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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對於夜明來說,的確不難解決。
知道背後肯定是五音教在搗亂,估計就是自己出面澄清什麼也沒用,對方一定會死抓這件事來做文章的。
畢竟,這的確是事實。
所以,夜明壓根兒就不想出面解釋之類,只是通知金光道長,讓他暗中撒佈更多汙衊、抹黑城隍司的訊息。
如此,一開始或許有人會因此事震驚。
但面對後續海量的抹黑之言,自然會有“理中客”出面幫忙澄清的。
多數自詡智者之人,也會找出各種證明事情虛假的證據。
而只要大部分抹黑之事都被證明是無中生有,那就會被絕大多數人認為這些事都是無中生有。
事情自然就會開始向對己方有利的方向轉變。
這事安排下去之後,就不用再多操心。
相信以金光道長這個老騙子的本事,把握這種事,是手到擒來的。
外面的流言容易解決,關鍵是自己內部的問題。
別人都不用擔心,主要是姚建東。
這傢伙,得知麥穗可能是魔修之後,直接找上夜明,當面詢問起來。
其實夜明不怕他當面問,只是根據他對這傢伙的瞭解。
肯定少不了後續去監視麥穗的行動。
因此,面對姚建東的當面提問,夜明選擇直接承認:
“不錯,本官養女唐雁菡的確是魔修。”
沒想到夜明直接承認這事,姚建東反而被弄的有點兒不會了。
隨即問道:“既然如此,那大人為何收留她?
須知,妖魔鬼怪中,唯有魔有惡無善,大人難道還想讓一個魔修向善嗎?”
對於這個問題,夜明並不直接回答,反而笑問道:
“你是我司最聰明,最能見微知著者,難道想不到原因嗎?”
說罷,也不再解釋什麼,便讓姚建東下去。
以他對這位疑心病手下的瞭解。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傢伙都會陷入對此事的思想內耗中,不用自己費心。
在城隍司內部處理各種事時,高希德、白先生等人也收到前線狄飛羽大破敵軍的訊息。
得知此戰不但大勝,還繳獲大量番地良馬,牛羊皮毛等,俱是大喜。
欣喜過後,又得知山義府那邊胡嗣業大軍被殭屍打退的訊息。
這讓高希德立刻意識到,這將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此時若是繼續出兵,至少能將平州大部分地盤都拿下。
若是情況允許,甚至拿下山義府,滅亡“申國”的同時,讓胡嗣業空手而歸都是有可能的。
與白先生及眾將商議過後,眾人決定,乾脆將現在所有老本拿出來拼一回。
若不成,之前一切付之東流。
若能成,今後平州盡歸手中。
由於狄飛羽部與番人大戰之後,損失也不小,需要修整一段時間才行。
這一次,由鵬程圖先帶兵去收“申國”其他府縣。
後續,馬震、張志等人帶兵再出動,與之匯合之後,直取山義府。
當然,這樣大的軍事行動,不可能一下子動起來。
光是全軍動員和戰略調整就要用去不少時候。
在高希德勢力範圍內,軍隊、後勤全都調動起來時,竹林四先生一路奔來城隍司,面見夜明。
見這位一臉興奮的樣子,夜明笑問道:
“看叔夜先生樣子,可是《聲無哀樂》之大作已經完成?”
“不錯,能破五音教‘聲有哀樂’之理的《聲無哀樂論》終於完成。”
四先生點頭表示夜明猜的不錯。
“如此倒真是件大好事,只是看叔夜先生找在下似乎還有他事?”
“然也。”
四先生點頭繼續道,
“《聲無哀樂論》雖成,但還缺一個運使此理之人。”
“怎麼,叔夜先生自己用不了此理?”
“是這樣的......”
簡單來說,五音教的聲有哀樂認為音樂本身是有情緒的,可以讓人感同身受。
而四先生的《聲無哀樂論》則認為音樂本身是沒有情緒的,只是因為音樂的曲調帶動了人心中的情緒,這才讓人或喜或悲,或哭或笑。
要想用《聲無哀樂論》破解聲有哀樂之理,就要求運使此理之人是個天性涼薄、絕情絕性之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會不受五音教音聲的影響。
顯然,四先生自己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因此來找夜明商議此事。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此,天性涼薄、絕情絕性之人,必然是冷血無情的。
指望這等人幫助我們對抗五音教,恐怕有些難度。
更重要的是,雖然這樣的人不少,但短時間想找一個這種人,恐怕有些困難......”
說到這個,四先生也是有些為難。
夜明聞言,笑道:
“此事好辦,正好在下對卜筮之道也是略通一二的,可以算一算何處有合適人選。”
......
