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光戀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二十五章 影壇的大恩人,我真不會演戲啊,小時光戀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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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娛樂?什麼玩意兒?”
訊息傳得很快,挖來的行業精英涉及到多家制片公司,自然也讓他們知道了新生的一心娛樂。
華藝影視對這個訊息比較緊張。該公司上市之後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統治力,相反,先後在同檔期票房爭霸中敗於方沂之手。儘管華藝影視的股票在市場上仍然節節高升,但董事長王忠軍很清楚,他只是站在了時代風口上,借到了大政策下的勢。
此前,方沂開口、韓三坪主講的“影視工業化”得到政策的大力扶持,直接博到了數十億元的產業園區投資,新聞媒體輪番播出;而各地地方城投更加瘋狂,大量流水線製造出來的“文化園區”、“影視小鎮”不斷被推出來,排隊上市的文化企業一眼望不到頭、獲批前所未有的寬鬆,股民漸漸相信明天將會更好……
如同烈火烹油,所有人都在充實自己的肌肉,並且堅信當自己上了角鬥場,揮出去的拳頭會無比有力。
對於王忠軍而言,華藝影視也處在了十字路口上,史無前例融資力度下,明星經紀提供的那一點點收入簡直不值一提,反而得罪了貪心的明星們。
他手底下的一眾明星都在想辦法跳槽開工作室,或者直接晉級為“明星股東”。馮大炮在華藝上市那年盯著跳動的紅線,快喘不過來氣,為自己的股份價值可能過億而興奮到癲狂:
他范進中舉一樣的患了失語症,反覆念:“漲了、漲了……”結結巴巴,當眾鬧出笑話。
但兩年後,馮大炮已經為《大地震》的六千萬導演片酬不滿,他是能花兩千萬買下油畫的新晉富豪。為了安撫他,華藝不得不讓馮大炮組建私人制片公司,再出高價兼併馮大炮的公司。
這是一群沒什麼原則的戲子!他們嗅到了味兒,眼睛裡只剩下“錢”了,接下來什麼人也不會認。
方沂偏偏倒還來做經紀業務,王忠軍認為方沂把自己想的太高。
忍不住感慨:“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我現在承認他電影拍的好,他做生意也有想法……但光是憑這個,沒有人會來倒貼的。”
“他們要錢,而且要很多很多的,錢~~”
王忠軍咬牙切齒的念“錢”那個字。
秘書兼副經理胡銘介紹道:“據說是業務模式和以前的經紀公司不太一樣,主打明星本身的市場推廣……像是這個包裝、演出、公關、法律諮詢乃至於線上營銷都在做,但是,沒有承諾有直接的影視資源,因為他們自己不製作電影電視。”
王忠軍大驚:“你意思是,不是方沂開的?”
秘書道:“是他拿大頭,但是主管人是他經紀人,劉真真。她也是ceo。”
“那又怎麼樣,推個人到前面而已。”
不久,叫來了弟弟王忠磊。
王家兄弟在華藝影視的作用不一樣,哥哥主要走商業路線,參加各種投融資沙龍,高爾夫球技能點到滿;弟弟負責具體的影視經紀,點的是塞高爾夫球的技能。
他弟弟實話實說:“聽說了這事兒……應該是和美國caa那種一樣,相當於是服務於頂級明星吧……讓他們比較省心,或者說只提供了一個綜合性服務平臺。”
又道:“但是,考慮到方沂的存在,也不太可能完全就不給資源,他照顧到自己人也很正常,是不是?”
“他自己拍的少,但是手底下不是有導演嗎?特效公司接的片子也不少啊,那麼多主旋律片砸下來……總是能使點力的。”
王忠軍輕蔑的笑:“總不能就靠這種似有似無的資源,就吸引到人來加入。大陸不是美國,沒有那種成熟化的市場體系,連演員工會都沒有,談什麼服務平臺啊。我們是垂直的,封閉的,從找人組班子到最後發行……全部是同一家。”
王忠磊無奈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要搞什麼工業化,隨他咯?製作和經紀分開,我覺得不可能,但他要去拿頭撞,我倒也無所謂。”
秘書胡銘聽說過一些坊間傳聞:據說方沂是被經紀人拖過來鎮場子的,本身對這興趣不大。
經紀人真姐已經把“方沂”這個品牌做到接近滿級,而她渾身技能沒有用武之地,想多開幾個小號來尋找遊戲體驗。
想到了這裡,胡銘小聲道:“有沒有可能,方沂只是入個股。”
話被王忠軍打斷:
“方沂這個人一肚子壞水兒,最會包裝自己,偉大他自己,最後搞臭我們和其他人的錢途!他做的這些,肯定是有深意的。胡銘,你再看看,千萬要持續關注他。”
胡銘得令,悶頭應了一聲,不久出去了。
只剩下兄弟倆。
弟弟忽的嘻嘻發笑:“其實沒有搞我們的錢途,他只是電影拍的好……獻計獻策一半天,他又沒上市公司,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們,影視板塊最近大漲特漲,賺的比電影多多了呀。”
哥哥也忍不住發笑:“做生意還是太嫩!沒有成長起來。我要是他,我怎麼也憋幾年,等我公司上市了再講這些話——我不是做善事,不可能造福全行業。”
“也可能搞藝術的還是有理想主義?”
