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還沒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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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了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縷幽魂。
那一縷幽魂飄蕩在人間,一直觀察著一個少年。
少年剛死了父母,爹孃剛下葬,兩家人就來搶家產了。只有八歲的少年哪裡能爭得過一家子大人。
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人以各種理由弄走了,他就獨自一人在家徒四壁的屋子裡生活。
小小的年紀,就學著幹農活,大冬天裡還要去幾里外的地方挑水。
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有彎下脊樑,有空的時候就躲在私塾外偷聽師父講課,用樹杈子練字,靠著幫工攢下學費,終於在十歲這一年進了私塾啟蒙。
不到四年,那個小少年就考上了秀才,後來甚至當上了廩生,成了十里八鄉有名的天才少年郎。
這少年,就是謝聽瀾。
那一縷幽魂,就這樣看了謝聽瀾六年,然後竟是深深地愛上了他。她跟著謝聽瀾,發現謝聽瀾竟然偷偷去了山腳下的一個小木屋,偷看一個坐在視窗看書的少女。
幽魂便偷偷地跟著那個少女,看到少女正趴在桌上畫著什麼圖。
柳之恆認出,那個少女就是她自己,是是十四歲的柳之恆。
那一縷幽魂看到謝聽瀾看著少女的眼神,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嫉妒。
於是她用生生世世再不入輪迴,灰飛煙滅的代價,進入了柳之恆的身體裡,佔據了柳之恆的身體和人生。
她不擇手段地嫁給了謝聽瀾,雖然謝聽瀾對她是那樣的厭惡,可是她不信謝聽瀾會不愛自己,那一日在小木屋門口,謝聽瀾看少女的眼神做不得假。所以無論謝聽瀾怎麼對待她,她都把這理解為愛。
為了謝聽瀾,她忍受一切在床笫之間的折磨。
為了謝聽瀾,她逼迫爹爹和弟弟貢獻出柳家的一切,做謝聽瀾的墊腳石。
為了謝聽瀾,她甚至忍受他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妾。
可最後,謝聽瀾還是辜負了她,她被關進了後院,被那些她嫉妒、憎恨著的女人們苦苦折磨了十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爛掉、一點點壞死,然後在絕望之中死去。
那一縷幽魂灰飛煙滅之前,徹底後悔了,她這一生實在是太苦了,早知落得這個結果,她當初也許就不該佔據別人的人生。
她祈求把人生還給柳之恆,也行,如果這具身體還屬於那個少女,她和謝聽瀾之間不會落得如此結果。
她把人生還給了柳之恆,她希望,柳之恆能代替她,好好地去愛謝聽瀾,陪伴謝聽瀾一生……
去你媽的大傻逼!柳之恆在心裡狠狠地咒罵。
她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無語過,那是個什麼傻逼幽魂,佔據了別人的身體不說,還害得原主家破人亡。
死了還是個戀愛腦,死了還不放過她。
誰他媽要為代替她繼續愛謝聽瀾啊,不是誰都跟她一樣犯賤好不好?
舔狗!傻逼!賤人!
臨死還要再害她一次,那幽魂對謝聽瀾那畸形的愛意已經化作了柳之恆身體的意識,讓柳之恆看到謝聽瀾就會忍不住想要親近,想要釀釀醬醬。
這下柳之恆知道自己這奇怪的體質是怎麼來的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男人都行,也不是什麼釀醬體質,她只是身體比別人敏感一些,所謂玩不壞,那是因為她天生就身體比人好。之所以被謝聽瀾一碰就發出不入流的聲音,那是因為被鬼上身太久了,受到了影響,以至於對謝聽瀾有了潛意識的身體反應。
她是挖了那女鬼家的墳,還是殺了她全家?為什麼要這麼禍害她?!
最可恨的是,那個幽魂還灰飛煙滅了,她想報仇都不知道找誰報!
