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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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泰是吏部尚書,又是趙家接班人,這種人物很少失控,即便失控也是因為寶貝閨女蛋妞兒。
回到京中後,趙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知女莫若父,寶貝兒閨女沒那麼好騙,就算被騙也不可能被一個下人騙了,哪怕這個下人是韓家的下人。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趙泰也意識到了有什麼誤會。
入城門,回了泰隆坊,剛到趙府門口,趙泰與趙老四二人面色微變。
門子不在門口,而是跪在影壁後面。
趙泰快步走進了趙府,未等開口便見到趙府管家、管事、下人,都跪在那裡,滿身積雪,明顯是跪了好一會。
“都跪在這裡作甚。”
趙老四眉頭緊皺:“快起來,大小姐在哪裡,可是大小姐發了脾氣。”
一名管事抬起頭:“老爺,大管家,是趙大人,將作監監正趙大人來了,拿著…拿著族令,我們不敢攔。”
“趙中正?!”趙泰面色劇變:“帶著族令?”
“是。”
“人在哪裡。”
“正堂。”
趙老四心裡咯噔一聲:“既有族令,定是本家派人來到了京中。”
“不錯。”
趙泰眉頭抖動,快步穿過月亮門走向了正堂,趙老四緊隨其後。
待趙泰快步走到正堂時,只見一個身穿管袍之人坐在正堂主位喝茶,見到趙泰來了,微微一笑。
“堂兄倒是好雅緻,入夜離京,不知是去了哪裡。”
開口之人正是趙泰堂弟趙中正,也是趙家子弟,京中軍器監監正,正四品。
軍器監,每道設一監,東南西北,每三道又設一軍監,四軍監,又歸京城軍器監統管。
掌兵器、甲冑、弓弩製造,算是工部下轄的衙署,不過到了前朝時期,工部主要管的是營造、修葺、修繕、工料等時,軍器監又算是徹底脫離出來成為了單獨衙署。
京中軍器監衙署,監正、少監、監丞、副丞,分別是正四品、從四品、兩個五品,算不得大官,在朝堂上沒什麼話語權。
不過也要分情況,有的時候官職和品級沒什麼意義,分誰來幹。
就如同儀刀衛似的,江追是統領,但是真正發號施令的卻是韓佑這個校尉。
軍器監的情況有些類似,哪怕是監正也不過是個正四品,通常來講都沒有九寺的少卿能量大。
但是,軍器監如今的監正是趙中正,出自趙家。
趙家有很多子弟在京中為官,如今大周朝官職最高的自然是趙泰,但要說趙家將所有資源都投到趙泰身上也不盡然,除了他,還有一個趙家著重培養的子弟,也就是他的堂弟趙中正。
趙中正是趙泰叔家長子,算是真正的趙家核心子弟。
官職不大,出身很好,在京中如果趙泰是趙家子弟的領軍人物,那麼趙中正就算是萬年老二,朝臣和世家都很給他面子,給趙家面子。
趙中正面容與趙泰有幾分相似,只是笑眯眯的模樣讓人難免想到笑面虎,膚色有些蒼白,身子骨也有些瘦弱,官袍穿在身上略顯寬大,只比趙泰小兩歲。
按理來說,這是趙府,吏部尚書府,趙中正是客,還是不速之客,沒理由坐在人家正堂主位上。
可就在趙中正的手中,有一塊玉佩,晶瑩剔透,上面刻著字----趙。
這塊玉佩在趙家子弟中也叫族令,在朝堂上,在其他官員面前,毫無意義,但是在趙家子弟面前,就如同聖旨一般。
趙家族令只有當代族長可以使用,遇到特殊的情況將其交給其他趙家子弟,這名趙家子弟拿著令牌就可以行駛族長的某些特權,類似於見令如見人的意思。
拿著令牌的趙中正是有資格坐在主位上的,不過一般人不會這麼幹,能這麼幹的,等同於一點顏面都不給趙泰留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要不然趙府的下人也不會都跪著。
趙泰的目光在族令上停留了片刻,強壓住內心的怒意,來到了正堂中間,沒有坐下。
這裡是趙府,他趙泰的府邸,如果有人坐在主位上,他寧可不坐,只是站著,因為除了主位,任何位置都是低人一等。
“何苦,何苦呢。”
趙中正臉上掛著標誌性笑眯眯的模樣:“長輩們從小就教導我們,趙家子弟無論執了何差事,坐了何位置,萬萬不能忘記我們的根兒在哪裡,出自哪裡,堂兄你說是吧。”
“趙監正。”趙泰目光平靜的說道:“你深夜來擾,是以為本官與你這監正一般,整日無事可做嗎。”
趙中正哈哈大笑:“堂兄你總是這般,與你談公事,便以堂兄的身份壓我,我與你談私事,你又以尚書的身份壓我,就如同…”
說到這裡,趙中正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就如同當年我要入六部,以我的聲名難道還入不了六部不成,可你呢,你又是如何說的,你說你是堂兄,你說你這堂兄是為了我考慮,再看如今,我已是過了不惑之年,卻只能混跡在這毫無前途的軍器監之中。”
“陳年舊事,又是不足掛齒的小事,本官已是忘記了。”
“你…”
趙中正勃然大怒,高舉族令:“好,不提你我二人,我問你,你可知宮中有意恢復三省制之事?”
