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二章 三件事,道典,天宇大,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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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跟著父親去了書房,袖子口袋中放著早就準備好的《十九路論》,並沒有急著給父親看,而是和父親手談了起來。他們用的棋盤還是十七路,陳父的水平在六、七品之間,陳凡自我評估水平在五、六品之間,透過和父親的對弈,彷佛驗證了陳凡之前的猜想,勝的毫無懸念。
“法生你棋力又進步了,以前還吵著要阿父讓子,現在已經能贏為父了,不錯。”陳父雖然輸了棋,但是仍然感到很欣慰的說道。
“多謝阿父的教導,這段時間在研究棋譜,偶有所得,前幾天和同學在茶舍,碰到了韓夫子和李夫子,與韓夫子也對弈了一盤,僥倖贏了。”陳凡講這個話倒不是炫耀,而是為了讓父親對自己有信心,為能去京城參賽早做打算,誰叫那本《坐忘經》對陳凡有非凡的吸引力呢。不等陳父發表意見,陳凡又接著說道:“我發現我之所以能贏,與我這段時間研究將棋盤線路從十七路增加到十九路有關,阿父,你看。”說完,陳凡從口袋中拿出《十九路論》遞給父親。
“不錯,文章通俗易懂,論述充分,就是有部分用了白話,為何?”
“一來是為了讓大多數人能看懂;二來是為了利用白話吸引人的注意,一篇有爭論的文章,往往更容易傳播;三來是因為大多數人在反對白話的時候,往往容易忽視了反對十九路本身,可以減少十九路推廣的阻力。”陳凡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反映出一點小聰明並沒什麼,這個時代聰明的人多了去了。
“甚好,需要為父幫你做些什麼?”
“有三件事想請父親幫忙。”
“哦,有三件這麼多?說來聽聽。”
“第一件,找人傳播下這篇《十九路論》的文章,重點是這篇文章為一個十五歲少年所作,雖然文章有瑕疵,但也可圈可點,立意是好的。這個我已請馬波把《十九路論》送到了天水學院,看天水學院能否試著用十九路下棋,另外有個叫梁秀的,也答應在姑蘇傳播,但還是要請父親幫忙,把這個範圍擴大,尤其是在京城。”
“好,這沒問題。第二件呢?”
“第二件找人做一些十九路的棋盤,最好從商家入手,讓他們在賣棋的時候,就搭著賣十九路棋盤,另外製作一些,送給一些棋院,擴大《十九路論》的影響。”
“這個也行,答應你了。”
“謝阿父。這第三件最難,上次聽父親說,本次棋賽是皇帝陛下委託柳暉大師舉辦,想來這柳暉大師必是位名望極高的人,且深得皇帝陛下信任。”
“等等,你不會想讓柳暉大師幫你推行《十九路論》吧?”
“怎麼會,父親你想到哪了?”陳凡撇了眼父親,這腦回路。又接著說道:“我們只要讓柳暉大師知道這是你兒子我所寫就行,這萬一咱們去了京城參加決賽,柳暉大師知道有我們倆這個人就行。”
陳父點了點頭,問道:“你想怎麼做?”
“父親在官場比我熟,不知可有辦法?”陳凡決定先啟發父親自己思考,然後在父親的方案中完善,比自己直接說出心中的計劃要好。
“這個有點難,你總不能讓為父跑到京城,拿著《十九路論》給柳暉大師,說這是我兒所寫,請大師指點吧?”
這真讓陳凡無語了,父親這六品官當的。陳凡決定什麼都不說,就用眼睛盯著父親,看父親還準備說什麼。
陳父見兒子直盯著自己,估計不說個辦法出來不行,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舅舅寫封信,請他們代為轉達。”
“如何轉達?”
“就說他們有個侄子,做了篇《十九路論》,請柳公評定。”
“那父親何不直接給柳大師寫信呢?”
“為父這級別不夠呀,這哪是隨便什麼人寫信,都能到柳大師手上的。”
這倒也是,看來這確實是個麻煩。
“父親,這柳暉大師有沒有修煉過棋道?達到先天之境?”
“棋道必然是修煉過的,只不過有沒有達到先天之境就不清楚了,先天之境,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尤其是透過棋道。”
“為什麼透過棋道不容易?”
“據說是因為棋道乃是小道,只注重精神修煉,要透過精神力反饋肉身,才能進入先天,但怎麼反饋,卻沒有人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像武道修煉肉身,同時精神凝練,兩者結合,進入先天,故透過棋道達到先天的,沒有幾個人。”
“阿父,我想先找人制作一張棋盤,這個棋盤要名貴,要用最好的絲帛製作,棋盤上的線路要用金絲縫製,不知道製作下,大概要多少錢?”
