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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衍有些許茫然。

想跟顧宴辭解釋,顯然已經晚了。

在地上打滾撒嬌的吱寶迅速爬起來,攥著顧宴辭的衣角,豎起剪刀手:“好耶好耶。”

李阿姨只得放下糕點,從鞋櫃裡拿出吱吱的白色小球鞋。

顧宴辭站著,挺拔如松。

脊背暗自僵硬了幾分。

一方面為出門遛狗散步還要帶個嬌氣崽崽,一方面是為宋時衍剛才茫然不解的眼神。

他找好了臺階,但覆盤整個行為顯得非常愚蠢。

宋時衍沒有察覺到什麼,他根本沒往顧宴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邊想。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湊近,甚是關心地問:“確定帶她出門?要不再哄哄?”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般:“對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出門。”

他取下外套,正要穿上,衣服下襬傳來反向拉力。

宋時衍低頭。

吱吱昂著腦袋,撥浪鼓似地搖頭:“不行不行,叔叔沒有在地上打滾捏。”

宋時衍:“?”

誰家好人出門散步還要在地上打滾撒嬌請求同意啊?

都以為是你們家啊??

他默默把外套放了回去,朝顧宴辭投去同情一眼:“顧總好自為之,我選擇留在家裡。”

讓顧宴辭去遭罪!

他能遊刃有餘地處理十幾個老狐狸,吱吱只是一個三歲小孩,殺傷力能高到哪裡去!

吱吱渾然不知她的一句話送走了能拯救爸爸於水深火熱的人,搖搖腦袋開心往外走。

簌簌晚風送來初冬清冷涼薄的空氣。

能去外面玩,吱吱開心得不行。

轉身要問爸爸去哪,臉頰被他捏了捏,雙頰的肉擠成一團。

“爬爬(爸爸)!”小手巴拉,控訴掙扎,吱吱昂頭:“五什麼捏窩(為什麼捏我)!”

“以後宋時衍要幫忙,你不能拒絕他。”

顧宴辭鬆開手,心裡那股“崽崽坑爹”的鬱結還未散去,沒忍住,像彈棉花一樣彈了彈吱吱的臉。

面前的小圓臉霎時像果凍一樣晃了兩下,可可愛愛,表情卻很嚴肅。

顧宴辭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唇,收回手,拍拍她的腦袋瓜:“知道了嗎?”

吱吱點頭,想了想,一臉真誠:“叔叔剛才幫忙什麼呀?”

“他沒有(給我)穿鞋,爸爸。”

顧宴辭:....

“汪汪。”

小白在原地轉了兩圈,不耐煩一大一小磨磨唧唧的溝通,按捺不住出去瘋狂的慾望,連連叫喚,提醒它那清冷沉穩的主人,別忘了出來是去散步的,不是聽他們倆聊天的。

顧宴辭喟嘆,捏捏小不點的酒窩,牽著狗繩往外走。

“吱吱,走了。”

“來nou(嘍)來nou(嘍)”

***

“九州”是一處高檔別墅區,住戶不多。別墅區裡環境很好,花花草草,湖泊假山,連綿不絕。

青石小路上,約有五六個飯後出來閒逛的人,他們彼此熟悉,走走停停,閒談歡笑,分外熱鬧。

顧宴辭往常出門散步,會挑些人少清靜的地方。

吱吱在,這一計劃自然得泡湯。

她喜歡往熱鬧的地方跑,哪裡有人去哪裡。

顧宴辭適當調整步伐,沒讓她逃離自己的視線之外,時快時慢,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認真觀察黏人嬌氣寶。

她像一陣風,呼呼跑遠,一會在樹旁邊探頭探腦,一會摸摸鵝卵小路上的石頭,跑跑停停,時不時回頭朝他擺手。

“爸爸,快乃(來)。”

說話時,她爬上路邊的長木凳上,晃盪小腳,悠閒自在地等他來。

小區花園裡處處生機盎然,她像給予花園的陽光,毫不吝嗇地將溫暖與熱鬧鋪灑大地。

顧宴辭走在陰影下,不覺得冷,步伐一如往常。

遠處,吱吱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腦袋猛地一抬,從長凳上蹦下來,又往前跑了跑。

視野裡再無她的蹤跡。

顧宴辭擰眉,步伐加快。

陰影褪去,枝縫裡落下幾道陽光,溫暖動人,而吱吱蹲在一隻拉布拉多犬的面前。

拉布拉多低著腦袋玩地上的石頭,她歪著腦袋低頭,低得比拉布拉多犬還低,似乎想看清狗狗的模樣。

場面十分滑稽。

牽狗的老人笑意不止,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閨女。

顧宴辭靠近時,吱吱已經跟拉布拉多的主人說上了話。

“爸爸和我出來走路。”

“我有狗狗。”

“你的狗狗好漂釀。”

...

