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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嫁衣女子赫然已由陰轉陽,成為貨真價實的鬼王。
當然,鬼王的由陰轉陽是屬於外陰內陽,只在體內深處存有陰極陽氣,在外表現還是以陰氣為主。
另外一大不同點就是,鬼王不再是靈體,已成功凝聚出肉身來,算的上是一種另類的“復活”。
只不過,這個“復活”,只有肉身,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沒有體溫,本質上還是死人。
身著鳳冠霞帔的絕美嫁衣女子輕輕一招手,紅綾飛回身邊,飄搖擺蕩,看去美麗無比。
唯一的遺憾就是原本的紅蓋頭在天劫雷霆中已徹底損毀。
夜明見對方望過來,微微一笑道:
“鬼王啊,看來是塊難啃的骨頭。”
說著,手中法訣啟動,佈置在娘子山周邊的巨大幻境大陣啟動。
整片山區微微閃爍一下之後,又變得一片平靜,外界再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嫁衣女子見此,掃視一眼外圍,身後照著如血殘陽,又看向夜明:
“怎麼,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夜明聞言,隨手扯下發髻,頭髮披散下來,神色變得有些詭異,口中發出“桀桀桀”的笑聲,身上仙光散去,魔氣升騰。
轉眼間,方才燁然若神人的飄飄美少年便化為魔性邪異的魔頭。
嫁衣女子見此,眼神微微一動,也是大感意外:
“魔?既然是魔,為何助人不助我?”
夜明沒有回答她的話,身邊浮現小小的內洞天。
四凶甲從中飛出,自動著身,兵煞戰戟亦落於手中。
“兵煞,醒醒,幹活了。”
聽到夜明呼喚,四凶甲中的兵煞將軍意識甦醒,一眼見到嫁衣女子,神色微動。
“鬼王......你真是個行動派。”
“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
夜明說著,手中戰戟和身上兇甲都開始散發出恐怖煞氣,整體氣勢急速攀升。
隱隱然,竟然有與嫁衣女子不相上下的程度。
嫁衣女子見此,也是神情微動:
“原來你的依仗在這裡。”
說著,身邊紅綾飄動,主動對夜明發動攻擊。
夜明也不甘示弱,揮舞兵煞戰戟迎擊。
隨著兩人交手,天地間魔氣煞氣與陰氣紅光交織不斷,山林上空一片黑紅之色,看去極為壯觀。
二者連過幾百招,不分勝負。
夜明身影一動,豁然變大,化為三十丈巨人,身上四凶甲,手中兵煞戰戟隨之變大。
大如山嶽之形,舉起大戟,照著嫁衣女子戳去。
嫁衣女子見此,身形飄然往後去,花轎出現在身邊。
只見其伸手一拂花轎,之前被任瑞打出的裂痕立即復原,花轎頂在上方,夜明大戟落下,未能打破花轎。
又連續揮擊之下,花轎顫抖不已,但並未破碎。
顯然,嫁衣女子成就鬼王,連帶對花轎的駕馭也變的更強。
見夜明一時無法攻破花轎防禦,嫁衣女子取出鳳頭釵,照著身形巨大的夜明腰間投出。
夜明見此,即便有甲冑保護,也沒有硬抗,瞬間縮小回原樣,用戰戟將鳳頭釵打飛,再一閃衝向嫁衣女子。
對方見此,手邊出現梳妝奩,開啟之後,裡面修眉刀、眼線筆、脂粉擦等物紛紛飛出,攻向夜明。
夜明手中出現雙喜燭,吹出一片火海,與之對敵。
嫁衣女子又扇動團扇,掀起紅風。
雙方各種法術寶物不斷對攻,都未能取得各自想要的效果。
但嫁衣女子卻是著急的一方,無他,杜永煜被夜明送出娘子山,這麼久時間,肯定已經跑出去很遠。
即便現在已經錯過最佳成婚時候,她也不會放棄打算。
多年夙願,豈會因錯過時辰而放棄?
