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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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宮裡,何婉綰好像就衛瓊一個說得上話的,還真是說到做到。
除了睡覺出恭,近一個月來,她一天能有一半的時間來與衛瓊待在一起。
今日亦然。
在別人面前,何婉綰永遠是卑謙的樣子。
她端正坐著,頗為擔憂地看著衛瓊,“近日那些流言都是些碎嘴子說出來的,慎才人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衛瓊似笑非笑地,“這點小事,確實不值當。”
衛瓊明裡暗裡地調查了不少關於何婉綰的事,但是翻來覆去不過都是些一樣的舊事。
何婉綰還在襁褓中時就被遺棄在翰林學士何祿的家門前,當時二老的幼女才夭折不久,他們覺得這就是佛家所說的轉世,是他們幼女的轉世,當即便抱回了家。
照理說何祿與其夫人琴瑟和鳴,對何婉綰也是公認的寵愛有加,不至於她這般養出怯弱的性子。
但自從不知道打哪聽來她不是何祿的親生女兒後,何婉綰就漸漸地變得不愛說話,也不願出門見人,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使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覺得厭煩,最後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後來就是何婉綰為了報答翰林學士夫婦的恩情,自主請纓入宮,光耀何氏門楣,成了何貴人。
並沒有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所以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何婉綰似乎鬆了口氣,“那就好,妾身生怕才人多想,擾了清淨日子不說,還容易傷身。”
衛瓊笑著看她,“是了,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嗯嗯。”
這話說完,二人又是相顧無言歲月靜好地對坐,只是沒過多久,何婉綰面色突然忸怩,彷彿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衛瓊試圖看出些什麼,柔聲問道,“何貴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心裡掙扎半晌,何婉綰終於決定將心裡話脫口而出,“妾身在這宮裡,唯覺慎才人心善,也只有慎才人才最得聖心。”
稍稍停頓半刻,何氏又繼續說道,只是眼裡藏著膽怯,多少還是有些害怕衛瓊把她趕出永壽宮。
“自入宮妾身少有恩寵,侍寢也不過一二,不足以報養父母之恩,不知陛下喜歡些什麼……”
後面何婉綰是不敢再說了,因為她總覺得衛瓊生氣了。
但實際上衛瓊只是在思考何婉綰這話的真實性。
何氏的眼神很真誠,飽含著對養父母的愛意,卻只是把自己當做何家的工具,更是願意為何家付出一切。
衛瓊往椅背處靠了靠,開始亂說一氣,“我要是告訴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我不能做虧本買賣不是?”
何婉綰心裡一慌,眼眶紅了,“是妾身思慮不當,要是……要是慎才人肯幫助妾身,妾身定會一直站在才人這邊,永遠以慎才人為首。”
何氏忠心表得及時,她也以為衛瓊想要的就是這個。
衛瓊莞爾一笑,“你看你,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後宮姐妹一體,能服侍陛下盡心,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進宮兩月有餘,衛瓊早學會了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陛下呢,飲食方面嗜辣,不喜甜食。多喜歡不爭不搶恬淡一些的性子,這自然就不能太過畏縮了。”
“陛下看著是會心煩的。”
何婉綰有些著急,手上不住地絞著繡帕,衛瓊這話就差把她的名字說出來了。
“謝過慎才人提點,妾身知道了。”
何婉綰紅著耳朵,也不知是羞愧還是如何,反正看起來已經是想鑽進地縫的程度了。
衛瓊心底害怕說得太過了,趕緊坐到何婉綰身邊安慰她,“我也只照我知道的說說,你且挑著聽些,不必全記。”
“其實你離陛下喜歡的性子也大差不差,平日只消再自信點就好了,畢竟性格這事,有時候也挺容易偽裝的。”
“你說是吧?”
衛瓊將手搭在何婉綰的肩上,她手上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達至何氏的肌膚。
!
何婉綰猛地抬頭看向瓊,掩在袖中的雙手不住緊握,卻還能維持表情不變,更是添了些柔弱和堅定。
“妾身明白了,我會努力的,妾身定不會讓慎才人失望。”
衛瓊淡淡一笑,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喝了口茶水壓下心中的煩悶,問號,問號,到底是藏得有多深?
“那妾身就不打擾才人休息了。”
何婉綰察覺到衛瓊的情緒,不欲多留,起身告辭。
“好。”衛瓊抿出一抹笑,算是用自己的笑意送走了何婉綰。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遠離這個何婉綰,但是每次都是何氏親自登門,總不能把人趕出去吧。
身體不適的理由早用過了。
何婉綰出了西側殿,正巧碰上出屋曬太陽的莊嬪。
她彎膝算是見過了禮,隨後離開了永壽宮。
雲心小心地扶著莊嬪,叫她繞著院子走動走動,“何小主怎麼總往慎才人那去?”
莊嬪也覺得奇怪,何氏的為人她不太瞭解,但看著是個不大有出息的,但是衛氏多恩寵,有人來巴結她好像也說得過去。
“罷了,衛瓊也不可能只往本宮這跑,那多無聊,能多個談心的人也不錯。”
莊嬪停了繞圈的步子,打算回屋去了。
雲心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怎麼感覺主子不太高興的樣子,會不會是因為衛小主已經有兩頓沒來給她做好吃的了?
何婉綰回了自己的啟祥宮,自己回屋,對鏡卸了釵環,將隨身婢女支了出去沏茶。
屋頂異響,帶起的風揚起了床幔。
何婉綰不緊不慢地將右耳的耳墜卸下,才緩緩轉過身來。
她面前,赫然是一個面容冷峻、著宮婢裝的侍女。
何婉綰淺笑道,“這麼久不見,還以為你任務失敗,被人抓住打死了呢。”
只是這一笑,沒了在別人面前的唯唯諾諾,反倒是帶著上位者的從容。
那侍女仿若沒聽見何婉綰的話,躬身行了一禮,“主子。”
“叫你辦的事如何了?”
“按照主子吩咐的,該放的地方已經放了。”
“那就好。”
何婉綰伸手繞著自己垂下來的一絲墨髮,眼裡盡是寒意,說話卻是極盡溫柔,“我們也該慢慢地行動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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