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願各府皆是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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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韓佑要教授怎麼辦山莊,尤明堂面露狂喜之色,跑過來時險些摔倒,千恩萬謝,語無倫次。
幸福,來的太快了。
天可見憐,尤明堂最近兩個月,做夢都想著山莊的事,要不是公務在身,他都恨不得親自去一趟京城。
其實山莊賺錢是次要的,他只是想著能養不少百姓,這些百姓又可以養其他行當,他從未想過,一個沒了世家的雍城,竟會讓不少百姓挨餓受凍,這些,都是他的責任,他想彌補。
就這樣,韓佑說著,問著,瞭解著。
隨著瞭解的越多,他越來越欣賞尤明堂,不,欣賞這個詞不準確,韓佑覺得自己應該是敬佩尤明堂的。
這傢伙的名,是他自己起的,有名堂,就如同他的兒子,有本事一樣。
尤明堂,的確有點名堂。
他可以靠著雍城百姓心中無可取代的地位,聯合百姓,手段盡出將雍城那些所謂世家斬草除根,可卻沒有世家的人脈關係,無法取代世家賺取很多很多錢財。
這也是尤明堂最大的為難之處,聽聞四季山莊日進斗金後,慢慢就起了心思。
他不懂經商,他只知京城的四季山莊能賺錢,那麼他也搞一個,一定也賺錢。
這裡也要提一嘴,這傢伙之所以叫三季山莊,其實就是讓人誤會,以為他是韓佑的人,以為和天子親軍有關。
至於有一天被韓佑知道了會不會搞他,尤明堂已經不在乎了,他甚至都不怎麼在乎朝廷和天子。
這也是為什麼老八登基後他沒上摺子的緣故,這傢伙心氣很高。
最早的時候上過摺子,要錢,結果朝廷沒給,三個摺子石沉大海。
就因為這事,尤明堂覺得新君和前朝昏君一個鳥樣,去他大爺的,鬼才恭喜你,大不了給老子罷官,老子還不想幹了呢。
至於所謂的“融資”,其實也是無奈至極,他將世家全乾掉,無疑與殺雞取卵,存的那點錢如果給百姓發工錢的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尋思只管吃,山莊一邊建,一邊賺。
只是因為工料的事,給了他當頭一擊。
沒工料,無法做工,他可是答應那些百姓管飯的,錢財只出不進。
再一個是也無法和百姓說三季山莊擱置了,只能咬牙苦熬著,想著辦法。
如果韓佑沒來的話,尤明堂都想再次扮作山匪帶著手下跑到官道上打劫世家商隊了。
這傢伙也很聰明,不招惹真正的世家,專找那些介乎與豪族與鄉紳之間的倒黴催打劫,有油水,不算太多,出了事又能壓住,不會給雍城和自己招惹是非。
“本將名下的四季山莊能夠有今天這副景象,天時、地利、人和,加上很多運氣…”
“京中有錢闊佬多,其實也沒什麼世面,客戶體驗度,重中之重…”
“我可以給你十萬貫用來修路,不用修長,連線到鵬城,三季山莊建成後,算我一成份子就好…”
“能夠號召全城百姓,其實這事已經成功一半了…”
“所以要先修路,路修通了,怎麼都好辦…”
“造勢,最重要的就是造勢…”
“我的體育館並不著急,運送到那裡工料,你這邊截留兩成…算了,截留五成吧,我會命人在北地收工料,我也不在乎這點錢…”
“你這工程搞的也不對,我會寫封信,你找人前往京中交給四季山莊的管事朱尚,收到信十日內,會有當初參與建築四季山莊的匠人過來幫你…”
韓佑耐心的說著,說著自己的看法,重點就是修路,將路修通了,怎麼都好說。
不知不覺間,夜色至,直到韓佑口乾舌燥時,這才站起身揉了揉腰。
“大致就這些事,四季山莊會有人過來幫尤大人的忙,問題不大,不過短期內見不到盈利,本將要去南地,不出意外的話會得一些錢財,本將會讓人捎過來,當你欠我的,或者折算份子也成,總之,前期投入很大,慢慢來,不要…”
