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小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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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最大的區別在於認知不同。
認知不同的根本在於環境不同。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聽到仨字,五月天。
有的人第一想法,哦,演唱會假唱。
也有的人,聽到這仨字後,雙眼一亮,是網站!
所以說人和人真的不同,因為認知不同,關注的事情不同,生活環境不同。
皇子和皇子也不同。
老三找媽媽嚶嚶嚶的時候,眾多皇子中年紀最幼小的周衍正在和天子討論真正的“家事”與“國事”,而非什麼士林、讀書人、歌舞昇平、粉飾太平。
“這便是恩師的想法,南地拓土千里,只需千里…”
周衍心潮澎湃地握著拳:“恩師言,大周大皇子周驍,人在何處,何處便是我大周國土,千里,只需拓土千里,為我大周疆域延域千里,以往罪孽一筆勾銷,誰若再說三道四,恩師,不答應,南軍,不答應,兵部,不答應,父皇您,也不應答應。”
“說的好!”
老八連連點頭:“這才是朕的虎兒,天家英豪,千里,若是周驍當真能為大周拓土千里,不,莫說千里,便是八百里,五百里,便是五百里,與之相比,南地那些世家性命算的了什麼,本就是亂臣賊子,你恩師他用心良苦,難怪急匆匆的回了京,起初朕還以為他是思念家中老…家中嬌妻與未出世的孩子,倘若韓佑尚在南關,便是周驍帶著人拼了性命殺盡番蠻異族,世人也會將功勞算在他的頭上,韓佑離開了南關,這功勞才實打實的算在周驍的頭上。”
周衍愣了一下,之前他倒是沒想到。
“怎地,未看透這一層?”
天子微微一笑:“這便是你恩師是你恩師,而你這小子只是徒弟的緣故。”
“兒臣不懂,父皇您的意思是…”
“朕問你,韓佑寫了那麼多信,寫給你,寫給仲孫無霜,寫給鄔明月,寫給那北門御庸,寫給姬鷹等人,那麼那麼多信件,字裡行間,其實只有二字,思念,思念之情,對兩位夫人的思念,對其父韓百韌的思念,對腹中孩兒的思念,是也不是。”
“是,的確如父皇所說。”
“這便是了,你恩師的官職是什麼?”
周衍:“儀刀衛大統領啊。”
老八身後的蒜公公愣了一下,啥時候的事啊,不對啊,咱家不是大統領嗎。
不過蒜公公也沒開口,他根本不在乎,反正就是掛名,掛了還不如不掛呢,掛了總他孃的捱罵,有時候儀刀衛惹事老八不該噴韓佑只能噴他撒氣,擱那虛空索敵。
“不錯,儀刀衛大統領,天下人何人不知韓佑大名,聲名無二,這般的人物,寫了家書不假,可那家書又有幾分寫給了北門御庸、朱尚、姬鷹等人,寫給這些人的信件,亦是對兩位夫人的思念之情,你就不覺得古怪嗎?”
周衍恍然大悟:“恩師有意為之,故意讓天下人以為他思念兩位師孃和師爺,急匆匆的回京。”
“不錯,只有這麼做,周驍出關殺敵的功勞才能實打實的算在他的頭上。”
說到這裡,老八感慨萬千:“可這功勞,又豈會與你恩師無關,哪裡是無關,分明是息息相關,司空家的司空昭被你恩師睡服,司空家算是南軍盟友,狼部舉全族投效,鷹部為了與狼部爭寵,在關外殺的日月無光只為三千入關名額,千金買馬骨,不知多少番蠻異族想要效仿二部,說是征討關外,不如說是驅狼吞虎,朕當初以為韓佑除了善斂財聚財、重義氣、直言不諱、識人心、心志高遠、淡泊名利、仗義執言、知人善用外沒什麼長處,誰能料到,竟有如此帥才,一次邊關之行,平亂、捉賊,建了保障營供養邊軍,以敵之矛作己之盾震懾異族,你恩師是有大才的,是有帥才的。”
越是說,老八越是激動:“兩日前朕看到折衝府軍報時,便是連文武都感慨一番,說韓佑少說也有朕當年的…當年三四分的風采了。”
文武張了張嘴。
我日你奶奶!
