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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有為沒喝醉,但是願意說“醉語”。

因為他看出來了,韓佑是真心求教。

不錯,韓佑覺得在國子監待一年學到的東西,未必有聽黃有為閒聊天學到的東西多。

很多時候,好人的一百句話都是廢話,而壞人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受益終身。

假君子,一百句話,九十九個坑,真小人,一句話,說不定就是金玉良言。

“馬家兄弟也好,戶部張同舉與華瓊也罷,不足掛齒。”

黃有為夾了一口綠菜,微微一笑:“想要愚兄吐露些醉語,與戶部無關的醉語,倒是先要說說,賢弟你志在何處。”

韓佑坐直了身體:“你要做的事,我也要做!”

黃有為笑了,笑的很輕蔑:“就憑你?”

韓佑頭都不回的指向了門外:“四季山莊,卸甲老卒每月俸祿二到四貫三百文,共計七十九人,軍伍親族一百一十二人,山莊管他們吃住,只要我不死,他們不死,山莊就會一直管著他們,至少,我踏出了第一步,不是嗎。”

“好!”黃有為酒杯,臉上再無輕蔑之色:“那便入朝堂,位極人臣。”

“位極人臣?”

“不錯,殺他個屍骨累累,殺他個滿手鮮血,一步一步的向上爬,一個官位一個官位的搶來,你若有此覺悟,便可覬覦這一人之下之位。”

韓佑乾笑一聲:“我不喜歡殺人,也不是太喜歡搶別人東西。”

“笑話。”黃有為一拍桌子:“這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搶來的,只有平庸之輩與弱者才會坐等分配,平庸之人,弱者,又豈會位極人臣,你看那朝堂眾臣,初入官場時,哪個是老老實實做個觀政朗等待尚書省與吏部授官?”

“可是我是天子親軍,太折騰的話會被看見,至少現在得守規矩啊,不守規矩的話,別人也不…”

黃有為毫無耐心的打斷道:“你可知這世間何人最不守規矩。”

“誰?”

“制定規矩之人。”

韓佑張了張嘴,不得不承認,不得不點頭。

“記住愚兄所說的醉語,規矩,不過是弱者的枷鎖,強者手中的工具罷了,你可以守規矩,可當有一天這規矩變成你手中工具時,你想要活得長久,就要制定規矩,制定與你有益的規矩。”

韓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扯遠一點的話,周老闆最開始就挺規矩,在軍中熬資歷,實力積攢的差不多了後就不怎麼規矩了,再看現在,成為了制定規矩的人。

“怎地,賢弟怕了,怕破不了這規矩不成?”

黃有為的雙眼如同可以洞徹人心一般:“你若是怕,為何要接了鬥馬家兄弟的差事,越是怕之事,越要去做,因你會尋到很多志同道合之人,膽大包天之人,人多勢眾便是如此,當有一日你逆流直上,回頭望去,便會見到身後皆是虎賁熊羆,可如若你做的事常人皆可做,回頭望去,你身後,定然全是酒囊飯袋,狐朋狗友。”

韓佑似懂非懂。

“識人。”黃有為說出了最後一句醉語:“留意官場之中那些有才幹卻品級極低之人,收為己用。”

“為什麼?”

“因為這樣的人,八成身正影不歪,你若對他交付真心,他定不會棄你而去,與你同生共死,而不是與那些朝堂重臣推心置腹,倘若重臣與誰都可推心置腹,便不會成為重臣,這重臣身後,必然有著無數曾與他推心置腹之人的屍骨。”

韓佑恍然大悟,給大老黃倒了杯酒,這句話倒是聽明白了。

官場上,有本事卻混的不咋地,這樣的人大機率是因為太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而那些混的好的人,如果他們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不可能混的好,這種人也永遠不會變成“朋友”,很多人就是靠踩著“朋友”上位的。

“你尚年幼,入了朝堂,既要結交有本事之人為你出謀劃策,此為人多勢眾,又要懂得隱忍,寧學那縮頭之龜,常忍,常弱,方可長命百歲,莫學那叢中刺蝟,一身鋒芒傷人傷己,令旁人不願站在你身旁,鋒芒畢露之人,看似佔盡好處,實則處處樹敵,朝堂之上走不長遠。”

韓佑不由問道:“要是忍無可忍呢?”

