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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

下載一部電影卻只下了片頭?吃醫生配比的藥,藥還沒咽,使用說明先發作了?

按照人們的描述,這位鹿齋緣前輩可不像愛開玩笑的人。

“難道說,這就是真相,那四字咒語只是障眼法,鹿齋緣真正想傳承的,是這兩條法術?”蘇真猜測道。

蘇真將這個猜想告知苗母姥姥後,立刻得到了否決,苗母姥姥說:

“這兩道法術很強,但絕不是鹿齋緣創造的,它們古來有之。

第一道手印是通天教妖人童秋聽的獨門法術‘逆氣生’,當時,他憑藉著這一門爆氣之法,瞬殺了諸多強者。臨死之前,他將武功傳給了徒弟,徒弟受一位高僧感化,將童秋聽畢生所學無償捐給了大招院,現在,很多名義上的大招院正統武學,都是妖人童秋聽的傑作。

大招院不少僧人試著修煉過‘逆氣生’,即便是銅筋鐵骨的武僧,通常也逃不過爆體而亡的下場。但余月,你輕而易舉地做到了。”

蘇真聽明白了:一般而言,肉身與法力相輔相成,並無懸殊差距,修士施展逆氣生時,法力瞬間暴漲數倍,還未殺人,自己的身軀往往先被衝潰。

可他不同,余月的身軀堅若城牆,他這點道行根本無法將其撼動。

逆氣生施展之後,力量成倍暴漲,法力也會成倍消耗,他修行時間太短,法力頃刻就會被耗空,這才是他需要擔憂的事。

“竟是童秋聽的法術……”

封花微微驚詫,請教道:“那第二道咒語呢?它又是什麼來歷?”

“朔灼喏拓,這是禁咒之術,來自秘語山,那曾是泥象山的分支之一。”苗母姥姥從未去過外界,卻極博學。

“秘語山?泥象山還有這種地方,我怎麼從沒聽過?”封花問。

“因為禁咒之術太過雞肋,傳了兩代就傳不下去了。”苗母姥姥提到這樣的理由,也忍不住笑了。

“雞肋?這哪裡雞肋了?有些修士一輩子只練一種法術,雖練到爐火純青,可若遇到這道咒語,不就一下手無寸鐵了?”封花疑惑不解。

“雞不雞肋,不能只看它強弱與否,還要看學習它的難易程度,禁咒之術可以給法術強加規則,不符合規則的法術統統無法施展,這當然很強,但學成它也是極難的,它需要人有極高的語言天賦,嗯,高到……”

苗母姥姥想要思考一個詞去形容它,卻無法找到,只好說:“你們能在不經學習的情況下,理解一種從未接觸過的語言嗎?”

“理解從未接觸過的語言?這怎麼可能?”封花搖頭。

蘇真同樣覺得這絕無可能,一個從未學過外語的孩子,怎麼可能在聽到它的時候理解它的含義?

“但秘語山的祖師嬋玉真人做到了。”

苗母姥姥說:“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天賦,除了嬋玉真人本人外,無人能夠復刻,她的徒弟尚且學到了些皮毛,她的徒孫們就只能另尋高師了,而且,就算它原原本本施展出來了,侷限也極大。

你下達規則時,對手也會得知規則,不讓用重複的法術,換著用不就成了?如果遇到的是兵器與體術方面的高人,這道法術更是沒有一丁點作用,那些人本就不倚仗法術,用刀劍就能把一個禁咒師剁成肉泥。”

“可鹿齋緣學會了。”蘇真說。

“是啊,鹿齋緣不愧是最傳奇的高手,這世上好像就沒有她學不成的法術,像她這樣的人,恐怕不會再有了。”苗母姥姥面露遺憾之色。

“姥姥不也辦到了麼?”

