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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庚舀了一些米飯,放在他面前的碗裡。
鄭繼勳直接把碗打翻,不屑的說:“我不吃這些給畜生吃的東西”
“這就是給畜生吃的啊”
秦庚笑著回了句。
鄭繼勳愕然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庚。
這個低賤的獄卒,居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活膩了嗎?
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嘴角露出了譏諷:“若非本國舅虎落平陽了,你敢如此放肆嘛?”
秦庚彎身將地上的米飯拾到碗裡,不疾不徐的說:“我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希望等下也能如此”
“豬狗一樣的東西”
鄭繼勳一聲不屑的冷笑之後,扭頭看向了一邊。
啪!
臉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鄭繼勳一下子像一個暴怒的獅子,撲向秦庚。
啪!
這一次,鄭繼勳被秦庚抽翻在地,吐出了帶血的牙齒。
這世界武道昌隆,鄭繼勳也自然練過武,甚至幹過讓別人把內力直接傳給他的事。
不過由於筋脈丹田的限制,他的修為只有二流。
所以,在擁有百年內力的秦庚面前完全不夠看。
“狗東西,我出去了,不會放過你的……”
鄭繼勳雙目充血,彷彿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
“我跟一個犯人學過一種本事,叫生死符,國舅品鑑一下。”
秦庚從懷裡拿出一個酒壺,用內力吸出來,打入國舅的幾個穴道。
不多時,鄭繼勳,表情變得扭曲起來,青筋根根突出,身子不斷的抽搐,嘴裡甚至吐出了白沫。
哪怕這樣,他依舊罵罵咧咧。
不愧是吃了一百二十七個人的狠人。
秦庚不解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吃人?”
“你等賤民,本國舅吃了就吃了”
鄭繼勳艱難吐出了一句話,昏迷了過去。
秦庚沒有再跟他囉嗦,拎起木桶,來到了另一個牢房裡。
這裡面關著的正是當年罵他的鄭繼勳隨身武夫。
“吃飯”
“哦”
武夫起身,邁出一步。
秦庚猛然瞪著他,喝道:“呔……你竟敢先邁左腳?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什麼?”
這個武夫還沒有反應過來,內力就被吸乾斃命了:‘我邁的明明是右腳……’
這也是他最後的意識了。
秦庚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年的內力,煉化一下,應該能有十年。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春秋老仙那麼精純的內力。
秦庚回到自己的單間。
盤膝坐下,執行了十個周天,筋脈仍然不覺得脹痛。
忽然,感覺非常難受,秦庚連忙檢查身體,發現原本的後天真氣,變成了先天真氣。
秦庚露出了喜色。
修煉境界,分為後天,先天。
之前,他因為吸的都是後天真氣,只是理論上的先天宗師,現在成真的了。
秦庚又仔細檢視了一下內力總量,有所縮水。
以後,儘量挑質量高的吸。
比如剛剛退回西北的脫歡。
太師,伱也不想你的族人有事吧?
“對了,試試能不能像掃地僧一樣打出三尺氣牆”
秦庚雙手一推。
三尺氣牆出現。
收功,三尺氣牆消失不見。
秦庚起身,志得意滿的走了幾圈。
突然想起了乾元燃血功。
這幾年,秦庚學了很多武功,輕功,暗器,掌法,刀法,都快把乾元燃血功給忘了。
秦庚重新回到蒲團上坐下,閉上眼睛醞釀了一陣之後,衝擊乾元燃血功。
潮水一樣的先天真氣持續沖刷之下,乾元燃血功彷彿解開了封印一樣。
一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五重突破。
兩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六重突破。
三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七重突破
兩個時辰之後。
秦庚衝到了乾元燃血功第十重。
要不是沒有十一重,秦庚還能往上衝。
內力高,就是不一樣。
像個血人的秦庚揮動奮力拳頭,空氣因為摩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力量,得有幾千斤!
一般的先天宗師碰上自己只有逃跑的份。
“桀桀桀……”
秦庚發出魂殿長老特有的怪叫。
然後,就不得不從一旁的包裹裡拿出肉乾進食,這破武功每次施展完都得進食,自己除非必要,還是不要施展為妙。
數日之後,大地被白雪覆蓋,彷彿一片銀色的童話世界,冰條晶瑩剔透,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冷嗖嗖還夾雜著各種腐臭味道的天牢。
穿著皮襖的秦庚來到天字三號牢房。
鄭繼勳被倒吊著,手臂如同兩根麵條似的扭曲,不知斷了不知多少段。僅僅過了幾天,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國舅爺,已經被獄卒打的不成人形了。
秦庚來到鄭繼勳面前,將涼冰冰的雞腿往他嘴裡塞。
這個雞有名堂,叫斷頭雞。
“雞腿?”
鄭繼勳有點茫然。
待遇怎麼突然變好了。
他因為被抓進來的當天,財產就被封了,根本沒有錢賄賂獄卒。
待遇很差。
秦庚笑著說:“這是斷頭雞,等下游街之後,你就要上斷頭臺。”
為了平復百姓的憤怒,刑部給鄭繼勳安排了遊街。
鄭繼勳立刻暴怒了起來,被砍頭他不在乎,羞辱是他不能容忍的。
下一刻,他果斷咬了舌頭。
秦庚呆愣了之後,說:“咬舌頭是死不了的。”
鄭繼勳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響,似乎在罵人。
但可以肯定,罵的不是秦庚。
正午,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菜市口人山人海。
秦庚混在人群之中看熱鬧。
看了這麼多年的砍頭,這次的砍頭,特別讓人舒暢。
“把他凌遲處死”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不過沒用,上面已經決定了。
秦庚看向監斬臺,驚訝的發現,監斬鄭繼勳的是黃文炳。
幾年不見,黃文炳又升官了,身上的官袍變成了緋袍。
大奉,不同等級的官,官服顏色不一樣,三品以上穿紫袍,五品以上穿緋袍,七品以上穿綠袍。
黃文炳一臉的正氣,宣讀判書之後,丟下了令牌。
鄭繼勳人頭落地,血噴了一地。
無數的百姓帶著菜刀,鐮刀潮水一樣湧上去,把鄭繼勳分屍了。
“任他帝王將相,任他王孫貴胄,都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過客。”
秦庚輕嘆了一句。
轉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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