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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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要在有汙泥的河灘處堆肥。”
柳文科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知道一處河灘,地勢有一塊凹陷,但凡有汛期河水沖刷,這塊凹地裡就會堆滿淤泥,這些汙泥常常被附近百姓挖去做肥料,因此是越來越凹。”
“而且這塊河灘旁有一座土山,適合建房,只不過附近沒有人家,也沒有可耕種的田地,再加上汛期常常漲水,這塊地就算是荒地。”
“如果你要用,也不需要買,只要開荒即可。縣裡有令,凡開荒地者,三年免糧稅。”
“三年之後,這地必定會被水淹,算是災田,也不會再收糧稅,不過田地造冊,這塊地就已經算是你的了。”
“這樣一來,你買地不用花錢。不過呢,這地你也種不了,年年淹。”
柳文科熟知縣中法令,給趙承支了個招。
趙承連忙道謝:“要不是遇到柳兄,說不定還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去尋找,找到了也許還要花上一筆冤枉錢。這次可是多蒙柳兄的幫助,等我這邊不忙了,一定請柳兄一起喝幾杯。”
柳文科雖是一個喜好交際的人物,也不是什麼人都交往,一來趙承是鄰居,多少有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交情;二來有人在河邊居住、漚肥、耕種,如果田受了災,朝廷是會有救災銀的。
當然這個救災銀都是從河務縣丞這裡出,所以也是一筆收入。
柳文科招來一個散書,叫他領著趙承去看地段:“趙兄,我這裡河務繁忙,就不奉陪了,我著這散書陪你去看,一應事務手續辦理,他都曉得。”
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矮胖的青衣男子走了過來,向趙承揖了一禮:“在下於通,請隨我來。”
趙承向柳文科辭別,跟著於通沿河而行。
於通並非健談之人,一路上也未多說,只是帶著趙承悶頭趕路,走了半個時辰,已經出了城,在城外的荒灘上,果然有一處矮崗,旁邊的河灘的確是呈凹陷狀,因為汛期已過,湧上來的汙泥早被附近的百姓挖光。
於通駐足指著那個矮崗說道:“那裡可以築房,不怕水患,水位最高的時候,還不到矮崗的一半。”
“旁邊那個大坑,就是常年會沖刷汙泥的地方。”
反正這塊地也不用花錢,趙承要做的無非就是把生產味精的倉庫搬到這裡來,花費最多的還是重建倉庫的錢。
“如此就有勞於兄了,我就在這裡開荒,就是不知道田地的登記是按多少畝數。”
於通眨了眨眼睛:“來定荒地畝數的,都是戶房的老爺,而且今年不會定,要等到明年地種起來了,按青苗的面積計算。”
“不過我這裡可以先去打個招呼,官人只管建房就是,不會有人來問。”
趙承點點頭:“有勞於兄了,那我這就去購買建材,準備建房。”
於通道:“可是要儘快了,否則這天氣一冷,工匠們的速度會大大降低。”
說著於通就作揖辭別,趙承叫住他道:“請等一下。”
“想必於兄久在河務,常管河防工事,必然認得不少石匠木匠,我反正是要僱人去建房,不如於兄給介紹一些,我也就省心了。”
說著趙承從懷裡掏出兩角碎銀遞給於通道:“勞煩於兄為我辦理手續,還要找工匠,跑前跑後,這錢拿去買幾雙鞋。”
於通喜笑顏開的接過:“官人放心,這些工匠都是手藝超群的,絕對誤不了官人的事情。還請官人留個地址,好讓工匠過去。”
趙承想了想說道:“去城北的鳳凰裡,紅色如意門的趙家。”
於通想了想:“那不是柳老爺隔壁嗎?”
“正是!”
“請官人放心,明天工匠就會上門。”
此時陰森的監獄之中,李富李大善人正蜷縮在牢房的一角,這是一間大牢,裡面關著七八個人,各有不同的原因,不過這些人的精神狀態倒也還好,唯有李富,差不多已經要崩潰了。
“蒼天大老爺呀……放我出去吧,我什麼都招了!”李富的叫聲格外悽慘。
從入牢到現在前後也不到半個月,他渾身已經沒有一處好肉了,手指斷了兩根,每根手指都插過了竹籤子,全身上下至少五六處烙鐵燒過的痕跡。
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入牢之後,他的夫人們已經先後來看過他多次了,每看他一次,家裡的財產就要少一成。
現在李富已經不抱別的希望了,錢沒了就沒了,命可不能沒。
所以他是極力配合,有的沒的已經全招了,唯有味精一事,他是真的招不出來了。
其實李富心裡也明白,十有八九自己進了這大牢,就是洪捕頭在使壞,歸根結底還是味精的事情。
因此他這次再也不敢瞎說了,任洪捕頭如何嚴刑拷打,也不敢胡亂承認。
眼看著自己的家財被慢慢掏空,李富也明白,這群惡狼如果不把他啃剩骨頭,是不會罷休的,因此對他的妻妾們說道:“留下最後五百兩銀子,別再花了,如果我死在牢裡,就留給你們和兒女,如果我還能活著出來,這五百兩還能做為翻身之資。”
從他說出這些話以後,他的妻妾們果然再沒有來看他,這些天李富常常在想,自己恐怕是難以活著出去了。
關於潑皮李四狀告李富欠銀一案,此時已經有了結案的一切證詞,李富對欠銀一事供認不諱。
對於房契一事,李富也承認自己曾經在十幾年前,趁亂偷了不少房產地契,如今願意一一返還。
這些天洪捕頭一直都在忙這些事情,李富家裡的田產地契已經通通翻了出來,逐一核對落實,上好的肥田、房產歸於縣令潘濯,其次歸於縣尉常小滿,再次歸於主簿何冽,最後才是典史羅顯威。
大家分派了一圈之後,若是還有剩餘,就算做結案的證據。
當然說是分派,也並不像是分餅一樣明晃晃,裡面需要衙門幾個重要的房配合,戶房要在田畝上“乾坤大挪移”,刑房要在供詞上“模糊敘事”,最終落到紙面上的,李富貪佔田產地契一定都是物歸原主了。
不過真實的下落,那又拐了幾道彎之後,落入了老爺們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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