見久久拿不下夜明,對方速度又快,自知如不將之擊敗,是無法脫身的。
嫁衣女子再一招手,裝滿“囍”字紙的花籃落入手中。
直接撤去其他寶物,伸手抓一把“囍”字紙,揮撒而出。
明明只是一把,可在撒出之後,卻見漫天都是“囍”字剪紙。
撒出剪紙,嫁衣女子手中法訣一變,漫天剪紙如飄絮一般飄搖著,向夜明匯聚而去。
夜明見此,非但沒有做出如臨大敵的舉動,反而一鬆手,放下手中戰戟,慵懶的伸個懶腰,哈欠連天的說道:
“打了這麼久,累死了,你繼續,我先睡一會兒。”
說著,直接在空中橫臥過來,以手撐頭,滿是睡意的側躺著。
隨著夜明“擺爛”,忽見其身邊魔氣開始以一種近乎夢幻的方式運轉起來。
其身處之地,似乎一下變為夢幻國度一般,大地山巒忽然浮現,蔥鬱林海,無垠花海,蒼茫原野霎時鋪展開來。
這些所有的景象之中,每一物,都蘊含著一絲疑似佛理的東西。
之所以疑似,是因為那些義理只有表現披著佛法外衣,內裡都是魔意。
夢幻景象展開時,無數“囍”字剪紙也落入其中。
剪紙落處,夢幻之景晃動扭曲,隨後又被後續魔意佛理填充。
一時間,天地間可見景象煞是美麗。
紅紙飄飛入一片美麗的淨土世界,看去令人沉醉不已。
只是嫁衣女子卻沒心情欣賞這景象,只是不斷將籃子中的剪紙撒出去,漫天紅紙源源不斷的飄落向那看似美好安寧的世界虛影。
夜明此時側臥在虛景中的一塊平整山石上,看去睡得很是香甜。
大量紅紙落下,並不能奈何夜明的虛景,嫁衣女子見此,面色有些陰沉。
這時卻見夜明忽然翻一個身,這個動作一起,忽見虛景中飛出無數壯麗瑰美之景。
群鳥高飛,樹生草長,百獸奔騰。
無數虛景所化之物,向著嫁衣女子而來,看去似是要將她帶往沒有痛苦的極樂世界一般。
面對此景,嫁衣女子一提手中籃子,將裡面的剪紙全部傾倒出去。
數不清的“囍”字剪紙飄蕩在整片娘子山上空,似乎為這片區域都上了紅妝一般。
無數紅紙與虛景相遇,如同夢幻交織的美夢一般。
隨後,美夢破碎,一切歸於寂靜,山中再無虛景,也再無紅紙。
橫臥在空的夜明翻身坐起,再伸個懶腰:
“這覺睡得,怎麼越睡越累呢!真是愁人!”
說著,豁然看向嫁衣女子,神色變得冷酷無情,彷彿視萬物如無物一般。
那眼神,宛如冷漠的至高神明漠然掃視世間一切。
嫁衣女子與之對視,忽然有一種“明悟”之感浮現上心頭。
什麼剋夫,什麼執念,什麼如意郎君,其實都不過是人世間微不足道的一點小小波瀾而已,根本就無需在意,無需介懷。
世上一切只是天道運轉下的一粒微塵而已,自己的所作所為未免太過可笑。
世人皆愚昧,眾生皆苦楚,想要超脫其上,唯有太上忘情!
念及此處,嫁衣女子忽然感覺,自己所做一切,其實都是沒有意義的。
不再去想追求什麼個人幸福,乾脆就此踏入太上忘情之道,成為俯視蒼生的真正大能者。
“想通”之後,嫁衣女子緩緩踏步向前,就要往冷漠淡然的夜明身邊去。
正在此時,其身上的嫁衣忽然泛起紅芒,一聲又一聲的女子呼聲傳入她的腦海中。
下一刻,嫁衣女子猛然驚醒過來。
再一看夜明,已是驚出一身冷汗。
“是太上忘情之法......”
