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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泰德八年,秦庚三十五歲。
秦家。
地下幾十米的地方。
站在一堆銀子首飾秘籍面前,秦庚繃不住笑了出來。
過去的八年,沒少有人上門送銀子,送秘籍。
一開始,他還有興趣問對方是賊,還是來尋仇的,後來直接打死。
不知不覺,竟然攢了價值七八千兩銀子的錢物。
“該上去了”
秦庚縱身,直接飛出了秘洞。
這八年,他的內力,又有長進,達到了恐怖的三百年內力。
稱得上一句天下第一大宗師。
可惜,他沒有先天大宗師的功法,至今沒弄明白什麼叫先天之神。
“皇宮裡應該有答案”
秦庚看向皇宮,眼神有希望又有畏懼。
這幾年,他不止一次想去找葵花老太監,又怕淪為了對方的點心。
“還是再看看”
收拾一番。
秦庚變成了一箇中年人。
掃了一眼愈發茁壯的銀杏樹,秦庚也有點心裡發虛。
這玩意不會有一天變成妖樹吧?
自己是提前除妖,還是冷眼旁觀?
想了想,秦庚選擇了後者。
說心裡話,他很好奇,銀杏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來到天牢。
守門的天牢軍愣了一陣,才說了句:“秦爺,你不是死了嗎?”
然後,天牢軍跑了回去。
不多時,裴倫、申廉、袁州等和秦庚相熟的天牢底層來了。
已經是個老人的裴倫一邊喝著枸杞水,一邊說:“你不是被仇家幹掉了嗎?我們連喪事都給你辦了。”
秦庚:“……”
什麼鬼?
然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申廉。
申廉尷尬的解釋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秦庚不來了。
畢竟是三流武夫,曠幾天,大家就當不知道。
誰知道,一個月不見人。
牛典獄派申廉上門找,沒找到人,問街坊鄰居,都說不知道。
後來申廉又找過幾次,還是沒找到,就上報秦庚可能被仇家害了。
於是大夥給秦庚辦了喪事。
秦庚的職位,也被一個關係戶給代替了。
裴倫拍了拍秦庚的肩膀說:“你畢竟曠了那麼久的工,你的職位恐怕保不住了。”
秦庚在天牢裡一向會做人,人緣很好。
當即,不少人露出同情的表情。
秦庚微微一笑,說:“過去的八年,我潛心修煉,修為有了不少的長進。”
這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轉移,露出好奇的表情。
秦庚抬起腳,在堅硬的石板輕輕踩了一下,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裴倫驚愕道:“你成為二流武夫了?”
秦庚點頭。
裴倫看秦庚的眼神不一樣了。
二流武夫,在江湖上已經是橫著走的存在了。
在各大門派裡,可以做長老,在中等門派裡,地位略高於掌門。
“請客”
不知道誰說了句。
大家鼓譟了起來。
連新任典獄羊典獄都驚動了。
得知秦庚達到了二流武夫之境。
表示,給秦庚一個副千戶的官職,晚上的天上人間,他也請。
秦庚拒絕了副千戶的官職,只要獄卒的職位,天上人間,接受了。
轉眼到了晚上,京城一下子活了過來,對了,京城取消了宵禁。
一行二三十個人來到了人來人往的天上人間。
十八年過去,天上人間的頭牌換了七八茬,比流量明星換的還快。
秦庚坐下沒多久,就有個相熟的鶯燕領著其他年輕的鶯鶯燕燕來了。
轉眼,成媽媽桑了。
時間不饒人啊。
“秦爺,伱可有年頭沒來了。”
“秦爺,聽說你的死訊的時候,奴家哭的可傷心了。”
“秦爺,今日可要不醉不歸。”
……
“過來,都過來”
秦庚和大家一起左擁右抱,不同的是,秦庚是逢場作戲。
男人聚在一起,就免不了鍵政。
不一會兒,有人道:“秦爺還不知道,七年前,太上皇回來了。”
秦庚驚訝。
才一年,萬隆就被放回來了。
轉念一想,很正常。
大奉換了一個新皇帝,萬隆沒用了。
把人放回來,還能和大奉緩和一些關係。
“那太上皇住哪?”
“聽說住在南宮”
說話的獄卒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太上皇沒少被那些沒卵子的欺負。”
秦庚沒有意外。
失去了權柄的皇帝,連狗都不如。
強勢如李隆基,晚年淒涼。
霸主如齊桓公,活活餓死。
威武如趙武靈王,餓得掏鳥蛋捉老鼠吃。
不對啊,秦庚奇怪了。
都八年了,萬隆怎麼還不死啊。
按照套路,泰德不應該讓萬隆病死嗎。
秦庚相信,如果反過來,萬隆絕對幹得出來。
“聽說陛下身體不好,又落水了,身體更加不好了”
那獄卒又說了句。
落水?
秦庚心中一動。
裴倫呵斥道:“莫談國事”
獄卒頓時不吱聲了。
本來躍躍欲試的其他人,也都把注意力轉向了懷裡的女人。
裴倫又道:“不能談國內的國事,可以談國外的啊,我聽去草原上的商人說,脫歡的日子也不好過。”
眾人立刻議論了起來。
秦庚默默聽了一陣之後,作出總結。
脫歡與蠻族大汗不相睦。蠻族大汗名義上雖然是汗,但實際權力卻操在脫歡手裡。脫歡自恃勢強,垂涎汗位,蠻族大汗的妻子是脫歡的姐姐,脫歡想要立自己姐姐的兒子為太子,但是蠻族大汗拒絕了,雙方發生激烈戰爭。蠻族大汗戰敗逃走,脫歡派兵追殺他,把他的僕人和牲畜分發給諸部屬,自立為大汗,引起了草原上不少實力派的反對,脫歡幾個手下也想上位,加上脫歡的年紀大了,脫歡別說繼續南侵了,自保都是問題。
裴倫看向秦庚:“你這八年不當值,手頭不寬裕吧?大家都是兄弟,需要錢,說一聲。”
秦庚笑了:“錢,我還真不缺,過去八年,不少仇家給我送了不少。”
這話過於古怪,裴倫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
羨慕道:“二流武夫就是二流武夫,要是我,別說發財了,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急色的年輕獄卒直接把姑娘按在桌子上辦起事來。
裴倫見狀,摟著一個姑娘,去了一個房間。
其他人有樣學樣,轉眼偌大的包房裡只剩下了幾個人。
秦庚掃了牆角坐著的申廉一眼,這廝怎麼心事重重的。
走過去,挨著坐下。
聽其他獄卒說,申廉這個舔狗,不久前娶了教坊司的妙彤姑娘之後,從此天天遲到。
說到妙彤姑娘,很讓人感慨。
十幾年前,妙彤姑娘,過夜費至少要十兩銀子至多要幾百兩,各路權貴有錢人在她身上花的銀子總計有數萬兩之多,洗澡水都能賣錢,十幾年後,變成了促銷貨,二百兩銀子就能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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