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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弘之的死讓郭恭嚇得魂飛魄散,司馬廖輝和滿城將士卻悲憤填膺,恨不能衝出城去將胡虜殺個乾淨,只是見夏騎嚴陣以待,分明是想雍軍出城之機趁機攻佔城池,只是咬牙切齒,眼中流淚。

夜晚,從城頭吊下數個籮筐,廖輝親自帶了兵丁來到傅弘之的屍體前,眾人跪倒磕頭,默然流淚。

廖輝哽聲道:「傅司馬英靈不遠,保佑我等守住安定城,等主公率大軍來到,族滅赫連勃勃替傅司馬報仇血恨。」

解下傅弘之身上的繩索,小心地把他放在氈毯之上,看著密密麻麻的箭羽,有人忍不住哭出聲來。

廖輝抹了一把眼淚,低喝道:「哭什麼,到時候讓夏人以血償血便是。」

抱著傅弘之的屍體,籮筐拉上了城牆,當傅弘之插滿箭只的屍體擺放在城頭時,三軍齊聲痛哭。

郭恭被請至城頭,看到有如刺蝟般的傅弘之,郭恭連聲嘆息,吩咐將他身上的箭只清理乾淨,裝殮入棺,設靈堂拜祭。

城中百姓得知傅司馬不屈而死,紛紛前來祭奠。一場大雪飄然而至,是上天為傅弘之掛孝。

廖輝請示郭恭後,將傅弘之的棺槨就停放在東城城頭,廖輝與眾將士誓言與安定城共存亡,為傅弘之報仇雪恨。

夏軍攻打安定城時發現城中的抵禦變得更為猛烈,偶爾有夏軍攀上城頭髮現守軍有如瘋虎,以傷換傷地拼命搏殺。

赫連勃勃立馬風中,看到爬上城牆的兒郎紛紛墜落,攻打安定城近月,依舊無法破城。隨著天氣越冷,破城的可能性會越小。

「乞伏熾磐在哪裡?」赫連勃勃冷聲問道。此次與秦約定一起攻打安定郡,赫連勃勃信心滿滿地提前發動攻擊,想先佔領安定郡、新平郡,爭取聯軍的話語權。

誰料久攻安定城不下,損折兵將近萬數,雖然擊潰了雍軍援軍,虐殺了傅弘之,但雍軍士氣仍旺,短時間恐怕難以攻下安定城。

赫連勃勃深知時間緊迫,等到來年春暖花開還不能奪取安定郡,那就要面對雍軍的大舉反攻,到時候自己恐怕只能遠竄漠北,甚至要越過長城暫避。

尚書令若門稟道:「大汗,秦王乞伏熾磐親自率二萬六千兵馬出征,已奪取了都盧城(今寧夏固原縣東南可蘭山下)和朝那城(今固原市彭陽縣城西15公里處的古城鎮),眼下正全力攻打烏氏城。」

赫連勃勃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道:「派人催促秦軍加快速度,就說半個月後看不到秦軍,朕便撤軍。」

