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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望凌霄城
虞醒這一鞭子不是隨便揮的。他從梅國忠眼神之中看出了懷疑。他不知道梅國忠懷疑什麼。卻也知道,時間太匆忙,不可能全無破綻。梅國忠懷疑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梅國忠注意力在這上面就行了。
捱了一鞭子的梅國忠正落入虞醒算中。
梅國忠吃疼的情況下,頓時忘卻心中的懷疑,對怯薛軍囂張跋扈的狀態恨極,卻也只能忍著。僅僅想討一個說法,上前理論。
卻聽虞醒用蒙古話說道:“女人,你,不能看。”
語氣連貫,好像根本不是一個個崩單詞。
虞醒學習能力極強,李鶴教的蒙古話,早就學會了。在這個時候,要說什麼話,也事先對過了。奈何,李鶴學習蒙古話,只是為了偷營摸寨。可沒有學多詞彙。
此刻虞醒臨場發揮。李鶴差一點沒有接住,剎那間,後背已經見汗了。還有他心理素質不錯,厲聲說道:“大人說了,這女人是他的,你不能看。這才賞你一鞭子。”
梅國忠說道:“大人,這個女人有問題。他------”
虞醒一把抓住了張雲卿的手,抓過張雲卿手裡的匕首,另外一隻手託在張雲卿的下巴處,臉往前湊。兩人呼吸可聞。張雲卿頓時臉羞紅。虞醒也覺得特別有意思,手指下意識在張雲卿的下巴上微微摩挲。這讓張雲卿臉色更紅了。虞醒用蒙古話說道:“烈馬,才,有,意思。”
李鶴心中暗罵:“又是亂來。老子將來一定好好學蒙古話。不搞這樣的事情了。”他絞盡腦汁說道:“大人說了,性子烈的馬才是好馬。帶刺的女人才最有意思。”
虞醒又地裡咕嚕說了一段話。卻是事先對過的話了。
李鶴心中暗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大人說,他要找一個花草繁盛的地方去享受美人,你趕快準備乾糧食水,立即馬上,壞了大人的興致。小心再抽你一鞭子。”
一滴血流入梅國忠嘴裡,滿嘴鐵鏽味。梅國忠心裡恨極了。他在大宋的時候,也是高官公子,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心中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讓你好看。”
他恨極了這些大都的公子哥了。一點懷疑都沒有了。
立即招呼人手去安排,將這些人打發走完事了。
梅國忠看著這些人走遠了。這次怒氣勃發,抽刀一刀砍在柱子上,說道:“一群混蛋。”
“公子,我們派人殺了這狗韃子。”一個護衛大聲說道:“這裡荒郊野外,想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梅國忠聽了面色猙獰地看著這個護衛,忽然一刀捅向這個護衛,說道:“有些話,你可以在心裡想,但不能說。說出來,就必須死。誰也救不了你。”
護衛口中咯咯有聲,鮮血上湧已經說不出話了。
梅國忠雙目瞪圓,眼珠幾乎奪眶而出,血絲遍佈,更有臉上的鮮血與傷口,有如惡鬼。滿是恐懼之色,手上用力,大聲說道:“知道嗎?”
護衛翻身倒地,已經不活了。不能回答他了。
梅國忠目光一轉,身邊的護衛都不動聲色地遠離幾步。
梅國忠怕蒙古人怕到骨子裡的,就是因為恐懼,才投降蒙古人。降將在蒙古人這裡就能有很好待遇嗎?自然是休想。
他內心對蒙古人並非沒有怨言的。但是萬萬不能說出來,一個字:怕。
這個護衛在大庭廣眾之下,梅國忠自然怕傳到蒙古人耳朵之中。必須殺了表明態度。而這些護衛都是跟隨在身多年的老人,殺了一個兔死狐悲。梅國忠也看在眼裡。他也要有預備了。
他目光一轉看到一邊一直沒有動的老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范陽帽下遮住雙眼露了出來,是一雙努力不露出歡喜之色的眼睛,恭敬行禮說道:“小人孟仲。”
他剛剛見了故人給他演瞭如此好戲,心中正想笑,但是萬萬笑不得的。在以做諜子多年經驗忍住。但是還是百密一疏,梅國忠殺人的時候,別人都怕。他反而沒有怕。是以格外顯眼。
梅國忠見此人相貌平平,身形矯健,卻有幾分勇力,說道:“就你了,代替這個人,做我的親衛。”
孟仲一愣,隨即露出歡喜之色。說道:“多謝將軍。”
這歡喜是真的。畢竟他也不想讓故人專美於前,卻沒有想到機會就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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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一行人離開梅國忠軍營後,張雲卿李鶴等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並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張雲卿更是用踢了虞醒小腿一腳,立即換了自己的馬。離虞醒遠遠的。
