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何氏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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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凝變幻,荷苞舒展,是季夏緩至,日頭也漸漸灼人起來,曬得什麼都懶洋洋的,主子們更是難有出門的,大多是待在自己屋裡,那等子冰塊份例多的,這日子不算難捱。
這一月以來的大事,不過也就是太后提拔,盧瑜得寵,盧才人成了盧美人。
而何婉綰這一月來找衛瓊的次數也變少了,大概是想著怎麼辦事去了吧。
衛瓊覺得正合心意,她很喜歡這種沒什麼事的日子,感覺世界都是清靜的,她天天待在自己的小廚房裡,研發些夏日消暑佳品出來。
祁安為了這些新奇的吃食,心甘情願地聽了衛瓊讓她好好學習的要求。
本以為這日子就這樣過去也好,然而,何婉綰小產一事卻打破瞭如死水般後宮的平靜。
連皇后都被嚇了一跳。
訊息傳到衛瓊這裡的時候,衛瓊正給永壽宮的人分發著自己做的冰雪冷元子,中間淋著自己特製的果膏。
——冰涼爽口,沁人心脾,一口下去,心中燥熱即消。
安逸極了。
然而……
“什麼?”
衛瓊手裡的冷元子還沒來得及放下,一臉懵地看向秋荷。
秋荷看著衛瓊,很確定地點頭。
這就奇怪了,每月何氏把平安脈的時候也沒聽太醫院的人說她有孕了啊。
衛瓊與莊嬪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
秋荷猛地喝了口冰水壓了壓嗓子裡的火,繼續向兩位主子補充著細節。
原正是荷花開的時節,賞心亭又加了遮陽的竹片簾,在屋裡待不住的,賞心亭便是另一個好去處。
盧瑜最近總喜歡往御花園的賞心亭去,正巧碰上了在賞心亭的何婉綰。以何婉綰的行事,自然是對盧瑜這個新晉寵妃多有忍讓,盧瑜享受這種感覺,先開始也樂得跟何婉綰聊天說地。
但聊著聊著吧,盧瑜說到了衛瓊,何婉綰腦子一抽,挺身為衛瓊說話,無意中跟盧瑜頂了嘴。盧瑜當即便怒了,她可是太后表侄女,還是陛下的寵妃,何氏怎麼敢的啊?
本就嫉妒得發瘋,再加上衛瓊最近已經很久沒在祁珉面前露面了,盧瑜膽子大了,直接讓何婉綰在太陽底下罰跪,哪想何婉綰也硬氣起來不肯認錯,生生扛了一個多時辰。
其餘宮婢看到了,沒人敢去勸,本來何氏也不怎麼得寵,何苦為了何氏去得罪正得寵愛的盧瑜。
最後的情況就是何婉綰覺得頭暈乎乎的,還以為是太陽曬的,結果旁邊貼身侍婢一聲尖叫,顫抖地手指著她的下體,她順勢低頭看去,鮮血已經滲透裙襬,緩緩暈了開來。
她是再撐不住了,整個人往後倒去。
盧瑜這時才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她的意料,大叫著丟掉手裡的果乾,叫人把何婉綰送回啟祥宮。
她心慌之下想要隱瞞,但關乎皇子的事怎麼可能瞞得住,沒過一會兒,祁珉、皇后和太后都趕到了啟祥宮。
……
衛瓊聽完了來龍去脈,只感覺腦仁嗡嗡地疼,也不知到底是誰給的盧瑜的膽子?
然而如果不是何婉綰有孕,盧瑜罰了就是罰了,根本不會有什麼事。
“小主,我們要去看看何貴人嗎?”
衛瓊深深嘆了一口氣,“何貴人不惜為了我得罪盧美人,還因此小產,如此深厚情誼,要是不去看,怕是不行。”
“娘娘,妾身先去了,”衛瓊撣撣裙身,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娘娘可不準偷吃太多冷元子哦,雲心看著點你家娘娘。”
雲心在一旁笑著應是,惹得莊嬪翻了個白眼,“快去快回。”
“要是有什麼搞不定的,機靈著點,叫人回來報信兒。”
“好好好。”
衛瓊到啟祥宮的時候,盧瑜正慼慼然跪在殿外,全然顧不得路過之人異樣的眼神了,連衛瓊從她旁邊經過也沒看見,現在只要陛下不罰她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規矩還是要守的,衛瓊匆匆朝她行了一禮便進了屋,裡屋除了太醫和何氏的貼身侍婢,其餘人全在外間等著。
正上首坐著一臉嚴肅的陛下和太后,皇后則是站在祁珉身邊,亦是一臉嚴肅。
衛瓊行了禮之後就安安靜靜地在一邊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裡屋的太醫終於出來了。
“回……回陛下的話,何貴人這一胎已經保不住了,”那太醫頓了片刻,“何貴人身子虛,以後怕是也極難有孕。”
“什麼?”