猶豫了一下,韓佑苦笑道:“記得一件事,千萬不要叫任何世家投錢,你應該很清楚,世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不過可以招商引資,就是讓世家在雍城投錢做別的產業,不要叫三季山莊了,叫雍城四季山莊吧,如果本將南行回來後,你這的山莊達到了我的預期,你可以放出訊息,這就是第二個四季山莊,”
“這…這豈不是…”尤明堂突然起身,正了正官袍,後退三步,跪倒在地先行大禮,再是三個響頭砸在地上,哭嚎出聲。
“將軍大恩大德,尤明堂永世難報,尤明堂,代雍城百姓謝將軍厚恩,下官…”
額頭紅腫的尤明堂已是泣不成聲,壓在心頭的大石猛然落下,如夢似幻。
韓佑微微點頭,受了這大禮:“不用你陪伴了,我帶著人在城中轉一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明日一早我們會離開,命人為我們準備臥房吧。”
“下官遵命。”
心潮澎湃的尤明堂站起身,匆匆跑出正堂,大呼小叫了一番。
門口站成一排的一眾屬官齊齊跪下,都磕了三個頭。
看的出來,尤明堂的確是將雍城官場經營的鐵桶一般,沒有世家就是如此,心在一起,力用一起,事半功倍。
韓佑揹著手,帶著人走出了正堂離開了府衙。
門口站著一排身穿甲冑的軍伍,領頭之人很是壯碩,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
見到韓佑出來了,領頭之人單膝跪地,甕聲甕氣的開了口:“末將,雍城折衝府都尉蔣衝,見過將軍。”
“起來。”韓佑點了點頭:“蔣將軍,你當年是陛下在東海時的心腹,任舟師果毅校尉,是吧。”
“回將軍的話,是。”
“那本將就信得過你了,用一句話,十個字之內,形容本地知府尤明堂尤大人,不要多想,馬上說。”
蔣衝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下意識說道:“愛民如子,善惑人心,治理有方,胡言亂語。”
韓佑哈哈大笑:“十二個字了。”
蔣衝乾笑了一聲:“末將是粗人。”
“愛民如子和善惑人心,很矛盾,治理有方,與胡言亂語,同樣很矛盾。”
“不瞞將軍,這狗日的知…末將粗鄙,將軍勿怪。”
“我也是軍伍,怎麼想的怎麼說,暢所欲言。”
“好,那末將就直言了,這狗日的知府聰明的很,至於哪裡聰明,末將也說不出,總之是比末將聰明的,末將只統軍,不管雍城之事,只是知曉,城中百姓都敬著他,護著他,這狗日的在雍城說一不二,無論說什麼,百姓們都信,您入了城也能看到,百姓們總是笑著,不是因富足,是因知曉這狗日的在便不會捱餓,只要不捱餓百姓們就會笑著,整日慢悠悠的走著路,做著工,活著,不擔驚受怕。”
“看出來了。”韓佑奇怪道:“既然你這麼說,他應該是個好官,可為什麼你一口一個狗日的。”
“這…”蔣衝老臉一紅:“這狗日的總佔麾下兒郎和兄弟們的便宜。”
“怎麼說?”
“髒活,累活,都叫我們幹,還他孃的大言不慚的說百姓身子嬌貴,兄弟們都是吃皇糧的,餓不死,百姓可不成,一日不做工就餓著,哪像我們這些丘八,既然吃著皇糧就幫百姓多做些體力活,開山、修路、鑄城,哪怕是他孃的徭役的活都叫我們來做,只要是能叫我們做,定不會讓百姓做,兄弟們都恨不得打他一頓。”
韓佑哈哈大笑:“那你們做了嗎?”
蔣衝也笑了:“末將是賤皮子,覺得那狗日的說的有道理,就…就做了。”
韓佑扭頭望向南側,喃喃自語。
願,南地各府,皆是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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