他們唯恐被梅國忠發現,自然是快馬加鞭。只是越往南走,路也就越艱難了。
凌霄城之所以設在凌霄峰上,就是凌霄峰所俯視的長寧河谷的是這一帶少有的開闊地。
一旦過了長寧河谷地,就要登山了。雖然有修建好的山路,但是也艱難之極,很多路都是沿著懸崖懸空開出了一道道路,高不容抬頭,一側是萬丈深淵,根本不能騎馬,所有人只能牽馬而行,一行不過幾十人,都被拉成一個細長的佇列。
一天下來,走得千辛萬苦,但是回頭一看,凌霄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凌霄城好像天邊永恆不變的剪影,被夕陽渲染著蒼山喋血,卻巋然不動。
虞醒一行,遠遠地看著被圍數重的凌霄城,這個距離根本看不到凌霄城頭的旗幟,卻好像有這樣的旗幟飄揚在他們的心中。
“走了。早點休息,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虞醒拍著久久不願意回頭的張雲卿,說道:“放心,我們會回來的。”
張雲卿看著夕陽下虞醒的臉,他眼神之中,只有堅定,不見半點猶疑。忽然覺得很安心。說道:“嗯。”
一路上高山深谷,竹林如海,沿途更有不知道多少溶洞,溶洞之中,鍾乳倒懸,光怪陸離。這些在後世都是絕好的美景。而今卻是無人留意。
讓虞醒時刻留心的不是這些美景,而是一些陰暗之處,忽然冒出的各種骨骼,看上去好像是野獸的骨骼,只是有些好像是人骨。
除卻虞醒,其他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虞醒更是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這些骨頭上的牙印,有些不像是野獸的。而像是人的。
李鶴在前面探路,忽然來報,前面有一個山寨大抵有老弱千餘。
虞醒心中一動,說道:“正好探查一下山中的情況。”
虞醒對川南群山之中的情況,現在什麼也不知道。獲取情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虞醒發現諸葛寨的時候,諸葛寨的人,也發現了虞醒。
還沒有到諸葛寨,就有人在路邊迎接了。
虞醒遠遠的看見,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書生,看上有幾分雅骨。帶著十幾個伴當站著。
王四哥一聲不吭,卻對所有人打了一眼色。個個都按住了兵刃。深山之中,不多留個心思的人是活不長的。
虞醒上前,張雲卿也要跟隨上前,被李鶴按住了。李鶴對張雲卿搖搖頭,讓張雲卿留下來。他跟隨虞醒上前。
書生遠遠地行禮說道:“在下喬堅,是諸葛寨做主的,不知道諸位是行商,還是------”喬堅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在戰馬與兵刃上過了一圈,暗暗慶幸,幸好自己謹慎,勸了二當家的陳河與大當家祿東,否則直接動手,損失會很大的。
虞醒看著喬堅身後幾個人,骨架很大,但是看上去都很瘦,面有菜色。甚至有一種搖搖晃晃的感覺。
李鶴在虞醒身後低聲說道:“能對付。”
虞醒會意說道:“是客商當如何?不是客商當如何?”
喬堅說道:“是客商,自然詢問一下,賣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客商-----”他在這裡微微一頓,說道:“可以到小寨休息一晚,與小可結個善緣。小可最喜歡結交四方朋友了。”
此言一出,虞醒還沒有說話,李鶴已經在虞醒耳邊提醒道:“有詐。”
無事獻殷勤。自然是有問題,在古代出門在外,寧可相信別人的惡意,也不要相信別人的善意。
惡或許是無緣無故的,但是善絕對不會。
虞醒看對方的樣子,這位喬堅,眼神正而不邪。要麼就是心思純正,沒有壞心思,要麼就是心思深沉,做到當面撒謊而面不改色。
什麼詐還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詐的。
但是有詐就不去了嗎?
此地的情報從何而來?
有詐又如何?人算人,人亦算之,就看誰棋高一籌了。
李鶴等人在張珏身邊,對抗的都是韃子,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這區區山寨,還不放在眼裡。而虞醒更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他只是從利益最大化分析。
去諸葛寨,是最快能得到他想要的。甚至還有額外的好處。至於小小危險。
虞醒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平安渡過。對做實驗來說,百分之五十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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