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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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柳之恆實在是看不過眼,拍著弟弟的屁股,直接把他拎了起來。
“你是知道表哥會送你,就不管不顧了是吧?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你是沒關係,可你表哥送了你還得自己回來,只怕等他回來,天都黑了。你也不怕你表哥有危險。”
“我表哥那麼厲害,怎麼會有危險。”
柳之恆氣得直接掀了弟弟的被子。
等著弟弟洗漱換衣的時候,柳之恆和段無咎在她屋裡給弟弟收拾衣服和吃的,柳之恆看著無咎,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柳之恆道。
“昨晚又刮北風了,這幾日現在正是最冷的時候,你跟著個去什麼,小心把你的臉給吹疼了。這去縣城的路又不好走,你在家裡等著就行。”
“可你認識路麼?”
“升兒說他認識路,去的時候他帶路就行。路我一遍就能記住。”
“那你要是忘記了呢!”
“忘記了我也能聞出來啊。”
柳之恆無言以對,那倒是他可是狗鼻子,可不知道為什麼,柳之恆還是放心不下,總是擔心段無咎會不會走了就回不來了。
看柳之恆這麼為自己擔心的模樣,段無咎是開心的,卻又有些無奈。
“阿恆,我是男子,本來就應該是我來照顧你,讓我照顧你,好麼?”
柳之恆想到原書裡,段無咎也是去過縣城,而且他受傷的時候是帶著人皮面具的,現在也沒帶面具,就算遇到仇家,仇家怕是也認不出才是。
想到應該關係不大,柳之恆只能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讓他去。
想了想,柳之恆又給段無咎塞了一個錢袋。
“這裡有五兩銀子,你自己去縣城裡給自己買一身合適的衣服。”
段無咎不想要,“我穿爹爹的衣服就很好。”
“你買點好看的衣服吧,長得這麼好看,每天穿得如此樸素,我都覺得自己在虐待你。而且這個是你殺的那頭野豬換的錢,本來就該你來花。”
段無咎把錢袋推回去:“阿恆留著花,給了阿恆,那就是阿恆的錢。”
柳之恆不耐煩地又把錢塞給段無咎:“你不是說想當我柳家的上門女婿麼?想做上門女婿,就要被我養,就要拿我的錢。”
聽到柳之恆這樣說,段無咎這才笑著收下。
“好,我給阿恆當上門女婿。”
……
段無咎把柳之升送去書院之後,拿著柳之恆給的五兩銀子,先去了一趟成衣鋪子。
既然是他殺豬賺的錢,他想用這些錢給阿恆買些東西。
可把鋪子裡的衣服都看了一遍,稍微看得上一點的衣服他都買不起,而且,即便是那幾件能稍稍瞧得上的,他也還是覺得配不上阿恆。
掌櫃的也打量著段無咎,人長得倒是好看也氣派,可身上穿著的卻是些粗布麻衣,實在是配不上那副長相。
“這位小哥,要買點什麼?是給自己買,還是給別人買?”
“我給我娘子買。”
“喲,那我給你介紹介紹。”
掌櫃的瞭解到這人不過是一個村夫而已,想來也好說話,打算把些賣不出去的塞給他,沒想到,這村夫眼光還挺高,而且很是不好忽悠。
想把便宜貨高價賣給他根本不可能。
不過,段無咎最後還是挑到了一件滿意的,付了錢,把東西收進袖子裡,這才滿意地離開。
掌櫃的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真看不出來,這男子看著儒雅的模樣,竟然好這一口……
等到段無咎離開,方才一直在旁邊晃的一箇中年婦人湊過來,詢問:“掌櫃的,那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掌櫃滿不在乎地說:“是平洲城外哪個村子裡來趕集的吧,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平洲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人……”中年婦人若有所思道。
婦人跟著段無咎走出鋪子,看著段無咎又進了一間書鋪,她招招手,等在門口的幾個男子就走了過來。
原來這個中年女子是個牙婆,剛才在鋪子裡買東西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段無咎。
她看段無咎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人,也應該不是哪個府上的僕從,心裡就開始有了想法。
這樣的品相,抓起來賣到雍州去,轉手就是幾百兩銀子呢。
牙婆讓幾個手下偷偷跟著段無咎……
段無咎先去了一趟書鋪,把剩下的銀子壓在那裡,借了兩本書,打算回去抄書,這樣也能賺點錢,給阿恆買更多的東西。
一出書鋪,段無咎就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他故意放慢腳步,很快就從紛雜的氣味中,分辨出了那幾個不懷好意的氣味。
段無咎也不著急,便開始遛著這幾人,那幾人稍微一靠近,他就加快腳程,一走遠他就故意停下來等著。
他就這樣一路把這幾人帶著出了城。
這幾人也覺得,鄉間小路可能更好下手,便跟著段無咎一路走到了小道上……
柳之恆在家中久等不到段無咎回來,見到天快黑了,還是先去了灶房做飯,想著段無咎回來的時候能吃口熱的。
然而,東西燉到了天黑,段無咎還是沒有回來。
柳之恆已經有些著急了,回屋打算換身衣服出去找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吃東西的原因,她竟然覺得一陣頭暈。
柳之恆撐著走到自己的屋子裡坐下,本想緩緩,可是坐下之後,只覺得方才那暈眩感更強烈了,緊接著喉嚨也開始發乾。
她倒了杯水灌下,可喝水一點幫助都沒有,那暈眩和灼燒感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緊接著她渾身的面板就像是被螞蟻爬過似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這感覺,柳之恆非常的熟悉,她這是……又動情了?可她什麼人都沒碰上啊,今日一直都一個人待在家裡,怎麼還會犯病?
砰的一聲,房門忽然被人踢開。
柳之恆驚訝地抬起頭來,還以為是段無咎回來了。
“表哥?”柳之恆聲音嘶啞地說。
可抬頭一看,門口站著的根本不是段無咎,而是一個高大渾厚,周身散發著一股無賴勁兒的男人。
來人是方家的大朗,春草的哥哥,方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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