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太子才是真大佬(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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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弟,孤給你的機會你就是這麼用的?”
立在擺放珍饈的檀木案前,宋淵低頭俯視著宋北臣,將他迷離的模樣看在眼裡。
“蠢貨。”
說完,宋淵端起案上沒喝完的酒潑向那難捨難分的兩人。
突然被人潑了酒,窩在宋北臣懷中的百里欣尖叫一聲,猛地竄出宋北臣的懷抱,人也清醒了,只是看著混亂的宴會有些懵,在低頭看到自己凌亂的衣物,小臉一白。
宋北臣的反應儘管沒有百里欣大,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陰沉著臉雙手握緊,回憶著自己是怎麼被人算計的。
顯然,他並不知道誰暗算了他,因為整個皇宴上的人都中藥了。
“三皇弟就是這樣為孤接待眾位來使的?當真是別具一格,甚有三皇弟的做事風格。”
這是說他風流成性驕奢淫逸嗎?
宋北臣咬牙,按耐住性子辯解:“大哥,我們是被人下了藥。”
“被人下藥來?然後呢?”
宋淵嗤笑,眼底的諷刺看得宋北臣差點想跳起來。
“這裡是大淵朝宋北臣!你站在大淵朝的皇宴上,說有人對整個皇宴的人下藥了,你想告訴孤什麼?是告訴孤你有多無能嗎?”
“大哥,整個宴會的人都中了藥,只有你沒有事,又剛好你來遲,還將這次接待使臣的事交給我,怎知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愚蠢。”瞧著宋北臣那急於撇清自己的模樣,宋淵連話都不想和他說,說多了會讓自己顯得很蠢。
宋北臣看到宋淵不接話以為被自己說中,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臉傲慢。
“十七,把他們都給孤潑醒。”
“是,殿下。”
十七叫來外面的侍衛端來涼水。
宋淵走上主位坐下,她剛坐下,一道黑影就從側面撲了上來。
沈墨池醉的不省人事,一手提著半隻烤雞,另一隻手滿是油拽住宋淵的衣袖。
“殿下,你們御膳房的東西就是比外面的好吃,來乾一杯!”
“殿下!”十七瞧見沈墨池纏上宋淵心中一跳,“要屬下潑醒沈小公子嗎?”
宋淵擺手,將被沈墨池拽著的衣角拯救出來,目光往下面掃。
下方的使臣和朝臣已經清醒,有人尷尬的無地自容,有人一臉不平,也有人對剛才發生的事毫不在意,反而挑剔的打量宋淵。
“都清醒了嗎?”宋淵淡淡的開口,下面的人縱使臉皮再厚,也不由得錯開目光不敢同宋淵直視。
宋淵的聲音帶著一股涼意,藥效未散的沈墨池覺得反派說話都是涼涼的,很舒服,下意識撲進宋淵懷裡,雙手抱緊半隻烤雞。
他仰頭看著宋淵笑的像只蓬鬆的貓咪:“天子殿下,今天我要睡床,你睡書房。”
氣氛有一瞬間的窒息,有人已經開始在心裡猜測宋淵和沈家痴兒的關係了。
宋淵將沈墨池抬起的頭按下去,目光落到齊靖使臣坐的位置:“齊靖今年這是沒來大淵上貢嗎?”
“啟稟太子殿下,齊靖使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站在使臣們身後伺候的一位宮女適時走上前回答。
“身體不適?”
宋淵笑,他一笑便有一種天地失色的美感,危險卻不豔麗。
“十七,去請齊靖使臣來皇宮一趟,帶上御醫,說不定使臣用得上。”
“宋淵,你這是什麼意思?宴會你自己遲到,還不讓別人走了?”之前同宋北臣談得來的一位使臣拍桌而起,“讓大淵皇帝來,我們可不陪你過家家。”
“就是,區區太子而已,我們可是代表我們君主來獻上朝貢的,大淵也應該拿出誠意。”
“區區小兒,也趕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哦,看來各位還不知道,現在大淵是孤說了算。”一群沒意思的蠢蛋。
推開懷中安靜看戲的沈墨池,宋淵起身,她坐著本就氣勢凌人,此時站起來更是給人一種俯瞰眾人的壓迫。
“李公公。”
“奴才在,殿下。”被叫到名字,李福上前一步。
“將各位使臣的貢禮都退回去,這次的朝拜就這樣吧,各位大人早點離開大淵回去吧。”
“宋淵,你這麼做就不好了吧?你也不怕傷了兩國的和氣。”
“對啊,我們大老遠過來,可是誠心誠意來朝拜你們大淵的。”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使臣們瞬間偃旗息鼓。
“宋淵?”太子語調上揚。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我啊,這是踐踏我們的誠意。”
“殿下,你看,看在我們多年對大淵的尊敬,這貢禮能不能不……”
“不能。”
宋淵毫不留情的回絕,今天若是就這樣完了,這些人只會以為大淵的太子軟弱好說,那豈不是就代表著未來的大淵沒有尊敬的必要?
“李公公,送客!”
“是,太子殿下。”
“宋淵!我們來大淵那是看得起你們,你不會以為我們怕你們大淵了嗎?”
“真是欺人太甚!你今天趕我們離開,信不信明天就會兵臨天下!”
“兵臨天下?你們有幾個兵?”
宋淵說話時,皇宮的禁衛軍已經走進御花園,將使臣們圍住。
“看來宋北臣這個廢物給了你們不少錯覺,孤今天話就放在這裡,我大淵你們儘管來打,一旦開打大淵絕不接受任何義和!”
“送客,還愣著做什麼?不走的丟出去!”
“各位大人,請吧。”李福手中拂塵輕掃,笑著抬手。
使臣中不少人都認得李福,見是大淵皇帝的貼身太監,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從禁衛軍留出的空道御花園。
“太子殿下,你真厲害!”
宋淵只覺得腰間一緊,低頭看去,腰上多了一隻手,沈墨池有纏了上來。
她直接無視沈墨池的純在,右手朝上一抬,周圍餘下的侍衛立馬將宋北臣團團圍住。
“大哥,你這是什麼?”宋北臣臉色一變,控制不住膽怯往後退了一步,“我是大淵皇子,除了父皇,沒人可以動我。”
“三皇子朝拜宴疏忽造成大淵與多國惡交,且通敵叛國,即刻打入死牢,三日後問斬。”
“什麼?宋淵你憑什麼抓我?你們敢,我是大淵三皇子!”
“太子你這是做什麼?你為何要這般誣陷你的皇弟?”蕭淑妃眉目怒睜,推開護衛將宋北臣護在身後,“你才是那狼子野心的人!”
“想知道為什麼嗎?”
看著那扮演母子情深的宋北臣和蕭淑妃,宋淵負在身後的手收緊。
“孤給過你機會,聰明的話就應該夾緊尾巴做人,這不知道還以為你宋北臣才是這大淵的太子。”
自以為得到西洲的支援,勝券在握,才會疏忽到被齊靖人算計。
如此愚蠢的對手,留著又有什麼意思,只怕再給他十年也成長不起來,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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