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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縣南,周家宅院,仁風堂。

得知官府準備檢籍的公告,周偉便從塢堡搬回了城中宅院,方便打聽訊息。

剛剛送走縣丞範清,周偉把府中典計周錫叫來,詢問族中有多少田地、部曲、佃戶,按官府的公文,要清出多少隱田,交出多少隱戶。

聽完周錫的稟報,周偉眉頭緊鎖,自家有田一千二百三十四頃。先祖周顗和先父周閔官居一品,可佔田各五十頃,先兄周琳為東陽太守,五品可佔田三十頃,加上侄兒周文五品佔田三十頃。

父親周閔逝後,家族中落,族中居官者漸少,把這些人佔田合在一處,也不過才三百八十頃,合在一起才五百四十頃,還有近七百頃田地要被官府收回,只能靠偽造的田契了。

按制族中可蔭佃戶一百一十八戶,部曲四十八人,除去這些人,隱籍投在族中的戶數還有三百二十六戶。往年檢籍不過走個過場,打點好官府,自家上交三五隱戶便了事,這次檢籍恐怕是難過關了。

方才縣丞範清來訪,告知縣裡檢籍之政,暗中告訴自己陳縣令得了楊太守的密信,有意針對周家,這話讓周偉心中堵得難受。

想起前年楊太守前來籌糧時自己失策,以為楊主簿不能拿自己如何。哪料不到一年時間,楊主簿便正式成為汝南太守。

周偉深為後悔,竭力想要彌補,讓侄兒周文給楊太守寫了信緩和關係,又親至新息城拜訪,送上厚禮,結果禮物沒有,看來效果不大。

這位楊刺史的心眼著實不大,先是在郡軍換裝上用了應家所制的兵刃,新來的縣令陳華是他的親信,自己數次上門送禮被退了回來,此次檢籍周家怕要傷筋動骨了。

檢籍令史已經到了縣衙,不日便要上門前來清查,周偉愁眉緊鎖,苦思無策。

「家主,要不要讓範縣丞暗中幫忙?」周錫建議道。

周偉搖搖頭,陳縣令與範縣丞不和,他早有耳聞,有楊太守撐腰,範縣丞怎麼可能鬥得過陳縣令。

「讓那些隱戶先到山中暫避幾日,往年檢籍就是這樣做的。」周錫繼續道。

族人周杰嘆道:「今時不同往日,家主惡了楊太守,怕是這位楊太守有心報復。自打官府的公告貼出,那些隱戶紛紛向官府入籍,族中這幾日就走了三十多戶,隱匿佃戶之事怎麼可能瞞得過人。」

周偉眼中兇光一現,低低的聲音問道:「周錫,竹山那夥人還在嗎?」

竹山隱藏著一夥山賊,人數約在一百五六十人,這些人有犯了官司的逃犯,也有秦、燕的逃兵,還有汝水上的水賊。

這夥賊人曾攻打過周家塢堡,結果被周家部曲殺敗,首領鍾業被擒住。周偉放了鍾業,暗中接濟他一些糧草,讓鍾業不要襲攏安成。

鍾業常帶人順了汝水前往安豐、襄城一帶搶劫,得來的貨物便暗中售賣給周家,換取兵刃錢糧。

就這樣,有了往來,周家偶有些見不得光的事也託鍾業處理。當然,周偉是不會出面的,與鍾業交易的人便是周錫。

「在」,周錫想起透過自己辦的陰私事,心中有些發慌,家主是要鋌而走險了嗎?

周偉用兇狠的目光看向周錫,道:「周家數代經營方有今日家業,絕不能敗在你我手中。」

周錫咬咬牙,道:「僕明白了。」……

二月十六日,齊遠來訪,楊安玄派張鋒引他入內堂稍候。

交待完公務前往內堂,看到除了齊遠父子外還有一人,應該是此次前往燕國的管事齊暉了。

齊盛一臉焦色,見到楊安玄急不可耐地道:「楊太守,從燕國帶回的馬在許昌被潁川郡軍劫了。」

楊安玄道:「莫急,坐下慢慢說。」

侍女奉上茶,齊盛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緒,道:「此次前往燕國買馬之事,由僕的族兄齊暉打理。齊暉,你把經過告訴楊太守吧。」

