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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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夜色中的京城,陳四化身為祥林嫂。
“何必呢,您說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說著說著,陳四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怎地就招惹人家,為何就招惹人家呢,您說您賤不賤啊,就您聰明,就您有主見,南關那麼多人,從任帥到下面的軍伍,都順著人家,就您非要唱反調,就您非要處處和人家對著幹,這也就罷了,還寫軍報告發人家,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唐清楓自顧自的向前走,任由陳四和個蒼蠅似的在耳邊嗡嗡嗡。
小唐同學走的很快,而且還是漫無目的,心亂如麻。
其實有一件事他從未承認過,不好意思承認。
他和韓佑處處對著幹,並非是看韓佑不順眼,只是單純的怕。
韓佑不是第一個給南關希望的人,在韓佑之前韓佑一人,叫做韓百韌。
當初韓百韌還在南關時,哪個異族部落敢叩關,老韓就如同一杆插在南關城頭上的大旗,震懾異族,也給了南軍希望。
不知多少人想著有朝一日會跟著韓百韌殺進山林之中將所有異族打的臣服,可韓百韌就那麼走了,毫無預兆的走了,彷彿不知道他承載著多少人的希望一般。
很多將領表示理解,包括任蒼麟,他們知道韓百韌有他的選擇與苦衷,事實上很多人也猜到了,奪宮夜,整座城都鮮血所籠罩,只是因為那些朝堂上的飯桶在無意之中令一個婦人病倒了,一病不起,韓百韌是去討債的。
唐清楓也瞭解,只不過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因為唐家從小的教育就是如此,家國天下,唐家為國朝犧牲的子弟太多太多了,唐清楓覺得國朝、百姓,比個人安危重要,重要的多,這是唐家的使命,也是每一個從軍之人的使命。
本來就對韓百韌的選擇很憤怒,韓佑比他老爹更誇張。
如果韓百韌只是給了南軍一個希望的話,一個結束戰爭的希望,韓百韌則是為大家編織了一個夢,一個不知需要多少代人才能完成的夢。
唐清楓認為韓佑也會離開,而且韓佑也說了,他很快就會走,老婆快要生孩子了。
那麼這難免讓唐清楓小心翼翼的“唱反調”,深怕韓佑各種大膽的舉措連累到邊軍,最後收拾不了爛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背鍋的還是南軍。
如今事實證明,這些擔憂太多餘,多餘到了可笑,多餘到了幼稚。
可唐清楓並不認為自己錯了,當然,他也沒覺得韓佑錯了,或許唯一錯的地方,只是他唐清楓不瞭解韓佑吧。
“副帥,算卑職求您了行不行。”
陳四突然一把拉住了唐清楓的胳膊,滿面哀求之色:“卑職瞭解韓大統領,他是真的關心咱們這群苦哈哈,您也瞧見了,為了咱邊軍,他整日只睡…額…整日只睡五個多時辰,可即便如此,他也是處心積慮的…處心積慮的讓他的心腹去辦差,當初為了抵禦異族聯軍時您也見到了,大統領他…他派人坑了聯軍,不過…不過…”
陳四雙眼一亮:“對,對對對,至少大統領去關外了。”
唐清楓沒好氣的說道:“他那是救秦王殿下。”
“甭管是救誰,大統領好歹出了關,那時候您還在城牆上乾瞪眼呢。”
這也就是唐清楓性子好,換了別的武將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本帥,不會尋韓佑求情,本帥,不會認錯,本帥,也未有過錯。”
唐清楓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不過本帥也不怪韓佑,睚眥必報罷了,若不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他豈會在京中如此呼風喚雨人人懼怕,也好,就讓本帥再為他的威名添上幾分煞氣,走。”
“去哪裡?”
