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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大約五分鐘的偽長鏡頭拍了多久呢。
兩週。
有時候是演員出了問題,有時候是裝置在滑軌上忽然停了一下,還有的時候,光線不能照射到男女主的臉,讓觀眾不能第一時間抓到畫面的中心。
光線是存在暗示的,在一個明暗對比強烈的畫面中,人會下意識去看亮的東西。
拿破崙有一副加冕的油畫圖,當時的法國皇帝都要天主教皇來賜予冠冕,但是,拿破崙還沒等教皇伸手,自己主動把冠冕戴上了。
油畫家約瑟芬為了引導看客的視線,他把拿破崙周邊的列兵通通用深顏色描繪,而在拿破崙身上用亮黃色,使得人的視線第一時間會放在拿破崙身上。
然後才細細看周邊人的表情,發現原來很有趣,於是這幅畫的故事性就出來了。
這部片子,要拍的雅俗共賞——俗的地方,已經透過各類回憶片段給出來了。雅的地方,就要在拍攝上下功夫,讓觀眾被驚訝到,感慨於導演的想象力。
《喜劇之王》裡邊兒,尹天仇告白前,導演不去拍他如何糾結,而是拍攝尹天仇望見身前起伏不定的海浪;尹天仇告白後,鏡頭竟然像是情話一樣,從尹天仇的口裡說出來,然後飛向女主那裡。
這都是很漂亮的構思,很吃導演的天賦。
其實,《霸王別姬》裡邊兒,這種片段太多了,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隨便用,可以拿來逐幀分析。陳愷戈真的非常有水平,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後來再也達不到那樣的水平。
他就像是個神經刀啊,偶爾抽冷子狂砍三四十分,你以為他要進入到名人堂了;但從整個職業生涯看待,作品又顯得不如國師等人了。
《三槍》雖然爛,但是國師不吹啊,也不寄律師函啊。
中影派來的監製,摸遍了哈城周邊的洗腳城,本職工作也沒落下。當方沂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逐漸把那些鏡頭剪輯到一處的時候,最終的成品出來,他看到了只能連聲的感慨:
“不愧是那麼年輕就拿影帝的人。”
“你不是國內年紀最小的影帝,只差了區區兩歲——但是,不會成為年紀最小的最佳導演吧。”
有一次,這監製說的動情,給方沂暢想了一下未來。
“國內對於能出口的片子,是有扶持的,資金要扶持,名譽上也要扶持——現在有兩類片子是容易獲獎的,一類就是主旋律片,金雞獎就是他們的自留地。”
“另一類,就是你這種片子了。《赤壁》上下兩部那麼爛,用的也主要是港地班底;可是在亞洲其他國家風光,為國家拿了面子,於是金雞華表都給了獎項。”
“華表甚至給了優秀合拍片——也許是按照海外票房來給的吧。”
“做藝術的,和搞政治不一樣,我們不但允許人出風頭,還願意人*大出風頭,最喜歡的就是年少成名,大家都來成全你。”
方沂應和了幾句,沒有多想。
《情書》這片子,以他目前的這幫人,還有拍攝點到為止的風格。他寧願相信在日本在韓國拿獎,都不相信在大陸可以拿獎——除非呢,拍成傷痕電影,類似於傷痕文學。
即加大黑深殘的部分,去拷問去反思教育系統,一悲到底,表現出個人在時代下的無奈……這樣就算大陸方面不喜歡,金馬肯定也喜歡。
真要是拿了金馬,那可是比東京電影節影帝還管用了啊,金馬在眼下是華人影圈的第一獎。
這兩週的長鏡頭拍攝,以及一週的過渡戲後,片子開始拍攝第一個高朝戲。
也是兩人感情昇華的開始:運動會。
好好學生的男女主,各自被老師點名,參加1500米跑——不要求成績,但是要參與。
東洋版本的情書裡邊兒,同樣有這一幕,男主為了讓女主記得自己,參加了短跑比賽,卻臨時受了傷,不能參賽了。
然而,短跑比賽開始當口,路邊兒拐出來一個拄著柺杖的男主角,試圖跟著跑——當然跑不了咯,很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女主不曉得,為什麼這男的要這麼做,為什麼不保護自己的腿。這是因為在巖井俊二版本的《情書》中,女主自始至終沒有領悟到男主的感情,這是一場死後才悟了的單戀。
這也確實是電影美好的地方了,真就沒有反轉,畢竟後來男主都死了,還反轉個屁。
方沂不願意這樣,他要照顧到票房。
死亡,不一定要身體上的死亡。
其實,到現在,整部片子除了名字相似,借用了一點設定,就基本沒什麼關係了,說不定等電影上映了,巖井俊二要來找方沂算賬,打跨洋官司。
——《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裡邊兒,徐老怪就把金庸的原著改的亂七八糟。金庸用“東方不敗”一角暗搓搓的代指某人,而徐老怪卻把“東方不敗”變成全劇最有魅力的角色;《笑傲江湖》講的是權力令人智昏,令狐沖情願退隱江湖,而徐老怪借角色之口說自己的話:
“有人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麼退出啊。”
已經是從根子上改了金庸的設定。
關鍵是,票房還極好,甚至在亞洲許多地區都排進了年度票房前十。東方不敗本來是個噁心作嘔的醜鬼,而這之後,諸多影視劇為了票房,紛紛引用徐老怪的魔改設定,甚至呢,直接攤牌了,東方不敗就是個女孩子。
也難怪金庸批評徐老怪版本的“是我最不喜歡的版本,亂改”,甚至打算告他。
這天,黑心資本家張超陽捐獻的1百萬元終於起到了作用,校方在早操後,讓學生們停留了一會兒,圍在操場邊,作出歡呼的模樣。
學生們是真高興啊,感恩資本家的大恩大德。
劉天仙就在裡邊兒拼命的跑,哈市沒有下雪,但她呼吸的仍然是寒氣,她跑得滿臉漲紅,頭髮上冒白煙。
簡直要跑不動了。
跑到某一處,方沂看見攝影師的手勢,從人群中竄出來,沿著跑道的邊兒跟著她。
另有一攝影機安放在小車上,平移。
“別跑了,沒人在意你拿不拿第一名。”
“我在意。”
“就算是再好的學生,也不能方方面面做到第一,你不需要證明什麼,你已經很好了。”
沒有得到回答。
男主自然是以為觸怒了女主,他本來也是寡言的性格,沉默的跟跑全程。在終點線,堅持下來的同學會得到其他同學的攙扶和遞水。
當她剛過了那條線,因為再也沒有力氣,順勢一倒,男主去扶她,顯得像是終點線後的擁抱。
“咔!”
方沂給劉天仙擦乾淨汗,要推開她,“我去看剛才的片段。”
但是才一離開,劉天仙又往地上墜。
好傢伙,給她抱起來了,確實不輕啊,不是說在健身嗎,健的什麼身啊。
“你怎麼回事,太累了嗎?”
“我太累了,我可太累了。”
她吹了吹自己頭髮,好方便腦袋擱在方沂肩膀上。
劇組的人都不去說他們。
隔了會兒,非常累的劉同學仍然不願意放開。
方沂說:“雖然我是不介意,他們也不亂說,但是,要顧及到在中學的影響吧,那是真正的高中生啊。”
她立馬彈起來,感覺有無數道目光像針扎去,“你不早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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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畫好像是拿皇給自己皇后加冕。和真實歷史上不符,具體是藝術創作呢,還是為了避諱,我對這個不瞭解,本章只提它的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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