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光戀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一十八章 楊蘭訪談錄,我真不會演戲啊,小時光戀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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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才,還是砥礪前行——方沂。」

九月,可能是近期媒體吹捧的太厲害,方沂接到了一採訪節目《楊蘭訪談錄》的邀請。

主題就如上,還是逃不出「天才」這兩字。

沒辦法,這倆字現在值錢。媒體總愛塑造一些強人,好像這一個人能單槍匹馬創造時勢一樣。

好在主持人楊蘭不會試圖挖掘他「背後的故事」,方沂接到邀請後,約定不談感情問題,不談dj無人機近期在中東被用於軍事用途的話題,除此之外百無禁忌。

無人機被用於軍事用途這事兒讓新晉闊老汪濤十分苦惱,有可能導致dj無法上市。他近期在各種場合撇清dj和軍火公司的關係,「我們是一個農業公司」,但似乎無濟於事。

楊蘭那邊挺專業,採訪稿改了幾輪,隨後定在了方沂的藝術追求上。雙方談妥,九月第一週,在共和時代自己的工作室裡面簡單搭建了個景,主持人楊蘭就在這裡和方沂一對一訪問。

此前方沂大概瞭解了一下該節目,主持人楊蘭期望往嚴肅性高階訪談努力,陸續邀請了一些商界大老、國內外政治人物,科學巨匠等等……做的像那麼一回事。不過也僅限於此,採訪不是很深入,少有問到嘉賓內心深處的採訪名場面。

到底是楊蘭團隊的水平問題,還是受到了放送限制,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另外,這幾年所有訪談類節目都在後退,觀眾已經不太喜歡這種節目。電視臺有句話講「就算綜藝比訪談節目收視率好,但訪談節目就是電視臺的情懷」,這話不知道哪個領導說出來的,反正談話類節目從七點黃金檔轉移到了九點檔,現在調到了十一點深夜檔。

更有趣的是,電視臺似乎也要被淘汰了。

有電視臺使用春秋筆法,試圖給年輕人洗腦:「不看電視臺的人,是不成熟的人。」

暗示不看電視臺的都是些幼稚兒啊。

另一邊,電視臺老大央視的索福瑞媒介研究調查顯示,高收入觀眾看電視的時間明顯低於低收入者,因為高收入者有更多娛樂途徑。

簡單來說,看電視被歸類為廉價娛樂。

但的確電視觀眾平均年齡不斷提高,對應了前面「成熟」這個結論,就是提高的有點過了,統計為「六十歲以上高齡觀眾」。

「新聞千篇一律,越來越主觀;電視劇看得我都想哭,編劇的智商讓人懷疑,導演的不負責任讓人髮指,演員大多是沒有真才實學的大騙子;節目除了選秀就是挖人隱私的情感談話類節目,各種主持人都像喝多了口齒不清思維混亂自以為是,臺下的觀眾集體無意識地傻笑。」

「不看電視,可以提高你的智商。」

12年是挺混亂的一年,新舊交接,許多習以為常的事情,都在這一年離大眾遠去。方沂前些年電影上映前後都會狂接訪談,《愛有來生》上映時他跟著俞非虹單日接過十三次採訪,此後逐年遞減,今年他只在年初接了央視的《開學第一課》,以及現在的《楊蘭訪談錄》。

言歸正傳。

楊蘭節目組給共和時代外的窗景一個特寫,隨後兩人倆攝影機,左右倆打光板,開始正式拍攝。

「今年我採訪過寧昊、馮大炮、盧川、賈科長、管唬、王曉帥……那麼多導演,跨越了幾代人。但我最想要採訪的還是你,不僅僅是你名氣大,還因為我說的這些導演,甚至包括我採訪的一些演藝圈外的名人也會提到你。」

方沂笑了:「怎麼提到我的?」

楊蘭低頭看臺本:「我覺得他拍電影好不算牛,牛的是其他也好,更是這個!」比出大拇指,「你瞧瞧我們,這輩子只會拍電影了,仍然不如別人……10年我和他一起參加電

影局研討會,那場面我現在還記得,當時不知道他會起來這麼快,這麼高,但已經感覺到他和「我們」不一樣了……」

方沂打斷道:「這個「我們」是寧昊?」

「聽出來了,這就是他。你知道寧昊導演怎麼說你嗎?」

「正聽著呢。」

「寧昊說你有創作者的直覺,但是不純靠直覺。他認為你有理工科的精密感,這兩種特質一般認為是截然相反的,你怎麼看待?」

方沂大概明白寧昊的意思了。

當時他和寧昊,還有一個盧川,三人都作為青年導演代表,給上峰提過意見。只有方沂提的「扶持中小成本片」意見被採納了,因為他提供了低成本可實施的具體方案。

上峰撿現成的,用就得了。

這麼說有點繞,打個比方吧。

文藝工作者常常會陷入到自我感動的空洞大命題中不可自拔,對現實可行性無感,於是搞出一堆驚天巨撲爛作,並自我感覺良好。如京城奧運會的開幕式導演選拔,陳愷戈上去說了一個小時,領導們聽不懂他講什麼,陳愷戈於是抑揚頓挫開始背詩「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首輪即淘汰。

導演李鞍提供了一套方案,將開幕式建設為大型的沉浸式電影院,但是進入到第二輪時,李鞍這個方案被認為行不通,「可能技術上無法實現」,而他沒有準備好第二套方案,因此也領了盒飯。

張一謀提供了方案一,方案二和方案三。

領導問方案四呢?

張一謀臨時把前三個方案編到一起,湊了個方案四。

領導永遠不會滿足,貪得無厭,但是矮個裡面挑高個,認為張一謀至少像樣一點。

寧昊那會兒被總菊折磨一番,已經意識到自己走一步不能看兩三步了,只顧拉不顧埋,聯想到方沂參加個研討會也能準備個方案,因此有所感。

楊蘭循序漸進:

「我知道今年國產影市相當艱難,現在有很多媒體把你推到前面,是危險也是機遇。我採訪過大姚,他說中國人似乎不能接受同胞拿到第二名,這樣的壓力太大……我也見過劉祥京城奧運會後被千夫所指的場面,他當時不能比賽,但不得不比賽。」

她沉聲說:「大眾對公眾人物的喜歡,有許多不自控的幻想。再優秀的人也無法滿足永遠膨脹的幻想,你會有心力交瘁,感覺無法承擔這樣的榮譽……有那一天嗎?」

方沂:「導演這個行業比較特殊,不像職業體育,環境相當封閉。導演是需要大量和各個行當人員打交道,懂得人情世故的職業……所以成熟導演調節力很強,就算我有那一天,也只會坦然接受。」

——他嗎的,陳愷戈撲成那樣,還不是活的上好。導演臉皮厚的很,這問題真是無聊。

楊蘭又問:「怎麼會想到拍戰爭片?其實年輕導演拍戰爭片,能做出成績的很少,是什麼促使你拍攝抗美援朝的?」

方沂再次搬出了「中國往事」這個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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