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科考驚魂(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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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作弊,揪出來,掛恥辱柱上。
在場重臣鼻子都氣歪了,覺得韓佑太過分了。
掛恥辱柱上,儀刀營軍伍說明原委。
在場重臣鼻子將鼻子氣正,覺得韓佑還是太心軟了。
放個屁的功夫,揪出來三十多個考生。
坐的是一樣的弊,可坐的姿勢不同,可謂花樣盡出讓君臣們大開眼界。
大腿上用某種顏料偽裝成疤痕,趁人不注意,直接將“疤痕”揭開,傷疤下面寫著律令精要。
掌心一塊大大的胎記,密密麻麻,好像黑色的疹子,結果湊近看,全是小字,還得對眼看,不對眼以為就是密密麻麻的胎記。
手指縫隙有貓膩的,手指一張開,縫隙竟然和扇子似的展開…
最牛B的是有個學子連鳥都用上了,直接卷在鳥皮裡,就這個最難發現,要不是莊戶看見這傢伙沒事就掏襠根本發現不了。
這考生也不算白來,按照規定的話,需要沒收作弊工具,雖然沒考上名次,說不定還能免費割個皮包。
木臺上的君臣各個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會有考生作弊,只是沒想到這群所謂的讀書人玩的竟然這麼花。
科考恥辱柱已經掛不開了,姬鷹直接用鐵環將恥辱柱連在了一起,還不停地大喊著,靠近點靠近點,還能掛幾個,往裡擠,裡面還有地方。
錢寂已經回到了木臺子上了,心生廉頗老矣之感,這群犢子,還是得韓佑來治,要是換了他的話,根本玩不過這些考生。
也是直到這時大家才看明白,考舍後面,也就是考生背對的木板,有個洞,可以移開,前方監考的莊戶或是儀刀營軍伍裝作暫時離開,考生就會趁機作弊,卻不知馬上露出了破腚,後面的洞一開,一覽無餘。
木臺上看熱鬧的韓百韌樂的和什麼似的,不斷衝著韓佑擠眉弄眼,老韓就喜歡看讀書人出醜,他太喜歡恥辱柱這個想法了,將這群考生掛在恥辱柱上,都算是恥辱柱的恥辱。
不怪老韓幸災樂禍,這樣的考生,這樣的心性,一旦為了官,什麼德行可想而知。
木臺上一片沉默,天子滿面失望之色。
老八是武人出身,入營後一步一步往上爬,沒參加過科考,他只是聽聞科考舞弊成風,只是沒想到這群考生竟然如此過分。
臣子們都不吭聲了,看出來周老闆要急眼了。
如果天子不在這裡也就罷了,君臣都在這,考生竟然還敢如此猖獗的作弊,簡直就是拿科考當兒戲,甚至不將木臺上的君臣放在眼裡,要知道這可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科考。
“韓佑!”
眼看著又有五六個考生被揪了出來,恥辱柱已經沒地方放了,周老闆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書案吼了一聲。
韓佑翻著白眼跑了過去。
有火你衝考生髮,喊你大爺幹毛。
“陛下,腫麼了。”
“這些考生,這些考生,這些混賬東西!”
周老闆氣的呼哧帶喘的,指向了那些恥辱柱:“他們將朕至於何處,將滿朝文武,將科舉,將國朝至於何處!”