十二月二十五日,襄陽城內洋溢著過年的熱鬧歡騰,街道兩旁的店鋪張燈結綵,行人臉上露著笑容。

雍公府內卻是一片冰寒,收到傅弘之陣亡的訊息,楊安玄揮退左右,一個人默坐在席上不語。

相比孟龍符、蒯恩、俞飛等人,傅弘之投入楊安玄麾下較晚,大半時間都在梁州江州城中鎮守,楊安玄有些忽略了這位文武雙全,胸懷大志的麾下。

把李強調任江州城,楊安玄想到孟龍符勇則勇矣,謀略不足,便把傅弘之調往長安,希望藉助他的謀略穩住北方局勢,在楊安玄的心中,傅弘之最少也是一州刺史的人選。

哪料鶉觚城一戰,傅弘之被擒不屈而死,這是楊安玄麾下戰死的最高階別的將領,讓他深為痛惜。紙上文字簡單的敘述,仍不掩傅弘之凜烈忠義。

天色已暗,俞飛帶著侍從入內,讓人點亮燈,輕聲對楊安玄道:「人死不能復生,主公節哀,替仲度報仇雪恨便是。」

楊安玄緩緩地站起身,道:「在軍營之中為仲度設靈棚祭祀,三日之後愚親往祭奠,然後率軍出征,定要親手斬下赫連勃勃的狗頭,為仲度報仇。」

三日後是十二月二十八日,離過年只

有兩日,俞飛想張口勸說,見楊安玄面容冷肅,拱手沉聲應道:「是。」

城南軍營中一片縞素,哀樂低沉,一頂大帳內內擺放著盛放傅弘之衣冠的棺槨,他的兩名幼子在棺前守靈。

這幾日,襄陽的官吏甚至百姓紛紛前來祭拜,傅弘之誓死不降,被胡夏亂箭射死的訊息激起眾人悲憤,三軍兒郎無不磨拳擦掌要為傅弘之報仇。

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雍公楊安玄至靈堂拜祭。祭罷,楊安玄來到帳外,三萬大軍正屹立等候。

翻身上馬,楊安玄拔出佩劍,刺向長空,高聲喝道:「以血還血。」

「以血還血,以血還血」,三萬大軍齊聲呼喝,地動山搖。

三萬兵馬加上役夫、攜帶著各種輜重,楊安玄命大軍沿漢水至酇縣,然後再逆洛水透過上洛郡前往長安。漢江和洛水冬季不結冰,襄陽水師調集了八百條戰艦裝載著大部分輜重和一萬二千步卒逆流而上,楊安玄則率領五千輕騎和剩下的步卒走陸路行進。

正月二日,天降大雪,將道路阻斷。楊安玄早有準備,命隨行的工匠將事先準備好的材料組裝成爬犁。爬犁前部翹起上彎,後端貼地而行,以兩木為轅,以戰馬牽制引。三千副馬爬犁出現在官道之上,浩浩蕩蕩、氣勢磅礴,藉助爬犁大軍行進的速度不僅沒有變慢反而加快了不少。看書菈

正月十六日,大軍在長安城外聚集。楊安玄從孟龍符和王鎮惡嘴中得知了傅弘之慘死的具體訊息,得知夏軍與秦軍聯合,安定城已經危在旦夕。……

十二月二十日,乞伏熾磐率秦軍出現在安定城下,與夏軍會師,合圍安定城。

安定城內糧食不缺,雍軍將士因為傅弘之的慘死激起義憤,人人捨生忘死,廖輝直接住在城樓之中,隨時指揮將士抵禦秦軍和夏軍的進攻。

圍城已有五十多天,五千守軍傷亡了一千多人,城中青壯上城幫著守城也傷亡了千餘人。軍情司暗衛帶來雍公親率三萬大軍來援的訊息鼓勵著城中軍民,便連郭恭也不時地帶著官吏來城頭慰問送吃食。

略陽太守王渙在守臨渭城時用冰城之法,早在軍中四處宣講過,廖輝身為將領自然知曉。現在正是一年最冷的時間,水倒上去不一會便凝結成冰,等到秦軍和夏軍發現安定城一夜之間多了一層厚厚的冰甲,乞伏熾磐忍不住連聲哀嘆,臨渭城的故計在安定城重施了。不鑿開厚厚的冰層,根本無法接觸到城牆,便連地面的積雪也被冰層覆蓋,行走都困難,別說打仗了。