蘇真認真地說:“姥姥將這秘籍縫入我的魂魄,使我無師自通地領會了這失傳多年的禁咒之術,不也相當於破解了這個法術,若姥姥願意,所有法術都可這般破解。”

“可我依舊沒能破解鹿齋緣的第三道咒語。”苗母姥姥說。

“或許它本就沒有答案。”蘇真安慰道。

“也許。”

苗母姥姥沒有徐宴那般執著,並未在這種意義不明的問題上深思。

對蘇真而言,飛快領會了一道法術和一句咒語,這無疑是極大的福緣,省去了幾十年的苦修。

蘇真也猛地驚覺,現在的他,似乎已經比小時候電視劇裡的武林高手還要強大了,雖然這很大程度上是世界觀不同導致的,依舊讓蘇真生出如夢似幻之感。

可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強呢?

這個世界修煉的方式太過龐雜,沒有明確的境界劃分,強與弱往往要交手之後才能分曉,所以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他想到了邵曉曉的簽名,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修真之途遙遙無期,現在的他只管埋頭苦練就是。

“對了,那位鹿齋緣前輩既然留下了秘籍,那她可有留下門派或徒弟?”蘇真問。

“沒有。”

苗母姥姥說:“不過,她消失之前回過一趟她的家鄉,破曉城,並在那裡留下了一座碑,碑上記載著諸多強大的武功,奇妙的是,不同的人去看,看到的武功也不盡相同。”

“這不正是老君嗎?”封花問。

“也許鹿齋緣就是想借此告訴世人,她看破了老君的秘密,當然,她到底是怎樣想的,無人知道。”苗母姥姥笑道。

蘇真這次沒有被故事吸引,只是喃喃唸了一句:“破曉城……”

————

學成新法術之後,蘇真實力大漲,又與封花切磋了幾次。

封花得了苗母姥姥縫製的假腿,同樣如虎添翼,身法靈巧數倍,蘇真只要有結印的動作,她就飛快彈開,避到數十丈外,所以之後的訓練,蘇真依舊沒能討到便宜。

對此,他毫不氣餒。

封花的應對是知己知彼之下做出來的,敵人可不知道這些。

休憩之時,兩人一如既往地閒聊。

“對了,封花姑娘,當初你刺殺陸綺時,說有人告知了你真相,那人絕不會騙你……究竟是哪位高人?”蘇真忽然想起此事。

“這我可不能說,得到秘密時我立下了血誓,道破秘密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封花淡淡地說著,神色卻毫不在意,她也想起一事,問:“對了,當初伱為何會選擇刺殺陸綺,因為你自知是太巫身?”

“這個理由不夠麼?”蘇真問。

“不太夠。”封花說:“有很多人,總是心存僥倖,面對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他們只會在心裡默默祈禱,死到臨頭也不敢反抗一下。”

蘇真將他聽到的狼與羊的故事講給了封花聽。

“原來是受此啟發麼。”封花聽完,又給出了不同的見解:“要我看,這狼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

“為什麼?”

“聰明的狼不該披上羊皮,混入羊群,他應該回到森林中去,砥礪它的獠牙與利爪,尋找他的同伴和幫手,直至擁有戰勝獵人的力量。”封花說。

蘇真將這段話在心中重複了一遍,心想,老匠所是他的森林麼?

修煉完畢。

蘇真回到了洞窟之中。

在與苗母姥姥的攀談時,他想起了徐宴的話,便問起了關於預言的事。

“預言?什麼預言?”苗母姥姥有些茫然。

“徐宴說,姥姥十六歲叩拜屍骸時,得到了一句預言,守口如瓶,並將它奉行終生。”蘇真複述道。

苗母姥姥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驀地大笑了起來:“好一個守口如瓶,奉行終生,徐宴那小子真是這麼和你說的?”

“是啊。”

“這小子真是滿嘴胡話,所謂的預言,我早就告訴所有人了,只是沒有人相信,覺得我在胡言亂語而已。”

“預言是什麼?”