齊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常年在外奔波膚色黎黑,舉止還算從容。

去年十二月二十日,齊暉帶著商隊進入燕國,隨行護衛八十人其中有二十人帶著宿鐵刀。商路不寧,護衛帶刀持弓是尋常事,並沒有人懷疑。

商隊平安到達燕國國都龍城,正值昌黎尹留忠叛亂,尚書令慕容根、尚書段成連坐處死,緊接著右將軍張真、城門校尉和翰被控叛亂,處死;龍城一片肅殺景象。

齊暉率商隊進城受到嚴密盤查,好在燕主有令,不準為難往來客商。齊暉讓人通知了燕國的生意夥伴宗提,宗提帶了人來城門處相迎,便放行了。

宗提,楊安玄聽到這個名字一愣,當初他化名趙承前往中山城時就搭在宗提的商隊之中,不會這麼巧吧。

問了問宗提的年貌,楊安玄幾可肯定,這個宗提是同一人。

齊暉見楊太守對宗提很感興趣的樣子,道:「楊太守,此次以馬換刀的交易,燕皇十分重視,命宗提隨僕前來交接驗看。」

楊安玄笑道:「這位宗提八成是愚的一位故人,若得便可見上一見。」

示意齊暉繼續往下說,齊暉道:「僕向宗提道明來意,宗提試過宿鐵刀後大為驚喜……」

因為在中山城與慕容垂有一面之識,宗提花錢賄賂近臣,成了宮中對外的採買,替宮中貴人購買晉朝的絲綢、瓷器、石蜜、紙張、茶葉等貴重物品,而齊家則是宗提在晉國的供貨商。

試過宿鐵刀後,宗提大為驚喜,此等利器定能討天子喜歡。眼下燕國與魏國的爭戰落在下風,若得此利器相助,或能挽回頹勢。

將刀送進宮後,三天後便得了回話,讓宗提帶齊暉進宮朝覲。齊暉沒想到這生意居然驚動了燕天子,這位燕天子是個果於殺伐的狠人,跪拜時齊暉難免心中發慌,兩腿打顫。

高座上傳來溫和的聲音,「你便是晉國的商人齊暉,這寶刀是從何得來?」

齊暉走南闖北二十餘個年頭,也算見多識廣,深呼吸幾下,恭聲應道:「此刀名為斬鐵刀,是家主尋得一名冶刀大師鍛造而成,其利無比。」

慕容盛微微一笑,他並不相信齊暉的話,去年五月諜報曾奏報,汝南郡校場比試兵刃,出現一種利刃。齊家是汝南人,估計同這種刀同出一源,晉國什麼時候出了個如此利害的冶刀大師。

中原真是人傑地靈,人才倍出,楊家犁能節省一半人力畜力,這種刀鋒利無比,若能成規模裝備,與魏軍在沙場爭鋒定能取勝。

慕容盛當然不會關心刀是如何煉出來的,他只關心能買到多少刀。

「刀是好刀,你帶了多少把來,一年能提供多少刀?」慕容盛問道。

齊暉微微抬起頭,壯著膽子看了眼寶座上的慕容盛,見慕容盛頭戴金冠,白麵短鬚,目如鷹隼。.

「回萬歲,此次小人帶了二十把樣刀。」齊暉低下頭應道:「此刀製造不易,一年至多能提供三百把。」

才三百把,太少了。慕容盛的目光落在案上的刀上,他親手試過刀,斬鐵刀誠如其名,削鐵如泥,而且刀鋒不損,真乃寶刀也。

慕容盛已將樣刀發給工匠,讓他們根據樣刀找出冶煉的秘密,那楊家犁不就被工匠破解出來了嗎。

若是能破解此刀的煉法,年產數千把刀,就能恢復世祖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榮光。

五日後,慕容盛召工匠問話,得到的答覆讓他大失所望,仿製不出斬鐵刀,看來只有向齊家買刀了。

晉人要一把刀換兩匹馬,這個

價格太貴了,不過慕容盛知道「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道理,價錢讓宗提去講。

兩日後,慕容盛召宗提問話,得知晉人願以一柄刀換一匹馬,每年提供四百柄刀。

燕國不缺馬,光建興牧場內就育有戰馬六萬餘頭,牛羊數十萬匹,換上個萬把刀壓力真不算大。

慕容盛懶得斤斤計較,道:「便依晉人一匹馬換一柄刀,若晉人能多提供五百柄刀以上,便是三馬換兩刀亦無妨。」

宗提恭聲應是。

慕容盛道:「宗卿,交易斬鐵刀一事由你負責,你隨晉人前去汝南,看看能否尋到治刀工匠,若能將他說動來燕國,***厚祿任他挑選。」

得了天子許可,宗提很快便帶了二百多匹馬渡過黃河南下。

二百名護衛各騎著一匹馬,還有數十匹馬用來拉車,聲勢浩大,引得不少人覬覦。

不過隨行護衛個個持弓挎刀,看上去便不好惹,宗提和齊暉都是常走這條線的老手,一路打點還算平安。

但在潁川郡許昌城被郡軍攔下,說是徵用這些戰馬入伍,每匹馬僅給千錢。

齊暉求見潁川郡司馬方廣,獻上厚禮,方廣收下禮物,對放回馬匹的請求不予理睬。

無奈之下,齊暉只有帶著宗提先回新息,向楊安玄稟報。

天下將亂,法紀不存,郡軍公然劫掠客商,還有處講理去嗎?既然潁川郡不講理,那就別怪自己不講情面。

讓齊遠回去等訊息,楊安玄召來趙田,將潁川劫馬之事告訴他。

趙田問道:「主公準備如何處置?」

「你到軍中擇二百輕騎,帶了蒯恩、嚴恪前去潁川要馬,盡是少傷些人。」楊安玄吩咐道。

自打轉了郡司馬,趙田發現自己胖了不少,再不活動活動,恐怕就廢了。聽楊安玄讓他統軍去潁川,欣喜地道:「末將領命。」

潁川郡和汝南郡同屬豫州,自己向潁川派兵,應該向豫州刺史、譙王司馬尚之稟報緣由。

楊安玄讓許靖給司馬尚之寫了封公文,說明事情緣由,點明是奉會稽王之命練兵買馬,這樣一來便有理有據了。

最後,楊安玄還司馬尚之以刺史府的名義下道公文給豫州郡縣,以後的生意沿途郡縣便不敢再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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