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侍中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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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矚目的演武日終於到了開始…的前一日。
一大早,韓佑來到了太乾殿外。
參加早朝,沒有姍姍來遲,如同一個官場老吏,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位置。
要知道入朝參政也分時間的,哪怕是一個區區一寸的位置,早到一秒晚上一秒,那都是有說道的。
就和三省大佬似的,不可能一大早第一個來,孤零零的站在大殿外喝風。
也不可能眼瞅著開朝了,一個不入流的主事姍姍來遲,和個大爺似的邁著八爺步往這走。
別說時間,哪怕是站姿都有說道的。
三省大佬往那一站,得站出個氣勢,站出個威嚴。
就好比錢寂,百官之首,昂首挺胸,面向大殿,滿面正色。
就好比阿泰,侍中,朝堂二把手,需要時不時的回過頭望向群臣,如果見到誰小聲交流或是衣冠不整,就要微微挑眉。
也好比周正懷,作為尚書令,他就…老頭就比較隨心所欲,一會打哈欠一會捶腰,還是那句話,老周當官就圖個樂呵。
除此之外,遇到重大事務時,各衙長官,或是三省大佬,都會叫上屬官或是幾個人,低聲交流著,算是在開朝前也開個小會。
就好比現在,禮部兩位侍郎小聲交流了片刻,來到趙泰面前,微微施禮。
“半個時辰後,各國使團入宮,三日前已是派人教了禮儀,不知趙大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趙泰微微頷首:“知曉禮儀便好,莫要出岔子。”
“是。”
韓佑今天上朝,不早不晚正正好好。
不止來的好,也在那低聲和小夥伴們交流著。
“你姨咋回事啊。”韓佑滿面不爽:“朱尚早上和我說你姨昨天晚上又管戳老師要小弩去了,她要那玩意幹什麼,要射誰?”
“不知。”北門御庸搖了搖頭:“反正不射我。”
“那不會要射我吧,我也沒咋地啊,演武這麼大的事,我肯定要居住在京中。”
“呵,姨丈你自求多福吧。”
韓佑翻了個白眼。
有的人,天生就是主角,受人矚目。
當然,大反派也受人矚目,反派主角也算主角。
嘮的是鄔明月那點破事,周圍文臣都豎起耳朵聽,和有病似的。
今天韓佑穿著緋紅色的正四品官袍,和緊身衣似的。
一群朝臣面面相覷,就關於韓佑的品級這事吧,很迷。
按道理來說,他是宮中冊封的統領,從四品,而非從三品的大統領。
但是吧,宮中說是冊封,實際上沒走任何形式,既沒過兵部也沒過吏部。
除此之外這個“統領”之職具體是幾品的,大家也沒搞明白。
首先,宮中最多不經過朝臣可以封的最高品級就是從三品。
可要按照前朝儀刀衛掌刀人的品級,最高幹到了正三品。
不知道具體幾品,可以,那就按官袍和玉帶來唄。
可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了,韓佑根本沒官袍。
一個官員,象徵身份的就是官袍和玉帶,外加一個官印。
宮中從來沒給過他,韓佑也從來沒要過。
這就導致了外朝也有點分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幾品的了。
不過不重要,韓佑混的最“慘”的時候成了從九品的小旗,可儀刀衛依舊姓韓,那時候儀刀衛名義上的統領叫什麼玩意江追的,這位江統領給韓佑這位小旗當保鏢。
今天,韓佑穿上了官袍,可惜,他具體是幾品的,依舊很迷。
因為他的官袍是鴻臚寺寺卿穿的,也就是之前章文定老大人所穿。
韓佑很另類,很奇葩,很隨心所欲,這也就罷了。
問題是他今天的“站位”,更迷了!