“我爸爸來啦。”

她趕緊往顧宴辭方向跑,拽著他的衣袖哼哧哼哧往老人方向挪:“爸爸,快來,爺爺有狗狗。”

和拉布拉多犬主人一同結伴的還有三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老人。

他們都是經常飯後遛狗的人,“九州”別墅區裡住戶不多,長久下來,遛狗的老人們都熟悉了彼此,每晚有哪些人出來散步、遛狗,他們再清楚不過。

吱吱是突然冒出來的小朋友。

只是這崽活潑話多還社牛,笑起來像日曆上的年畫娃娃,喜慶又可愛,看著就有福氣,是爺爺奶奶最喜歡的那款崽崽,不自覺圍了上來,聽她說話。

聽到她喊爸爸,紛紛看了過去。

像這麼社牛開朗的寶寶,必定從小在充滿愛意的家庭里長大。

吱吱拽過來的大人,戴著黑色口罩,帽簷壓低,黑色大衣,筆挺寬肩,不像是會寵孩子的人。

能住在“九州”的人,家底都不差,名門大戶亦或者明星都有。老人們見吱吱的爸爸戴口罩,顯然不想被猜出身份,只當是哪位明星的孩子,跟吱吱又聊了兩句,四下離開。

“爸爸。”

顧宴辭偏頭。

“你生病了嗎?”吱吱指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口罩,“爸爸,痛不痛?”

顧宴辭領著吱吱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拉下口罩:“沒有生病,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的臉。”

“為什麼。”吱吱皺眉:“爸爸帥氣,不醜。”

腦回路奇怪的童言童語裡透露著一絲無法言喻的貼心。

被女兒坑了數次的顧宴辭,終於體會到了“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句話裡的深意。

他彎唇,嘴角勾出輕淺的淡淡笑容。

顧宴辭很少笑,表情舒緩下來的一秒,四周陰影褪去,如三月清風,令人心頭一蕩。

只不過笑容稍縱即逝。

吱吱呆呆眨眼。

他戴好口罩,沒有解釋什麼,摸摸吱吱的頭:“往前繼續走走吧,吱吱,還得溜溜小白。”

吱吱慢吞吞往前走,腦袋瓜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等到走了一圈,快到別墅時,她拽了拽顧宴辭的手臂:“爸爸,為什麼呀?”

“嗯?”

吱吱艱難昂著腦袋跟顧宴辭對視,指著他的黑色口罩:“(為什麼)不(能)看臉,我想看爸爸。”

顧宴辭眼神微暗,不知道如何跟一個三歲的小朋友解釋“豪門爭鬥”。

顧家跟別的家族不一樣,內部極其不和諧。

父親顧延川是顧家現任掌權人,顧氏集團董事長,大伯、姑媽從上一代繼承之戰中戰敗,但手中握有一些顧氏的股份,時不時攪弄風雲,想讓他們的孩子加入新一輪的權鬥裡。

為了坐到最高位,各派總會有人使用一些骯髒手段。

在外界看來,他是最受推崇的繼承人,如今受到的各方阻力自然最大。

集團內部、顧家內部一直有人計劃拉他下水,他在公司裡沒有展現出半點能讓他們抓到把柄的地方,如今身邊出現了吱吱,那些人的進攻物件難免不會從他轉移到沒什麼抵抗能力的吱吱身上。

六歲的畫面,毫無徵兆地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潮溼陰暗的房間裡,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像扣押犯人一樣,他被鎖在角落。

身體微動,出現鎖鏈輕晃的刺耳聲。

門外,綁架的人鬨鬧大笑著。

是誰主導的這場綁架,顧宴辭至今沒有查出,只知道,主導者來自顧家。

顧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是棋盤上的籌碼,兩方交戰時讓對方服輸的工具。

顧宴辭彎身,跟吱吱面對面,聲音微啞:“吱吱,我很危險。”

如果不是吱吱被人利用,忽然被送到他身邊,他不會留下她。

吱吱刷一下取下顧宴辭的口罩,雙手扶著他的雙臉,左看右看:“爸爸不兇,我不怕!”