“本官若說不知,你會信嗎,就算你信了,會對他們說我說的是真的嗎,本官說與不說,你都會搬弄是非。”
趙中正又笑了,彷彿是預設了趙泰的說法。
話鋒一轉,趙中正站起身,正色道:“大伯說了,趙家,需要一名宰輔,卻不需要一個三省制的尚書令,三省的尚書令,不叫宰輔。”
“木已成舟,此事非是本官可以左右,倘若你覺得能說服陛下,那你便入宮,倘若大伯與叔父等人有良策,我趙泰從命便是。”
“不錯,此事的確是木已成舟,不過大伯與叔父他們,還有我們這些趙家子弟,數十年來為助你執掌吏部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堂兄不可總是坐享其成,也該為家族考慮一番才是。”
趙泰眯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陛下出身軍伍,既奪得大寶登了九五至尊之位,便不像前朝那般以文抑武,天下士林,趙家門生故吏遍天下,唯獨在軍中人脈無多,大伯與叔父多番考慮後欲將飛魚堂侄女嫁於西地,與燕王府聯姻從而交好軍中,此事勢在必行。”
趙泰淡淡的說道:“飛魚是我趙泰之女,入哪一家是我父女二人之事,與旁人無關。”
“就知你會這般說。”趙中正冷笑不已:“此事由不得你,若是從了,你這吏部尚書之位尚可保住,若是膽敢忤逆大伯,後果如何你比我清楚,堂兄可莫要自誤啊。”
趙泰望著趙中正的手中族令,面色陰晴不定。
“容我考慮一二,五日後,本官給你答覆。”
“莫說五日,便是五年又能如何。”
趙中正笑了,笑的極為莫名,收起了族令:“告辭。”
“慢著!”趙泰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大驚;“蛋妞兒在哪裡?”
趙中正笑意更濃,趙泰突然回頭叫道:“來人,快來人,飛魚可是回到了府中,來人!”
趙老四匆匆跑了進來,沒有回答趙泰,而是一指趙中正,怒吼出聲。
“趙中正,你將大小姐帶去了哪裡,說!”
“什麼?”趙泰變顏變色:“蛋妞兒被人帶走了?”
“管事說趙中正與兩名佩戴面紗的黑衣人入的府,趙中正拿著族,他們不敢攔,兩個黑衣人去了後院,之後再也未見到過,剛剛我已是去了大小姐廂房,人不見了,大小姐不見了,那兩名黑衣人也不見了!”
“趙中正!”趙泰突然衝了出去將趙中正撲倒在地,王八拳頓時砸在了後者的臉上:“你找死!”
趙老四也衝了上去,朝著趙中正的頭部就是一頓猛踹。
頭破血流的趙中正雖是捱打,卻放聲狂笑,隨即將手中令牌拋了出去。
“啪嗒”一聲,玉佩應聲而裂。
趙中正如同變態一般獰笑著。
“堂兄,你死定了,死定了,哈哈哈,趙家,再無你趙泰一席之地,趙家子弟,將會視你為生死大敵!”
盛怒的趙泰突然站起身舉起花瓶,狠狠的砸了下去。
趙中正暈死過去了,趙泰咬牙切齒道:“當年壓你,正是因知曉你心術不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重用你必會令趙家惹火燒身,好啊,好啊趙中正,你想死,那本官就成全你!”
趙老四趕緊拉住趙泰:“當務之急是尋到蛋妞兒,莫要再節外生枝了,你若打死了他,便無人知曉大小姐下落了。”
趙泰面色陰晴不定,一把將染血的花瓶扔了出去。
“所有人離府,尋,在京中尋,不會逃的太遠,那二人定是族中死士,見到後亂棍打死,定要將蛋妞兒帶回來。”
“這就去。”
趙老四回身跑了出去,大呼小叫著。
趙泰望著地上滿面鮮血的趙中正,攥緊拳頭:“既如此逼迫我趙泰,那本官與你們趙家決裂又如何,大不了玉石俱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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