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豆腐魚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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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那便拿些走吧。”
正巧李大娘送來的魚裡面,許多小的,拿來燉湯不合適,炸著做小零嘴倒是不錯。
謝長安蹙眉道:“不可,還請三娘收回。”
“又不是白白叫你吃去,還有活計勻給你呢。”
“是甚活計?”
“此事我尚且沒有章法,這些就先當做定金,可好?”
見她明眸生豔,鬼使神差地,他點頭應下,只是補充了一句,“若是活計做的不好,那定要退還給你。”
“放心,這活計只有你能做好。”
謝長安不解其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提出兩條小魚來,手腳麻利地開膛破肚,刮鱗去汙,葉霓在屋裡忙著,他也不好乾站著。
經過賣豆腐一事,他的想法也發生了變化,農戶的錢財不易得,雖說自己出身金貴,但到得到對方許多照顧,能幫著做的肯定是要幫的。
他卸下後背上的竹筐,主動到院子裡為她打水,劉大郎先前劈的柴禾,葉家做豆腐時用了許多,此時他又添了不少。
“咿嗚嗚哇!”
奶娃娃抱著他的褲腿,咬著手樂個不停,因為剛吃了炸小魚,臉也髒兮兮的。
說不嫌棄是假的,但對方是葉霓小妹,謝長安便耐下性子將人抱起來,還打溼了帕子給娃娃擦了擦臉。
此前田狗兒也有過高熱傷寒,他此時照顧起孩子來,倒是得心應手。
葉二孃在院子外觀察了片刻,越是觀察,她就越滿意。
“謝郎君怎麼不進去坐坐?”
“不打緊,馬上就要走了。”
謝長安作為練武之人,老早就發覺對方在觀察自己,只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因此只能裝作不知。
好在葉二孃也不多問,只是笑盈盈地接過娃娃,“三娘在屋裡,若是有事,儘管進去同她說。”
因為葉霓沒對外宣稱兩人斷了關係,他也不好明說,便低低應是,等葉霓的炸小魚做好了,便飛快地背上竹籃,帶著田狗兒一道回家。
“二姊怎得來了?”
“我若是再不來,家裡可不是要變天了。”
葉霓洗著手笑道:“怎麼會呢?二姊莫要與我說笑。”
二孃嘆氣,語氣裡多了些埋怨,“你一個女兒家,怎好這般拋頭露面,田家離得又不遠,你若是有心,叫一聲也能為你做活,旁人還能少些閒言碎語。”
自家妹妹生得好看,又能識文斷字,二孃一心盼著她能有個好親事,雖說她本來對謝長安不甚滿意,但剛剛那一幕,她倒是改觀了不少。
說起親事,二孃又蹙起眉頭。
“聽長姊說,你與謝郎君斷了關係?連定情信物也送還與人了?”
“他對我無意,再強求也不美。”
“你想清楚了?”
“再清楚不過。”
二孃若有所思地點頭,雖說對自家小妹這般擅自做主不滿,但總得來看,那謝長安既無田產也無戶籍,確實不是個良人。
“也罷,只是眼下莫要外傳。”
“我知。”
她這邊剛招工做豆腐,那邊就與謝長安斷了親事,嘴碎的只怕又要編排她,言她與做工的漢子有什麼,那就不好了。
名譽是小,就怕到時候沒人肯給她做工。
“那做豆腐一事……”
“此事小妹心中已有決定,二姊莫要擔憂。”
讓田家人過來幫忙她不是沒想過,只是自家如今的情況,大娘在田家做媳婦本就沒了底氣,若是再叫人幫著,只怕大娘又要被拿捏上幾分。
葉霓做生意的初衷可不是這些。
但眼下她並不打算與二孃說,只是岔開話題道:“二姊來得正好,我正做著豆腐魚羹呢。”
“豆腐魚羹?”
二孃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先前那富戶的家僕給她捎去了些,嘗著確實鮮美,只是豆腐做法不就那幾樣麼,怎得還有豆腐魚羹?
她正要開口問詢,就突然聞到一陣鮮香,香噴噴的,還有些豆子的醇厚在。
“這是什麼?”
葉霓神秘一笑,“在等等,馬上就開飯了。”
魚羹剛出鍋,那幾個小的就饞的直流口水,四娘目不轉睛,“阿姊,好了麼?”
“好了好了,快去備碗筷。”
“哎。”
四娘得了令,飛快地跑去端來餅子和吃剩的餺飥,想了想,她給自己碗裡盛的少了些,剛剛她瞧的清楚,那鍋裡足足有四五條魚,若是好吃,她這樣可以多吃些。
等那魚羹一上桌,四娘麻利地給葉霓盛了滿滿一碗,然後是二孃,最後才是自己和弟弟妹妹。
二孃倒是習以為常,只有葉霓微微蹙眉。
這時候的人尊卑有別的觀念刻骨銘心,若是想改變自家姊妹這一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夾了一塊魚肚子給四娘。
“這地方燉得軟爛,魚刺也少,你多吃些。”
小丫頭乖巧地點頭,就是眼圈紅了。
“三娘,這魚羹與我此前吃的都不同,味道頗為鮮美。”
“二姊若是喜愛,回去多帶些便是。”
這次李大娘帶給她的魚她全做了,半點沒留,掙錢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先讓自家人嚐嚐鮮再說。
“魚肉甚賤,若是推廣開,倒是一樁好買賣。”
“我正有此意,還要勞煩姐夫多為我說道說道。”
“這有何難,倒是便宜了他。”
那石頭城再不濟也是個城池,又臨近官道,入秋後往來的商賈就更多了,若是石頭城的客棧能拿出豆腐魚羹這樣便宜又鮮美的菜色,相信對於豆腐的推廣,更是一把助力。
過來些時日,等李大娘的魚到了,那些個店小二也如約而至,先是在她這兒嚐了一番,個個都覺得驚奇。
“噫,魚肉居然也能做得如此鮮美!”
