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侯府少夫人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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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一動不動,眼中滿是憐惜,“小姐,你要哭,就哭吧!”
將將成親,便做了寡婦,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的。
小姐性子柔弱,不卑不亢,沉默寡言,怕是壓抑太久憋出毛病來。
“我沒事,你要照顧好自己。”
白露納悶,以前她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淚眼婆娑,傷心欲絕的樣子,今兒怎地這般剋制?
她越是這樣,白露心中越是憐惜,拉著檀織許道:“小姐,餓了吧?”
二房公子宋祁年喜歡喧囂,所以他的府邸就在離這裡最近的一條街道上,隔著一道圍牆,就能看到繁華的商街。
“離家時,姨娘擔心小姐想家,特意將做糯米酥的法子交予奴婢。”
屋中,白露布了菜,放了碟家鄉特產。
檀織許品嚐了一下,糯米酥,香脆可口,著實是懷念的兒時滋味。
她禁不住和白露嘮叨了兩句幼年趣事,未曾察覺到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便是弟妹吧?老夫人的眼睛一直不錯,確是二弟喜歡的模樣,可惜,二弟沒這個福分。”
這位女子,赫然就是大房主母,也就是檀織許的嫂子張氏。
張氏穿著一件玫瑰紅色的長裙,金色的絲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頭上的兩支紅色珊瑚珠釵,一看就知道是南海上品。
檀織許眼神一凝,眸光冷了些。
這個大嫂上一世時常找她的麻煩,就連她被逼著背黑鍋,也是張氏想出來的法子。
“弟妹……”被檀織許盯著,張氏覺得渾身不舒服,眉頭輕蹙。
據說,檀織許乖得不得了,老夫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足足七天守在二郎棺木前。
張氏知道她性情軟弱,這才來找她。
然而檀織許的眼神,就好像兩人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
見檀織許不言語,白露偷偷攥了攥她衣角。
檀織許方思緒回籠。
如今在宋家人眼中,她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兔子,大嫂這是有備而來。
當下,檀織許目光清澈,展露人畜無害的笑容,“按理說,應該是我去給大嫂請安,卻勞煩你親自來一趟,實在失禮。”
張氏恍惚了一下,這才是檀知許應有的態度。
白露沏茶奉上,張氏看都沒看一眼,瞥了向桌上的糯米酥,冷嘲道,“你既然進了侯府,從前在窮鄉僻壤的寒磣勁兒也得收起來,做侯府的媳婦,莫失了身份。”
檀織許眼中掠過一抹陰沉,微微低著頭,擺出畏畏縮縮的怯意。
張氏很是得意,拉了把凳子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二郎的葬禮已成,你在府中無事可做,侯府生意錯綜複雜,你該是幫襯著點,西市鋪子就交你打理如何?”
所謂的打理,其實檀織許最明白,無非是讓她做苦力,將她當成一頭驢!
可是,她默不作聲,無聲認同了大嫂的安排。
張氏抬了抬下巴,愈發高高在上,“賬目可會?”
搖了搖頭。
“識文斷字?”
“會……一點。”
張氏的優越感不加掩飾,“是我大意了,鄉野丫頭,進不得學堂。若非二郎病重,哪輪得到你嫁進侯府,更別提正室夫人之位了!”
檀織許耷拉著的眼皮微微一跳,難道大房也知道宋祁年是得了花柳病而亡?
也不對,老太太素來偏愛二子,自然不可能跟大房說起這件事。
莫非……
還來不及多想,張氏已經站了起來,如同施捨般,“既是你不會賬目,就去西市幫忙,銀錢我來管著。”
“謝謝大嫂。”
檀織許縮著脖子,臨到門前,張氏鄙夷的目光中夾雜了幾分凌厲,“莫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做侯府的少夫人,可不容易的。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白露就氣急敗壞地埋怨,“大夫人欺人太甚!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刺您肺葉子!明裡在暗裡欺負小姐無人撐腰!”
“而且,讓您掌事,自個兒還要把持著賬目,算什麼啊?”
他們就是明擺著讓她做事,還不給好處。
這一點,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侍女都能看出,更何況是檀織許?
前世她也是這般,手握虛權,卻身無分文,一生都在為侯府賣命。
她坐在軒臺下的蒲團上,手指輕輕撥弄著旁邊一簇夏花,沉吟著問,“白露,咱賬上有幾個銀子?”
“十兩。”
“今日開銷多少?”
白露吞吞吐吐地掃了一圈桌子上的小菜,說道,“奴婢在裡面放了些滋補氣血的藥,這一頓已經花費了三兩銀子。”
檀織許眉頭一皺,“為何只有十兩?二房向來分的銀兩最多的。”
白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汪汪地說道,“家裡人都知道,老夫人疼愛二爺,可是二爺花錢大手大腳,每個月能剩下的銀子也不多,而且他一走,月例就更少了。”
檀織許扶額,她怎麼忘了宋祁年的花柳症,正是成日裡泡窯子裡才染上的,所以他房間裡的銀子,都用來養外頭的鶯鶯燕燕了。
就這麼一點銀子,她跟白露吃食都成問題,更別提撐起二房了。
檀織許走到裡屋,從衣櫃裡取出一個檀木盒子:“白露,這一套玉蘭沁月的首飾,你拿去典當,再從江南購入蠶絲,租個院子,將東西囤起來。”
“小姐,這是您的陪嫁!”白露嚇了一跳,趕緊將那匣子捧在胸口緊緊護著,“你若是要絲綢,在候府名下店鋪多得是,又何需再出銀兩購買?”
檀織許輕描淡寫道,“你只要需按我說的去辦,切記謹慎,莫使人察覺。”
“是。”
酉時初,檀織許戴著簾帽,去了繡坊。
時隔多年再次接手繡坊,她幾乎忘了當初的繡坊,是怎樣光景。
侯家的家業,一半是歸大房管的。
張氏雖然會點賬目,可到底不會做生意,店鋪裡擺著的都是一些陳舊的貨色。
她在鋪子裡坐下,掌櫃在二樓迎著大公子宋耘熙,“大少爺您安心,這些款式,這就送去醉香樓。”
宋耘熙狡黠地笑了笑,“你應該明白,怎麼跟夫人交代?”
“知道。”
宋耘熙緩步下樓,忽而,一道消瘦身影映入眼簾。
她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襦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烏髮上插著一支蓮花狀的木釵。
宋耘熙的角度,女子露出白皙的脖頸,她正悠閒地喝著茶,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感。
他瞬間驚為天人,直到掌櫃開口道,“公子,此乃二房夫人。”
宋耘熙上下打量著檀織許,目露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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