柳之恆只覺得氣得要吐血,把自己能想到的髒話都罵完了,還是不解氣,硬是被活活給氣醒了,然後一口血噴了出來。
“阿恆!”
柳之恆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段無咎守在自己旁邊,一雙眼佈滿了血絲,眼裡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我這就去找大夫。”
外面天已經又快要黑了,段無咎起身就要往外走,被柳之恆一把拉住。
“我沒事兒,吐口血出來,我覺得好多了。”
至少心裡淤堵的感覺沒有了。
段無咎鬆一口氣道:“你燒了好久,燒退了就一直睡著,我又不敢離開……”
“無事,你別擔心,我已經都好了。”
柳之恆看向段無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照顧了自己一夜,旁邊的水盆和毛巾都還沒收呢。
以前每次對段無咎動情,她都以為是體質原因,現在她才終於明白,不是體質,她就是對段無咎有感覺。
之前都是她誤會了。
“雪郎,我真的是委屈你了。”
“胡說什麼呢,”段無咎無奈地笑了笑,“我願意照顧阿恆,只要陪在阿恆身邊我都是開心的……你身子沒有別的不舒服了麼?”
柳之恆搖搖頭。
“沒了,就是身上黏糊糊的,想洗個澡,而且還有點餓。”
“你躺著,我去給你弄。”
段無咎燒了水,兩人都洗了澡,又一起吃了些東西,柳之恆這才讓躺下休息。
“你睡會兒,我也回主屋休息,你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我聽得到。”
段無咎準備自己回主屋歇下,卻被柳之恆一把拽住了。
“你別走了。”柳之恆的臉有些紅,“你就睡這裡吧……”
見段無咎站在那裡不動,似是有些愣神,柳之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手,甕聲甕氣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願意。”
段無咎慢悠悠地開始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含笑看著柳之恆,看得柳之恆不好意思,翻身背過去不敢看他。
這一回,段無咎沒有再睡到暖炕的另一邊,他輕輕地躺在了柳之恆身邊,看著柳之恆的後腦勺,然後伸出手,將柳之恆翻了過來。
柳之恆被迫跟段無咎面對面,垂著眼,有些不敢看他。
“阿恆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為什麼讓我留下。”
柳之恆抬眸,看向段無咎,差一點要陷進他眼中溫柔的漩渦裡。
“因為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雪郎,不是因為我奇怪的體質,我就是,喜歡雪郎。”
眼前忽然出現一道陰影,緊接著,柳之恆的嘴唇就被人吻住了。
段無咎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幾乎要把柳之恆按進自己的身體裡,鼻腔裡都是阿恆的味道,段無咎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浸泡在阿恆的氣息裡,讓他前所未有的舒適。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柳之恆輕輕推開了他。
柳之恆眼裡暈染著水汽,手放在他的胸口,聲音低低地說:“雪郎,其實親嘴的時候,手不用那麼老實的……”
柳之恆的聲音很快就被堵住,段無咎翻身壓在了她身上,一邊撕咬,一邊毫無章法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他眼中墨色翻滾,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一顆心狂跳著,似乎隨時都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柳之恆,恆姑娘,你在家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是春草的聲音。
春草在院外敲門,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出來應,只能叫門了。
屋內,段無咎血紅著眼,一臉的憋屈,壓在柳之恆身上,委屈道:“阿恆,我們不理她好不好?”
“不行啊,春草肯定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來的,我得去見她。”
段無咎只能憤憤起身,幫柳之恆整理好衣服,又給她披上了衣服。
“你等著,我去開門。”段無咎道,“昨天才發了燒,別又吹風著涼。”
“你可別嚇著春草。”
段無咎冷哼一聲,“我不殺了她,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見段無咎這樣說,柳之恆一把拉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急什麼……天還沒黑呢……”
聽懂了柳之恆的意有所指,段無咎臉上染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耳尖熱熱的,清了清嗓子,去給春草開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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