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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皮的圓月被烏雲遮蔽,讓夜晚暗淡了些許,也只有在此時人們才會注意到,今夜的天空不止有十五的美月,還有廣袤無邊的星海。
柳念向高月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語氣平緩,透著自信,似乎已經知道高月會說什麼。
高月的回答也沒有讓劉大念失望,所講述的內容與禾文交代的內容沒有任何區別。
院外的眾多修士在得知實情之後,都紛紛擺出了最高標準的道歉姿勢,為之前的莽撞言行表示歉意。
柳念看著一個個彎腰一百八十度朝院內行禮的眾人,雖然覺得很不吉利,但也沒有太過為難眾人。
柳念只是說了一句,“你們等著瞧!”便解除了浩氣山的鎮壓效果,讓眾人重新獲得了法力的控制權,並以夜深休息為由,將眾人驅散。
寂寥深夜,月亮從烏雲中走出,像剛剛開放的荷花一般耀眼奪目。
其實在劉大唸的計劃中,只要高月將實情講出,他就會把高月這個不聽話的小妮子胖揍一頓。
畢竟,光明正大地打熊孩子,對很多人而言,都是一種蓄謀已久的目標。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自從高月握住了柳念伸出的手掌後,這個原本蠻橫無理的熊孩子,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先看看柳唸的臉色,跟一個害怕做錯事的小娃娃似的。
甚至那雙天生的怒眉在面對柳唸的時候,也沒有了一絲嬌蠻。
面對這麼乖巧的小妮子,劉大唸完全狠不下心動手懲罰。
柳念像往日一樣坐在梔子樹下的大石頭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酣然入睡的小丫頭。
此時的高月臉上還殘留著斑斑淚花,瘦小的身子倚靠在柳念身上,睡得格外香甜。
事實上,劉大念之前在高天雄面前為高月說好話,只是為了誘導高月對自己產生合適的情緒,好讓這個不聽話的小丫頭說出實情。
令他沒想到的是,陷入孤單無助的高月,被自己表現出來的幾分溫暖俘獲,使得高月對自己的好感度升到了絕無僅有的地步。
木屋之中,皖魚丙苗守在趙土包身邊,正在思考如何才能逃離柳念這廝的魔爪。
小院之中,跪服在柳念面前的赤陽宗四人與皖魚丙苗有著差不多的心思,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活著離開浩氣山。
由於柳念封禁他人法力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緒,讓杜有杜無,正山正海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而且柳念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令他們心慌,完全不知道柳念將會對他們做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來浩氣仙門!
柳念側頭看著身邊的小丫頭,在確定高月已經睡著後,鬆了一口氣。
自從劉大念感知到高月心中的情感後,就確定了一件事:高月這小妮子賴上自己了。
“你們四個玩意,別跪著了!過來帶上這小妮子,趕緊走,永遠不要讓她見到我,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回來!”柳念小聲說道。
四人齊齊一愣,幸福來的太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最後,杜無壯著膽子,小聲問道:“那我走?”
“趕緊滾!”
月未落,日已升,一夜的時間悄然過去,伴著清晨的陽光,赤陽宗的銅船漸漸沒入雲海之中。
船艙中,一個穿著小花裙的小丫頭抱著枕頭,在夢中呢喃細語。
甲板之上,四位元嬰修士望著初升的太陽,淚水奪眶而出,紛紛發表倖存者感言。
“我本以為浩氣仙門只有一個老瘋子,沒想到還有一個小瘋子!而且實力都是這麼超脫常規。”
“誰說不是呢!”
“其實我都已經做好,缺個胳膊,少個腿,才能離開浩氣山的準備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和浩氣仙門的人,打交道了。”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杜無輕呼一口氣,面露愜意,好似看開了人生,笑問道:“對了,高鴻呢?”
……
……
……
四人面面相覷,久久無人開口,最後四人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誒,你們瞧,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哎呦,還真是啊!”
“上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天氣,還是上一次呢!”
“俺也一樣。”
浩氣山小院中
柳念悠哉悠哉地躺在梔子樹下,或許是被鎮壓的時間有點久,讓柳唸對密閉的空間有些本能的排斥。
如非必要,柳念極少待在屋中。
反正感冒對身為金丹修士的柳念而言,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柳念也不怕夜裡著涼。
皖魚丙苗悄然無聲地推開木門,放輕腳步,緩緩朝院中仰臥的某人走去。
她不發出聲音的原因,不是為了偷襲柳念,而是不想吵醒還在熟睡中的趙土包。
神識悠悠一掃,柳念便察覺到了皖魚丙苗的靠近,隨即起身坐起,與皖魚丙苗四目相對。
柳念注意到皖魚丙苗眼中血絲滿布,於是提醒道:“皖魚小姐,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多休息,受不得太多的勞累,以後還是不要熬夜了。”
柳唸的溫柔提醒,不禁讓皖魚丙苗呆愣片刻。
這傢伙昨天還用劍捅我?
