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提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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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坐得住,是因他相信韓佑。
問題是現在韓佑都不相信自己了,他坐不住了。
一個又一個小夥伴和儀刀營軍伍跑到韓佑旁邊,低聲說著什麼。
韓佑鼻子都氣歪了,覺得自己被耍了。
搞鬼的可能不止突厥和涼戎,根據雜兵們所說,昨天上朝的時候這些使節接觸的極為密切,多次前往其他使團的居所密談。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是使節,不是罪犯,不可能軟禁人家不讓自由行動,更不可能禁止他們互相接觸。
韓佑能做到的也就是密切關注了,沒辦法強硬的禁止他們相互見面,再者說了,想要禁止也禁止不了,西市全是番商,想要傳遞訊息並不難。
“劇本,都是劇本啊。”
韓佑冷笑連連:“昨天涼戎正使還見了邵大人,煞有其事的詢問今日演武之事,還真以為會給咱大周面子,誰知都是劇本,靠!”
現在韓佑的感覺很不好,就好像上一世看過的一篇報道,尋子多年,終於將兒子找回來了,鋪天蓋地的報道,人們喜聞樂見,真心祝福,這一大家子還說什麼不差錢如何如何的,結果過了沒幾天,人家兒子開直播了,全家直播帶貨,直到那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哪是找到家人了,這分明是找到家人們了。
劇本,無處不在,韓佑也被套路了。
“就是說,任何一個使團,都有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弄出么蛾子,從而讓咱們大周顏面掃地,是這個意思吧。”
“恐怕是如此。”裴麒滿面擔憂之色。
“我就知道不出意外肯定會出意外,怪我太輕瞧他們了。”
“非是少尹之過,誰能想到各國使節如此肆無忌憚。”
韓佑搖了搖頭。
一個使團,不敢如此肆無忌憚,一群使團才敢。
瀛賊、高句麗、突厥、涼戎,本身實力不俗,家大業大,並不懼怕大周。
其他各國使團,就是過來陪跑的,公費旅遊順便賺一筆。
現在沒得賺了,被四國一挑唆,尋思大家一起讓大周丟人,大周也無可奈何,最後就團結起來了。
其實真要說搞什麼大陰謀,沒可能,韓佑手下的小夥伴也不是吃乾飯的。
問題是這些使團也沒敢搞大陰謀,就是嘚瑟嘚瑟,如同涼戎和突厥似的,不行禮,不按流程來,算不得大錯,大周也無法將他們怎麼樣。
怕就怕都這樣,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一群,然後變本加厲。
演武可是在君臣眼皮底子,在一萬多百姓面前,各國使團,大的小的,全都或多或少弄點么蛾子,這就會給百姓,給天下人造成一種錯覺,大周啥也不是,誰都不尊敬大周,誰都不將大周當回事。
“不遵守規矩,那是本將的專業。”
韓佑當機立斷:“好,既然他們玩這套,就別怪本將一點顏面不給他們留了,告知禮部官員,更改次序,下一場又咱們得人上,大周步卒對陣突厥。”
“突厥剛剛打上一場,按規矩,再比鬥是應與…”
“去就是了,突厥不會拒絕。”
“是。”
裴麒快速跑下看臺,找金瑞他們去了。
周圍群臣見到韓佑的臉色也知曉了事情出了岔子,趙泰是第一個趕過來的。
一把將旁邊的江追扒拉開,趙泰坐下後沉聲道:“出了何事,因何而起,可有對策,若無對策,原原本本告知本官,本官想法子應對。”
韓佑表情古怪,看了眼趙泰。
阿泰罵道:“本官問你話,啞了不成,突厥與涼戎剛剛落了朝廷的顏面,是早有預謀還是如何,其他各國使團會不會也是如此。”
“不知道。”
韓佑聳了聳肩:“應該或多或少會搞些事情吧。”
“混賬,就說讓你早早將演武章程交上來,偏偏不聽,除了四國外,其他各國曆來恭敬,倘若皆是如此,朝廷將顏面掃地,你主政鴻臚寺,豈會絲毫貓膩都未察覺到。”
“大哥,那鴻臚寺都成什麼個熊樣了,人家都習慣花錢或者收錢了,你讓我怎麼改。”
“你又不在乎區區錢財。”
“你擱這放屁呢!”韓佑頓時火了:“我大周的顏面,靠我們自己爭取來的,不需要花錢買來,花錢買來的顏面,不叫顏面,叫屈辱!”
