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以身入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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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禮、義二字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了兩國士兵掐架都得挑個天氣好的日子。
重要到了兩國士兵掐架打贏了不準追打輸了的人。
重要到了誰要是不想打,另一方得耐心的等著。
直到一個孫子出現,一句兵者詭道也,一切都變了。
之後就是兵不厭詐、兵行詭道大行其道了,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
緊接著,兵書、武經、兵計、韜略、制敵策就有了成套的體系,可以統稱為兵法。
從交戰之初,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了南軍將領們的預料,在固有的慣性思維上,接連吃癟。
日期,沒猜測對。
兵力,預估不符。
攻城器,花樣繁多。
戰象衝城,聞所未聞。
敵軍呈不同陣型進行列陣,從未有過。
輜重糧草更是不知隱藏到了哪裡,千名騎卒如同石入大海,即便戰死也死的毫無價值。
異變接二連三,不是南關將領們弱,而是這麼多年來早就習慣了番蠻的打法,如今風格大變很難適應。
見到韓佑衝著段千峰施了大禮,滿面哀求之色,眾人不由猜測老段的身份。
段千峰望著即將衝鋒的玄奴,猛然轉身,再次看向韓佑,雙目灼灼:“你當真信老夫?”
韓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搖頭,是因他知道段千峰根本沒有實戰經驗,這老傢伙也沒什麼戰績,反正他不知道段千峰帶過兵。
點頭,是因他了解段千峰的為人,老段不會無的放矢,表現出了一副要和周天鳳掰掰腕子的模樣,那就肯定不是為了強行裝B,沒有那兩把刷子,就沒那八分底氣與十分傲氣。
“好,聖旨給予老夫吧。”
韓佑眼眶一抖,千猶萬豫,連連搖頭:“您不是要接管南關所有兵…”
“封老夫為監軍策。”
“監軍策?”
韓佑滿腹疑竇,監軍策這個官職在前朝的時候倒是有,本朝還未有,和品級沒有關係,其實就是督軍官職,也可以理解為監軍。
在前朝的時候這種職位一般都是由宮中信任的太監臨時擔任,去前線扮演一個“監督員”的角色。
而監軍策的策字,是出謀劃策的策,最早起源於漢朝,叫做策士,官名也可以叫做監軍策士。
監軍策士,既是監軍,也可以為主將、主帥出謀劃策,因為有督軍這個字首,話語權很重,即便主將、主帥不聽,表面上也得認真考慮,如果拿不出正當理由反駁的話,就要必須執行。
“好!”
既然是要做監軍策而非掌兵,韓佑再無遲疑,對王海點了點頭。
王海迅速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張聖旨,段千峰一把奪過後看向一頭霧水的任蒼麟。
“事急從權,這聖旨老夫就不宣讀了,此刻始,老夫便是宮中冊封的南關監軍策士。”
任蒼麟看了看韓佑,又看了看段千峰,花白的眉頭擰在一起。
“混賬!”唐清楓勃然大怒:“本帥的擔憂果然成了真,韓佑,大敵當前,你竟還敢仗著…”
“退下!”
段千峰一抖聖旨,原本慈善的面孔竟變的有些猙獰:“唐青楓,你膽敢違抗聖命不成,若是違抗,好。”
“倉啷”一聲,段千峰出手如電,一把抽出周統佩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韓佑傻眼了,抽劍的,他見過,可他見過的都是將劍架在別人脖子上的,沒見過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
段千峰冷笑道:“你若違抗聖命,老夫便自裁於此,南關副帥竟在一眾將領注視下逼死宮中冊封的監軍策士,你唐家便是亂黨同謀,南軍一眾將領冷眼旁觀,難逃其咎!”
“你說什麼!”
任蒼麟也怒了,氣的鬍子直抖,看向韓佑:“韓佑你到底胡鬧些什麼,這老匹夫是眼瞎了不成,看不到大敵攻…”
話說完一半,任蒼麟終於注意到了聖旨。
聖旨,一片空白,只有大印,兵部大印,宮中大印,天子大印。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滿面譁然之色,唐清楓倉啷一聲也將佩劍抽出來了:“好你個韓佑,竟敢偽造聖…”
“閉嘴!”
任蒼麟突然低吼一聲,望著韓佑面色莫名:“這…這聖旨,交於你時便是這…這般模樣?”
“額…”韓佑訕笑一聲:“嗯呢。”
任蒼麟吞嚥了一口口水,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王海開啟包袱的時候,裡面好像有一摞子聖旨。
“那…”任蒼麟指了指王海拎著的包袱:“裡面…裡面皆是聖旨?”
“還有幾個兵符。”
“幾個?”
“仨。”
任蒼麟眼珠子瞪的滴流圓:“兵備府與屯兵衛,一枚?”
“嗯呢。”
“折衝府,一枚?”
“嗯呢。”
“我邊…邊軍也一枚?”