今天反倒關心我的身體來了!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多謝仙師的關心,小女子記住了。”皖魚丙苗笑道。
聽到“小女子”三個字,柳念眼露憂愁,開口問道:“你還是決定離開?”
皖魚丙苗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眼神懇求地看著柳念,哀求道:“小女子經過一夜的思考,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想要離開這裡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徵求仙師您的同意。”
皖魚丙苗叩頭在地,出言道:“小女子願做仙師您最忠實的奴隸,發誓不會違背您的任何要求。
只求您能大發慈悲,讓我妹妹離開此地。”
柳念聞言,心臟不由得顫抖了一瞬,看著跪服在地的皖魚丙苗,久久無言。
小院頓時陷入了一股凝重的氛圍之中,充滿靜寂,溢滿無奈。
良久,柳念將頭撇到一邊,語氣充滿無奈與哀傷。“我不能答應你。”
對於柳唸的答覆,皖魚丙苗早有心理準備,可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那顆心仍是一下子落進了谷底。
“仙師您法力高強,甚至可以掌控生死,而小女子不過是一個命如草芥的凡人,如何有資格跟您談條件呢?”皖魚丙苗苦笑道。
神識空間中,柳二念抱膝坐在神識海面上,難以臉上的憂傷。
墨色浸染柳唸的雙眸,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柳念冷聲問道:“皖魚丙苗,你就是這樣為難你的救命恩人嗎?”
皖魚丙苗起身凝視柳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你肯出手救我,不過是對我有所圖謀罷了!更何況,我何時求你救過我。”
柳念抬手作爪,急生出一股吸力,瞬息之間,皖魚丙苗的就已被柳念扼住咽喉。
纖弱的玉頸被一隻手掌裹住大半,手指緩緩收緊,將氣流阻斷在手心。
柳念看著皖魚丙苗烏紅的面孔,漠然開口道:“我可以允許你的小心謹慎,但請不要將你那子虛烏有的猜想當成事實。”
柳念鬆開手掌結束了皖魚丙苗的窒息痛苦,後者癱坐在地大口喘息。
柳念看著坐在地上的皖魚丙苗,語氣冷淡地開口道:“我救你們,只是因為我想救你們,我讓你們留在我身邊,不僅是為了保護你們,也是為了保護其他修行者。
我不圖謀你們任何東西,不求回報,就這麼簡單。
你可信?”
“咳咳……咳咳咳,幫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而且不圖謀任何東西,也不求回報!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皖魚丙苗開口說話,卻因為喉嚨受傷,而話語有些遲緩。
柳念怒聲開口道:“趙土包也並非是你的親妹妹,你不也一樣肯為她付出一切嗎!”
皖魚丙苗一時語塞,眼神卻依舊不願退讓,艱難地站起,緩緩開口道:“這不一樣……”
柳念眼神灼灼地看著皖魚丙苗,反駁道:“有什麼不一樣!
修士也是人,修士也有七情六慾。
他們或許能用法術抵禦這世間大半的傷害,卻依舊擋不住你那傷人的言語。”
一抹嗚咽聲從屋舍方向傳來,兩人頓生憂慮,移目望去。
只見,趙土包正站在門簷下,恐懼與害怕將她包裹,茵茵淚珠似雨水般滾滾滴落,哽咽聲從那張合不攏的小嘴中傳出。
“姐姐……土包好害怕。”
柳念一下子慌了神,甚至忘記了動用法力,上前安慰時,也被皖魚丙苗搶先一步。
兩人的一番爭吵,也因為趙土包的介入,而被迫結束。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已入深夜。
屋舍裡,一大一小相互倚靠。
“如果姐姐說想要帶土包離開這裡,你會跟著姐姐走嗎?”皖魚丙苗柔聲問道。
趙土包緩緩蜷縮身子,發出細若無聲的詢問:“師……師傅也會跟我們一起嗎?”
皖魚丙苗眼眸微動,朝院中的那一抹孤寂身影望去。
神識空間中,劉大念心情煩躁不已,他還從沒遇到這麼讓人心煩的局面。
“大念,我想到了一個主意,能消除皖魚小姐對我的偏見了!”
劉大念愕然抬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但是整個過程,你不能干預我。可以嗎?大念。”柳二念語氣堅定,透著果斷。
雖然他也有一些非常規的手段能說服皖魚丙苗,但必然存在一些憂患。
劉大念本想聆聽一下柳二唸的心中所想,想要知道柳二唸到底想到了什麼主意。
只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很樂意看到柳二唸的成長。
“好,我答應你。”
小院之中,那孤寂身影似乎注意到皖魚丙苗的目光,轉頭回望與之對視,眼神清明似水,讓人難生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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