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鴻臚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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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演武日將至,京裡京外談論的都是演武之事。
談到演武,不得不談到鴻臚寺,談到鴻臚寺,就不得不談到韓佑。
儀刀衛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辦公衙署了,就叫鴻臚寺。
此時的鴻臚寺正堂中,韓佑雙腳搭在書案上,睡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正堂外,一群人忙的腳不沾地。
周衍、北門御庸、唐鏡、裴麒,就連在工部任職修路的狀元郎陳玉安都調來了,無一不是滿面疲憊之色,一天睡不上兩個時辰。
正堂外,陸百川也忙的夠嗆。
周衍捧著厚厚的使團名冊跑出月亮門,陸百川雙手“隔空”拖住:“殿下慢些,別摔倒。”
北門御庸將體育館座次剛排好,陸百川走過去隨手指好幾下,這這這,那那那,嗯嗯,哦,嗯,好。
唐鏡從班房中走了出來,手裡抓著地形圖。
陸百川跑了過去,看似要幫著扯開,一轉身,又跑其他地方了。
有使團使者走了進來,陸百川快步迎了上去,沒等靠近呢,又轉頭讓裴麒趕緊過來接洽。
除了韓佑的小夥伴外,幾個老夫子也叫來十多名小學子過來“實習”,都是十來歲出頭的年紀,小短腿倒騰的飛快,勤快,還認字,著實幫了不少忙。
一國之演武,各國來使入京,哪裡是輕易就能操辦的。
韓佑終究還是將事情想簡單了,他是六日前來的,到了之後才知道演武這事有多麻煩。
往年演武是在城外,君臣去,禁衛去,各國使團去,百姓也去,多時一萬來人,少時也有七八千,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所謂的“差池”,並不是說百姓急眼了,或者踩踏事件,而是君臣安全問題。
太乾殿上朝也就一百來號人,待朝二百多人。
演武的時候理論上來講八成的官員都要到場,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就說這些到場的就有八百多人,這八百多人基本上都聚集在一起,也就是東側區域。
君臣兩側,則是各國使團,這些使團中除了使節外,還有參加演武的人,大使團六七百人,小使團也有一二百。
不說往年,就說今年,三大使團外加那些小使團,一共四千多人,這四千多人就在君臣的兩側。
雖然從未有過,出現的機率也微乎其微,韓佑也難免去想,如果這四千多人突然急眼了,要幹大周八百多號官員,就算禁衛距離近及時介入,也能在眨眼之間弄死個百十號大周官員。
韓佑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後,小夥伴們樂的夠嗆,覺得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事是這麼個事,情況是這麼個情況,韓佑還是有些擔憂,要知道在“國際形勢”上,大周的境地並不樂觀。
東有東海,海那邊是瀛賊。
北有突厥、涼戎,從未斷過入關點燃戰火的心思。
北有西域諸國,他們的祖輩們,誰要是說沒被燕王府的人砍過幾刀,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同行打招呼。
大周出亂子,各國喜聞樂見。
韓佑擔憂的“群毆”肯定是不會出現的,他怕的是有人暗中搗亂。
他覺得自己要是其他各國使團的使節,有不下十種辦法讓讓演武泡湯,也有不下十種辦法讓大周淪為笑柄。
裴麒比韓佑還牛B,他有十五種辦法。
京中百姓不會鬧什麼么蛾子,要防範的只有各國使團。
這可不是韓佑瞎擔心,不說其他使團,就說瀛賊,都敢直接在天子身上玩美人計了,還有什麼他們不敢的。
午時了,南市珍饈樓送來了吃食,王海也將韓佑叫了起來。
揉著眼睛的韓佑走出了正堂,見到小夥伴們忙的連午飯都顧不上吃,滿心愧疚之色,喊了一嗓子。
“還有五天了,都特麼別偷懶啊,快點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忙不完不準吃飯!”
罵罵咧咧的回到了正堂,韓佑開始大快朵頤,睡覺比較消耗體力,睡了一上午,消耗的多,他很餓。
見到韓佑吃過飯了,周衍走了進來,將一個小冊子放在了書案上。
小冊是關於各國使團在京中的“表現”,其中瀛、突二國使團最為跋扈,活動範圍覆蓋整個京中,而非只是在西市。
韓佑翻開小冊子,眉頭緊擰。
“城中飛馬疾馳、飲酒衝撞巡夜京衛、當街挎刀…”
韓佑草草看了一遍,滿面怒火。
他知道這些使節不守規矩,只是沒想到如此囂張跋扈。
其實使節和使節還不同,以前不演武的時候時候也在京中,只不過這些使節只是使節,而非參加演武的各國“勇士”。
到了演武的時候,這些各國“勇士”開始入京了,入京之後也開始犯事了,美其名曰,都是粗人。
朝廷還沒辦法動這些人,動了之後吧,再讓人說故意給人家穿小鞋,影響人家參加演武,就和輸不起似的。
大過沒有,小錯不斷,朝廷一直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或者說是鴻臚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這群狗官眼裡,使節是尊貴的,尊貴的使節鬧些事,吃虧的都是升斗小民,和尊貴的洋大爺比起來,百姓算個屁。
“再忍一忍吧。”韓佑見小冊合上,也不知是對周衍說,還是對自己說:“再忍一忍,再忍幾天就演武了。”
周衍臉上沒有失望之色,只是略顯詫異。
韓佑笑道:“怎地,覺得以為師的性子會直接帶著人稱之那些使節?”
“學生是這麼想的,還以為恩師會依周律重懲這些異族。”
周衍靦腆一笑:“不過恩師總是神鬼莫測,學生知曉恩師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韓佑搖了搖頭:“人和人總是不同的,同樣的周律,不同的人,周律會有不同的解釋。”
“學生不懂恩師的意思。”
韓佑敲了敲桌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和人的確是不同的,他想起上一世一個新聞,忘記是國內還是國外了,大致意思就是一個男人的老婆出軌了,出軌物件是一個什麼企業的高管,挺有背景。
男人現場抓著這對狗男女的,之後要離婚,離婚依據是老婆出軌。
結果法庭就很咬文嚼字,說得是雙方發生行為才算,那麼如何斷定發生行為呢,要看當時倆人穿沒穿衣服。
那的確是穿了,穿高跟鞋和絲襪了,這玩意懂的都懂,但是呢,根據當時的律法,不屬於出軌,因為女方是穿衣服了,反正摳出一大堆細節。
還有個相同的案例,富人家的司機勾搭老闆的媳婦,被老闆抓著了,也穿衣服了,高、黑、鞭什麼的,最終結果截然不同。
“對!”韓佑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就是國外,國內怎麼可能發生這麼操蛋事呢,要知道國內是不能以出軌為理由離婚的。”
周衍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
“總之呢,再忍幾天,以後京中就沒有慕洋犬了,也不會再有洋大人在城中囂張跋扈,相信我。”
“嗯。”周衍點著頭,他歷來是相信韓佑的。
韓佑哈哈一笑:“到時候本將讓那群異族統統跪下,當然,不包括瀛賊,瀛人使團不需要跪。”
周衍介面道:“死人不用跪。”
韓佑笑的更大聲了,向周衍投去一個孺子可教的讚許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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