說著,摸一摸身上嫁衣,柔聲道,
“姐妹們,謝謝你們。”
見未能引嫁衣女子入太上忘情之道,冷漠的夜明沒有絲毫情緒變化,只是抬手一指。
隨後,便見無情的天災開始出現,風暴、大雨、大雪、洪水、地震、乾旱、飛蝗......
面對夜明的天災攻勢,嫁衣女子明顯有些不支。
世上區區弱女子,也只有多愁善感,引人憐恤的本事而已,如何能對抗無情天災呢?
很快,便見嫁衣女子在天災之中身形搖晃,嫁衣汙濁,難以為繼。
眼看勝負將定之時,忽見嫁衣女子反抗起來。
卸下紅顏妝、脫去大紅袍、摘下金步搖,身著襤褸衣,手持鋤與鑿。
建起防洪堤,搭起救命橋,植起防風林,摞起御風堡,修起千頃田,積起滿倉稻,織出過冬襖,又把樓宇造......
明明要敗於天災治之下的嫁衣女子,竟然奇蹟般的反敗為勝,自天災之中拼出一條活路來。
冷漠無情的夜明見對方化解天災,眼中冷漠之色消去,一切天災之景消失不見。
對面嫁衣女子也恢復嫁衣盛裝。
只是,天災之傷,不是那麼好消弭的。
方才的傾國傾城如水美人,此時臉黃皮糙,虎背熊腰,與身上之嫁衣顯得十分不搭。
夜明見此笑道:“你都變得這麼醜,還有臉穿這身嫁衣嗎?”
嫁衣女子看看醜陋的自己,只是道:
“婚嫁之事,乃女子一生大事,無論美醜貧賤,皆不可少。
我今雖形陋,亦是新娘,如何穿不得?”
見言語無法動搖對方,夜明手一招,再將兵煞戰戟執拿在手。
這一次,夜明目中兇光四溢:
“你之本領我已知曉,便了結此戰!”
說著,縱身向前而去。
不得不說,嫁衣女子形貌雖然變醜,但戰鬥力反而有所提升,比先前還要厲害。
只是很可惜,她的手段,已經被夜明摸清。
而夜明的手段,還沒有用完。
雙方再鬥,嫁衣女子逐漸陷入劣勢。
面對夜明的不斷迫壓攻擊,愈發難以抵擋。
更不妙的是,先前太上忘情之法的效果在逐漸消失。
她的容貌開始恢復,相應的,那莫名增強的力量也開始衰減。
又是幾招過後,嫁衣女子已恢復成大美人模樣,但同時也敗局已定。
眼看將要落敗,嫁衣女子面上忽然浮現出決絕之色:
“其實,我還有一招。”
說著,眉心之處忽然飛出一根細細的彩色銀針。
那銀針直奔夜明眉心而去。
夜明見此,身形後退一些,以戰戟攻擊銀針,
但奇異的是,那銀針竟然直接穿過兵煞戰戟,直奔夜明眉心而來。
夜明閃動身形躲避,那銀針卻是有主動追蹤之能,仍是追上,“嗖”的射入他眉心之中。
霎時,夜明整個人都僵立在空中。
嫁衣女子在釋放出那彩色銀針之後,眼神空洞,神情麻木。
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
看著僵立不動的夜明,幽幽一嘆:
“此是我三百年情志融合自身所有陰壽所化之針,你這無情無性的魔頭中針,必死無疑。”
說著,看看自己正在變淡消失的手,有些遺憾的看向娘子山外。
“沒想到到最後,還是孤身一人......”
這時,忽然聽到耳邊響起夜明的聲音:
“那倒不是,不是還有我在嗎?”
嫁衣女子聞言,滿是震驚的看向夜明。
“你怎麼可能沒事?”
“無情無性的魔頭才會有事,我無事。”
“這麼說,你......”
“你這一擊,陰壽耗盡,將要消散,可還有什麼願望?”
“......我昔年墳頭已多年無人打掃,有空的話,幫忙打掃一下。”
“小事一樁。”
“你還沒成婚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看我這身嫁衣如何?”
“多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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