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最後一條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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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啷……
隨著鐵門碰撞的聲音響起,李富就開始渾身哆嗦起來,因為每當這個聲音一響起來,他就要開始遭罪了。
一雙繡著金邊雲紋的靴子停留在李富的眼前,他顫抖著抬頭向上看去,來提他的,並不是洪捕頭,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樣子比洪捕頭還有氣派。
“老爺,我願招,我什麼都願招,別打我了……”李富苦苦哀求。
“把他提出去。”羅顯威轉身出了牢房,在刑審室裡等著。
沒多長時間,牢子們就架著雙腿癱軟的李富來到了刑審室。
待牢子們把李富牢牢綁在了受刑架上之後,羅顯威揮了揮手,讓牢子們都退出去,此時屋中只剩下他和李富兩個人,羅顯威開了口。
“關於你的案子,現在已經審得差不多了,該結案的都結案了,就是這供詞上還稍微有那麼一點出入。”
李富涕淚橫流:“老爺,饒了我吧,你說什麼我就寫什麼,絕對不會差。”
羅顯威眉毛一豎:“放屁!供詞是我寫的嗎?分明是你自己寫的,什麼叫‘你說什麼我就寫什麼’,你想說你是屈打成招嗎?”
李富連忙喊道:“沒有沒有,根本沒有打過我,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跟各位老爺們都沒有關係!”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再打下去,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羅顯威很滿意李富的態度,於是問道:“關於味精配方一事,我覺得你是真的不懂製造這種東西,可能也沒做過。”
李富連連點頭,這麼多天來,只有這位老爺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目光如炬啊,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冤屈。
“老爺沒錯,小人的確是不知道這東西啊。”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你無意中獲得了這種配方,卻始終沒有機會著手製作,恰好遇到了同村的趙承,所以交給他去製造,而你從中獲利呢?”
李富連連搖頭:“不是,真不是,跟我沒有關係呀老爺!”
羅顯威溫言撫慰他道:“你不要害怕,這只是我的猜測,並非事實,也不會打你,你幫我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道理。”
他接著說道:“你沒有製作這個東西,是因為對此不太感興趣,除了這個配方之外,也許還有其他的配方,比如說釀酒方和硝制皮貨的方子。”
“你也沒有注意,隨意扯了一張方子給趙承,讓他去為你廣開財路。”
羅顯威對自己的構思也很滿意:“所以關於味精一事,跟你的確沒有太大的關係,唯一的關係,也就是把這個配方交給了趙承,僅此而已,其他的你一概不知。”
李富停止了哭嚎,眼睛眨了眨,雖然還處於驚恐之中,但他聽出來了,這位老爺說的其實對他還算是有利。
如果照著這個供詞去說,就算最後判了,那也是要趙承把方子交出來,跟他李富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現在漫說讓他去攀誣趙承,就算是讓他攀誣縣太爺,他李富也沒得選,只要不打他,不打死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羅顯威用手指敲著桌子沉吟道:“這樣一來,案子宣判的時候,也就是責令趙承交出方子,他交不交,與你關係已經不大了。”
“我只是胡亂猜測,也不知與事實是否相符,你也不用急於回答,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要按事實去寫供詞,絕對不可有半點摻假!”
“你聽明白了?”羅顯威問了一句。
李富連忙回答:“聽明白了,一點沒差真的聽明白了。”
“嗯。”羅顯威拍拍手站了起來,笑道:“挺好,這些天你雖然遭了點罪,但是腦子沒壞。”說著施施然走出了刑審室。
破天荒的,這一次提審李富沒有捱打,立刻就有小吏帶著紙筆走進了刑審室。
“李富,現在核對一下供詞,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遺漏。”說著,小吏開始一條一條的讀了起來。
不得不說,羅顯威還是有門道的,供詞上的每一條罪狀,都不是強加給李富的,的的確確是他在三王之亂期間,趁著亂民攻城,衙門無人之際,把房間田契趁亂偷走,據為已有。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罪狀,半點都沒有冤枉李富。
而在供詞的最後,又寫了“除田產地契之外,還有配方若干,多數內容年代久遠已記憶不清。唯有月前將其中一頁交給同村趙承,由其製造配方所載之物售賣,欲得不當之利。”
李富哪敢不認?
這分明就是剛剛那位老爺的推斷,現在已經寫到供詞之中了,李富如果不認的話,只怕立刻就要大刑伺候了,所以李富很乾脆的認下了這條。
小吏們很滿意,請李富簽字畫押。
畫押之後,小吏們帶著最新版的供詞出去了,李富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縣令過堂,只要自己認下一切,就可以回家了。
然而等來的並不是縣令的過堂提審,而是換了牢房。
“李富,出來,換房了。”
李富手提沉重的鐐銬,跟著牢子往監獄深處走去,最裡邊一個單獨的小監房房門開啟著,牢子一指小監房:“進去!”
李富打量了一眼,小監房裡同樣簡陋,不過裡面空無一人,草蓆還挺厚,看樣子環境比他一直住的大牢好多了。
李富連忙笑著向牢子作揖:“多謝老爺……”
還沒等他說完,牢子已經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你他孃的快點進去!”
李富踉踉蹌蹌的進了小監房,牢子在外面把大鎖鎖上,隔門對他說道:“在裡面老實待著,等縣太爺過堂。”
“好好!我老實,我老實……”
牢子鎖好了門,拎著鑰匙走到了大牢的入口處,那裡有一間小室,一個書吏正坐在小室中寫著什麼。
“張爺,李富換到小監室裡去了。”
那個被叫做張爺的書吏抬頭看了牢子一眼:“好!我知道了。”
他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在自己手中正書寫著的記錄上,這赫然是一本牢中犯人情況的監管記錄。
其中在最末尾一行寫著:十五日申時李富入小監室等候提審,於夜間瘐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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