眼見冰層一天比一天厚,秦軍和夏軍都無計可施,好在安定城四面倒水,將城門也封閉在冰層內,倒不用擔心城中雍軍會出城突襲。

赫連勃勃與乞伏熾磐商議後,決定留下部分兵力看住安定城,其他兵馬四處搶掠物資,準備等明年春暖冰化再來奪取安定城。

秦軍南下陰密城(今甘肅省平涼市靈臺縣百里鄉),赫連勃勃則命其子攻打新平郡漆縣、西川、栒邑等城。

無論是赫連勃勃還是乞伏熾磐都認為大雪封路,寒風刺骨,雍軍不習慣這種氣候下作戰,大舉來援不太現實。

即便真的援軍出現,相比雍軍而言,夏軍和秦軍都更適合這種天氣作戰,正好趁機殲滅雍軍,所以放心大膽地縱兵四處搶掠。

長安城,三萬五千大軍已經集結待命。兵分二路,孟龍符、王鎮惡率五千輕騎、一萬步卒北上豐林城(今延安寶塔區李家渠鎮周家灣村),取勝後繼續北上攻打胡夏王帳所在,直搗赫連勃勃的老窩;其餘的一萬輕騎、一萬步卒由楊安玄親自統率,前往新平郡。

長安內外都被大雪覆地,官道上少有行人,正常行動一天走不出二十餘里,楊安玄事先命人準備的爬犁發揮了重要作用。輜重和糧食都放在爬犁車上,

兵丁們輕裝前進,一天可以走出四五十里。

偵騎派出百餘里,三天後,偵騎帶來新平郡內發現夏軍的情報。從探知的情報得知,漆城外有萬餘夏騎圍城,而鶉觚、栒邑、西川等城皆被夏軍攻佔,從虜獲的夏軍偵騎口中得知,安定城依舊無恙。

駐營地離漆縣約一百餘里,楊安玄決定發動突襲。大軍沿涇水而行,涇水結冰三尺厚,能讓爬犁順利通行。

二千副爬犁,每副犁都由兩匹戰馬拉動,犁上可載將士十餘人。楊安玄命人在馬蹄上包上棉布防滑,看得軍需官眼皮直跳,光包馬蹄都得數百匹棉布了。

天剛矇矇亮,飽餐之後雍軍便開始沿著結冰的涇水河向漆縣進發。馬蹄踩踏在堅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聲音交織在一起,變成雄渾的交響曲。

漆縣,圍城的夏軍由夏太子赫連璝統率,其同母弟赫連昌、赫連滿與他合兵一處。漆城,龐斌之滿眼血絲,左肩也用細布包紮著,從鶉觚城逃出來時中了一箭。

傅將軍死了,龐斌之心中充滿了悔恨,自己早就應該違令帶著兒郎們出城接應他,哪怕將鶉觚城讓給夏人,也要救傅將軍脫困。城外的夏軍派人招降,帶來傅將軍被亂箭射死的訊息,龐斌之命人斬了夏軍使者,誓言與城俱亡。

趙太守雖是文人,但大兵壓境卻表現出從容不迫,發動百姓上城協守、運送吃食、搬運守城器械,組織得井井有條。

申時,城外響起號角聲,攻城的夏軍退走。兩刻鐘後,趙方季就帶著百姓把熱氣騰騰的粟米粥和炊餅送上了城頭。

龐斌之看著身上衣袍滿是灰土的趙方季,兩眼之中也滿是血絲,看來這位趙太守這些天也沒睡過安穩覺。龐斌之笑道:「趙太守,僕是個粗人,以前被逼無奈做了山賊,後來被傅將軍招入軍中。傅將軍不僅會領軍打仗,還識文斷字,許多道理僕都是聽他說的,像趙太守這樣的漢子僕是最佩服的。」

趙方季手扶著牆垛支撐著身子,開裂的嘴唇微抿著,輕聲道:「傅司馬忠勇英武,只恨相識時淺,不能結為知己,憾甚。」

龐斌之望著趙方季道:「趙太守,僕雖不識幾個字,但知忠義二字最重。僕看趙太守雖是書生,卻是一身鐵骨,若是漆城得存,僕戰後不死,願厚顏與趙太守結為兄弟。」

趙方季放聲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何必等到戰後,城破之時想來龐將軍會以身報國,愚願隨將軍之後。正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笑聲清越,乾裂的嘴唇崩裂,鮮血滲出,但讓這個文弱的讀書人憑添幾分豪邁之氣。

龐斌之笑道:「好,好。僕兩人就對著城外的夏軍結拜,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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