫人,咱們就這麼辦,嚴某再次提乞兒們多謝蘇夫人大義!”
幾人聊得越來越投機,最後還是嚴立爽忍不住又纏著凌雲給了個做衣裳的樣子才肯罷休,凌雲他們辭別嚴正兄妹離開縣衙,直接把城中寨子的地基留給了他們。
這甩手掌櫃的做得真是夠徹底,多一點的心都不想操。
倒是想著在集市上給家裡兩個孩子買了點糖果什麼的小零嘴,就回了村子。
回去的路上,沒用凌雲開口詢問,蘇佑廷便說起了自己曾經跟著先父在軍中任職百夫長的經歷,說到自己要是國家有難依舊還會披掛上陣的事。
原本以為凌雲會和別家女子聽到後一般哭哭啼啼,沒想到凌雲一臉的豪氣干雲,拍著蘇佑廷的肩膀說道,“好男兒就應當熱血激昂,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我支援你!”
這下換成蘇佑廷彆扭了,沉默不語地趕車,都快進村子了,才開口問道,“你就一點不擔心我出事?難道真的對我沒有感情?一點沒有?”
凌雲秒懂,大男人小心眼呢,走出車廂並排坐在車架邊上,“你是我相公,你出事我能有什麼好處,擔心也是在家擔心,難道你想看我在車上打滾的哭?你不害羞我還害羞呢,別人聽到還當你大媳婦了!”
“不會,我一輩子都不會打你也一下!我只會保護你,疼你!”
被突然來的情話,說得臉上通紅,凌雲用手在蘇佑廷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油嘴滑舌。”
蘇佑廷摸著被小手碰過的額頭,心裡咚咚跳得厲害,很想叫著凌雲再多戳兩下,可也知道這事不能太急,嚇壞了媳婦,自己可以慢慢來,早晚有一天可以叫媳婦滿心滿眼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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