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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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闆在軍中聽聞過這種疫病,現在的情況只是“聽”,沒親眼看,顧不得其他,直接騎馬出宮了。
就帶著二百禁衛,幾位老大人也是極為關心此事,上了馬抱著禁衛同樣趕往西郊。
出了宮,果然見到如陸百川所說,武卒、衙役,還有不少京衛都蹦躂出來了,京兆府無疑是最先得的信兒,反應也是最快,不少衙役都湧向了西市,盤查番商。
周老闆也沒去看西市的情況,馬不停蹄的出城趕往馬家莊。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周老闆到的時候,馬家莊還擱那燒著呢,火光沖天。
偌大的一個馬家莊,還有草場,牧場,不可能一起燒,韓佑還得讓人設定隔離帶,深怕這一把火燒到自己山莊裡去。
弓馬營的軍伍站在官道上,馬如龍帶著僅存不多能跑能跳的莊戶擱那燒,其他馬家莊的人,全是雙手抱頭蹲在官道下,要麼,鼻青臉腫,要麼,臉黢黑,要麼,渾身是血,反正都挺慘。
韓佑正蹲在旁邊看熱鬧。
本來他準備入宮來著,然後靈機一動,到底是給馬老二的二十萬貫訛到手了。
山莊出現病馬,正常來講是要搬的,但是也不是百分百說得過去,萬一周恪或者申屠罡阻撓,又是一樁麻煩事。
站在馬老二的角度上是這麼想的,但是站在韓佑的角度上考慮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他知道馬老二肯定要搬,無論如何都要搬,無論誰在中間使絆子。
既然肯定要搬,那他直接下令放火將馬家莊付之一炬就完事了,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一旦燒了,不搬也得搬,成全了馬老二。
當然,韓佑肯定不是發善心,有條件的,二十萬貫!
馬如龍氣的夠嗆,卻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錢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事辦的越快越好。
馬封侯倒是感動的夠嗆,愈發覺得韓佑仗義了,至於二十萬貫,反正那錢也不是他賺的,他對錢沒什麼概念。
周老闆帶著一群禁衛來的時候,韓佑挺意外的,然後慢騰騰的站起身,敷衍的準備恭敬行禮。
天子是帶著張興順和一群入宮報信的人來的,一邊疾馳一邊問具體情況,大致上已經瞭解怎麼回事了。
瞭解了細節後,天子突然發現自己出宮好像沒什麼必要,但是吧,那時候已經到西門了,再折騰回去的話,那就是真白折騰了。
由此可見,周老闆對韓佑是真的信任,相信韓佑的判斷,病馬的確沒流入京中。
翻身下馬,周老闆第一眼看的不是韓佑的臉,而是韓佑的胸,胸口鼓鼓囊囊的。
一想到韓佑懷裡揣著二十萬貫,周老闆的眼睛紅了。
禁衛們一圈一圈的散開後,文武進了莊子裡,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沒等韓佑行禮,快步走來的周老闆直接壓低聲音:“分一半!”
“什麼玩意見面就分一半,分什麼一半?”
“二十萬貫。”周老闆都快伸手搶了:“朕聽說啦。”
他是死活想不通,韓佑弄錢兒怎麼就這麼容易,他堂堂天子,弄點錢兒費勁巴拉了,登基這麼久,現在還沒見到回頭錢,光往裡搭了。
“這都入秋了,南北二關軍伍拖欠的糧餉還未…”
“大哥。”韓佑徹底服了:“鬧疫病呢,你能有點正事嗎。”
“那校尉不是說你都辦妥了嗎?”
“我又沒入城,不敢百分百確信。”
韓佑可不敢打這包票,實話實說:“不過納圖部的人打的連他們親孃都不認識他們了,還是分開審訊的,應該沒有假,還是那句話啊,我不敢打包票。”
周老闆看向煙柱沖天的馬家莊,樂了:“就知要你對付馬家是對的,這才多久,連他們的老窩都燒了,哈哈哈。”
遠處,一道陰狠的目光往來,正是依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蔣定山。
這傢伙被秦大爺親自看管著,嘴巴還堵住了。
原本見到天子來了,還不斷扭動想要叫些什麼。
結果一看周老闆和韓佑鬼鬼祟祟的不說,倆人還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蔣定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這兩條狗腿,白斷了。
然而蔣定山不知道的是,周老闆剛才注意到他了,只是看了那麼一眼罷了。
在那不足半秒的時間裡,天子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與蔑視。
一營主將,不但被擒了,連親隨等人全都被擒了,如果換了以前周老闆的營中出現這種事,別說兩條腿,兩條胳膊都得扭斷。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正是此意,在周老闆眼中,蔣定山就是無能中無能。
京衛一共六支,有強有弱,周老闆幾乎沒動這些掌管京營的將軍,不是因為放心,而是因為干係太大,也不是不動,而是時候未到罷了。
這也是周老闆的聰明之處,他能夠來京中當天子,豈會沒有忠心於他的將軍。
不止有,還有很多,可週老闆並沒有將這些人都調到京中或是兵部,而是讓他們留在各州府,目的就是為了震懾那些世家豪族。
京中像蔣定山之流的將軍,不少,很多,周老闆心裡有數。
軍中,尤其是兵部與京衛,錯綜複雜,比之文臣集團更甚。
文臣那邊當官至少還有個門檻,熟讀四書五經儒家典籍張嘴就來。
再看武將這邊,塞點錢就能當個旗官校尉,家裡要是有關係,直接當個雜號將軍都不是沒問題。
前朝末期時這種情況最為嚴重,昏君知道自己有點把控不住文臣了,就想將兵權牢牢掌控在手中,大肆提拔對他“忠心”的人,統統扔進軍中。
就說韓百韌奪宮這件事吧,老韓猛是真的猛,京衛垃也是真的垃,要不然也不可能被韓百韌帶著幾千人在城裡追著京衛揍。
就像後世似的,幾萬個兩年義務兵,累死他們也幹不過幾千個野戰部隊精銳。
除了將軍們的水平參差不齊外,軍伍也是如此,京中軍伍那就和世襲似的,老卒卸甲,使了錢和關係,將子侄送到營中混日子,也算有個著落。
相比三年一大戰,半年一小戰的邊軍,京中軍伍每隔五日才會操練一番,拿他們和邊軍比都有點埋汰人了。
別說邊軍,連折衝府乃至屯兵衛都不如,折衝府經常剿匪,有時候還能打打亂民什麼的,前線軍伍不夠用,後方折衝府軍士就得上前線。
京衛看似地位高,衛戍京中,實際上大部分都沒上過戰陣。
有得必有失,周老闆雖然算得上是兵不血刃的得了皇位,同樣也繼承了前朝昏君的爛攤子,軍伍不行,百姓不富,官員不仁,偌大個國朝,都不知該從何處修補。
韓佑這邊已經將所瞭解的情況都和周老闆說了,事無鉅細。
“原來如此,遷到城北建莊。”
周老闆望著熊熊火光,露出了森然的笑容:“馬家兄弟竟然怕了,倒是稀奇。”
韓佑沒好意思吭聲,他覺得這和怕不怕沒關係,只能說馬如龍成熟了。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如龍,好鬥。
一個既天不怕地不怕,同時還能思考好退路的馬老二,這才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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