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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第一日,差一刻到辰時。

鳴鞭,敲鑼,鼓響。

牛皮鼓敲的聲聲震天,一個個穿著粗麻衣裳的考生從考舍裡鑽了出來,站的筆直,開始唱名。

高臺之上,姬鷹已經臨時搭建了三個高低不一的長臺和二十一個凳子。

最高一個長臺後坐著的是天子,前面是六部尚書和左侍郎,最前方則是九寺少卿與幾個禮部官員。

昨夜來了很多臣子,除了該留下伴駕的,其他的都回京回到各衙署了。

錢寂作為主考官,考生們在下面唱名,他則是給孔老二的全身像上香,衷心希望孔老夫子在天有靈,保佑本朝科舉考生全他孃的掛蛋。

韓佑一身戎裝,手持鐵鞭,殺氣騰騰站在臺下。

一身玄色長袍的周老闆,站起身,本想說點什麼,後來一尋思,拉到吧,有什麼可說的,考吧。

值得一提的是,國子監的人馬也來了,監考是一方面,結束後還要讓低年級的監生抄錄卷子,最後他們也要參與到閱卷判卷之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捧著紙筆站在臺子下面,帥的堪比恐龍特急克塞號似的國子監司業溫岐。

溫岐是史官,科考這麼大的事,他肯定要親自趕來詳細記錄。

就是因為溫岐在場,周老闆都不好意思說話。

他怕一旦說了,史記上就會寫上,大周朝元年科考,天子老八激勵學子,擼起袖子好好考,爭取以後都給朕打工,朕看好你們。

這是第一行,第二行是這麼寫的,科考結束,一片哀鴻,元年科考考生全他孃的是飯桶,一個比一個飯桶,十不存一,丟死個人。

然後是第三行,也就是最後一行,遙想科考前,老八志得意滿激勵學子,可謂豪氣頓生,現在再想起老八當時那興奮勁兒,就想樂,嘎嘎樂。

所以一看記載史記的溫岐來了,老八是覺得自己越沒存在感越好,最好都記韓佑,韓佑不怕丟人。

禮部上香完畢,下方唱名完畢,老錢大手一揮,考!

考生全部坐回已經被收回的木板床等雜物的考舍中,鬧心扒拉。

可以這麼說,對考生來說,在這考舍之中除了自己,其他的沒有任何東西屬於自己,筆墨都不是自己帶的。

韓佑不怕花錢,因為他太清楚這群世家子都是群什麼熊玩意了。

京衛開始入場,一個考舍發六張宣紙三支筆。

發完之後,儀刀營軍伍開始“發題”,也就是第一科,明法。

隨著伏魚象喊出了“明法”二字,除了木臺上的君臣外,考舍中的考生全都傻了眼。

因為按照流程的話,第一課是“明經”才對,而不是明法。

除此之外,好多人買的“題”裡,明法也不是這個內容啊。

韓佑似笑非笑,傻眼了吧,懵逼了吧,買到假題了吧,有本事去報官啊,哈哈哈哈。

所謂明經,考儒、道經義。

而明法,則是考司法類的知識,內容為周律的律令,律五令三,考試分為兩部分,考察對律令的熟悉程度,其次是對律令的使用,也就是要寫出不同的具體研判案件,不少於三個。

不說懵逼的考生們,等君臣看到了考題後,同樣懵逼,包括天子在內。

要知道禮部出了題後,需要送到宮中,天子確定後才會讓禮部造題寫錄。

韓佑之前特意去了趟宮中,和老八坐在臺階上,大致聊了一下。

韓大少爺就說了個大概,和以前科考內容差不了多少,具體細節他也懶得寫,讓老八放心就是。

老八不是很放心,但是覺得有錢寂把關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就沒追問,也沒讓文武去禮部要題。

現在老八看到了,臣子們看到了,監生們也看到了。

這一看考題,都不是問題不問題的事了,而是想罵人。

題目是周律的律,與令。

律是律法,令是政令,問題是“禮部”出的這題,太噁心人了。

隱戶剩田窮,以閒架稅屋窮。

說的是隱戶,就這一題,開頭就讓考生們寫什麼叫隱戶。

這個好寫,為了逃免租賦和躲避徭役,從而逃出本籍,姓名不列入官冊戶籍之人,也叫逃丁。

可越往下看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清查隱戶相關律令,大家知道。

問題是闡述和切入點不同,不是讓大家怎麼清查隱戶,而是讓考生們去寫,怎麼“藏隱戶”。

這事,世家子們可太熟悉了,但凡是世家就沒有不藏隱戶的。

天災人禍,百姓只能賣了地賣了身,地,給了地主,給了世家,身,給了地主,給了世家。

世家將賣身契一換,報給官府就說這人死了,死了,就不用服徭役,本家也不用交賦稅,實際上人還活著呢,給世家種地,打苦工,交租子。

就這一套套的,世家比誰玩的都溜。

問題是這玩意咋寫啊,這就好比讓一個偷電瓶車的,詳細寫明自己是怎麼偷的,什麼時候月黑風高,什麼時候我用什麼工具,用什麼工具將電瓶卸下來,扛點評走的時候怎麼避過監控如何如何的,之後是怎麼被抓到的,然後怎麼成名的,最後又是怎麼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告知所有人行行出狀元,偷電瓶的也可以成為人上人,這世道就需要這樣的正能量?

