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刀與姑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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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山莊中,在鄔明月的悉心照料下,王海悠悠醒來。
腦袋上綁著藥布的王海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少爺”。
在門外來回踱著步的北門御庸,以完全不符合身形的速度跑了進來。
見到王海醒了過來,小胖子喜上眉梢:“還好,還好還好,狗日的可算醒來了。”
北門御庸都不敢想。
如果王海在韓佑回來之前沒有醒來,小胖子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會死很多人,其中一定有不少姓趙的,無論男女。
仲孫無霜如釋重負:“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了。”
鄔明月為王海把著脈,展露笑顏:“無礙的,皮肉傷罷了。”
說完後,鄔明月還照著王海的額頭拍了一巴掌:“大家擔心死了。”
王海面色通紅,訕笑著。
門外圍著一群人,有山莊幾個管事,有南軍老卒,也有幾名雜兵。
無論是誰,目光都充滿著濃濃的羨慕。
對很多人來說,包括那些讀書人出身的雜兵們,他們都無法理解。
韓佑再怎麼信任王海,後者的身份依舊是一個下人。
可就是這位下人,在他受傷後,山莊大管家北門御庸甚至直接要和吏部尚書宣戰。
這也就罷了,少尹的兩位夫人,一位親自診病,包紮傷口,一位親自照顧,急的團團轉。
不少雜兵們又看向了南軍老卒們,有些想明白了,或許這便是南軍老殺才們願死心塌地跟著韓家父子的緣故吧。
人醒來了,外面的人也就散去了,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警戒山莊。
王海在鄔明月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看向北門御庸:“你怎地不去帶人接少爺和那些長垣百姓?”
北門御庸滿面關切:“你受傷了,我哪裡有心思去。”
鄔明月擰了一下北門御庸的後腰,沒好氣的罵道:“王海若不醒來,你是怕見了阿佑無法交代。”
北門御庸老臉一紅,被說中了心事。
他沒見過韓佑暴怒,也永遠不想見到。
確定王海沒什麼大事,北門御庸開始詢問剛才在山莊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海也沒隱瞞,說是見到趙飛魚騎馬快速奔來,像是失了馬,只能橫刀阻攔,馬倒是停了,趙飛魚被甩出去了,千鈞一髮之際,海哥撲過去抱住了蛋姑娘,落地前強行轉身摔了腦袋。
“原來是這樣?”
仲孫無霜登時怒了:“好呀,好呀好呀,趙泰欺人太甚,小海救了他女兒,他卻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是見到夫君不在京中,欺負我們是不是!”
鄔明月俏面寒霜:“這是小海無礙,要是出了事,我幫夫君毒死趙家滿門!”
王海聽的都直吸涼氣,北門御庸倒是撓著下巴:“怕是誤會,定是誤會,早知如此,當時不應如此衝動說那些話。”
王海:“說了什麼?”
“說你要是出事,少尹回來宰了趙家。”
“壞了。”
王海連忙跳下床:“不可因這種小事與趙大人交惡,我這就入京去趙府請罪解釋原委。”
北門御庸也反應過來了,如果真是誤會的,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和趙泰翻臉,人家阿泰也不是吃素的,鬧到最後八成是兩敗俱傷。
“這就要去嗎?”仲孫無霜擔憂的說道:“要不要多帶些人,莫要讓那趙泰欺負了你。”
“不錯。”鄔明月點頭附和道:“點上五十人去道歉吧,記得都要帶著刀。”
北門御庸哭笑不得:“這是道歉嗎,五十人,還要帶著刀?”
鄔明月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不是怕趙泰不接受道歉嗎。”
北門御庸啞口無言,很有道理。
“小的一人去就好。”
王海知道茲事體大,他對三省制、趙泰、趙家、天子的佈局,包括韓佑的一些想法,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理解,如果雙方人馬開打的話,會壞事,壞大事,這無疑不是自家少爺想要見到的局面。
鄔明月和仲孫無霜想攔,沒攔住。
海哥頭上還裹著藥布,飛快跑出院落後,來到山莊入口處找了匹軍馬,翻身上馬,賓士上在了夜色之中。
冷風如同刀子一般打在王海的臉上,一路疾馳。
西門已經落門,高喊了一聲儀刀衛,城牆上的軍士落下了吊籃。
王海上了城牆後,驚動了下方的城門郎。
城門郎想要核查一下身份,誰知王海直接奪了一匹軍馬,疾馳而去之前還給旁邊牽馬的軍士一腳踹開。
軍士們大亂,城門郎揮了揮手,不用追了,敢這麼猖狂的,肯定是儀刀衛那群狗日的。
城中的夜晚靜悄悄,王海的眉毛已經掛上了寒霜,騎著馬疾馳到了泰隆坊時,正巧見到趙泰帶著一群趙府家丁焦急的詢問武卒。
領頭的武卒被趙泰罵的和孫子似的,低著腦袋連個屁都不敢放,趙泰也不說怎麼回事,光問有沒有人看到兩個黑衣人與一個姑娘。
王海趕到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海哥也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下馬後快馬走來,剛給趙泰施了禮沒等開口,阿泰急了。
“都是因你這小畜生!”
