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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監十七年八月十號,午後,陽光明媚,扈瀆縣圍棋選拔賽最後一天,一品茶館,雅間清香居,悠悠茶香中,摻雜了絲絲火氣,大家期待著龔青、馮燦的辯論,最終誰會勝出?陳凡決定,打平,因為觀眾太多,進來的茶客們,早就停下了手中的事,靜靜看著兩位辯友,再辯下去,恐有傷同學間的情誼。

此時,雅居里除了胖子的聲音外,再無其它聲音,在龔青發表井底之蛙論的時候,馬波、富貴公子的視線就從棋盤上,轉移到了二人身上,大家的視線隨著兩人的發話而轉移。馮燦、龔請二人,這時也意識到了眾人的目光,向那些客官掃去。“不會是在看猴戲吧?”估計他二人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明悟。

這種明悟讓準備立馬發動反攻的龔青有了些許遲疑,就是這一絲遲疑,讓陳凡逮到了說話的時機。

“下棋吧,你們要再辯下去,這棋到晚上都落不了子了。”陳凡淡淡的聲音想起。當然,陳凡知道,僅憑他這一句話,是平息不了二人的紛爭的。

所以,他又接著道:“我知道,馮燦說一邊吃東西一邊可以照樣下棋,你是不贊成的,我也不贊成,照他這個說法,怎麼沒見他一邊聽夫子講課,一邊吃東西,理由就是他境界夠高,不影響他聽課,他真要有這個本事,這個理由早就和夫子講了。”想到馮燦如果真敢和夫子講這個,夫子那鐵青的臉,龔青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是,就是,馮燦,你若敢和夫子講這個,不管你講不講贏夫子,都算你這理由成立,如何?”馮燦立馬不吱聲了,夫子的尺子可不是好玩的,讓他把這個理論去講給夫子聽,他傻麼?

“為什麼夫子聽了會生氣呢,因為學習之道,在學,在專,在精,在思。”陳凡繼續道,“如果分心他顧,如何能夠專心思考,所以,我們在學習的時候,要集中注意力,而不是有心思去幹其他事情。”陳凡本想舉個三心二意的例子,可想想還是算了,講太多,反而成了他在說教,當然,下面得安撫胖子幾句。

“不過,馮燦說境界是不分層次、品級、行業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去衡量、衝擊的,這我是贊成的。”馮燦聽到這話,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把笑臉迎上陳凡,明顯讓陳凡多誇他幾句。

陳凡看看龔青,見龔青笑著的臉僵硬了起來,內心有點好笑,自顧說道:“一個人有無品級,並不影響人的思考,‘堯造圍棋,丹朱善之’。可見,圍棋本身,就是被不善圍棋的人給製造出來的,後人經過發展,才有了現在品級的劃分,我們又怎麼能因品級的劃分,而制約自身的發展?所以再辨下去,已無意義,我們還是下棋吧。”陳凡最後給這次辯論做了個總結,同時暗自感謝原主陳法生留在書案上的《五帝世系》,‘堯造圍棋,丹朱善之’就是該竹簡上的原文,想來引用總是不會錯的。

“看來辯論的要點就在於跳出對方的圈子,用自己無懈可擊的理論去攻擊,讓對方無法辯駁,自己雖不善於懟人,但自己說理還行呀,有的時候說理也是一種辯論。”陳凡進一步總結、反思,找自己的長處,瞭解自己的缺點,感覺透過今天聽馮、龔二人辯論,自己辯才也得到了長足增長。有的時候,和什麼樣的朋友在一起,也很重要。

龔青不愧是喜歡懟人的龔青,“理不辯不明,事不分不清。你看,法生,你這麼一說,大家就知道下面該用什麼心思下棋了。”說完,他看了馮燦一眼,見馮燦沒打算反駁,接著又道:“如果法生你,在沒有達到四品的情況下,對圍棋有創造性的建議,我就真的服了你。”

“好吧,言下之意,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調子唱得再高,自己做不到,也沒啥用。”陳凡心中暗想,“估計龔青是給我留了面子,看人多,沒懟我,要懟的話,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會說堯是大能,你不是他,怎知他沒達到四品水平之類的話,看來自己得拿點乾貨,才能讓他心服。這個時代做官是九品中正制,靠推薦,名聲很重要,自己也是時候把名聲給打出去了。”

“我對圍棋確實有些想法,想要改進下,也不知可行?要不,你們幫我參謀下。”陳凡覺得今日時機還可以,當即說道。

“你不會真想提建設性的建議吧?”龔青大概沒想到陳法生會真的要提建議,疑惑的說道。

“嗯,你看棋盤,目前縱橫各十七條線,若各增加兩條線,改成縱橫各十九條線,你們覺得如何?”陳凡問道。陳凡提出這個,並不是無的放矢,據他所知,在中國南北朝時,圍棋就從十七路改成了十九路,他現在所處的社會,就和中國南北朝時代相仿,說不定有什麼聯絡也說不定,現在提出,應該並不是特別突兀,符合歷史的發展。

“十七路不是挺好的,為什麼要改成十九路?”馮燦插話道。

龔青倒是沒有立馬反駁,想了會,對陳凡說道:“理由是什麼?”