太后拍案而起,本來祁珉繼位以來就沒有多少子嗣,只有莊嬪那一個,現在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居然被盧瑜這個蠢貨弄掉了。
這一聲直接嚇得太醫一個哆嗦,額上的汗都快掉地上了,真是要了命了。
祁珉沉著一張臉,“為什麼何氏有孕,無人上報?”
那太醫又是一個哆嗦,但還是得承認太醫院的疏忽,“何貴人體弱,脈象不穩,再者月數不大,這才沒把出貴人的喜脈。”
“這事結束之後,太醫院上下各罰一月俸祿。”
“盧氏呢?”祁珉眸光一凝,“把她給朕提進來!”
話音一落,沒人敢遲疑,趕緊把殿外的盧瑜帶了進來。
盧瑜戰戰兢兢跪倒,顫聲辯解,“陛下明鑑,妾身並不知曉何貴人懷有身孕,要不然妾身定然是不會讓她跪的啊。”
“誰允許你私自懲罰嬪妃的,是皇后不在了嗎?”
祁珉冷聲道,“還是你以為你是太后的表侄女,又與皇后走得近,她們給了你這個權力是麼?”
盧瑜大驚,急得直接磕頭,“不是的,陛下,是……分明是何貴人先以下犯上、言辭不敬的。”
“哀家也聽聞,何貴人是因為慎才人才與盧美人起了口舌之爭。”太后在一邊皺眉,皇帝這是在點她麼?
“到底是何貴人言辭不敬在先,她對何貴人有孕一事也不知情,這事怪不得她。”
就算是再金貴的一個孩子,她也不能容許自己的威嚴受到侵害。
她管不了皇帝,難道在後宮中還管不了嬪妃嗎?
總得有一樣必須得在她手裡控制著的。
“那依太后的意思……”
祁珉只覺好笑,還真是一直都想摻和一手啊。
“降位禁足便好。”
皇帝是太后一手養大的,自然知道皇帝想的懲罰不是那麼簡單。
也許為了剪掉自己的爪牙,皇帝想要把盧瑜廢入冷宮也說不定。
祁珉面色不變地,“好啊,就依太后的意思,傳朕口諭,美人盧氏心腸歹毒,殘害皇嗣,降位淑女,禁足半年,於宮內抄寫往生經為皇嗣超度。”
太后自然也神氣不了多久了。
盧瑜不可思議地看向祁珉,美人到淑女,一下掉到了最底下,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貴人何氏,賢淑有恭,著晉為婕妤,賜號容。”
雖是越級晉封,但亦是補償,免得其人心生怨懟。
他看了眼衛瓊,繼續說道,“自皇后治理後宮以來,多出差錯,許是宮務繁重,心力不足,莊嬪有孕不宜過勞,容婕妤亦無多餘精力,便命慎才人衛氏,向皇后和太后學習處理宮務,幫皇后分擔分擔。”
衛瓊嚇得腿一軟,趕緊上前跪下,“陛下三思,妾身資質愚鈍,怕是難擔此任。”
她就是來看看何貴人的,怎麼還把她拉出來呢?
祁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在質疑朕?”
“資質愚鈍就多學習學習,難道太后和皇后一起教導你還不夠嗎?”
衛瓊無奈,好吧,好來這事她是必須接了。
卑微俯身,“妾身遵旨。”
一旁的皇后即便再不願,也只能壓住心底的怒火,按照祁珉說的,好聲好氣地扶起衛瓊。
“如此,要麻煩慎才人多往長明宮走動走動了。”
衛瓊抿唇笑得苦澀,“妾身明白。”
該罰的罰完,祁珉進了裡屋去看何婉綰。
何婉綰已經醒了,正呆呆地望著床頂,聽人提醒陛下來了,才掙扎著要下床行禮。
祁珉象徵性地扶住她,“你躺著休息就是了。”
“陛下……”何婉綰垂著頭,手上緊緊抓著祁珉的袖子,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她帶著細弱的不連貫的嗚咽聲,“孩子……”
祁珉無奈,看著讓人心疼,可他終究是不太會安慰人。
然而,就在何婉綰哭得不能自已時,彎曲的後脖頸處衣物牽扯,一個淡淡的胎記呈現在祁珉面前。
祁珉瞳孔皺縮,握著何婉綰的手瞬間收緊。
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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