“這個就不多談,總之要常常分析他的行為,方沂是有影響力的……今後他做的什麼,我們要好好揣摩,能模彷的就趕快模彷,一次又一次證明了,商業就是要靠抄襲——像他這回昏了頭的,那當然不要抄了。”
隨後倆人話題轉為了股市套現後的快樂生活。
洶湧的熱錢改變了很多人的價值觀,王忠軍現在覺得錢來的如此之易,他已經完全不管電影專案,而是整天參加文化沙龍,在各種畫廊和拍賣會里面豪擲千金,並且和下一個時代的巨鱷搭上了話。
他搭上了阿狸馬的線,而馬et把他們都視作“阿狸系”,試圖調停誤會。
王忠軍感慨道:“最後我們可能成為一個派系啊……說不定有天找個局把酒言歡,嘖嘖,還真是世事難料。”
弟弟則道:“現在我不要求他低頭,但五年十年後,他做的事情肯定要我們來配合……有這麼多錢,華藝只會越來越強大。”
哥哥不接這話,只是忍不住微笑,顯然他也有同樣的想法。
錢啊錢,光是拍電影找錢,還是太慢了。
你這麼有才華的人,卻被你的才華束縛到了,沒看到真正的寶藏在哪裡。
——————
一心娛樂註冊資金只有三百萬元,宣佈成立之後,只簽了一個人,白羽。
白羽是方沂的同班同學,演技不錯,形象也端正,只是做不了偶像派,同時演技也沒有達到實力派的地步——總之,這種人像是不錯的拼圖,絕不是什麼壓箱寶。
並不像是當年的方沂或者是劉一菲,堪稱是建隊基石,王朝首選,每一個見到他或她的經紀公司都滿腦子梭哈。
人們翻遍了相關新聞,除了知道合夥人都是行業精英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重磅訊息,它就這樣低調的成立了,只有行業內的關注了一下。
但也沒持續多久。
真姐對新成立的經紀公司很上心,作為學霸高知,她也想進步。先是在京城大學讀完mba,結識到一批行業高管,接著又興師動眾的拿走《南都娛樂週刊》的“最佳經紀人團隊”獎項,她給南都寫了封長信,並在那裡開闢自己的專欄,定期更文。
真姐開始運營自己的“專業”形象,對她來說,這也是在運營經紀公司的形象,她需要更多的藝人相信她的模式。
方沂去金雞百花獎的前一天,真姐再次找到他,希望把郭凡拉到一心娛樂裡,被直接拒絕。
她急道:“郭導也想進步的,這個誰也攔不住呀……《重返十七歲》後期的特效,相當部分都是郭導在盯,他已經打出名頭了,我知道很多公司在挖他。”
真姐懇切的目光對上方沂,“肯定是要給他股權的,知遇之恩也擋不住別人送上來的真金白銀啊。”
這事兒不是真姐在瞎扯。當前國內能搞好特效片的少之又少,倒不是說一定找不到這種天賦的人才,而是有專案操作經驗的很少,而郭凡狠刷了一筆經驗值,成了獨苗。
方沂表示,“郭凡也在搞工作室了,但也可能是他個人的影視公司,我並不在意。”
“那之後呢?他之後就單幹了?”
“他之後掛靠在我這邊,是製片這邊,不是經紀公司這邊。”
“他萬一跑了呢?憑什麼他不會跑。”
真姐開始展露出她的控制慾。
方沂搖頭:“其他地方給不了他舞臺,現在國內有經驗的團隊就在我這裡,他去其他地方要重頭做起,相當於讓隆美爾指揮弓兵——真姐,我知道你不是很瞭解製作的事情,總之郭凡不會跑。”
真姐試圖打感情牌:
“製作和經紀一定要分開嗎?”