考舍中的出自世家的考生們都麻了,抓著筆,至少四五百人開始問候錢寂他全家。

再往下看,他們不想問候錢寂全家了,想砍死老錢的全家。

隱戶也就算了,還有土地,瞞報土地。

這和隱戶的題差不多,不過隱瞞的是土地,明明收了十畝地,佔了十畝地,對官府說這十畝地中九畝地是荒地,中不了地,中不了糧食如何如何。

再往下看,題目終於正常了。

對於清查土地、清查隱戶的一些“律”,如何處置,如何懲罰等等。

但是,最後一個題,不是題,是要寫自己的名字,寫的還挺文縐縐的,大致意思就是本考生某某某,將來一旦為官,定會按照朝廷律令對這種隱戶、瞞報土地追查到底,哪怕是自己親爹幹這種事我也絕不姑息,定會做到一視同仁,忠君愛國巴拉巴拉。

木臺上的君臣,瞠目結舌。

周老闆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讓文武給韓佑叫來。

老八都不用想,能出這種題的絕對不是錢寂,老錢沒那麼騷,肯定是韓佑。

韓佑跑了上來,低著頭:“腫麼了。”

“怎麼一回事。”

指著考卷,老八低聲問道:“這考的是個什麼亂糟糟的題,律令就律令,怎地還考隱戶之事,又為何要寫那麼多廢話。”

“廢話?”

韓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悄聲說道:“大哥,這不叫廢話,叫證據。”

“證據?”

“對唄。”韓佑嘿嘿一笑:“將來這群人要是當官了,若干年後,你要想搞誰,你就拿試卷糊他臉上,問他家裡有沒有隱戶,有沒有瞞報的土地,他都不敢和你犟嘴,但凡犟嘴的直接查,讓他斯文掃地,讓他遺臭萬年,讓他主動上書請辭,特麼的偽君子!”

周老闆眼珠子直了,一把抓住了韓佑的手臂:“韓兄,高哇!”

韓佑發出了無聲的猖狂大笑。

周老闆樂的和個三孫子似的。

其實這就和宣誓差不多,而且還是摁手印簽名的宣誓。

說要和罪惡不共戴天,然後等有一天,這傢伙罪惡了,直接將這份宣誓誓言甩他臉上來個殺人誅心,這可比什麼朝堂攻訐勾心鬥角痛快多了。

拎著鐵鞭的韓佑衝著老八眨了眨眼,又走下了臺子。

至於老臣尚書、侍郎們,眼神那叫一個複雜啊。

都不是傻子,經過最初的錯愕,很快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這不就是和保證書似的嗎,然後保證的還是家族已經犯過的錯。

最噁心人的是,還不能不寫,要是不寫就等於放棄了科考,長途跋涉來了為啥啊,不就是為了官袍嗎。

保證書也好,宣誓也罷,古代是古代,注重信譽,注重誠信,要是在古代宣了誓言寫了保證書,沒做到的花百分百名譽掃地,別說當官了,當人都費勁。

正當群臣們回過頭看向天子,欲言又止想要說這樣不妥的時候,一聲哭嚎從後面傳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莊戶,耗著一個考生的頭髮走了過來。

韓佑連忙跑了過去,詢問過怎麼回事後,氣的鼻子都歪了,走回木臺的時候,罵了一路靠你奶奶。

君臣又齊齊望向韓佑,韓佑三言兩語一說,君臣們沉默了。

他們料到會有人作弊,只是沒想到有考生比韓佑還騷。

一個考生竟然在頭髮裡面紮了“髒辮”,然後用髒辮掛著幾張小紙條,藏在頭髮中間。

“綁到恥辱柱上!”

韓佑說完後,也沒請示天子,回頭大吼一聲,然後那名作弊的考生就被押來了。

群臣真沒辦法求情,哪怕就是按照前朝的康律,科考作弊也是要受刑罰的。

不過大家很困惑,不知道“恥辱柱”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們知道了,就是個柱子,很高,很粗,很長,也很硬,就在西側五十米外,一共十二根,作弊的考生就那麼掛上去了,和個晾衣架似的,嘴裡還塞著破布,生無可戀。

這一次,幾個臣子忍不了了,可以押走,可以判罰,這麼掛著像什麼話,人家好歹是讀書人。

就連孫守廷都看不下去了,誰知沒開口呢,又是一聲慘嚎,緊接著,慘嚎不止,一個又一個考生被拎了出來,足有二十多人,而且越來越多。

臺子下面的溫岐匆匆跑了過去,如同一個盡職盡責的戰地記者,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莊戶們們和儀刀營軍伍們,各個眉飛色舞,抓到一個,領一貫賞錢,他們可太喜歡這種文化人兒的盛世了!

抱著膀子的韓佑冷笑連連,老子的莊戶全是經過了系統性的嚴格培訓,就你們那點小伎倆,呵,關公面前耍張飛,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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