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留有痕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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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皇后就不愛聽了。

“本宮認為不妥！”皇后臉色陰沉，正面對上了孟南煙。

“賢妃，蘭嬪滑胎是大事，是陛下的頭等損失！本宮以為禧妃的小心很在理！”

皇后側目睨她：“皇嗣不興，一直是陛下心中的痛，後宮好不容易有後妃懷孕，卻遭遇了這樣的不幸，若不小心對待，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這罪名你擔得起嗎？”

皇后陰冷地看了孟南煙一眼後忽地笑了起來，“若賢妃你能立下軍令狀，本宮倒是可以遂了你的願。”

“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賢妃也是為大局考慮，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見皇后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爭鋒相對，慶德帝一張臉陰了又陰。

“為大局考慮？”聽到這話，皇后差點沒笑出聲，心裡對皇帝的失望也早已如黃河江水，綿綿無期。

“陛下說得到好，賢妃妹妹說一句是為大局考慮，本宮說一句就是咄咄逼人了？”

皇后望著這對男女，眸中閃過濃厚地譏諷，“若真為大局考慮，賢妃又何必如此阻撓？”

“禧妃不過是提議讓陛下養心殿中的女官親自查驗，賢妃卻拐了彎兒的拼命阻止，也不知道賢妃妹妹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皇后看著賢妃，似笑非笑地問道。

賢妃臉色微變，忙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哪個意思？”皇后明知故問。

“難不成是擔心陛下殿中的人也被人收買了？”皇后笑道：“若賢妃妹妹真是這樣覺得，本宮也無話可說了，為了陛下的清白本宮也只能照做了。”

皇后的話語落下，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慶德帝聞言，臉色更為陰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虧你還是皇后，竟如此胡言亂語！”

皇后卻道：“臣妾不過是在和妹妹開玩笑，陛下怎麼當真了？”

皇后這時端起酒杯，朝著賢妃微微一笑，接著道：“再說，臣妾也是為了查明蘭嬪滑胎背後的真相，陛下和賢妃妹妹難道不想知道嗎？”

“你！”

“陛下——”孟南煙忙起身抓住了慶德帝的手，而後對著皇后勾唇淺笑，“皇后娘娘您多慮了。”

又對慶德帝說：“陛下莫要怪罪皇后娘娘，娘娘行事向來小心，後宮爭鬥，諸多算計，娘娘不過是為了維持後宮秩序，行事不得不謹慎罷了。”賢妃這般說道。

她含著笑還是那樣端莊大方、體態優雅，只是一雙眸子透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沉靜，讓人無法窺見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孟南煙都這麼說了，慶德帝也懶得跟皇后計較什麼，揮了揮手就叫養心殿的女官去給白蓮月驗身了。

“白選侍這邊請。”養心殿的女官走到了白蓮月的身邊，此時去尋的女醫官也到殿了。

就在這時，郝雨的腿忽然軟了下去，小蝶眼疾手快地扶住，卻被郝雨嚇了一大跳。

“主子您怎麼了？”

郝雨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喘息了幾口氣，感覺好些了，便在小蝶的攙扶下慢慢地回到了座位上。

“可能是有些累了，不用擔心。”郝雨輕聲說道。

小蝶點點頭，心中卻仍然有些不安。

“禧妃你怎麼了？”聽見響動的慶德帝轉頭問道。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只是覺得腿有些疼，可能是方才混亂中受了點傷。”

皇后看著郝雨那樣，皺起了眉頭，早不受傷晚不受傷，現在突然腿軟受傷？

怎麼看怎麼奇怪！

但皇后是個聰明人，在爾虞我詐這種事上，腦子極為靈光。

她關心道：“既然禧妃也受傷了，一同進去讓醫女看看吧。”

皇后目光很銳利，一下就看見了周芳瑤顯得十分侷促緊張的心，在她還沒說出什麼狡辯阻止的話前，就把周芳瑤的路堵的死死的了。

“賢妃啊，禧妃或許也受傷了，你說是請醫女在外頭看，還是跟白選侍一道兒進去裡頭看？”

賢妃看了皇后一眼，眉心微微一蹙，轉而看向郝雨，“自然是跟白選侍一道兒進去了。”

周芳瑤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孟南煙會這麼說。

一道兒進去，不是給禧妃做手腳的機會嗎？

賢妃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知道？

周芳瑤很想說話，卻又怕多說多錯，使勁兒給賢妃擠眉弄眼，可賢妃卻看也不看她，只說：“禧妃腳疼，很有可能是腳踝受傷了，外頭畢竟有這個多人，禧妃在外看腳上不合禮治，還是快些進去治傷吧。”

皇后看著周芳瑤花紅柳綠的表情，覺得心情舒暢，催促著人進去。

禧妃、白選侍、女醫官還有幾名宮女一道兒進了內殿。

不一會兒，養心殿的女官便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疊紙張和墨水。

皇后問：“有結果了？白選侍裙上可有痕跡？”

女官點頭，“陛下，蘭嬪娘娘滑胎時有禧妃娘娘、白選侍、徐答應、周答應以及數名宮女在場，奴婢得了白選侍的首肯，已經將帶有腳印的裙襬給剪了下來，禧妃娘娘便提議印她腳印，這便是禧妃娘娘的腳印。”

坐在高位上的幾人，紛紛張望過來，慶德帝眉心一皺，“這是禧妃的腳印？那白選侍身上的呢？”

女官回：“回稟陛下，為了保護證物，奴婢已經把帶有腳印的裙襬放在了這個木盒子裡。”

語畢，便有一宮女捧著一個木匣子站了出來。

女官又說：“陛下，為了確保真實性，白選侍身上的腳印會和事發之時所有人的腳印一同驗證。”

“奴婢已經派人去給宮女們拓腳印，勞煩徐答應，周答應，拓腳印。”

徐虞兒和周芳瑤齊齊的看向了慶德帝，前者沒什麼話，可週芳瑤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女官姐姐，既然是證物，也被你好好的收藏在木匣子裡，為何不讓人看呀？

我也不是害怕什麼拓腳印，就是怕有人趁機弄個假的來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