“蠢。”趙泰也不知該罵什麼了:“你以為本朝屈辱的少了,不忍一時屈辱,如何長遠而行。”
“要說教你找你家賢婿王海去,本將又不是你屬官,少在這嘰嘰歪歪。”
“哼,還好本官的賢婿是王海,若是你,早晚被你氣死!”
“我尼瑪…”韓佑想了想,又樂了:“那倒是,海哥肯定比我強。”
趙泰也被氣樂了:“說你小子心胸狹窄吧,竟說自己不如護院,說你小子氣量非凡,動不動就抓別人全家。”
頓了頓,趙泰神情微動:“慢著,觀你這八風不動的模樣,莫非有所倚仗?”
“沒有。”
趙泰凝望著韓佑,足足半晌,起身就走:“信你鬼話,就知你有倚仗。”
留下一句話,阿泰揹著手離開了,臉上再無擔憂之情。
群臣見到趙泰模樣,不少人放下了心,也有不少人大失所望。
都懂察言觀色,見了韓佑的趙泰不緊張了,代表沒多大個事,韓佑還是那個韓佑,陰招有的是。
正當大家心思各異時,突厥使團再次走了出來,腰挎彎刀,而且還穿上了甲冑,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
“臥槽你…”
韓佑霍然而起,生生將罵人的話給咽回去了。
突厥是遊牧民族,不是說不穿甲冑,少,少之又少,畢竟善騎兵作戰,甲冑越多,越重,機動能力就越差,再者說了他們也不具備這硬體條件,冶煉技藝不夠,草原上的礦山也少,更沒開採能力。
突厥和涼戎的騎兵都被稱之為遊騎兵,這些遊騎兵從不穿鎧甲,甲冑也沒有,最多是皮甲,這種皮甲很輕便,防護能力吧…反正是聊勝於無,裝飾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現在再看出場的涼戎,幾乎都是全身鎧了,除了關節、下腹、腰部、腳踝等處暴露在外,其他地方都護的嚴嚴實實。
不少兵部將領也站了起來,眼眶暴跳。
這種全身甲造價不菲,技藝繁瑣,諸多使團之中只有一國擁有,也就是瀛島,這種甲冑也叫做武士鎧,即便是在瀛島也不是誰都能穿,極為珍貴。
突厥穿著這種全身鎧,明顯是瀛人借給他們的。
白給肯定是不可能白給,所有使團入京,兵器、甲冑、弓箭、馬匹,都是有記錄的,參賽的瀛賊幾乎就是一人一套,沒人帶多餘的。
本就讓大周群臣鬧心,誰成想當這群突厥人的對手出現時,全傻眼了,竟是大周這邊的人。
馬如龍率先出場,之後便是馬封侯,然後是代表大周的百人。
“大人!”
遠處坐著的邵宏頓時跑了過來,大急道:“這是何意,這豈能取勝!”
邵宏根本不知道韓佑怎麼安排的,跑過來之後都炸毛了。
別說他,其他臣子也是如此。
首先,他們沒想到武裝到牙齒的突厥對手竟然是自己人。
其次,他們沒想到馬如龍帶的只有百人,人數處劣。
更重要的是,自己人居然沒兵器,就背後揹著一個半人多高的厚實盾牌。
盾可防,不可攻,就是再厚實再牢固,那也只是盾牌。
再看突厥使團,彎刀鋒利,又穿鎧,還是全身鎧,這怎麼打?
韓佑微微一笑,看向邵宏:“你知道墨家嗎?”
“誰家?”
“算了。”
韓佑站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隨即轉身看向群臣,露出了笑容。
集裝箱中的天子,看臺上的臣子,安靜了下來。
君臣,所有人,不知為何,見到韓佑的笑容,萬千擔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太熟悉這種笑容了,不是自信,也不是勝券在握什麼的,而是專屬於韓佑的標誌性笑容。
以前韓佑笑,笑的越是燦爛,人們越是恐懼。
現在韓佑笑,笑的如此燦爛,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突厥人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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