“那便出手,朝堂上,要佔一個理字,不可攜刀,若是你有刀無理,有理也是無理,可你若是有理,不用刀,無理也是有理,理便是刀。”

“那朝堂之下呢?”

“朝堂之下,最不在乎這理字,而是刀,出鞘之刀,有了刀,你便有理,沒了刀,你就是再也有理,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譁眾取寵之輩。”

韓佑連敬三杯,恨不得將大老黃所說的話一字一句全都記下來,這就是掰開了揉碎了教授自己如何混朝堂,怎麼才能立身,怎麼才能殺身。

韓大少爺如同謙卑的學徒,心懷敬畏。

他覺得哪怕是黃有為原地穿越,穿越到了後世也一定能夠混的開,這些話放在後世也適用。

不說別的,就說理與刀,可以理解為正義與實力。

在明面上,只要你表現的足夠正義,讓別人認為你是正義的,即使是偽善到了極點,依舊可以用正義的面孔殺人。

可到了見不到光的地方,正義無用,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時候講理,那就是找死,有刀,有實力,無需講理。

這一番醉語,韓佑受益匪淺,連連敬酒。

“黃哥,你再說點醉語唄。”

韓佑滿臉堆笑,這種話,這種人,估計一輩子都未必能碰到那麼一兩個,聽上那麼一兩次。

“醉語倒是沒了,倒是有一句良言,苦口良言。”

“黃哥你說。”

“天子親軍統領。”黃有為面露正色:“非是免死金牌。”

韓佑愣住了,雖然一直以來嘴上不說,但是現在對儀刀衛統領這個身份越來越滿意,因為很多人都懼怕,而且是親軍,天子親軍,代表天子,說難聽點的就是天子最信任的狗腿子,怎麼就不是免死金牌了?

“縱觀各朝各代,你見過哪個人手持免死金牌,最終免了死?”

韓佑神情大震。

歷史長河中,手持免死金牌丹書鐵劵之人不在少數,可尋常的“死”,以這些人的身份,無需用免死金牌,而想用免死金牌免去的“死”,卻不是免死金牌可以免掉的,所以說,這玩意幾乎沒用,如果以為自己有這玩意便可真的“免死”的話,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醉語說夠了,夠了。”

黃有為哈哈一笑:“只談風月,不談國事,朝事,來,賢弟,你我共飲一杯。”

韓佑舉杯敬酒,從這一刻開始,黃有為在他眼裡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兄長”,如同“師者”一般的兄長。

黃有為喝了不少,反而不吐露醉語了,他這些話,韓佑不但要明白,還要去做,能夠按照他說的這些話做了,做成了,他才可以說更多的醉語。

不吐露醉語的黃有為,風趣幽默,談論朝堂趨勢,談論天下大勢,談論當年軍中戰事,皆是風輕雲淡,悲也好喜也罷,總是風輕雲淡,彷彿早已看開一般,不在乎了一般。

上過沙場,混過朝堂,做過最被人鄙夷的事,也想要做最“善”之事,這就是黃有為,不需要被別人理解,因為很多時候,他自己也無法理解自己。

“黃哥,最後一個問題,當年你離開軍中時,其實時機並不算成熟,那時只是一營主將,為什麼不多混兩年成了副帥再回京中?”

“因為突然有一日,愚兄夜中輾轉反側,想通了一事,在軍中,無法善待軍伍,要回京,去朝堂。”

“然後呢?”

“想到了便要去做,謀劃幾日,我便離開了營中。”

韓佑無語至極:“這也太草率了吧,也不深思熟慮一番嗎,那時京中暗流湧動,時機不算成熟吧。”

“在懦夫眼中,時機,永遠不會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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