陳凡預估他們會這樣問,其實每個人思維都有慣性,習慣了一項事物,要接受新的改變,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當下並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理由,而是啟發性的問道:“你們看,圍棋以前也有過十三路、十五路,發展到現在的十七路,我們身處在扈瀆這個小縣,外面的天地更加寬廣,你們覺得會不會有人已經提出要將十七路改成十九路呢?”

兩人啞然,倒是龔青頭腦靈活,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馬波和富貴少年,見他們倆在旁沒有吱聲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咱們身在扈瀆縣,可以確定本地沒有人提出過,否則我們不會不知。對於像郡城那樣的大城,是否有人提出就不知了。”說完,像馮燦看去。

腹黑的胖子立馬明白了龔青的意思,接過話說道:“你即使在吳郡,你以為你就會知道麼?有的時候不是靠錢,訊息通達,是要靠人脈的。”胖子這話說的有水平,明著在說龔青,其實是在戳富貴少年,就姑蘇是否有人提出十九路論發表看法。

馬波看了眼富貴少年,富貴少年大概是見識了馮、龔二人懟人的本領,估計真要發起火來,論嘴上功夫,未必討得了好,是以並未生氣,而是在旁接話道:“在下樑秀,恰巧居住在姑蘇,對你們說的倒是略知一二,不知三位怎麼稱呼?”

見這位主動搭話,龔青到未憤青,而是主動接過話說道:“在下龔青,這兩位是在下的同窗好友馮燦和陳法生,請二位隨意坐。”

梁秀、馬波到未矜持,而是隨意坐下,馮燦和陳法生見龔青出面發話,索性只是對二人禮貌性的點頭招呼,把發言的重任交給龔青,龔青要是不懟人的時候,還是一個善於社交的少年。

龔青見二人坐下,笑著說道:“不知是該稱呼梁郎君,還是梁公子?”陳凡已經知道,這個時代,一般稱呼男子為郎或郎君,可以用於身份相等的人與人之間,或下人對男主人的稱呼;而稱呼公子則很少,一般用在對出身高貴的年輕男子身上。陳凡記得其父介紹阿慶給賈法師認識的時候,用的就是公子稱呼,當時就留心了公子這個詞的用法,今見龔青問是否稱呼公子,立馬明白這是在側面打探其身份。

“稱呼我名字梁秀就可。”梁秀說了個更隨意的稱呼,給人一種隨和的感覺,“我見大家討論圍棋是否可以變更為十九路,在姑蘇城中,並未聽有人提起過,這一點我是敢保證的。”也不等龔青相問,梁秀就自動把龔青想知道的說了出來。

大家一起把眼光看向陳凡,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該你解釋想法了。

陳凡想了想,說道:“我寫個十九路論吧,大家看是否有道理,如何?”說了也只是說了,很可能被遺忘,但如果有了文字,相當於有了物證,大家要是忘記所說的,看看文字就會想起今日之議,若是有人抄錄,將文章流傳開,那對陳凡的名聲也大有益處。陳凡就是希望能把名聲打出去。

“好呀,就看看法生的文章,我來讓堂倌準備筆墨。”馮燦當即說道,若是這件事情能成了,那對沒品也可以有境界之說,就是最好的見證,能讓龔青吃癟的事情,馮燦還是樂意的,當即就樂顛顛的去找堂倌了。

不一會,馮燦帶著堂倌來了,還有準備好的文房四寶。“在這寫吧。”旁邊有客官說道,他們桌上還沒放東西,陳凡這案上放了棋盤,要寫字地方不夠。至於在哪寫,對陳凡來說,倒是無所謂,當即微笑著點頭答應,起身走了過去,龔青、馮燦、以及梁秀、馬波也跟了上來,這桌人倒是有眼力見識,立馬紛紛讓開。

陳凡剛才一直在心中打腹稿,有了“承影”的幫助,對文言文的瞭解,已經大幅提高,不過陳凡並沒有打算全部都寫文言文,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產生,當下按照這個時代的格式,從右往左,從上往下書寫,圍棋十九路論,時間、地點、自己的名字後,開始書寫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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