“這一個千年,先天織姥元君必將歸來,仙人們會為之哭嚎,這預示著他們的苦難。”苗母姥姥徐徐說:“這就是預言的全部。”

蘇真啞然,原來苗母姥姥從未隱瞞,只是其他人不肯相信。

“徐宴那小子還和你說了什麼胡話嗎?”苗母姥姥又問。

“嗯……”

蘇真想了想,說:“徐宴還說,姥姥以前是位風華絕代的美人。”

骨瘦如柴的苗母姥姥靜坐石臺,不知憶起了什麼,陷入沉默,許久後,她才幹笑了一聲,道:“都是什麼年頭的舊事了,修行者記性好,也不該讓這些無用之物牽掛心頭,師父說的沒錯,他這樣輕佻的裁縫,註定一事無成。”

接下來的幾天,蘇真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老君明亮時,他就在老匠所修煉,先練習魂術,強固神魂,再與封花對練拳腳武功。

封花原本說沒什麼東西可以教他了,但這段日子,她依舊是個極嚴厲的老師,從不手軟。

斷腿接續之後,她實力突飛猛進,出招更加狠辣,若非知道這是在對練武功,蘇真都要以為自己與她有血海深仇了。

除了武藝飛漲,封花還有別的改變。

過去,她並不太在意身體的殘缺,可缺口就是缺口,並不會因為她在不在乎而改變,如今,她所裝的並不是機械結構的假肢,而是一條貨真價實的腿,她的形體也因此完整,具有了少女本該擁有的美,這種美在她繅池沐浴之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她偶爾會在溪邊自照,溪水清澈晶瑩,少女花顏正好,唯有水中的魚兒不識風情,常常將她的倒影驚散。

封花痴痴凝望之時,蘇真從不去打擾。

蘇真不知道,在昏暗的洞窟裡,還有一雙蒼老的眼眸也在偷偷看著封花。

那是苗母姥姥的眼睛,眸中盡是悵然。

她斥責了徐宴的無聊,卻不可抑制地被他的話所打動,小姑娘臨水自照時,她也跟著回憶往昔,回憶早已不可追的風華,那是兩三百年前的往事,模糊不清。那時候,她從不責備歲月無情,只一心向道,其餘的事懶得記掛心上。

苗母姥姥輕輕嘆息。

嘆息聲沉沉地消散在黑暗裡,無人聽見。

————

蘇真再次在奶奶家醒來後,奶奶一個勁誇他的好。

“孩子真是長大了啊,你爺爺活著的時候,柴火都沒你劈的這麼好,還有你那按摩手法和誰學的啊,真舒服啊,以後去看你媽的時候,記得多幫她按按,這兩年她吃了好多苦頭哦。”

類似的話奶奶說了一個上午。

小院裡的落葉已被掃得一乾二淨,柴垛整整齊齊摞著,水缸裡注滿了井水,橘貓跑過來蹭他的腳。

“這貓咪平時膽小,見到生人就躲,和你倒是親近得很,估計是記得小時候的事。”奶奶說。

蘇真也俯下身子,用下掌輕輕去推橘貓下巴與脖頸的毛髮,貓咪起初很享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隨後,它不知察覺到了什麼,獸瞳一震,忙從蘇真身邊跑開,對他呲牙。

貓本就性情無常,奶奶也未覺得有什麼奇怪。

午後,蘇真心血來潮,打算去爬九香山。

九香山是南塘的名山,算不上珍奇陡峭,卻因詭譎異聞而增色,旅遊的開發也較為完善,不僅建造了登山的臺階,還配備了纜車,山下興建土木,吃穿住行一應俱全。

奇怪的是,去往九香山的主幹路旁,卻有一片廢棄的商業區,居中的酒店雖未完工,卻很氣派,好像叫什麼香山風情酒店。

據說,它們停工的原因很邪乎,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招惹了禍患,工人們都幹不下去了。