即將要進行對“申國”的滅國之戰,靈璧公主放下手頭其他事,一心幫著安排起後勤戰事。
此時正在一處倉庫安排戰時所需的布料搬運。
這些布料需要及時運到前線,若有兵士受傷,便需將這布料用烈酒浸泡之後,敷藥包紮。
若是死亡,則可當做裹屍布用。
看著來回忙碌的民夫們,靈璧公主對他們的效率還是挺滿意的。
尤其是其中有一個叫“即墨若谷”的青年。
即墨為古城之名,作為姓氏,倒是少見。
這青年幹活賣力,為人熱情,還能識文斷字,是個人才,她很看好。
想著此事之後,可以安排進自己的護衛隊中。
正檢查運走的布料都有無問題之時,卻見四個身著文士衣衫,相談甚歡之人來到這邊。
這四位看著也不像是來幫忙的,靈璧公主對其不由關注一些,怕這幾人別有用心,想要在此搞破壞什麼的。
卻見其中一人對她友善一笑,面目一個模糊,化為另一人面孔,隨後一閃,又變回如今模樣。
而靈璧公主看的真切,方才露臉的,不是別人,正是夜明。
見是這位友人,她也就見怪不怪。
知道對方應當不是來找自己的,也就不多話,只是回以一笑,繼續做自己的事。
來者自然就是夜明、采薇、綠衣和四先生,只不過其他三人都做了些偽裝,唯有四先生沒有。
四先生同夜明等人來此之後,目光看向那正在忙碌的青年。
見這位面上笑容滿滿,揹著東西時,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也會上前幫助。
手腳麻利,動作利落,一箱箱的布料搬的飛快。
同負責記錄的文書之間也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夜大人,你確定你的卦沒有算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天性涼薄、絕情絕性之人?”
四先生有些不太確認的看著那笑意盈盈的即墨若谷,怎麼看怎麼不像。
這分明是個對生活熱愛,對他人熱情的大好青年,怎麼會......
對於四先生的疑惑,夜明篤定的笑道:
“叔夜先生放心,在下的卦絕對準,我們要找的,就是此人。”
見夜明如此確信,四先生再度看去。
已經很熟練扮做公子哥的綠衣也是好奇看去。
只是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問題來。
無論怎麼看,其之表現,都夠得上一個有志青年的標準。
要說有什麼問題的話,四先生只發現一個。
那就是這位不主動和人說話。
從來都是別人先開口同他說話,他才會熱情、禮貌的回答。
但這算不得什麼問題,最多不過算是內向而已。
對於四先生的不解,夜明沒有任何說明,只是笑道:
“叔夜先生莫急,今日時間充足,可以等他忙完再說。”
綠衣本來想直接問夜明原由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試著自己找出問題所在。
倒是采薇目光微動,已然看出一些端倪來。
幾人到不遠處一石頭四周坐下,喝茶閒聊,等待那邊的事結束。
那名為即墨若谷的青年並不知有人在等自己,只是忙著自己的事。
一下午下來,累的滿頭大汗,看去很是辛苦。
好在,布料總算全部裝車運走,他也能好好休息一陣。
其家似乎離此不遠的樣子,離開人多之地後,便見方才還滿是笑意的臉上已然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麼沉默的走在路上,夜明四人在後遠遠的綴著。
“沒看出特別。”
綠衣表示自己實在看不明白。
夜明一笑,手指輕輕一動,搓出一個紙人來。
紙人化作一個老者,出現在即墨若谷下一個轉彎處。
老者一副倒地受傷,需要幫助的樣子。
但從其身邊走過的即墨若谷卻是視而不見,根本不打算管。
這時,卻聽老者呼救:
“年輕人,能扶我一把嗎?”
隨著老者主動出聲,即墨若谷面上立時出現熱情、禮貌的笑容,很是積極的上前扶起老者,一陣關心問候。
等老者表示自己沒事之後,其人一點兒不多停留,徑自離去。
“這人真有點兒怪,明明看到了,卻不主動幫忙,非要別人求救才行。”
綠衣如此說著,但還是不能確認什麼。
夜明見此,又是一動手指。
正在走路的即墨若谷忽然踩到一個小坑中,整個人被絆倒。
這一下,直接將其腳都崴到。
正常來說,這麼猛然崴一下,大多數人都會慘叫一聲,然後呼救。
但這位明顯不一樣,明明疼的額上冷汗直流,卻是一聲不吭。
坐在地上,揉著剛才崴到的地方。
只是這樣並沒有大用,崴到的地方,已經腫起大包。
饒是如此,也不見其呼救之類。
綠衣見這人果真與常人不同,有些驚詫。
夜明一笑,再扔出幾個紙人,在不遠處化作一群兇惡野狼。
那些野狼發出低沉的聲音,向著這人圍攏過去。
綠衣見此,心想:這下你該呼救了吧?
誰知,仍不見這位呼救。
看一眼自己腫的沒法走的腳,又見野狼圍過來,沒有任何反抗或是過激行為。
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目光平靜的望著天空,似乎對於自身處境絲毫不關心。
看到這裡,綠衣明白,果然沒找錯人。
這時,卻見夜明再一揮手,周圍野狼全部消失,即墨若谷腳上的腫包也一併消失。
毫無疑問,這在常人看來,必然是不可思議之事。
而這位,也只是目光四下一掃。
見再沒有危害之後,很是平靜的起身,繼續踏上歸路,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或是想要探尋究竟的想法。
四先生看著此人一路前行的背影,目光微動道:
“此人當真是真正的天性涼薄,絕情絕性,不但對別人,對自己也一樣。”
綠衣聞言,有些奇怪道:
“那為何與人交流時,還顯得那麼真誠呢?”
四先生答不上來,也感覺奇怪。
夜明則沒有多說什麼,快步上前,追上即墨若谷,直接一拍這位肩膀,當場勾肩搭背的:
“若谷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突然被人這麼招呼,上一刻還面無表情的即墨若谷此時已滿是笑容,轉頭看向夜明:
“我很好,你呢?”
“託你的福,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那就好。”
就這麼,沒一會兒,兩人便熱火朝天的聊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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