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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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書房。
“陛下,這是截下來的書信。”
祁珉接過侍衛遞過來的信箋,垂眸便見信箋封面上有幾個娟秀小字,眉頭一沉,復又丟還給了侍衛。
“該送哪去,就送哪去。”
“是。”
“還有叫你們查的事情,此事簡單,朕不希望等太久。”
祁珉隨手拿起桌上一本奏摺,正巧就是太師遞上來的。
“屬下明白。”
侍衛恭謹應下,離開了御書房。
掃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玉牌子,祁珉的視線重又回到了摺子上。
“問陛下安。
陛下正值壯年,宜立足於子嗣豐茂之事上。……且自古承大統者由中宮出……”
祁珉揉了揉眉心,算下來繼位一年尚且不足,這老頭便日日提及子嗣,私下裡是生怕自己薨逝之時無人繼承大統。
不,應該是怕他死後,繼承大統的不是皇后的孩子。
太師將他自己的私心藏於摺子中,不過真要說他膽子大、心思磊落,但卻也只敢把這話寫在摺子後面,遮遮掩掩的。
倒是不知道皇后給了母家多少暗示說自己不得器重,把這老頭急得不行,半點不懂收斂。
嘖,一家子都是心比天高的。
……
宮道上,準備借出宮辦事遞送箋子的姑姑此時正急得冒汗,她記得把皇后的東西在布包裡放好了的,哪知包竟是破的,怪她走時未仔細檢查,那信要是真丟了,該如何是好啊?
好歹她在皇后身邊也待了這麼多年,要是此等小事都能辦砸,皇后怕是會剝了她的皮!
不敢多想,她趕緊沿著來路去尋,終於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完好無損的信箋。
她鬆了口氣,好在沒出什麼大過錯,還是得趕緊送去太師府才好。
那姑姑擦了一把汗,往宮門處趕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遠處暗中觀察的視線。
跟出宮門外後,侍衛按照吩咐先去了事發時的東市,連她都不由佩服,那女子竟膽大到在人多的地方出手,果真是心中毫無顧忌嗎?
這事並沒過去多久,當時在場的許多商販都還記得大概情況,雖說那時也有府衙來問過,但最後這事竟不了了之,無人不猜測那馬車上的人是不是有大人物撐腰。
當時那馬車疾馳而去,車簾子被風掀開,有不少直面馬車的人看清了裡面的人,都咂舌不已,要是不說,誰能知道膽大包天之人還是個女子?
未想現在又有人來問,商販們眼神交流間便多有遲疑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報復。
“諸位莫怕,”侍衛按照祁珉所說,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御”之一字顯眼無比,“這次是奉主子之名來查,各位大可放心。”
又拿出早就預備好的銀子,俗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遑論商販,“這些銀子只當在下向各位買個訊息,屆時要是有人找麻煩,諸位大可推於在下。”
侍衛的行為頗有江湖作風,豪爽且不迂迴做作,再加上令牌,商販們便放心了,一個個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那些見過那女子相貌的,更是將其細緻描繪了出來。
將線索一一記在心裡後,侍衛抱拳告辭,找了家可繪丹青的筆墨店家把那女子的樣貌繪了下來。
小玉一家不知今日撞了什麼邪,才送走一批拿著銀子來逼著他們把這件事咽在肚子裡的人,怎知又來了一個?
他們看著眼前一身利落男裝的侍衛,得知他是來查小玉的事後,小玉父母都有些不解,“你是?”
“你們既求到宮裡去,娘娘心善自然會幫你們,”她拿出準備好的丹青,直接遞到秦剛面前,“是這個女子嗎?”
秦剛正待開口,小玉父母扯著秦剛的衣袖,眼神瞟向放在牆角的銀子,分明是想他不要說。
侍衛何等聰明,當下便嗤笑一聲,“還以為你們當小玉姑娘是親女兒,如今倒不知是何種感情了?為了銀子?”
小玉父母老臉一紅,當即就壓著嗓音反駁道,“我們平頭百姓,哪敢與那些人對抗,拿了銀子,最後不至於是人財兩空。”
侍衛眉梢一挑,反看向秦剛,意思不言而喻。
秦剛沉默半晌,轉身把銀子搬到侍衛面前,“這些銀子你拿走吧。”
“欸……”小玉父母阻攔不及。
“當時就是這個女子,還望大人能還草民姊姊死後之安寧。”
侍衛看著他,沒有拿銀子,“留著吧,是你姊姊的命換來的。”
確定這女子的相貌之後,侍衛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現在就該去太師府了。
……
“風大人?”
太師一見來人,震驚之餘已經開始想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沒了。
風鷺,風大人,是陛下身邊的利器——御武門的首領,區區女身卻得陛下器重,手腕無人能敵。
“風大人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吩咐啊?”太師楊忠正襟上前,生怕怠慢了,這一身侍衛裝扮到底是為何?
楊忠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女兒送來的信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細看下去,風鷺臉上一臉寒笑,“楊太師,陛下有請。”
“啊?好……”楊忠強作鎮定,把這輩子做過的事想了個遍,都想不通有什麼事是能讓陛下讓風大人來請的,難道是那道摺子?
不至於吧?這種摺子他都上了多少了。
但很快他又平靜下來,恢復了以往太師的風度,自己軍功在身,在朝中也頗有威望,怕是皇帝要罰他,也得思量一下。
太師捋了捋鬍子,還是老了,沒有年輕時候的氣概了。
跟在風鷺後面進了宮,到了御書房,楊忠還十分氣定神閒地行了個禮,“陛下聖安。”
祁珉抽空看了他一眼,“太師免禮。”
眼風一掃,風鷺便把畫像遞到了楊忠面前,“太師可認得這是誰?”
太師拿過畫像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像是終於認識了,“這……是臣的女侄。”
陛下拿縵姐兒的畫像作甚?難道……
陛下想要縵姐兒入宮?
楊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祁珉後面的話好像又不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這樣,”祁珉把玉牌子丟到楊忠面前,“你真不知道你的好女侄做了什麼?”
楊忠看到這牌子又是一驚,怎地又跟家裡的商鋪扯上關係了?
他家大業大的,兄長依附著自己,他便把半數商鋪給了自己的兄長去管,最近也沒出什麼事啊?
見楊忠還是不懂,祁珉直接叫風鷺跟他明說了,說到最後,楊忠的腿已經開始哆嗦了。
禍從天降啊,禍從天降!
楊縵作為兄長家中么女,從小蠻橫慣了,現在竟然敢做出殺害人命的事來,殺就殺了,連抹掉痕跡都遲人一步,斬草除根都不會,竟然叫人給抓住了!
還有自己的兄長,竟敢瞞著自己私放印子錢!
一家子蠢貨!
他說怎麼最近縵姐兒這麼不對呢?
祁珉看著楊忠滴溜轉的眼珠,不住冷笑。
“楊愛卿,你家乾的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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