當然,絕大部分人壓根不信,只當是資金週轉出問題後的託詞。

節假日的緣故,今天自駕游來爬山的人不少,山不高,蘇真哪怕拖著傷腿,也很快登頂,沒費什麼力氣。

已經入秋,陽光兀自毒辣,山上落葉蕭蕭,人們在峰頂看景,也不知該感到炎熱還是蒼涼。

這裡完全是旅遊景點,蘇真逛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

要想有獨特的見聞,恐怕得進入深山老林才行,然而群山莽莽,他也不知道該往哪邊探索。

不過這裡風景著實很美,蘇真掏出手機,錄了一段山巒與湖泊的影像,打算等會兒發給邵曉曉看。

這兩天他也是有和邵曉曉聊天的,但邵同學正在爭分奪秒積極備考,回覆得並不頻繁。

他作為邵曉曉唯一門生,卻在山頂閒坐,任憑時間流逝,很是愧對師門。

他打算把影像傳給邵曉曉,卻突然發現手機並沒有傳影片的功能,正思考對策時,余月的聲音又在體內響起。

“怎麼來九香山了?”余月問。

“我不能來嗎?”蘇真問。

“你知道九香山是什麼地方嗎?九香山可是三界纏繞之地,是人間、地獄和仙界的交匯之處!”余月一副危言聳聽的嘴臉。

“這些話我都在和尚那聽過了,你別複述啦。”蘇真說。

“可我也只知道這些啊。”余月理直氣壯。

“你上哪知道的?”蘇真問。

“九香山旅遊圖冊。”

“你……”

“還有一個問題的時間。”

“我最近每天只能睡上一兩個小時,但我為什麼不覺得睏乏?我這樣還算是人嗎?”蘇真問。

“因為你修煉了魂術。”余月說。

蘇真覺得這個回答太過簡單,還在懷疑它的真實性時,視線就被另一種光芒浸透。

今天老君亮得格外早。

前一秒還在山頂欣賞紅葉流丹,下一秒就看到薄霧從老匠所的群山間升起,它們在山峰間流淌而過,宛若浮空的河流。

蘇真欣賞了一會兒山景,繼續修煉魂術。

過去,他可以透過回想起新的記憶來感受魂術修行的進步,但漸漸的,這種感受越來越淡薄,人生至今不過十六年,太過短暫,反覆修習之下,魂術已將它們整整齊齊地排列完畢,再無疏漏。

修行的過程是痛苦的。

他一遍遍地回看人生,那些最深痛的記憶也一遍遍地在腦子裡復現,他刻意地迴避著它們,不是害怕悲傷的降臨,而是怕自己變得麻木。

修行完魂術,蘇真的心一點點沉靜下來,睜開眼,封花正坐在溪水邊,光著雙腳浸在冰冷的水中,低頭看魚群聚散。

“今天不練武。”

蘇真走近時,封花輕輕開口,“我想休憩一日。”

蘇真微愣。

“能陪我坐坐嗎?”封花問。

“當然。”

蘇真在她身邊坐下,臨著溪流,跪坐的姿勢並不方便,他猶豫了一下,也學著封花脫去鞋襪,將雙腳浸在冰冰涼涼的水裡。

每次看這雙腳,蘇真都覺得,它比想象中還要小一些。

小腳雪白細嫩,沒有一絲練武的痕跡,就像鎮在冰水中的雪糕,稍不留神就會化開,水流沖刷著纖細的腳踝,冰冷刺骨,他漸漸適應了這種寒冷,並從中體會真實之感。

蘇真適應了這雙小巧的腳,也適應了穿著裙子打架、施法,他甚至學會了一些簡易的扎頭髮的方法。

過去,蘇真對女體充滿了綺麗的幻想,現在,旖旎與禁忌唾手可得,卻似乎不是想象中的樣子,想象中是什麼樣呢?它與現實混淆在一起,已然難捨難分。

“余月,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封花問。

“什麼?”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

那應該是在輦輿裡那次吧,他帶著滿腔的恐懼與憤恨,舉劍劈向陸綺,可那是陸綺的陷阱,他自以為殺了人,卻是無功而返,當時的感覺記憶猶新,卻很難用言語表達出來。

蘇真發現,今天的封花語氣極其溫柔,她像是徹底脫掉了殺手的身份,變成了一個眉目和煦的姐姐。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心尖一顫,未來得及發問,就聽封花自顧自地說: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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