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荀攸也有五勝五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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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劉璋在內，所有人全都豎起了耳朵，準備聽取荀攸的高見。

“第一就是麾下大軍再多也無濟於事，完全都是烏合之眾！連戰連勝尚可，一旦遭遇挫折，輕則士氣大跌，重則全軍崩潰！”

荀攸這個第一點完全無需懷疑，一個月前韓遂已經用十五萬人的性命向眾人證實了這個推斷。

“第二就是麾下勢力派系太多。韓遂軍大概二十五到三十萬，而韓遂的嫡系兵馬恐怕連兩萬都沒有！”

“因此韓遂並不能時時刻刻控制每一部分兵馬。這就意味著韓遂軍行動起來必定十分死板，無法變通！稍有不順，士氣立刻淪喪！”

“第三就是派系之間互相仇恨，難以真正的同心協力。這次韓遂必然會穩步進軍，那麼他的唯一手段就是攻城。”

“任何人都知道，攻城戰的傷亡是最大的！那麼讓誰來攻城，誰來承擔死傷勢必會成為聯軍中的一大難題！”

“稍有不慎，立刻就會引發矛盾。不過這是一個陽謀，即便韓遂心知肚明也無法化解！”

劉璋心中略有不解，疑惑的看向荀攸。

“軍師，只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就能完美解決嗎？”

荀攸笑著搖了搖頭，眼神十分肯定。

“主公說的不錯，不過公平公正往往最難！”

“這次韓遂不僅僅集結了五大羌族，還有諸多小部族的勢力。與韓遂交好的燒當羌和罕羌因為上次的傷亡，必定不願在攻城時浪費軍力。”

“同為五大部族的先零羌與鞏唐羌也會頻頻後縮。至於卑羌，本身就是孤家寡人，如何承受的了損失？”

“因此在戰爭初期，來榆中城下送死的一定是那些小部族的羌人！”

劉璋頓時恍然大悟，立刻就明白了荀攸的意思。

“軍師的意思是小部落更加捨不得麾下傷亡！”

“不錯！”

劉璋的機智得到了荀攸稱讚的眼神。

“小部族參與聯軍完全是被脅迫，他們如何捨得將守護部族的唯一力量枉死榆中城下？”

“更何況五大部族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之輩，無時無刻不想吞併其他羌族壯大自身，曠日時久，豈能沒有矛盾！”

荀攸的思想很明確，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表達，拖！

拖著拖著，韓遂聯軍自己就會分崩離析！

“第四，如今已是冬季，天氣寒冷，韓遂如今僅僅佔有一郡之地，如何負擔的了幾十萬大軍的補給？莫說禦寒的衣物，恐怕連糧食都是巨大的問題！”

這一點幾乎是最致命的，沒有完善的後勤補給，一個冬天都能凍死數萬人！

劉璋的北伐大軍遍及數郡之地，可總數也未超過二十萬！

即便如此，劉璋集合了一州之力，還是經過他發展數年，有著商會作為支撐，積攢物資多年的益州，才能勉強負擔北伐大軍。

韓遂憑什麼以一郡之地支撐超過二十萬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聯軍的問題會越來越多，最終會演變成滅頂之災！”

有了荀攸的一番推斷，眾將更是毫無擔憂之色，畢竟僅僅守住城池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軍師，還有沒有第五條？”

劉璋頗有些打趣的意味，畢竟有了前四條，韓遂已是必敗無疑。

荀攸略微思考了一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第五條嘛，韓遂虛張聲勢，不得兵事精髓，主公用兵如神，常常以寡勝眾！”

“韓遂不自量力，竟然與主公為敵，這無疑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終是自取滅亡！”

劉璋微微一愣，沒想到荀攸竟然也會拍他的馬屁了！

不過荀攸的誇讚和其他人的誇讚完全不同，劉璋心中彷彿是吃了蜜棗一般！

“哈哈哈，軍師過獎了，當不得！當不得！”

劉璋僅僅是謙虛了一句，沒想到眾將全部站起身來，拱手進行稱讚。

“主公運籌帷幄，足智多謀，必定能夠剿滅韓遂，一統雍涼！”

劉璋始終都非常疑惑一件事，這些人到底是如何統一說辭的？

這時，龐統也笑呵呵的站了出來。

“主公英明神武，天下皆知，破韓遂無異於探囊取物！”

劉璋也沒有再推辭，他就相信眾人是真心誇讚了。

“好了，韓遂不日即將攻城，各位將軍速速進行準備。等到羌人進攻之時，必定要給他們一份大的見面禮！”

首戰意義非凡，取得優勢的一方必定可以振奮士氣，反之士氣大損，不易恢復。

“遵命！”

眾將紛紛拱手應命而退，屋內只剩下了劉璋，荀攸，龐統三人。

“公達，除了這五點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必勝的原因？”

劉璋單純只是好奇而已，主要是郭嘉的十勝十敗論在心中作祟。

“主公，如果要細分的話，恐怕再有十條也說不完，諸如敗軍士氣是否恢復，新軍是否被影響等等。只是把韓遂聯軍問題揭露過多的話，難免引起眾人的輕視。”

“一月前主公的諄諄告誡仍在耳旁迴響，在下怎麼能辜負了主公的用意！”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劉璋欣喜的同時，不禁稱讚荀攸。

“有公達在，破韓遂只在旦夕之間！”

如今韓遂數十萬大軍壓境，劉璋完全看不到自己失敗的理由。

上到軍師荀攸，龐統，下到眾將士卒，每一個人都有著十足的信心。

“主公，僅僅天時一項，就足以讓韓遂全軍崩碎！我們只需一個拖住，恐怕最多一月，就能分出勝負！”

“這麼快嗎？”

劉璋本以為這次才是真正的消耗戰，沒想到荀攸斷定的時間如此之短。

“我們在隴西郡和武威郡增兵以後，徐晃和張遼已經開始進軍，盤踞在這兩個郡內的羌族能安心在這呆下去嗎？”

“聯軍聯軍！聯合起來才能成軍！”

“聯軍最畏懼的莫過於不斷有勢力退出。一旦戰事失利，士氣陷入低迷，後勤補給出現嚴重問題，再加上族群受到威脅，羌人豈能坐得住？”

“退出一旦開始，立刻就將變成洪水猛獸，不可阻擋！”

這下劉璋徹底明白了，原來荀攸早就洞悉了韓遂再次戰敗的過程。

也許韓遂從出兵的那一刻開始，就走上了荀攸為他設計好的戰敗之路！

怪不得荀攸在兩次對決韓遂三十萬聯軍時的反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