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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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走了,留下了一把短刀,以及周賁無邊的恐懼。
人哪有不怕死的,皇子也是如此。
周賁之前在宮中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見了親爹老八還和個壯士似的。
這是有區別的,因為周賁那時候知道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本來就是事情敗露,而且他也知道老爹喜歡硬漢子,各種原因加起來才營造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現在不同,德妃娘娘可不是暴怒說威脅他,而是闡述道理,而是口氣淡然的講述一個道理,一個關於皇子也會死的道理,這種波瀾不驚的絮絮叨叨,給人一種天經地義和必然性的感覺,有著無比的說服力,這才是老三恐懼的根源。
當韓佑將德妃娘娘送出山莊回來時,老三正在寫認罪狀。
包括他在東海收了多少好處,接觸了多少藍衫學舍的人,見了多少瀛賊,對多少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何如何的。
寫完後,老三慘兮兮的望著韓佑,問韓佑,他煩的這些事,會死嗎?
畢竟一旦到了東海,這些事想瞞也瞞不住,不如現在全交代了。
這也是周賁從宮中被放出來到了山莊後,第一次談他在東海的“惡行”。
韓佑的面容不經意的露出了幾分緊張,定睛望向“認罪狀”,一字一句的看著,一個字不肯落下,直到最後一個字看完後,撕碎了認罪狀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馬勒戈壁老子現在就應該打死你這丟人的狗東西。”
罵的很難聽,韓佑也是一副暴怒的模樣。
周賁卻突然笑了:“學生明白了娘娘說的話了。”
“什麼意思?”
“娘娘說,去了東海,也只有大統領能真心為我著想了。”
“放屁。”韓佑冷笑道:“這是在京中,去了東海老子天天揍你。”
周賁臉上的笑容弧度又加大了幾分。
因為他剛剛分明看到,韓佑看“認罪狀”的時候,緊張到了極點,看完之後,辱罵他之前,如釋重負,大大的鬆了口氣。
“那少尹您現在就打吧,您消氣就成。”
韓佑愣住了,望著如同轉了性子的周賁,猛皺眉頭。
“滾,看你就煩。”
“這就滾。”
周賁跑出院子,屁顛屁顛的。
韓佑如釋重負,周賁何嘗不是如此。
他做的那些事,收錢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拉攏,放任王府下面的人欺男霸女等等等等,其實算在普通人身上,並不是什麼該殺的罪名。
可他是皇子,大周朝的皇子,所以說這些事就得上綱上線。
不過周賁終究還是“小瞧”了韓佑,他根本不知道一直心心念念想搞世家以及一直搞世家的韓佑,看到了多少“大人物的卑劣”,與其相比,周賁這些事真的算小巫見大巫了。
“少爺。”
自始至終都在院子角落裡待著的王海走了上來:“要將這名刃收起來嗎?”
“名刃嗎?”
韓佑仔細打量起來雀光:“挺樸實無華的。”
“造工妙,刀柄上的夜明珠價值連城,小的第一次見這種色澤的夜明珠。”
韓佑聳了聳肩,夜明珠算什麼,上一世他都見過日明珠的,含在嘴裡伸縮自如。
“收起來吧,放在臥房,等我離開京城後讓明月送還給宮中。”
王海不解其意:“娘娘不是說…”
“到時候我會讓明月轉告娘娘,我沒有任何權利處死任何一名皇子,如果真有哪個皇子慘無人道罪行致死,那也是該他的父皇與母后親自動手,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
王海猶豫了一下,沒再多說什麼,將木匣子放進了屋內。
韓佑知道德妃娘娘是怎麼想的,真要是哪個皇子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名,真要是讓老八親手宰掉的話,何嘗不是一種殘忍,這種殘忍會伴隨著老八終生,甚至會影響老八的一生,包括性情與許多異於其他皇帝的特性。
不過韓佑卻覺得老八不會做下這種事,以前他有些害怕,現在則是完全不怕,老八不是這樣的人,因為他是一個父親,至多,至多至多就是關押在天牢內永不見天日。
可如果他韓佑殺了人家的孩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並且他深信德妃娘娘也不想要看到這種事,只是一種表態罷了,同時也是給跪在院子外面的周賁敲警鐘。
最主要的還是表態,有一點可以確定,德妃娘娘擔心韓佑會死在東海,如果哪個皇子對他產生到了威脅,威脅到了生死的話,那就必須“殘忍”了,其他的都不提,對宮中來說,韓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韓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準備找人問問體育館首次球賽哪天開始時,裴麒走了進來。
“少尹,禮部員外郎舒韻之攜其子舒化求見您。”
韓佑翻了個白眼:“不見。”
現在韓佑見客的門檻兒又提高了不少,起步就得是侍郎,還得是實權衙署的侍郎。
“拿著拜帖,拜帖上寫著是尚書令周老大人為其引薦。”
“老周也來了?”