“飲酒,作樂,本帥還未見識過京中風情,今夜便放縱一番,明日入宮,是殺是剮,只要不牽連到南軍兄弟們,本帥應著就是。”
陳四放開了手,他知道唐清楓的性子,再勸也沒用,既如此,只能聽之任之了。
唐清楓是真的看開了,看開後反而豁然了,愛咋咋地,無所謂了。
正好不遠處是京中知名的“花河”,花河上自然有花船,花船上自然有花…花銷了不少錢財的達官貴人們。
自幼從軍的唐清楓從來沒去過什麼風月場所,俗稱處…處理軍務整日沒有閒暇時光的好男人。
其實唐清楓也不是為了姑娘什麼的,只是想找個地方喝喝酒一醉方休,從小到大,他很少飲酒,也從來沒喝多過,自從當了副帥後,更是滴酒不沾極為節制、自律,深怕稍有放縱懈怠就會耽誤軍務。
乘上小舟,隨意指了一艘花船,二人算是來了見識了什麼叫風月場所。
風姿綽約的老鴇子一看唐清楓相貌如此英俊,扭著大胯就迎了上來,小唐同學也不去想什麼理性消費感性消費了,揹著手和來視察的領導似的,選了個位置坐下,一句拿酒來就開始炫果盤。
陳四眼珠子亂轉,望著女校書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唐清楓倒是沒四處亂看,好歹出自唐家,南地也有不少世家想要和唐家聯姻,小家碧玉、府中千金、高冷大小姐之類的,小唐同學也見過不少,花船上的女校書他根本瞧不上眼,再一個是他心也不在這,只想著多喝點,喝了之後呼呼大睡,一睜眼就入宮請罪。
老鴇子帶著龜公將幾壺上好的酒水放了下來,笑吟吟:“看公子模樣應是京外來的俊俏少爺,您這進來打眼一瞧便選了個好地方,您坐這地兒,可是有來頭的,這就是您來的早,若是再晚半個時辰,來我柳花閣的貴客們都得搶破頭皮呢。”
唐清楓自斟自飲了一杯,心不在焉:“哦,有何說道。”
“您可知當初誰坐過這裡?”
陳四揶揄道:“六部大員,員外郎、郎中、侍郎,總不能是尚書吧。”
老鴇子煙柳見到沒什麼客人,也是閒著沒事幹,趁勢坐下後嬌笑道:“尚書算什麼,是大統領。”
唐清楓手腕一抖,扭頭皺眉:“儀刀衛大統領韓佑?”
“還能有誰,誒呦,當時大統領還摸了人家呢。”
老鴇子咬了咬嘴唇,滿面羞紅:“自從知曉了是大統領後,人家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只是…只是沒想到,哎。”
唐清楓瞠目結舌:“韓…儀刀衛大統領還來過這種地方?”
“瞧您這話問的,何止是來過,還將我這柳花閣的花魁帶走了呢,誒呦,瞧這嘴,人家是韓府夫人,是誥命夫人。”
說到這,老鴇子滿面幽怨之色,那叫一個悔斷腸,自顧自的說道:“當年奴就差一步,差一步啊,就差那麼一步,就差一步姐姐我就逆天改命了,您是不知道,同樣是這煙花之地的苦命人兒,不說無霜這誥命夫人,就說那香來閣的老鴇子雨綺,如今也是四季山莊的管事,朝堂大員見了都得問候一二,還被被封了誥命,以前見著了,雨綺還管奴叫姐姐呢,現在碰見了,奴管她叫孃親人家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的,想當初那香來閣是狗都不去地兒,韓大統領怎地就能相中雨綺了呢,論姿色,奴可不比那雨綺差,想起這事,悔的人家都睡不成覺。”
“來,姐姐。”
陳四突然拿起酒杯遞給老鴇子煙柳,認真的說道:“你和我家少爺喝一個吧,你倆同病相憐。”
唐清楓:“…”
煙柳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悔不當初之中,自顧自的喝著,自顧自的說著。
“哎呀,都是命啊,莫說無霜夫人和雨綺,就說阿福阿滿兩個丫鬟,誒呦,出行乘的轎,那胖的,轎伕都能活活累死,結果呢,結果天天在山莊之中和皇子混在一起,韓大統領為了讓阿福阿滿身子苗條些,還要皇子殿下陪著阿福阿滿玩球,就這,阿福阿滿還百般不情願,得靠皇子殿下和韓大統領哄著,這…都是命啊,當初,當初奴怎地就瞎了眼,沒接住這潑天的富貴呢。”
陳四凝望著唐清楓:“您連倆胖丫鬟都不如。”
“滾!”
唐清楓沒來由的怒了,霍然而起:“不喝了,走了,真他孃的晦氣!”
煙柳一臉懵逼:“這怎地走了呢,奴可是說錯話了。”
唐清楓扭過頭,凝望著煙柳,重重的點了點頭:“姑娘,相信我,路是自己選的,眼前的富貴未必是富貴,堅持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早晚守的雲開見明…”
“滾你孃的!”這次輪到煙柳怒了,直接爆了粗口指向出口:“滾滾滾,趕緊給老孃滾,哪來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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