站在了名存實亡的鴻臚寺官員的位置,除了鴻臚寺少卿邵宏外,身後全是年輕的面孔。
暫時擔任正五品典客署署丞的北門御庸。
暫時擔任正五品司儀署署丞的裴麒。
直接連跳四級四品的從五品寺丞陳玉安。
暫時擔任從五品主簿的朱尚。
暫時擔任從六品點簿的江追。
之後就是鴻臚寺為數不多的活口了,全都升職了,韓佑拿著空白升職升的職。
其實這種“聖旨”升職倒是具備法律效應,但是呢,是有時效期的。
韓佑現在有兩大BUFF加身,一是操辦演武事宜,二是徹查鴻臚寺一案,在兩大特權的加持下,他可以在入主鴻臚寺的期間臨時任命一些官員。
是臨時,而非長久。
太陽已經高高掛起,有些炎熱,最近一直居住在鴻臚寺的韓佑起了個大早,往那一站和即將變異的喪屍似的,東搖西晃。
韓佑身後的一群人也是神態各異,就沒一個像正兒八經官員的。
北門御庸,哭喪著個臉,他已經習慣了四季山莊的腐朽生活,以前剛跟韓佑混的時候,尋思就是借用一個平臺當跳板,後來不知不覺間發覺朝堂沒什麼可混的,混的再好哪有跟著韓佑爽,現在冷不丁要上朝,就很不情願,一想到一會要在大殿中杵兩個多時辰就想跑。
裴麒,穿著借來的官袍,心潮澎湃,他就知道,跟著韓佑混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以前去南關的時候他倒是主政了一座城,可知府畢竟是地方官員,再看今天,竟然上朝了。
當知府的時候,他覺得裴家族譜可以單開一頁了。
現在上朝了,裴老師覺得已經沒必要救濟單開幾頁不幾頁了,自己從自己開始算,單寫一個族譜就完事了。
陳玉安更激動,韓佑給他的“跳板”主打的就是個驚險刺激,剛當觀政郎,不到倆月成了主事,成了主事沒倆月,開始負責侍郎的活,負責侍郎的活沒幾天,直接連跳四級四品,國朝未有,前朝未有。
昨夜他爹陳永志還問他,要不要在祖宗牌位上加個韓佑的牌位。
陳玉安覺得有些不吉利,陳永志倒是覺得可行,他已經覺得自己這位刑部左侍郎可以隨便浪了,兒子全權交給韓佑,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刑部就算被全滅門了,只要有韓佑在,就一定不會牽連到陳玉安的頭上。
其實就陳玉安這遭遇,這瘋狂上進的程度,著實令不少人心情複雜。
其他人被韓佑暫時任命,那都是野路子,唯獨陳玉安是正兒八經的官員,這也就是說,一旦演武成功的話,他就可以真正升官了,現在陳玉安看見自己爹的時候都容易口誤,以前自稱孩兒,現在都想自稱本官了。
穿著官袍的朱尚和賊似的,低著頭,偷偷打量這個瞧瞧那個,他是真緊張了。
以前就是軍中的廝殺漢,大字不識一籮筐,誰能想到搖身一變,成了文臣不說,還能上朝議政。
要說最Der的,肯定是江追。
明明也是第一次上朝,和逛菜市場似的,嬉皮笑臉的用肩膀撞了撞朱尚。
“老朱,怪不得咱少尹說這狗日的朝堂啥也不是,你看,連咱們這種閒漢都能上朝,本將對咱大周的未來表示很擔憂啊。”
朱尚:“…”
江追說完後還從懷裡掏出兩根火腿腸:“你早飯吃過沒有。”
“沒敢,怕忍不住,水都不敢喝一口。”
“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阿追將火腿腸塞在了懷裡,撓了撓下巴:“怎麼見不到宮女呢?”
韓佑打著哈欠,直勾勾的望著大殿門口,等著太監出來揚鞭宣佈入朝。
就在這時,門下省侍中,也就是理論上的朝堂二把手趙泰走了過來,徑直來到了韓佑對面。
文武百官無不豎起耳朵,側耳傾聽。
韓佑抽了抽鼻子,望著眼前的趙泰:“有何見教?”