顧宴辭眼眸深深,點了點她的小臉,起身:“我們回家吧。”

“好內(嘞)。”

***

顧宴辭和吱吱剛到家,李阿姨送來熬好的銀耳湯,有一碗已經給吱吱涼好了,溫熱,不燙。

吱吱坐在茶几前小口小口吃,小白就趴在旁邊。

她吃了兩口,學著爸爸點她臉頰的模樣,戳戳小白的臉。

“白白,你好聰明。”吱吱邊吃邊嘟囔:“知道打滾能讓爸爸放我們出去。”

說到這,她靈光一閃。

顧宴辭和宋時衍就在她後面的沙發上,兩人討論著收購案的事。

顧宴辭隨意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敲打扶手,肩寬腿長,氣質完美,時不時看兩眼專注喝銀耳湯的肉糰子吱吱。

吱吱起身,放下愛不釋手的甜甜銀耳湯跑到小白身邊蹲下時,顧宴辭淡淡看了她一眼。

沒當回事,繼續聽宋時衍說收購案的最新資料。

“那邊鬆了口,只是集團內部到時候肯定要開次會投票決定。”

“你二弟、四弟估計會到場,顧既白要準備最後一站巡演,沒時間來。”

“他們肯定反...”

“白白,我們是一家人。”

宋時衍正經的聲音混雜著吱吱的奶聲奶氣出現,兩位大人的目光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顧宴辭淡淡看著。

宋時衍繼續說:“對你,你暫時接管顧氏,按照顧晏禮的性格,不會輕易放下這件事,他...”

“白白你做我的大哥好不好!”小奶音堅定有力還帶著一絲討好。

宋時衍話語一頓。

顧宴辭:?

吱吱抱著小白的腦袋,捂著嘴巴說悄悄話,但聲音很大:“以後,爸爸帶你出去,要帶我呦,大哥。”

“你是大哥,要罩著我。”

“我是妹妹。”

宋時衍:....

“你...”

“多了個兒子?”

下一秒,客廳裡傳來宋時衍不受控的大笑聲。

“顧宴辭,你女兒給你認了個兒子!”

“恭喜你啊,這麼快就兒女雙全了!”

顧宴辭:.....

吱吱第一次見到小白就自發地把它當成家人,渾然不知道認親行為有什麼問題,還絮絮叨叨不斷重複著:“要罩著我,大哥,大哥。”

小白被她嘮叨跑了。

顧宴辭沉默。

等宋時衍去陽臺打電話,顧宴辭把吱吱拎了過來,大手捏住她的雙頰,清冽的聲音藏著兩分無奈:“故意的,又漏風了?”

吱·坑爸寶寶·吱困惑,但頭一次被爸爸半抱著,很開心,不著邊際地跟爸爸介紹家庭新成員:“白白是我大哥。”

顧宴辭點點她的腦袋,放下她,讓她繼續吃銀耳湯。

**

宋時衍從陽臺回來時,顧宴辭臉上沒什麼表情,對被迫做“狗爸爸”的反應不大。

吱吱吃完銀耳湯,跑去跟她“大哥”玩球,增進兄妹關係。

“大哥”經過跟吱吱散步時的短暫接觸,沒那麼高冷了,球扔過來,會帶著“大哥”應有的“高傲”姿態,陪吱吱玩,露出二哈般專屬笑容。

“兄妹”玩得很開心。

顧宴辭淡淡看著。

沒有參與,場面卻分外和諧。

清冷的別墅裡,有著從前從未有過的熱鬧。

宋時衍走向客廳,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只問:“沈勉查到了什麼?”

吱吱出現的那天,顧宴辭安排沈勉去調查吱吱的出生、出生後的經歷,想看看她跟誰接觸過,背後搗鬼的人是誰。

顧宴辭留下吱吱,只是不想讓她被進入豪門棋局,被人利用。

站在他的角度,背後沒人操控的機率太小。

吱吱怎麼可能準確的找到顧宴辭的位置,又精準地知道爸爸是誰。

儘管如此,宋時衍仍忍不住假設,如果真的有奇蹟發生,她只是住在福利院裡的小孩,某一次出來玩時意外看到了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抱上他的大腿,“DAA考試”只是她看電視劇裡學來的“深奧詞彙”,於是,有了現在的一切。

宋時衍私心希望顧宴辭會留下吱吱。

顧家太冷,沒有一點人情味。外表華麗讓眾人羨慕,實則由上到下都充斥著殘酷的“利益紛爭”。

顧宴辭想掌管顧家,實則不為名利,他想斬斷顧家把人當籌碼工具的冰冷,讓人只做人,主動進入了深淵裡。

可留下吱吱,要解決的問題很多。

顧家環境不好,“我不犯人,敵卻來犯我”的事常有,如果吱吱背後沒有人,沒有人發現她,她還沒進入這場棋局裡,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沒有人知道她存在的時候,送她出國。

但這樣,別墅又會冷清下來。

宋時衍措辭嚴謹:“如果沒有人利用她,她只是碰巧出現在那裡,像奇蹟一般出現,你...”

“要不要留下她?”

顧宴辭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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