韓佑低下了頭,挺不好意思的:“嗯…呢。”
任蒼麟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當真是韓百韌之子?”
韓佑不樂意了,剛要說話,任蒼麟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未聽聞過陛下還有其他皇子?”
韓佑:“…”
周統在旁邊很是幽怨,是正經皇子又有個屁用,本王不還是給他當打手。
“莫要廢話了。”
段千峰一收聖旨,雙目掃過震驚的無以復加的所有人:“此刻起,老夫便是南軍監軍策士,可有誰人不服!”
唐清楓怒道:“本帥不服!”
“不服就自己克服去!”
說完後老段有將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滿面威脅之一。
唐青楓咬牙切齒道:“那本帥…就克服一二。”
任蒼麟也發覺老段不是一般人,不由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無需知曉老夫是何人,你只需知曉老夫曾和故去的師兄二人,與韓百韌在鱸山兵陣推演過。”
話一出口,眾人無不滿面震驚之色,比見到了空白聖旨還要震驚。
任蒼麟脫口叫道:“此話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半日半夜,推演五陣。”
任蒼麟張大了嘴巴,面色極為莫名。
一名主將傻乎乎的問道:“結果如何?”
問過後這個主將就滿面羞紅,旁邊的袍澤們無不怒目而視。
段千峰滿面傲然之色,背手大笑:“師兄未勝一陣,連輸二陣,老夫未勝一陣,連輸三陣。”
話音落,城牆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隨即包括任蒼麟在內的一眾將領,紛紛拱手,滿面敬佩之色。
“他師兄輸我爹兩場,他輸三場,倆人都輸了…”
韓佑滿面懵逼:“他不是倒數第一,有啥可嘚瑟的?”
陸百川低聲提醒道:“少尹,段老夫子並非是倒數第一,而是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什麼?”
“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三!”
韓佑:“…”
“韓百韌從不與人推演對陣,他竟能與老先生切磋…”
任蒼麟再次拱手:“敢問老先生高姓大名。”
韓佑明白了,老爹應該是很牛B很牛B的存在,能於老爹切磋,哪怕是輸了,本身就是一種非凡的成就。
“兵家傳人段千峰,祖上,秦國國尉尉繚子。”
朗聲開口,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段千峰突然抓住鉤鎖,如同靈猴一般就那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滑至城關。
韓佑目眥欲裂:“你他媽瘋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段千峰仰頭說了一句後,望向不斷衝鋒而來的玄奴,大喊出聲。
“兵伐不義,周天鳳你若造反攻關便是,你若開國建朝,師必有名,國號是何大寶何處年號為幾,可舍漢人之身,師出有名則無往不利,無名之伐與匪盜宵小何異…”
“兵伐不義,周天鳳…”
“兵伐不義,周天鳳…”
一身儒袍的段千峰就那麼面無懼色的朝著衝鋒而來的上千玄奴大喊著,面無懼色,一遍又一遍的大喊著。
沒有人知道段千峰這如同自殺一般的行為舉動是什麼意思。
可令大家震驚的是,那些衝跑過來手持格式兵刃的玄奴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好膽色,好魄力…”
城樓上的任蒼麟滿面欽佩之色:“好計謀!”
膽色,魄力,韓佑明白,可這“好計謀”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很明白。
在韓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中,包括不恥下問。
回過頭,韓佑面帶詢問之色:“好計謀是什麼意思?”
周統:“為諸位將軍爭取更多的時間謀劃準備,重整軍心。”
風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周天鳳既是造反,可他不會說是造反,而是開國,復國,開國復國首戰,不宣而戰,為不仁,斬殺來使,為不義。”
陸百川:“可舍漢身,師出無名,周天鳳要是繼續攻關便會受天下人唾棄,關內無論任何人再與其為伍,皆會受唾棄。”
王海:“二使交談,對方總不能什麼都不說,一旦開口,段老夫子總會知曉一些軍情的,強過如今諸位將軍對敵軍一無所知。”
“明白了。”韓佑撮著牙花子:“可老段就不怕被那些玄奴直接砍死?”
“以身入陣。”
任蒼麟口氣極為複雜:“倘若段兄當真死於亂陣,周天鳳便真的成了異族番蠻了,就算攻下了城關,哪怕奪取半壁江山,天下也不會有任何一個讀書人,任何一個世家,任何一個文臣武將敢投奔他,除非想要一世富貴受萬世罵名。”
韓佑恍然大悟。
哪怕到了後世不要臉到了極點的美利堅想要找茬,都得先扔幾包洗衣粉。
周天鳳如此心高氣傲之人,豈會當真捨棄了漢人的身份。
如果捨棄了,那麼他前朝皇室血脈的身份也會變成笑柄。
身份成了笑柄,他要如何開朝建國,又如何將國號命名為“康”,最後,不過就是世人眼中的另一個行徑野蠻的番蠻異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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