“明日便是演武,為何演武的章程還未遞上來。”
見到趙泰一副找茬的模樣,都輪不到韓佑開口。
“趙大人。”陳玉安皺眉道:“宮中聖命,演武一事由儀刀衛統領韓佑韓統領全權操辦,為何要將章程遞到門下省,難道宮中又說演武之事交由門下省操辦了?”
趙泰望著一副忠心狗腿模樣的陳玉安,都被氣樂了。
滿面揶揄的望著陳玉安,趙泰輕聲問道:“你這小子可是死了心要跟著韓佑博出路?”
“是又如何!”陳玉安真以為趙泰是來找茬的:“學生乃是恩師門下走狗。”
“那就好。”趙泰身體向前傾了傾:“蠢東西,本官就教你個乖,韓佑將演武一事的章程交到門下省,我門下省再與中書省、尚書省商議一番,如若覺得哪裡不成,就算告知了韓佑,即便告知,韓佑也不會改,可至少這章程我三省看過,一旦演武出了岔子,韓佑就可不用一力承當,捱罵背責的不止有韓佑,還有三省,這便是朝堂之道,上了章程,不是尋求我等的意見,而是要想好後路,換了旁人,本官還不要這章程呢。”
陳玉安愣了一下,緊接著面紅耳赤的施了一禮:“學生知錯,多謝大人指教。”
“且學著吧。”
趙泰不搭理陳玉安了,望著掏著耳朵的韓佑,沒好氣的問道:“蛋妞與你那護院之事,何時給個痛快話。”
“明日。”
“明日,又是明日,你口中這明日到底是哪一日!”
事關自己閨女的幸福和名聲,趙泰說怒就怒:“本官可告訴你,若是入秋之前你還不叫我那賢婿成為柱國將軍韓百韌的義子,本官與你沒完!”
韓佑撲哧一聲樂了:“賢婿都叫出來了。”
趙泰老臉一紅。
事關閨女幸福,他豈能不調查王海的過往。
結果這一調查,趙泰就…就賢婿了。
首先是王海的過去,也就是從軍的階段,虎賁中的熊羆之士,熊羆之士的虎賁,既是探馬也是斥候,難能可貴的是“不畏強權”,上官薄待軍伍,王海直接給人家上官的老婆睡了。
其次,王海軍功極多,只是這些不大不小的功勞都被冒領了。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上來看,趙泰覺得王海很爺們,真他孃的刺激。
最後再說王海成為韓佑貼身跟班的“履歷”,韓佑在哪他在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海的“悟性”,這小子竟然從大字不識幾個到熟讀四書五經,而且用時不到半年時間。
這樣的悟性和潛力,趙泰自愧不如,他覺得只要稍加培養的話,王海未來不可限量,不過有一點,那就是王海的身份,想要將來大放異彩,至少也要成為韓百韌的義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趙熊給他寫信了,提及了王海。
所以說趙泰很重視這件事,十分重視,只是每次找人問韓佑,韓佑都很敷衍。
“明日,我說明日就明日。”韓佑聳了聳肩:“我爹的義子算個屁啊,哪能配得上門下省侍中千金的身份,明日你就等著吧。”
見到韓佑那沒正經的樣子,趙泰無聲嘆了口氣:“莫要再誆騙本官了。”
說了一聲,趙泰走回去了,明顯沒把韓佑的話當回事。
趙泰一走,陳玉安滿面羞愧:“恩師,學生…”
韓佑笑著說道:“你要走的路很長,要經歷的很多,怪本將…怪為師太過拔苗助長了,讓你在不該經歷的年紀擔當太多大任,可為師能夠相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摸爬滾打一路跌跌撞撞吃些虧吧,吃的越多,將來成就越高。”
陳玉安眼眶又紅了:“恩師~~~”
周圍不少年輕的文臣各種羨慕嫉妒恨,他們多想撲在韓佑面前哀嚎大叫,韓大人,下官也想吃虧,也想在不該承受的年紀承受很多很多,恩師…不,恩爹,您給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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