趙泰一把抓住了王海的衣領,怒吼道:“都怪你這混賬東西,要是蛋妞兒有失,本官叫你九族皆死。”
王海紋絲不動。
趙老四趕緊拉住趙泰:“他是韓佑的人,可以動用儀刀衛,他可以動用儀刀衛的人,叫他幫著找,莫要因小失大。”
王海終於開了口,面無表情:“趙大小姐出了何事。”
“就是因為你這混賬狗東西。”
怒極的趙泰揚起手就要扇過去,王海沉聲道:“找到趙大小姐再懲治小人不遲。”
“你…”
趙泰放下手,哼了一聲,一旁的趙老四解釋起了情況。
趙老四也不敢說細節,就說有兩個黑衣人綁走了大小姐。
王海問道:“是綁,還是請。”
趙泰皺眉道:“何意。”
“若是綁,大小姐必會掙扎,若掙扎,便會被打暈,打暈,只能用布袋抗走,夜間用布袋扛人定會引起注意,那便要放進轎中,或是馬車之中。”
趙老四連連點頭:“是綁,你說的不錯,是綁。”
王海沉聲道:“小人斗膽猜測一番,能從尚書府將人帶走,必然是趙大人熟知之人。”
“與你何干,去找人就是,少在本官面前廢話。”
王海自顧自的說道:“若是熟知之人,那定是你趙家人,是趙家人,會不會以某些事威脅,叫大小姐乖乖就範?”
趙泰愣住了,趙老四也是如此。
趙老四不由說道:“要是那些混賬以老爺你的性命做威脅,怕是大小姐…”
“不會。”王海打斷道:“若是如此,要是如此,大小姐不會就範。”
“為何?”
王海低著頭:“在大小姐眼中,趙大人便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沒有任何人或事可難住趙大人,因此,賊人以在尚書府中以趙大人的安危威脅,大小姐不會就範。”
趙泰深深看了一眼王海,面色莫名:“你是怎地知曉的。”
王海依舊低著頭,沒解釋,篤定的說道:“那麼便是強行綁走!”
說完後,王海看向領頭的武卒:“趙大小姐被帶去了哪個方向。”
領頭的武卒是被單獨叫過來的,滿面無辜:“卑下不知道啊,若是知道哪敢欺瞞趙大人啊。”
王海目視武卒:“你知曉我嗎?”
武卒連連點頭:“您是海爺。”
“知道就好,告知我,趙大小姐被帶去哪個方向。”
武卒都快哭出來了:“卑職真不知道。”
趙泰衝著王海罵道:“少在那裡耍你那儀刀衛威風,有這功夫還不快去叫儀刀…”
話未說完,寒光閃爍,王海突然抽出腰後短刀,同時一腳踹在了武卒小腿上。
武卒站立不穩身體前傾跪倒在地,王海左手抓住了前者的頭髮。
“噗嗤”一聲,未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短刀已經紮在了武卒的肩膀上。
趙泰、趙老四等一眾趙家人哪曾見過這個場面,嚇的呆立當場。
肩膀上插著短刀的武卒,劇痛之下想要叫喊,嘴巴已經被王海堵住了。
王海左手抓著武卒頭髮,右手堵住對方嘴巴,面色平靜。
“北郊,逆賊刺殺工部尚書周大人後,京衛輪值,到了夜晚,武卒要多遣四十六人,泰隆坊,達官貴人居所,京城重中之重,每一刻鐘,兩隊人馬自南向北巡夜,趙大小姐性子剛烈不會乖乖就範,必是暈厥,既暈厥,只能藏於馬車或轎中,馬車、轎,若快,會引起注意,你等一定見過,若慢,你等會記下官轎、馬車標記,可你卻說,什麼都未見過。”
王海眯起了眼睛,輕輕碰了一下刀柄,武卒疼的死去活來。
“人救回來,留你全屍,人救不回來,你之親族,必死!”
武卒面如死灰,終於抬起了手指,指向了西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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