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去春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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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權相害取其輕。
扒皮這口飯,左右都缺德,那便選個對自己害處小的。
善良的妖魔通情達理,只要恭敬些,好好祭拜他們,總比邪惡的妖魔怨氣小。
接下來幾日,雷鵬受馬六啟發,分配妖魔時神神叨叨,弄得扒手們一臉茫然。
雷校尉不只算八字命理,五行屬性。
還會綜合妖魔的實力、死相、生前往事等等,“因材施教”分配屍體。
現在多勞心,日後少奔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扒手死多了,怨氣也得算在他頭上。
其實除去後面幾間扒房,扒皮司的死亡率並不高。
三四道境的大妖,幾年難遇一頭。
排名在七號以前的扒手,平時所宰妖魔,也是入道境的居多。
他們不在乎妖魔是善是惡,自身修為太高,居高臨下,殺妖像玩兒一樣。
只是習慣性的磨一磨刀,免得生疏了手藝,關鍵時刻鈍了刀子。
雷鵬給他們算生辰八字,相剋命理,實屬多餘。
就這麼地,憑藉著剋制善妖的命格,馬六宰殺的好妖多了,惡妖少了。
儘管他看不到自己周身的怨煞濃郁程度,但他相信,以他的成長速度,必定不會被怨煞壓垮。
至於他殺惡妖,實在是雷鵬撈起好處來,不管善惡是非。
一股腦把身體殘破的妖魔塞他這兒來,先掏了腦漿,挖了心臟,中飽私囊再說。
但馬六也沒有白沾怨氣。
斂息術,靜心咒,枯木訣……弄了一堆。
若是運轉起來,老劉這個入道境的神醫,都看不出他根底,不知他修為到了什麼程度。
……
日月如梭,馬六當扒手已近五載。
永安八年,皇帝大赦天下。
扒皮司跟著沾了光,一連休沐七日。
閒著無事,馬六又到了春風樓。
自從王狗蛋離世後,他便成了這裡的常客。
大廳裡要一桌好菜,欣賞著臺上的鶯歌燕舞,細品慢嘗,逐漸放鬆了精神。
人不能繃得太緊,不然那根弦一斷,嗝愣一下,跌倒就死。
他不喊窯姐陪酒,卻總有那麼幾雙眼睛,有意無意在他身上轉悠。
無他,實在是老六的穿裝太怪異。
這年頭世道混亂,什麼人都有,光天化日大街上裸奔的都不少。
被債主逼急了,扒光身上衣服頂賬。
要不偷奸被抓,拎著擀麵杖在後面追。
可不論什麼人,怎麼樣打扮,都得循著常理來。
大夏天的,眾人直冒熱汗,馬六身上裹著厚棉袍,頭戴皮帽,背後還披一件長可及地的猩紅披風,怎麼看都顯邪性。
更離奇得是,他身邊放著自帶的大水缸,裡面滿滿一缸美酒,香氣四溢,光是聞一聞,便能醉了人。
來花樓,自帶酒水的不是沒有。
帶缸來喝的,一碗一碗往嘴裡灌,眾人真沒見過。
也有眼尖的嫖客,一眼看出他身上煞意濃重,眼神都與旁人不一樣。
“這是個殺過人的主,手下少說也有十餘條人命。”
這種狠人,花錢又大方,不惹是生非就不錯了,老鴇哪敢怠慢,所以馬六舉止怪異一些,也熱情款待著。
可花樓這地方三教九流都有,總有臉大的嗜酒如命,想嚐嚐馬六缸裡這酒。
光頭鋥亮的譚剛便是其中之一。
仗著自己長得凶神惡煞,滿臉橫肉,上前一拍桌子,吊著嗓門喊道:
“小子,你這酒賣不賣?”
“不賣!”
馬六淡淡回一聲,愛理不理。
譚剛面子掛不住,臉上橫肉擰了起來,卻不知為何沒有發作,只是尋個桌子坐下,喝起了悶酒。
要說他和馬六也不是頭一回見,雙方早已撞過兩次面。
一次兩人點了同一道菜,又鄰桌坐著,小二端來,先給馬六上,譚剛不爽了。
叫囂一頓,非要這盤菜先給他。
另一次,舞臺上那盆菊花發了黃,看著有些蔫吧,馬六讓小二上去澆水。
結果這譚剛也不知故意的,還是故意的,趁著姑娘們跳舞休息的空檔,專從臺上走,把花盆踹倒,水土撒了一地。
馬六沒與他計較,上臺把花盆扶起,給小二打賞了銀子,讓給花填了土,這才罷休。
今兒是第三回在春風樓照面。
譚剛本不想上來討酒,明白被拒絕的可能性很大,但擋不住這酒太香,裡面似乎摻著靈藥,對練武之人大有好處,把他饞蟲都勾上來了。
不過,他不只想要酒,更想要這口大水缸。
他行走江湖多年,有著非同尋常的見識,一眼看出這水缸相當不凡。
此缸確實不是普通物件,那是扒皮司用來儲存靈泉的水缸,能當法寶來用。
普通井水放這口缸裡,過一夜能變成甘甜可口的佳釀,今兒被馬六借了出來。
酒足飯飽,缸裡的酒還剩下一半,老六喝得醉醺醺,走路都搖晃,離開前朝小二吩咐道:
“我這缸酒存你這兒,明兒再來喝,若少一滴,我砸了你家樓門。”
“客官您放心便是。”
小二拍著胸脯作保,當即喊來兩個漢子,將酒缸抬去了後院庫房。
……
當晚,月黑風高。
春風樓庫房被盜,僅丟了客人的大酒缸。
等馬六再來時,得知酒缸被盜,並未發火,只是心想自作孽不可活。
他怎麼會想到做這事兒呢?
說起來也是巧。
那一日他來春風樓,本想放鬆一下心情。
結果菜上來,旁桌有人罵娘,抬頭一看,瞅這廝有點眼熟。
稍一回憶,呦呵,這不是猿魔賣血感化的那個江洋大盜譚剛嗎?
這傢伙無惡不作,害過為民做主的好官,截過朝廷的賑災款,為了喝一口好酒,殺過酒坊一家六口,還奸辱過民女,讓人懷了孩子,難產,一屍兩命。
種種惡行,死了不下地獄,那真沒天理。
本以為這廝剔頭當和尚,向善了。
結果在花樓遇到,懷裡還摟著窯姐,喝著酒,吃著肉,妥妥一個假禿驢。
一下子,馬六便將猿魔的死懷疑到這廝頭上。
他也想起來猿魔被按在水缸裡掙扎時,想把兇手的手拿開,摸過對方的手。
那雙手關節寬大,掌心佈滿老繭,而且摸上去很燙,彷彿會充血變大,疑似修煉過赤血鐵砂掌。
馬六跟了這譚剛兩日,還真發現個驚天秘密。
最近京城入道境以下的妖魔,好多死於腦殼迸裂,帶回扒皮司時,腦漿早沒了。
起初以為是輯妖隊中飽私囊,誰能想到,妖魔不殺人,人反倒獵殺起了妖,還專愛吸腦漿。
馬六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譚剛踢倒那盆菊花,他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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