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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見證凡世上千年戰火的“武神”,兵煞將軍對於各種戰事,都有著極為精準的判斷。
在來到坪邢府後,透過觀察,兵煞將軍很肯定,雖然高希德部總兵力比“申國”方面少,但要是真打起來,反而是高希德部贏面更大。
無他,只因高希德部這邊更得民心。
這民心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實際用處。
早在大軍剛入坪邢府時,就有許多在大胥朝末期被迫落草為寇的人聽聞高希德部進駐,不但主動提供幫助,甚至不乏舉寨參軍的。
當地百姓一開始挺怕高希德部兵馬的。
按照以往經驗,這些個當兵的一來,怎麼也要將十里八鄉先搶一遍再說,各家男子基本都要被抓走充軍,大姑娘小媳婦之類,也免不得被凌辱一番。
但高希德部兵馬的行為,卻是大異於其他。
這些兵士到來之後,不但不搶劫、不搶人、不姦汙、不欺凌弱小,反而會幫著修橋鋪路,甚至於有閒時還會幫著大家種莊稼。
軍中但有欺侮百姓者,無不軍法處置。
不說這些兵丁本身素質有多高,但在森嚴軍紀之下,一個個都能稱得上人。
坪邢府百姓何曾見過這般兵士,雙方大戰還沒有完全打起來,民間就有大量關於高希德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轉世的傳言,反而將“申國”兵士描述成吃人的妖魔鬼怪。
許多人直接主動送自家孩子參軍,將家裡的糧食都送給大軍做軍糧。
不為別的,就為讓高大人打贏這場仗。
說實在的,兵煞將軍見證過上千年的塵世戰火,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眾志一心的局面。
要知道,以往大家打仗,都會防範著百姓。
很多人更是直接將百姓當做仇寇一般,時有屠城立威之事發生。
但這一次,兵煞將軍所見,卻是與以往大相徑庭。
這也是他斷定此戰高希德部必勝的原因。
當然,前提是沒有超凡力量干涉。
作為一個真正的絕世將帥,兵煞將軍最近一段時間在指揮竹林幾位先生和靖邪軍陰兵們同有蘇五音聯盟鬥爭。
“七里坡上空麼......”
兵煞將軍看著到手的情報,目光微動。
之前對方有意製造的決戰場地假象他一清二楚。
如今終於知道對方真正要佈置手段的地點。
雖然得知地點,兵煞將軍並沒有急著做什麼決定。
因為他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議事大帳中,三先生有些坐立不安,感覺渾身不得勁兒。
無他,兵煞將軍制定軍規,與敵作戰期間,不得飲酒。
這條軍規,對於三先生這種嗜酒如命的人來說,無異於一種酷刑。
見兵煞將軍沒有部署下一步行動,三先生忍不住道:
“我說,兵煞將軍,都已經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了,還不行動嗎?”
對於三先生急不可耐的樣子,兵煞將軍並不理會,反而忽然看向六先生道:
“仲容,你說,我方暗線在對方陣營中,暴露沒有?”
“這我如何知道,我不善謀劃,恐怕還是需要將軍您自己謀劃。”
“那你說,我們之中,可有對方的暗線?”
聽到兵煞將軍這個問題,六先生瞳孔微縮,一旁的二先生也是豁然看向他。
六先生頓一下之後說道:
“我方行動至今,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應當不存在奸細。”
三先生是個心直口快的,也是說道:
“我說,兵煞將軍,你不會是在亂說吧?
仲容他這麼本分的一個人,做事都是盡心盡力,從不拖後腿的,如何會是叛徒?”
“真正厲害的叛徒,只需要出賣一次就足夠。”
兵煞將軍目光仍是盯著六先生。
“最關鍵的一次就足夠。”
聽兵煞將軍這麼說,二先生有些不願相信。
因為六先生仲容是他的親侄子,他對這個侄子,也是一直很看好的。
若他也是叛徒的話......
兵煞將軍語氣平淡道:
“仲容,我問你,第二次出擊與對方暗鬥時,你消失了一炷香時間。
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去了?”
“我還能幹什麼,當時害怕被對方找到位置針對,躲起來規避風險。”
“是嗎?巧合的是,對面的巨源也在那時消失了一炷香左右。
在你出現之後不久,巨源也回到對方陣中。
這,你又如何解釋?”
“當時情況緊張,我不曾注意到巨源,你叫我如何解釋?”
“那昨日交手時,你為何會消失在一片山林中一盞茶時間?
而那時,巨源也剛好消失一陣。”
這一次,六先生仲容再說不出話來。
原本不相信六先生會是叛徒的幾人聞言,神色都是難看起來。
既是憤怒,又是不解,還有濃濃的疑惑。
二先生更是忍不住問道:
“仲容,這是不是真的?”
見眾人如此看向自己,仲容神情扭曲一會兒之後,頹然低下頭。
顯然,他這個舉動,無異於承認自己是叛徒。
二先生見此,激動的手都在抖,滿是憤怒與詫異的問道:
“為何,你這是為何?”
三先生、五先生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見幾人都在等自己的解釋,仲容遲疑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
既想著能做一隱世之人,逍遙世外,有想要享受掌權俗世的各種便利與地位。
我......”