“陛下息怒。”
韓佑嘿嘿一笑,低聲道:“所有作弊的考生,你交給我處理,結果一定會讓你滿意。”
“朕要如何滿意,這科考…”
“哎呀行了別磨嘰了,我還有事忙著呢。”
韓佑說完後,直接扭頭走了。
文武神色微變,韓佑對天子如此不耐煩,話都不讓說完就走,這完全是不將天子看在眼裡了,而且天子還正在氣頭上。
果不其然,韓佑離開後,周老闆猛皺起了眉頭。
“他說要將考生交給他就好,還不讓朕問,只說讓朕滿意,韓佑他…”
周老闆扭頭看向文武,咧嘴一樂:“那他一定會讓滿意,哈哈。”
文武:“…”
韓佑回到了木臺下方,看向不少空無一人的考舍,冷笑連連。
他也是沒想到竟然能揪出來這麼多作弊的人,事實上,還有很多很多作弊的考生他已經知道了,現在沒有揪出來罷了。
今年,今天,韓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科考變成一個笑話,只有變成了笑話,大破才能大立。
其實只有讀書人、世家、官員才知道科考是多麼的可笑。
對百姓來說,大部分百姓都以為科考真的是挑選出了精英。
百姓能有這樣的“錯覺”,並非是他們無知,而是他們看到的只是“結果”,一個挺好笑的結果。
就好像年底春運期間,一個記者來到火車上,不停地採訪乘客,最後面對鏡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好,今年每個人都買到了回家的車票,太棒了。
扛著鐵鞭的韓佑沒有再去巡視考場,站在右側角落,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今天,才是第一日,三天內,只要是廢物,要至少揪出九成,世家子,呵,乾的就是世家子。
考舍區域內終於平靜下來了,無法作弊,買的又是假題,第一課考的還不是明經,考生們也只能拿出真才實學了。
在這裡也有一個誤區,很多人的誤區。
世家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這個“最好”只是相比普通百姓,要知道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沒機會接觸到書本。
世家子讀書識字,並不是寒窗苦讀,只是將讀書寫字當成了生活與成長的一部分,不是所有識文斷字的人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如果所有世家子都有這種毅力和吃苦的精神的話,官場上也不會出現那麼多飯桶。
木臺上,一個面色複雜的人走了下來,正是吏部尚書趙泰。
來到了韓佑身旁,趙泰低聲道:“韓校尉,借一步說話。”
韓佑嗯了一聲,跟著趙泰走出了十幾步。
離木臺遠了,趙泰猛然回頭,低吼道:“你這是掃朝廷的顏面!”
“然後呢?”
趙泰雙目如同要噴火一般:“你少和本官揣著明白裝糊塗,加上昨夜到今日辰時未感到山莊的考生,十去二三,本朝未有,前朝未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可知三日科考過後,會是何等的場面,朝廷將會淪為笑柄!”
韓佑聳了聳肩:“然後呢?”
“你…”
趙泰氣的都哆嗦了,看先木臺,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復心情。
“好,本官不問你為何如此,只問你,你是否要幫錢老大人升任宰輔?”
“是與不是又能怎麼樣。”
“若是想要叫錢老大人升任宰輔,大可不必在科考上大動干戈,本官退讓就是。”
韓佑愣住了:“為什麼?”
“本官欲做宰輔不假,卻不能叫朝廷顏面大失!”
“你覺得朝廷的臉…”韓佑望著趙泰,一時無法理解:“比你當宰輔還重要?”
“廢話!”
趙泰咬牙道:“朝廷,一國之中樞,掌管天下民生、軍備、錢糧,倘若朝廷顏面大失淪為笑柄,百姓會如何恥笑,恥笑了,便不會再信任朝廷,信任百官,乃至信任陛下。”
說完後,趙泰指向那些恥辱柱,以一副命令的語氣說道:“將那些考生放下來,趕出山莊便是,莫要在做這些荒唐之事,傳了出去,讀書人會斯文掃地。”
“趙大人。”
韓佑突然笑了:“你在乎的是,是朝堂的顏面,還是…讀書人與世家子的顏面?”
趙泰沉默了,沉默便是答案。
“趙大人,你做宰輔也好,做吏部尚書也好,與我無關,我只想和你說一件事,今年過後,每年科考,必須按照今年這般做。”
韓佑面色一冷:“各道鄉試考場大大小小一百八十多處,每年光是科考惠金就有十餘萬貫,你吏部治下考場搞不定的考生與世家子,我以儀刀衛扛把子的身份幫你搞定,科考惠金、功勞,全部歸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當儀刀衛話事人這兩年什麼都不幹,就準備兩個儀刀衛衙署,一個在山莊,一個在你吏部旁邊,每天帶著儀刀營軍伍打你吏部!”
韓佑突然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趙泰的肩膀:“自己考慮考慮吧,別逼我約你去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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