“如果要用金線,大概至少要二十兩銀子。而且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甚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東西價格也不能太貴,二十兩正合適,關鍵是心思要巧,送個棋盤,別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陳凡心想。接著說道:“父親寫封信給柳暉大師,就說自圍棋開賽以來,我縣報名者踴躍,大家對圍棋的熱愛空前高漲,我兒今年十五歲,酷愛圍棋,經過縣賽、郡賽,有幸能參加京城的決賽,在此期間,還提出了將棋盤增加為十九路的想法,在民間引起熱議,餘生為人父,不甚欣喜,今附上犬兒的《十九路論》和棋盤一副,望大師能考慮用十九路棋盤作為大賽的規則,不甚感激!主要內容就這樣寫,具體方面父親斟酌。”
“你透過郡賽了?”
“阿父,這封信先準備好,如果我透過了郡賽,才會寄出,如果我沒有透過郡賽,那就一切休提。不過在這期間,父親可以和舅父聯絡,聽下舅父對送這封信的想法,郡賽還有段時間才開始,但我們要現在就開始準備起來。”
“也好,如果郡賽之後再寄,那都還來得及,我和你阿母商量下,看具體怎麼辦,爭取把這件事辦成。”
“好,多謝阿父。”機會有時是靠自己掙來的,而不是別人恩賜來的,必須儘早謀劃呀,陳凡心中感慨。
忙碌的時間是快的,在圍棋賽結束後的第三天,天監十七年八月十三號上午,賈法師來了,這次來的不是賈法師一個人,隨行的還有一個黑黝黝的漢子,大概十八、九歲,賈法師只說是故人之子,姓鐵,鐵堂,看上去雖然神情木訥,但卻孔武有力的那種。
此次賈法師到來,並沒有在陳府逗留太久,吃了中飯,賈法師就要趕路,陳父倒是邀請賈法師住一宿再走,但賈法師說已經約了人,一起趕路,在城門口等著,就不耽擱了。陳父也沒有強留,好在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陳凡在旁聽了暗暗奇怪,原來賈法師對回姑蘇早就有了規劃,並已經做好安排,不會是為躲避什麼吧?不過既然已經有所防範,想來安全是沒什麼問題的。
陳父因職責在身,不能擅離守地,這次沒有隨行,而是派出了陳法生的大兄同行,蕭慶和黃師跟隨,陳凡和侯風自然是要去的,法師和鐵唐,幾人的隨身行禮倒也簡單,只有大兄有點多,好在其帶了四個隨從,每人挑著一個擔子,絕大部分是陳父準備好的拜師禮,這必須是要帶的。
一行人出了陳府,門前準備了四輛馬車,登上馬車,直奔船塢,大兄同陳凡、侯風同乘一輛馬車,上了馬車,陳凡忍不住問道:“大兄,怎麼不乘馬車直達姑蘇?”
“這是賈法師之前和父親說好的,走水路快點。要是走陸路,我們帶了這麼多行禮,馬車走不快,而且也容易遇到盜匪。如果隨從帶多了,沒那麼多馬匹,要是靠走的,兩百多里地,沒有個一、兩天根本走不到。行船的話,三、四個時辰可以趕到,而且人不累。”大兄解釋道。
靠走的,肯定慢呀,需要個一兩天,陳凡對此倒能理解。正常人步行一小時十里地,這都是不帶歇的,那兩百多里地,需要二十多個小時不停地走,中間肯定需要休息,確實時間很長,只是行船地話,也要七、八個小時,看來也不是很快,想想兩百多里地,在現代社會,開個車,一個多小時就能趕到,一比較,在路上的時間確實夠慢。
“侯風,你上次去姑蘇報信,步行去的,大概花了多長時間?”陳凡陡然想起上次侯風去姑蘇的事,想知道侯風的速度,以及順便了解下這個時代有沒有什麼步行秘術,當即問道。
“大概用了兩個時辰。”侯風回答道。
“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一個小時五十多里,相當於每小時兩萬五千米,和現代長跑冠軍的速度差不多。”陳凡暗想,據陳凡所知,長跑冠軍,一萬米,用時不到半個小時,那這侯風的速度,在人類歷史上,也是能達到的。
“挺快的,你有什麼秘訣麼?可以走的真麼快。”陳凡好奇的問道。
“這個好多人都能達到,嚴海比我還快,也沒什麼秘訣,就是多跑多練。”實誠人侯風回答道。
陳凡聽了侯風回答略略有點失望,不是對沒有聽到修煉方案失望,而是對侯風的情商有點失望。這個問題,其實是給侯風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高明者就多跑多練能說出心得,平庸者達後半句,“沒什麼秘訣,就是多跑多練。”在陳凡看來,最次的才會加上前半句,不僅貶低了問話人,也貶低了自己。不過好在陳凡知道他的為人,並沒往心裡去,正想再說點什麼,突然馬車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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