“魚肉算甚?精華還在湯羹裡。”
有小二飲下一口,頓時覺得心腹暖洋洋的,身上的寒意都被驅散了不少。
“可是裡面的姜根?”
“姜根去寒,魚湯滋補,秋冬食用再合適不過。”葉霓笑道:“幾位感覺如何?”
“甚好,就是不知,三娘要如何才能給出方子?”
“做菜的方子麼,都是免費的,見者有份,但我卻有一個要求。”
其中一個客棧來了掌櫃的,對方率先答應下來,“三娘儘管提。”
“我希望各位店家能寫個契書,接下來三年內,你們的豆腐,只能從我們倉河村取貨。”
“只有這個?”
“不錯,給個市場價便可。”
有人心生歎服:“三娘為倉河村,謀慮深遠。”
雖說如今制豆腐手藝,還是掌握在葉霓手中,但來日倉河村的女娘們一出嫁,豆腐手藝難保不會外傳,屆時做的人多了,倉河村的豆腐生意自然會受到影響。
對這些店家倒是沒什麼,畢竟倒哪裡拿貨都是一樣的,不就是籤個契書,為了這個方子,誰不願意買葉霓個好?
等契書一寫成,便被葉霓儲存在村裡正那兒,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事情,她沒打算一個人全攬下。
倉河村這麼大點的地方,很快便傳開了,村民們在感念葉霓恩情時,也都鬆了口氣,至少他們做的豆腐不愁銷路了。
謝長安半點不察,他與村民來往得少些,因此還在日復一日地擔著豆腐去賣,和其他人相比,他的攤子上女娘更多,個個都害羞帶怯地瞧他。
這般俊俏,也不知是否婚配了。
有一起擔豆腐來賣的村民被問及,便擺擺手,“謝郎君?他早有婚約,姑娘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那姑娘果真失落了許多,但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哦,不知是哪家女娘?”
“還能是誰?葉家三娘。”
“莫非是發明豆腐那位?”
“是哩是哩。”
謝長安耳聰目明,旁邊人的談話他自然一清二楚,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更正兩人已無婚約這一點。
他暗道:我這是為了葉霓著想,她自己沒提,我便不說罷。
等賣完了,他便拾掇好籃子,又到城裡的鋪子買了些飴糖,田狗兒愛吃,想來葉家幾個娃娃也稀罕,等他回去,也能捎些帶給他們。
這樣想著,他步伐輕快了許多。
秋天天黑得早,等回到倉河村,葉家早就點上了豆油燈,只是外面還候著許多人,這些都是外鄉趕來的腳伕,聽說倉河村有活計,便日夜兼程地趕來,很是辛苦。
“你聽說了麼?石頭城裡如今有一新菜色,很是鮮美。”
另一人心疼道:“客棧的菜色太貴,哪裡捨得?”
“這新菜色叫豆腐魚羹,倒是不貴,聽聞入秋吃,對孩子老人,很是滋補。”
“等這一趟跑完,如此倒是可以去瞧瞧。”
謝長安自他們身前走過,徑直地往屋裡去瞧,卻沒見葉霓的身影。
“你阿姊呢?”
四娘沒抬頭,她還在苦大仇深地盯著竹冊子,這是葉霓佈置給她的,若是她能答上來,晚上便多一條炸魚乾,四娘很是看重。
他摸出懷裡的飴糖,掰下一小塊給她。
“阿姊在裡屋,要我帶你去麼?”四娘忙不迭地塞進嘴裡,從凳子上跳下來就要引著人往裡走。
謝長安跟上她,葉霓果然在裡屋,正在與那些做工的人交代什麼。
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對她一臉的信服。
“挑貨要新鮮,竹籃子裡的麻布也要日日浣洗,若是偷懶了,只怕豆腐就壞了。”
“三娘,不是我等偷懶,而是最近天陰沉沉的,洗了也曬不幹。”
進來的旱情倒是好轉了,幾場雨下來,倉河村倒是不缺水用,這對吃水多的豆腐本是好事,只是麻布洗了一直不幹,上一批已經有人反應有異味了。
壞倒是沒壞,但葉霓還是上心了。
她道:“若是沒法晾曬,便用火烤乾,總歸不能這樣。”
“聽三孃的。”
柴禾才值幾個錢,總不能因為這個長了黴斑,眾人覺得有道理,便都點頭應下。
等人散乾淨了,葉霓才注意到四娘身後的謝長安。
她笑著招手,“來得正好,我正有話與你說。”
“什麼話?”
葉霓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他。
誰知謝長安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怎得?你覺得有何不妥?”
看著人困惑的臉,他咬牙道:“有何不妥?你覺得沒有不妥麼?”
葉霓點頭,他長得好,女娘女客都喜愛他,若是能拉到客人進客棧,還有額外的提成,她不明白對缺錢的謝長安來說,究竟有哪裡不好。
謝長安定定地看著她,最後冷哼一聲甩袖走人。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居然叫自己去和別的女人攀扯,也不知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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