“倒是沒來,不過看自己卻是周老大人的字跡,這種事他一‘區區’禮部員外郎也不敢作假。”
“知道見我幹什麼嗎?”
裴麒啞然失笑:“前些日子您不是讓人入城尋幾個冤大頭嗎,那舒府是學生負責的。”
“哦,這事啊,想將孩子送來跟著咱去東海?”
一聽“咱”這個字,裴麒激動異常,下意識叫道:“少尹要帶學生同去?”
“這不廢話嗎,北門御庸不去,身邊就倆謀士,不帶你帶誰。”
“誒呦,少尹少尹少尹哇…”
裴麒興奮的手舞足蹈:“祖宗有靈,祖墳噴火,祖上保佑…”
“行了行了。”韓佑笑罵道:“名單上那麼多人,為什麼你挑的是舒家,說說,舒家有什麼特別的嗎。”
“錢多。”
提起正事,裴麒那是一絲不苟:“舒府雖不是名門望族,在東海卻頗有影響力,家族中非但入朝為官,也行商賈之事,商隊足有五十有二,天南地北的跑,東海也去,知曉東海風土人情,祖祖輩輩都有子弟行商,錢財積攢的多了,便想著躋身朝堂,到了上一輩的時候,舒家在前朝生生用錢買到了禮部員外郎之位。”
“前朝賣官兒的只有馬如龍吧,這傢伙心可黑,舒家這麼有錢嗎?”
“至於家產多少,學生也不知,只知單單是今年半年的光景,舒家子弟在山莊的花銷就足有十餘萬貫了,這錢多是賞錢,舒家子弟出手極為闊綽,學生去戶部打聽了一番,想要知曉舒家在錢莊究竟存了多少銀票,左侍郎司徒羽大人說錢莊倒是沒多少,幾十萬貫罷了,舒家地多,產業多,商隊多,遍佈國朝,一位出自南地的戶部主事還說,前朝時舒家還想靠著錢財娶上一位趙家女子。”
韓佑樂不可支:“趙家富可敵國,哪能瞧得上舒家這點小錢兒。”
“少尹可說錯了,趙家同意了,只是那舒家大公子舒化嫌趙家旁支的女子長的不盡人意,便悔了婚。”
“臥槽,這智商是怎麼賺這麼多錢的,這不是給趙家耍了嗎,趙家丟了這麼大的人不動手弄他?”
“沒,因為舒韻之派人送去了一馬車禮物。”
“我更懷疑舒家人的智商了,趙家人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送的啥啊,滿車人參?”
“滿車銀票。”
韓佑:“…”
王海都驚著了:“銀票是多少貫的?”
“不知,只是聽聞趙家不但原諒了舒家,還更想與舒家聯姻了。”
王海:“…”
裴麒也是感慨萬千:“跟著少尹久了,見識的多了,總覺著這些人眼裡的銀票,和學生見的銀票不是一回事。”
“也是,之前我也有這種感覺。”
韓佑也挺感慨的,還真是這回事,就和後世似的,所謂的富豪別說賺,欠都能欠上萬億,上萬億,這特麼是個什麼概念?
何況這只是個經商的,人家趙家、舒家,不但世代經商,家裡還有當官的,所以說,老百姓眼裡的錢,不叫錢,叫“生存”,人家眼裡的錢,同樣不叫錢,叫數字。
“既然這麼有…不是,既然是老周引薦的,帶來吧。”
“是,學生這就去將人領來。”
裴麒出去後,韓佑扭頭看向波瀾不驚的王海:“等海哥你將來成了趙府的女婿,潑天的富貴唾手可得,哈哈。”
王海微笑道;“趙府再是家大業大,還需看著南地趙家的臉色,南地趙家再是富可敵國,那些趙家族老不也要看少爺的喜怒哀樂嗎。”
韓佑哭笑不得:“怎麼你也學會拍馬屁了。”
王海沒吭聲,真不是拍馬屁,實話實說罷了,有權就有錢,有錢更有權,有權更有錢,無論再多的錢與權,在更有權的人的面前,只能陪著笑卑微著。
這便是為什麼男人們喜歡追逐世界上最骯髒的三樣東西的緣故。
一,權,二,錢,二,生產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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