感情牌失效,方沂再次強調必須分開,但給她提供了一個新的想法。
劉天仙被黑怕了,有意找經紀公司。
炒作營銷是真姐的拿手好戲,她手底下六十億陰兵隨時準備評論,出沒於各大平臺,高強度虛空索敵,在網路上所向披靡。
此前由於方沂榮譽過硬,官報又時不時助攻,導致她從10年起就把把碾壓局,再之後連虐泉刷人頭的機會都沒有,凡是對面發現開這把的是方沂,會立馬退遊戲匹配下一個對手。
新朗圍脖的輿論之戰之所以未能勝,是因為裁判親自下場開掛,壞了規矩。
對她來說,劉天仙可比郭凡有價值多了,雖然兩人完全不是一個工種。
“只是,”她猶豫道,“劉小姐這樣的,肯定會有更多的要求吧,就比如說……明星股東什麼的。”
“她又是你那個……所以我就不太好,談的時候會束手束腳。”
說實在的,真姐很想要劉天仙。但生意歸生意,自然要唇槍舌戰一番,打壓對面價值;然而做過了頭,得罪了方沂就全完了。
】
而直接當老媽子,什麼都答應,損害她利益,真姐也不樂意的。
她也是活生生的人,並不是生來當奴隸的。
如何解決呢?
方沂給真姐透了個底,算是最終方案。她又驚又喜,並生出了一種做女人的感慨:
“我將來要是包養個小鮮肉,有你個十分之一,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不,你可不要告訴她呀。”
“看來有你二十分之一就夠了。”
——————
23號,方沂參加在徽省舉辦的第20屆金雞百花獎。
原《情書》劇組演員從各個地方趕來,因為獲獎可能性較大,就算是正在拍戲的,也特批請假過來。
作為大陸名義上最高的電影類獎項,這個場合對於從業者的吸引力是母庸置疑的。
方沂因為要準備《十二生肖》的戲份,給自己的特效團隊攬活,這些天和郭凡一起的時間比和劉一菲的時間更久。郭凡也正值換下家的關鍵時刻,他一點不敢接觸其他人,生怕方沂多想。
華藝影視有馮大炮坐鎮,最近卻透過各種渠道聯絡郭凡,開出不錯的條件。比如承諾讓郭凡拍攝一部小成本片子,成本雖然不多,但他有絕對的權力。
缺導演的光纖影業就更不要說啦,《畫壁》被幹碎之後,迷信港地團隊的掌門人王長田轉而接觸內地導演。
事實上,郭凡也心動過,但不知是方沂心思縝密,暗暗警告他;還是方沂只是隨口分享見解。
兩人在京城的某室內卡丁車俱樂部裡面,聊過幾次行業發展。
十分鐘一組,飆車四十分鐘,男人們非常快樂。然後就著冰鎮的北冰洋汽水,中場休息時,在一種很放鬆的狀況下,方沂忽然問他:
“拍完《重返十七歲》後,你自己感覺我們在做的工業化是什麼?”
郭凡忍不住端坐,嚴肅道:“更有效率。”
“說的真好,不過得具體一點?”
“正確的時間,有正確的人,出現在正確場合,做正確的事情;以前的片子是線性拍攝的,所以常常有一幫人在拍,另一幫人在等,如果是十幾個、幾十個人也不是不行……以後可能是上百個上千個人,因為觀眾要這種大場面是不是?但就不可以這麼單線條來拍,那浪費的資源是很驚人的。”
“郭凡,你接近我想說的了,但話太多,有沒有更精準且具體的。”
“管理企業一樣的使用完整的流程,不斷改進,提高效率,爆炸戲要有酒精管制、道具製作要顧及到後期特效、裝置機械故障要短時間內解決,不同組別的人員有指導手冊……是立體拍攝的,總而言之,同時有很多人在正確的場合,做正確的事,彼此間相互合作又不發生妨礙。”
“這樣的解釋還是太多,”方沂把汽水遞給教練,踩一腳油門,越過了郭凡。
“郭凡,你想想現代汽車是怎麼製造出來的,我們屁股底下這輛車啊……”
為了聽清楚他即將說的話,郭凡只好也跟著勐踩油門,兩人在狹窄的賽道中交錯並行。但方沂之後不提這一茬了,而是繼續練卡丁車,郭凡只能一直在心裡想這車到底代表了什麼答桉。
教練隨時在記錄他們的練車成績,這一組結束後,方沂讓教練把那張表拿過來,接著又拿給郭凡。
顯然,經過訓練後,他們的圈速和最高速都在提高。
郭凡不知為何,恍然大悟:“標準化?”
方沂點點頭,“是的,標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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