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死裡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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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莊招工一事再次登上京中熱搜,不過是北市熱搜,都是百姓在談論。
錢給的多,多很多。
管吃管住,籤的契約只是幫工契約,年限長,不是賣身似的奴僕籍,來去自由,想走都行,只要提前二十日說上一聲就好。
如果有從軍經驗,或是軍伍家屬,乃至遺孀,待遇更優。
這種事對京中各府來說都不是算個什麼好訊息,因為這種事不利於團結,你避暑山莊開的工錢那麼高,待遇那麼好,我們各府算什麼,你這不就是惡意漲薪嗎,特麼的一群刁民!
可惜,避暑山莊是韓佑的。
韓大少爺的身份比較複雜,不是太在乎天子親軍的人,在乎他老爹是韓百韌,不在乎他老爹是韓百韌的,在乎這傢伙很硬,硬到了接連收拾了幾個朝官並且還幹了馬家,而不在乎他幹了馬家的人,又在乎他是天子親軍。
反正韓佑這個名字已經給BUG卡好了,各府無可奈何,只能暫時選擇性視而不見,惡意漲薪就漲吧,虧死你個王八蛋!
這也是韓佑逐漸熟悉了遊戲規則後的一些領悟。
在京中,沒有人可以一家獨大,沒有人可以永遠不得罪人,也沒有人會永遠被別人所畏懼,就連天子也是如此。
只要是混京中的,永遠都有敵人,不過隨著身份地位的不斷提高,“容錯率”也會提高。
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府尹之子,惡意漲薪,各部衙署主事就敢搞你。
可如果你是天子親軍,惡意漲薪後,主事不敢動你,也就員外郎或是侍郎會這個級別可以碰碰瓷。
最主要的是,不能犯錯,容錯率高,代表“小錯”無人動你,越是如此,等你犯下“大錯”時,所要面臨的打擊報復將會極為嚴重,也就是所謂的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京中,朝堂,官員,世家,沒有人會安於現狀,因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高位,走到了高危的高位,只能繼續爬,只能增加容錯率。
北市百姓和城外的百姓們,不懂這些事,也不關注這些事,他們只知道避暑山莊是個好去處,一大家子只要有一人能入了避暑山莊,全家都吃喝不愁。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熱衷於去避暑山莊門口排隊“面試”,江追就不在乎所謂的“高薪”工作,但是他要去避暑山莊,只有去了避暑山莊,才能活命。
只是他並不知道避暑山莊是個什麼去處,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這些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活命。
官道下,江追氣喘如牛,一身布衣滿是血跡,九匹健馬,九個護院手持長棍,緊追不捨。
人是跑不過馬的,正常情況下是跑不過的。
江追不正常,從城西跑到城外,從城外官道下狂奔十七里,愣是靠著在官道上下以及荒地中蛇皮走位堅持到了現在。
原本追他的六個徐家護院只是奉命將人抓回去,結果是越追越生氣,越追越生氣,準備抓到之後拖在馬上狂奔,活活拖死。
京中有很多姓徐的,不少高門大院,戶部主事徐廣善就是其中之一,高門大院,不是高門大閥。
江追原本是屯兵衛小旗,因沒使錢財被人頂替了職位,一怒之下解甲歸田,又無田可歸,之後入了徐府做護院,因知曉戰馬習性又有一手好騎術,便成了大馬伕,掌管馬廄與幾名馬伕,還未乾夠一個月,惹了塌天大禍。
今日一大早,一群護院衝進馬廄將他捆了起來,說他偷了大小姐的首飾,之後就押在柴房裡,準備等府中老爺晚上回來後再做定論,所謂定論,其實就是打斷手臂再扔出府自生自滅,狠一點的,亂棍打死扔到城外亂墳崗。
任由江追百般辯解也無人信他,一身好武藝與騎術都練在手上,如果被打斷一條手臂,人也就廢了,哪怕是活著離開徐府也只能行乞為生。
午時,府中老管家來到了柴房,用柴刀割斷了他的繩索,又說知道不是他偷的大小姐首飾,勸他翻牆離開府邸後,出城,去城西避暑山莊,那裡可以躲災。
江追與這名府中管家非親非故,只知對方當年也從過軍,邊軍,便信了。
誰知離開柴房翻牆時被發現了,一群家丁圍了上來,卸甲不久的江追也紅了眼,憑著手中一把柴刀砍翻了三人,其他家丁嚇的不敢妄動,叫喊時驚動了府內護院。
不想陷入寡不敵眾死局的江追迅速翻牆跑出徐府,快到城西時混入人群之中離了城,而徐府護院們也追了上來。
江追不知避暑山莊在哪裡,只知沿著官道往西跑。
布鞋早已磨爛,雙腿近乎麻痺,呼吸越來越粗重,視線也開始變的模糊,江追終於跑不動了,摔倒在地。
隱約間,他看到了一處牌坊,近在咫尺,咫尺天涯,牌坊上寫著,避暑山莊迎賓處,那麼近,卻那麼遠。
九匹健馬圍了上來,為首的護院黑如碳,冷笑連連:“兄弟們捆了他,將這狗東西一路拖回去!”
其他人翻身下馬,粗暴的捆著江追。
江追用盡力氣大喊道:“徐進,大小姐的首飾並非是我偷竊的,她冤枉我。”
“放屁!”
徐進一棍子砸在了江追的額頭上,鮮血橫流:“曹管家親眼所見,又在你的床下翻出了玉鐲,你還想抵賴。”
已經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江追如遭雷擊。
曹管家,正是在柴房偷偷為他鬆綁之人,也是讓他跑來城西之人。
“他為何要栽贓我!”
滿面鮮血的江追目眥欲裂,可這一路跑來哪裡還有力氣,更無法反抗。
隨著幾根繩索被掛在馬鞍後,江追陷入絕望。
這一路被健馬拖回去,用不上半里地,自己就會被活活拖死在路上。
眼看著幾名護院揚起馬鞭就要狂奔,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仰躺在地的江追見到兩個人,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揹著手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其中一人似是罵了一聲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江追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身穿儒袍的白衣公子,歪著腦袋看向自己,背後,是炎炎烈日,以及藍汪汪的天。
另一人,罵罵咧咧的詢問著什麼,歷來跋扈的徐府護院頭子也不乾不淨的罵著,說追捕家中惡奴。
江追用盡力氣大喊著,他沒偷東西,他是永南屯兵衛旗官,我輩軍伍,從不做這偷雞摸狗之事。
聽到了這句話,那白衣公子終於開口了,問他要做工嗎。
江追不明所以,沒有回答,只是絕望地閉著眼睛。
徐進作為戶部主事的府中護院頭子,很狂,說白衣公子相貌不凡,應是出身不俗,不過這是他徐家與江追的事,與旁人無關,滾遠一些。
白衣公子說,不,剛才是你們徐家與奴僕的事,現在,是你們徐家與避暑山莊的事。
當“事”字落下時,官道右側出現了一群身穿甲冑之人,挽弓拉弦,隨著一聲似是少年人的叫喊,喊什麼給本王幹他們後,一支支利箭射在了徐進等人的小腿上。
之後發生了什麼,江追記不清了,他幾近昏厥,只知道趴在馬背上,路過了很多百姓,進入了某個莊子中,一個嗓門很大滿身風塵氣的女子,沒好氣的為他綁上藥布,還捏了捏他的臉蛋。
那一刻,江追覺得這名明顯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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