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十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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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季山莊內,足球場邊。
王海與趙飛魚二人正坐在看臺上,沉默不語。
距離韓佑離開京城前往長垣,算上今日已經過了五日。
距離王海當初與趙飛魚的十日之約,已經過了九日。
球場上,馬如龍與馬家莊戶正在接受淅淅瀝瀝的喝彩聲。
馬家忠君隊再次蟬聯義父冠軍,拿儀刀隊刷了六分。
沒有陸百川的儀刀隊,那就完全是白給隊,發揮正常的狀態下踢巧奪天工隊都有點費勁。
球員已經開始退場了,觀眾們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球場。
很快,東側看臺上只剩下了王海與趙飛魚。
不少山莊內部工作人員已經習慣了趙飛魚的存在。
夜深人靜時,封鎖水雲間,蛋姑娘和兩位少夫人在澡堂裡互相打水仗。
球場邊,趙飛魚大呼小叫的為她喜歡的球員們加油。
戲臺下,悲極而哭,喜極而泣,傷極而怒。
食堂中,左手一個饢餅,右手一個饅頭,麵湯噸噸噸往嘴裡灌。
籃球場上,手裡攥著雪球和小王爺周衍互相追逐著。
日升時,來到輔兵營無情嘲笑著那些晨練的雜兵們。
月落時,前往輔兵營學堂安靜的聽著國子監大儒們授課講經。
許多人不知道趙飛魚的身份,只是認識海爺,蛋姑娘無論去哪裡都是暢通無阻,哪怕是男澡堂子。
剛剛停了兩日的雪,又下了,鵝毛大雪。
王海安靜的看著《詩經》,趙飛魚摟著雙腿捲縮著。
“明日,就是第十日了吧。”
趙飛魚將腦袋埋在雙膝中,喃喃著。
“今日到了子時便是十日結束,應允您時未過子時,算一日。”
趙飛魚微微“哦”了一聲,這一聲哦,掩蓋著什麼。
沉默了片刻,趙飛魚輕聲道:“我習慣你陪伴在我身邊,可以多陪十日嗎,其他人笨手笨腳的,我不喜歡。”
“恕難從命,過了今夜,小人便要星夜兼程前往長垣尋我家少爺。”
“韓佑叫你去的嗎?”
“不。”
又是微微“哦”了一聲,趙飛魚突然有些嫉妒韓佑。
“我喜歡山莊。”趙飛魚望著慢慢飄落在地上的雪花:“再多陪我幾日好嗎。”
王海合上《詩經》:“我家少爺與趙大人並未約定時間,大小姐想留,留到何時都可。”
趙飛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哦”。
或許蛋姑娘不捨的,並非是山莊自由自在的快樂日子,而是其他事。
從小就集萬千寵愛唯一身的趙飛魚,從來沒有像在山莊中這般快活,這般自由,恨不得每天有二十四個時辰可過,看不完的戲,打不完的球,吃不完的野味,在這裡,她不用告訴任何人她是誰,也沒有任何人在乎她是誰。
只要有王海在身邊,她就會無憂無慮的快樂著,不用去想任何事情,只需要去想自己如何度過快樂的一日就好。
“好吧,反正本姑娘看你也都看的煩了,你快走吧,走吧走吧。”
蛋姑娘伸出手,用力推著王海:“和個悶油瓶似的,煩死了,快走快走。”
王海紋絲不動,再次拿出了詩經。
“君子重諾,小人雖不是君子卻也要重諾,說陪你十日,那便要陪上十日,一個時辰不能少,一刻都不能少,子時小人自會離開,會有丫鬟與護衛接替小人。”
“哦。”
還是一聲哦,趙飛魚又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中,靜靜的坐著。
王海輕聲問道:“冷嗎?”
“還好。”
王海站起身離開了,趙飛魚的目光渙散著。
片刻後,溫暖的狐裘披在了蛋姑娘的身上。
王海蹲在趙飛魚面前,面無表情,細心的為蛋姑娘頸下的軟繩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趙飛魚望著王海那張看起來平淡無奇,卻又讓人感覺極為堅毅的面龐,有些出神。
王海坐回到了旁邊,繼續看書,趙飛魚則是盯著海哥的側臉。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讀書?”
“非要回答嗎。”
“嗯。”
“小的要證明一些事。”
“什麼事?”
“小的是尋常百姓,尋常百姓即便讀了書,也毫無用處。”
趙飛魚一頭霧水:“我不懂。”
“尋常百姓讀了書,還是尋常百姓,變不成位高權重的讀書人,所以…”
王海輕聲說道:“官員是官員,並不是因為讀了書。”
“我還是不懂。”
“官員做官,是因為他們出身,百姓讀書,還是百姓,因為百姓並非出身世家。”
王海目光幽幽,繼續說道:“所以,百姓也可以當官的,與讀書無關,讀過書的官員,並不是因為讀了書才比百姓高貴。”
趙飛魚收回目光,她沒有聽懂,只是覺得似乎很有道理,即便有道理,她還是沒有聽懂。
就在這時,一名南軍老卒匆匆跑了過來。
“長垣回來人了,北門公子要小海你…”
話都沒說完,蛋姑娘登時火了:“你管誰叫小海,小海也是你能叫的嗎,只有本姑娘才能叫!”
南軍老卒一臉懵逼,乾笑一聲:“大小姐息怒,北門公子有要事尋王海商議,可否…”
趙飛魚一把抓住王海的衣袖,梗著脖子說道:“他說了,要陪本姑娘十日的,不去!”
王海沒有吭聲,望著南軍老卒,微微搖了搖頭。
南軍老卒嘴裡嘟囔一句什麼,衝著趙飛魚施了一禮,快步跑出了球場。
王海繼續低頭看《詩經》,只是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你去吧。”
趙飛魚放開了王海的衣袖:“去吧去吧,不要你陪了,去了後,你去…去做你做的事吧,本姑娘帶著丫鬟自己玩去。”
“多謝大小姐。”
王海霍然而起,將《詩經》塞在懷中後迅速跑走。
趙飛魚突然大喊道:“慢著。”
王海駐足,回過頭。
“我離開山莊前,你會趕回來嗎?”
王海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還是不能。
趙飛魚又喊道:“那以後我來山莊,你還會陪我嗎?”
海哥斬釘截鐵:“不會。”
“可你說過要舔我的。”
“只是十日內,那時,已是過了十日。”
“那本小姐要怎樣才可以叫你繼續舔我?”
王海沒有回答,冷酷無情的轉過頭,快步跑走,消失在了雪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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