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徹底結束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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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在數日的時間內，科爾奇斯上的所有鐵人都停止了活動、就連仿若巴別塔般的通天巨塔也悄然消失，其詭異的質量也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再也沒有任何從機械巨塔內部不斷湧出的機械活屍，原本仿若前線般喧囂的炮火陣列也在這詭異的情況面前停下了洗地式火力，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與之相對應的，便是來自第十二軍團的基因原體給懷言者們帶來的好訊息。

——這顆星球上的鐵人遺蹟已經被她所徹底摧毀，鐵人問題被永久性地解決了。

雖說仍有許多不熟悉伊萊恩的懷言者新兵對這位陌生原體抱有些許疑問，但他們也沒有必要去質疑一隊勇於衝入那座巨塔並平安歸來的戰術小隊，並且這支小隊甚至還是由基因原體親自帶領的原體衛隊。

無論何時，事實永遠大於猜想。

結果便是那座詭異的巨塔現如今已經完全消失，表現詭異、卻無窮無盡的鐵人屍潮也永遠地停下了腳步。

無論是先前的懷言者、亦或是更早的暗黑天使，他們都嘗試過派出過戰術小隊試圖探查內部的情況，但都只是石沉大海。

畢竟，對於人類帝國而言，斬首作戰一向都是屢試不爽的解決方案——無論小到一場異端入侵、亦或大到一場龐大戰役的句號，透過一支精準、有力，仿若手術刀般鋒銳的戰術小隊來進行斬首戰術都是最佳的選擇。

很多時候，那些執行特殊作戰的隊伍能夠平安歸來，便是成功的證明。

當然，這些只是在外人的視角所看到的結果。

科爾奇斯上的懷言者們當然不知曉這座詭異的通天巨塔的本質竟是來自亞空間的實體投影，更不可能知曉將這些黑暗科技時代的詭異科技重現於世的鐵人竟然尚還存活，甚至妄圖加入人類帝國。

在他們看來，應當是伊萊恩一行人成功地摧毀了這座機械巨塔的核心，並徹底地平息了此次鐵人事件的諸多風波。

而在得知這一訊息之後，原本留守在科爾奇斯的暗黑天使們便立刻開始了撤離，返回到了大遠征中去。

儘管訊息沒有完全證實，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對於這些緘默的戰士們而言，其中的具體細節已經無需過問——那是他們的基因原體才需要去思考的事情。

於是，神秘的第一軍團再次披上了他們的面紗，重返回了群星中的恢弘戰場。

而懷言者們則更多地處於一種比較迷茫的狀態，先是完美之城的首席牧師與一連長叛變事件、其次是基因原體所下達的拆分軍團命令，最後是科爾奇斯上所發生的諸多事件與風波，包括但不限於第一軍團的威脅與基因原體的不作為，這些接二連三的諸多瑣事已經讓這些原本一心傳教信仰的阿斯塔特們逐漸心生迷茫。

雖然安格爾泰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接過了整個母團的領導權，讓整個第十七軍團不至於淪落到人心渙散的地步，但這場對懷言者而言近乎是生死攸關的災難卻終結於另一個軍團一事，仍然是讓這些戰士們產生了些許迷茫的心態。

畢竟，先前在完美之城事件時，懷言者便已被帝皇斥責了大遠征的效率問題，並訓斥洛嘉獻要給泰拉以【真正】的忠誠，而並非一座建立在怠惰之上的華麗花園。

而在之後的科爾奇斯事件中，鐵人甦醒的突發危機、以及與外界的失聯，還有來自暗黑天使的毀滅威脅，都令軍團上下充斥著憤怒卻無計可施的尷尬狀況。

在這些懷言者的戰士們看來，自從一開始，事情就朝著詭異的方向不斷發展。

不過，這一切這也不怪他們。

在所有阿斯塔特軍團之中，懷言者都算是一支原體迴歸相對較晚的軍團，因此他們並沒有經歷過太多、太過殘酷的紛爭與戰事，在絕大多數時間內，他們的征服都只是去教化一個個尚未從舊夜中完全走出的失落世界，雖然阿斯塔特的基因改造與自律的修行仍然讓這些死亡天使們維持著高效與危險，但對比起其他軍團所面對的危機與戰事，懷言者們始終還是略遜一籌。

對比起富有經驗的暗黑天使與強韌的鋼鐵勇士，懷言者需要經歷數次來自殘酷戰爭的大換血才有可能達到觸及那些軍團的地步。

而此次，便是懷言者為數不多所直面過的一場幾乎致使軍團架構完全破碎的危機。

軍團階級崩塌、母星的危機、基因原體的無動於衷。

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中，在懷言者們自己的視角看來，似乎很多地方他們都做錯了、似乎很多地方他們都沒做錯。

例如艾瑞巴斯與科爾法倫謀劃叛變一事，所有懷言者、甚至連同洛嘉對於這條訊息都尤為震撼，甚至可以稱之為難以理解。

但他們又恰恰不能否認懷言者有著龐大的軍團規模，在大遠征的進度卻一直遠低於規模相近的極限戰士。

又例如科爾奇斯出現危險的鐵人一事，每個帝國的子民都知曉憎惡智慧曾對人類這一種族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重創，無論是噬星鐵瘟、亦或是亞空間與現實宇宙的雙緯度打擊技術，都是現如今的人類帝國根本無法對抗的可怕事物。

但鐵人的甦醒之地又恰恰出現在科爾奇斯，第十七軍團的母星，任何懷言者的戰士、包括洛嘉都無法斷言自己可以為了突如其來出現的危機而壯士斷腕，以至於他們甚至對那些試圖僭越行事的第一軍團抱有極高程度的敵意。

從始至終，第十七軍團都像是一位初登擂臺的挑戰者般被對手接二連三的重拳不斷擊暈，以至於直到最後也沒能看清對手的面貌究竟是誰。

然而，籠罩在科爾奇斯星域的亞空間風暴已然在悄然之間散去，彷彿除去三位基因原體以外誰都不知曉此次事件中的暗中推手，也彷彿是給現如今尚還稚嫩的懷言者一個用來準備的時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