頭一次,作為一個純爺們的文武,覺得老八這番話比讓他當太監還憋屈,誰他孃的說三四分了,當時提你了嗎,要臉嗎。
周衍小臉激動的通紅,與有榮焉:“跟著恩師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是啊,是應學,朕是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父,無暇親自教導你,除了朕,也只有韓佑才配做你的老師了。”
說到這裡,老八話鋒一轉:“你三哥的事,知道了?”
“知道了。”
父子二人,父沒說什麼事,子沒問什麼事。
“如何想的?”
“人心叵測。”周衍搖了搖小腦袋,重複道:“人心叵測。”
是啊,人心叵測,皇子不會想到一群讀書人居然會玩自己,利用自己,就如同一個司機不會想到拉了八筐橘子被扣下後,第二天貨主派人再去取時就剩四筐半了。
是啊,人心叵測,誰又能想到,路政人員居然這麼能炫,短短一夜的功夫,居然能炫進去三筐半,他們就不怕上火嗎?
“這便是恩師不恥士林中人的緣故,士、農、工、商,這士,本是軍伍,是士卒,是甲士,卻被所謂讀書人變成了士族,士人,連皇子都敢利用,以為當真法不責眾,以為當真刑不上大夫,以為當真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可笑,可笑至極,荒唐,荒唐至極,皆是一群不知死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跳樑小醜。”
坐在繡墩上的周衍,隱隱約約之間,竟讓老八看出了幾分韓佑的模樣,那不屑一顧的容貌,那不爽就噴的剛烈,那種不服就乾的倔強,那種幹不贏繼續幹的執拗。
“父皇。”
周衍抬起頭,認真的說道:“三哥與其他皇兄不同,生性敏感,如今回京被小人利用,又有…總之,父皇應…”
“又有什麼。”老八笑著打斷道:“又有陳妃蠱惑他?”
周衍沒吭聲,對自己老爹能看透陳妃和老三的小把戲,他一點都不意外。
“朕知你想出手,好,告訴朕,你要如何出手。”
“揍!”
周衍一揮小拳頭:“拉到山莊,一天揍三頓,三頓不夠打五頓,五頓不夠踢八頓!”
老八一臉呆滯:“如此粗暴?”
“恩師說過,粗暴的,最是見效。”
這可不是周衍無腦相信韓佑,有事實根據的,現在儀刀營地牢裡關押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一心求死,啥罪都認,啥錯都知,只求趕緊弄死他們,一天挨三四頓打,打完了還治傷,正經人誰受得了。
“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不可,朕還要再等一等,不過見你如此擔憂那蠢貨,朕還是很欣慰的,若是周賁如你這般懂事便好了。”
老八笑吟吟的望著周衍,雙眼滿是溺愛。
嘴上說著周衍是逆子逆子連入宮請安都不知道,心裡何嘗不是寵溺到了骨子裡,喜愛到了骨子裡,他當了皇帝,好多事,不能去做了,那些快意恩仇,那些仗義出手,就連想都無法想了,周衍卻能做,做的令他這個皇帝大快人心,做的令他這個皇帝心情舒暢。
“無欲則剛。”
莫名其妙的說了四個字,老八揮了揮手:“去吧,回山莊消停幾日,既你恩師即將回京,用不著你在京中鬧的雞飛狗跳,你恩師回來後他會出手,不他出手朕也會出手的。”
“是,那兒臣告退了。”
周衍臉上倒是沒什麼失望之色,正如他老爹所說,反正韓佑快回來了,收拾那群狗日的,不差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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