“所以,巨源許諾你什麼了?”
“......事成之後,讓我做副閣主,不用做事,只用享受權利與便利......”
“糊塗,糊塗啊你!”
聽他如此之言,二先生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親侄子,居然是這樣的人。
而兵煞將軍見對方承認,也不再說其他,只是對其他幾位先生道:
“這事,幾位看著處理吧!”
雙方畢竟只是合作,不是完全的上下級。
他雖有心直接將仲容軍法處置,但畢竟還是要顧忌盟友的臉面。
幾位先生對於仲容背叛一事,心中難受無比。
可讓他們直接將之殺死,也是不忍心的。
最終二先生還是沒有下定大義滅親的決心,只是轉頭看不他,一擺手道:
“你走吧,從此以後,你再不是竹林中人,也再不是我侄子。”
仲容聞言,自身也是失魂落魄的離去。
外間值守陰兵見此,都看向兵煞將軍。
後者微微搖頭,表示不管竹林之人的內部事。
如此,仲容一路走出己方駐兵處,消失在遠處。
大帳中,二先生、三先生、五先生三人此時都是一臉的沮喪、失望之相。
沒想到,這才出竹林多久,他們中就有三人選擇背叛。
明明都已經是修行中人,為何還要去貪戀那一點世俗權柄呢?
兵煞將軍一直等到三人緩過來之後,這才說道:
“現在看來,對方目前為止的一切行為,都充滿疑點。
既然明知自己內部有問題,還在照常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計劃,這很不正常。”
二先生面上仍有悲色,但還是問道:
“兵煞將軍,你的意思是,對方一直在進行著更大的,我們所不知的計劃?”
“應當就是如此,只是目前所知有限,難以判斷對方的計劃。”
正說著呢,忽聽外間一人之聲傳來:
“看來,我們在奸細一事上,被人反利用了。”
幾人聞聲,都是看向外間。
卻見夜明帶著采薇、綠衣進來,進來時,順手將手中一塊沾有妖氣的石頭粉碎掉。
“夜兄,你們也來了。”
幾位先生同夜明招呼一聲之後,五先生問道,
“目前可以判斷,我們應當是被反利用。
只是卻無法判斷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若只是設下陷阱的話,那我們現在挖出奸細後,已經完全可以避開。
對方的算計,似乎已經失敗。”
夜明笑道:
“沒有那麼容易,若是我猜的不錯,對方應該從一開始就不是為幫‘申國’,當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對方到底在圖謀什麼?”
二先生陷入思考,只是一時沒有關鍵資訊可用,想不出來。
夜明笑道:“這樣幹想沒有用處,只要是為完成目標,那就一定會繼續動作。
而我們接下來只需要試一試對方在奸細被發現之後,會不會改變計劃就能逐漸摸清對方真實目的。”
兵煞將軍也是道:
“計謀始終只是巧,真正關鍵還在於雙方手中掌握的實力。
目前來看,敵方比我勢大,那隱藏不出的部分,需要格外防備。”
“這就需要我們好生謀劃一番才可。”
......
羽靈樂住處,難得有一點閒暇的她,正在抱著淚玲玩耍,旁邊麥穗正在練習撫琴。
如今麥穗彈這一首曲子時,已經逐漸有些像羽靈樂的風格。
羽靈樂聽著,感覺“吳言”弟弟進步很大。
正在享受難得悠閒時光時,卻又收到訊息,讓去議事。
覺得有些掃興的羽靈樂並不耽誤正事,放下淚玲,同麥穗交代幾句之後,前去議事。
這一次方到地方就發現不太對。
蕙蔓老嫗、巨源、徵微樂、角盈樂都在不說,居然還有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敵對的仲容。
反倒是那三妖不見在此,顯然是沒有通知他們。
見人到了,巨源直接表示仲容早就和自己在暗中聯絡,是自己人。
隨後,仲容表示,三妖中的貓妖醜林其實是奸細。
其他人聞言,都是驚訝。
羽靈樂驚訝之餘,發現,蕙蔓老嫗和巨源都不驚訝。
後者當是早就知道,不驚訝是正常的。
那老狐妖為何也不驚訝,那可是她自己的手下......
念及此處,羽靈樂神色一動,有些明白事情原委。
恐怕這老狐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事。
向眾人交代一番自己知道的事之後,仲容表示自己無顏再留在這裡,選擇離去。
巨源見此,表示可以直接介紹他去山義府,到宮聞樂手下,不用在此面對自己的親叔叔。
仲容毫不猶豫的答應此事,當即便離去。
待其離去之後,幾人都是看向蕙蔓老嫗。
這老狐妖知道眾人想問什麼,開口道:
“那貓妖老身留著有用,你們就當沒今日這回事便可。”
徵微樂聞言,不由道:
“但對方恐怕已經知道那貓妖暴露的事吧?
再留著......”
“留著做雙方交流的橋樑不好嗎?”
蕙蔓老嫗說著,不打算再說此事。
眾人見此,知道這老狐妖當是自有打算,也就不再問。
巨源沉默一下之後,問道:
“既然原本的佈置都已經暴露,那就需要重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蕙蔓老嫗打斷:
“不必改變,一切就按照之前議定的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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