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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伊麗莎白州,應當說是五大州中最有意思的地區。

從地理環境上看,西伊麗莎白州可以說集合了這個國家幾乎所有的美妙風光,相比安巴里諾大半都覆蓋著冰雪的原始山區,新漢諾威大片的廣袤草原,萊莫恩州幾乎覆蓋全境的沼澤溼地,以及新奧斯汀广部的無盡荒原,西伊麗莎白這片集合了溫帶森林、溫帶草原、荒漠草原等等景觀的土地便顯得越發獨一無二。

從歷史人文上講,這裡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較為狹義的西部,從美國西進運動開始到今天,無數開拓者的傳奇在廣袤的美國西部土地上誕生並傳播到美國各地,而西伊麗莎白州,就是上演這些傳奇故事的最大舞臺。

西部老一輩的傳奇人物,如奧斯蒂·米勒、蘭登·裡基茨、吉姆·「小鬼」·卡洛威等人,他們要麼是在西伊麗莎白州發跡,逐漸成為傳說,要麼就是在這片土地上做了震驚天下的壯舉,由此鑄就傳奇之名。

而新一代的,或者說西部時代末期的傳奇,首屈一指的就是範德林德幫,這個成員稀少,其中半數都是老弱婦孺,但戰鬥力卻強得離譜的幫派,就是在幾十年前,西伊麗莎白州黑水鎮的酒館中,尚且年輕力壯的達奇·範德林德和何西阿·馬修斯的第一次會面後誕生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儘管文明社會已經幾乎完成了在這個國家的擴張,如西伊麗莎白也擁有如草莓鎮和黑水鎮這樣文明程度極高的城鎮,這片土地依舊還保留著幾十年前的野性和無序,犯罪猖獗,幫派林立,不少人甚至世代都是靠著不合理且不合法的勾當過活的,他們組成了屹立在這片土地上的犯罪之樹的盤結交錯的根鬚,哪怕如今已經有了平克頓偵探這樣的絕對利器,也沒法將他們徹底剷除。

此時,正值中午,但是受山地、森林、草原、河流等多方面的影響,氣候仍舊怡人,馬上仲夏的時分,中午時候的氣溫卻仍舊保持在一個適宜的範圍,能讓人感覺到溫暖,卻不會覺得炎熱,這也許正是草莓鎮那位從紐約而來的鎮長致力於在這裡發展旅遊業的原因,畢竟這裡有著適宜的氣候和多樣的自然風光,如果不靠著它們好好薅一把城裡人的羊毛,實在是浪費資源。

此時,草莓鎮北方,那片生長著茂盛青草和絢麗野花的草原上,一匹鬼面狐步馬和一匹黑色土庫曼馬正慢悠悠地行走著。

其時陽光正好,蜿蜒穿過整片草原的小溪流閃爍著粼粼波光,宛如一條亮銀色的緞帶,埋頭於茂密草叢中啃食草葉和根莖的白尾鹿、盤羊和麋鹿時不時地抬頭四望,見有人靠近,便邁著輕快的步子跑走,沒跑幾步,便再次低下頭,重複著吃草的動作,似乎並非是被人驚走,只是類似謙讓般的迴避。

布蘭迪坐在馬上,將頭上的牛仔帽摘下,當作扇子為自己扇來些許清風,他看著眼前這片宛如一顆耀眼明珠的草原,只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曠神怡。

沒錯,若論草原面積和畜牧業的發展,擁有面積最大的自然草場的新漢諾威比這裡更具風光,但是,布蘭迪來到新漢諾威州的將近兩個月裡,不是在為各種任務奔波,就是躺在窄窄的床上養傷,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真正領略那裡的自然風光,而今天,辨別道路和方向的人不是他,於是他便很自然地將自己帶入了一位初到此地的旅客的角色,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為他帶來的奇妙感受。

一邊的邁卡注意到布蘭迪被美景分了神,提醒道:「我不想打擾你的雅興,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我們距離沃特森奶奶家已經不遠了,不用說她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兒子不好惹,就連那個老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思考如何應對他們這件事上。」

「無妨,到時候我會很快轉變到工作狀態的,」布蘭迪漫不經心地說,「哎,這樣美麗的一片土地,誰會想象到這裡其

實也是罪惡的溫床呢?」

「美國那麼大的一個國家,四處都是罪惡的溫床,無論那裡是文明還是蠻荒。」邁卡撇撇嘴,覺得布蘭迪的感慨很是無聊。

「看不出來,你還算個哲學家。」布蘭迪取笑道。

「說起來,我倒是看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邁卡略微慢下馬的速度,看向布蘭迪,說,「從你過往的各方面表現來看,毫無疑問,在作女干犯科方面,你是個天才的人物,這點我很欣賞你,但是你平素的所作所為卻總讓我覺得你身上有種屬於文明社會的惡臭味道,你的很多行為也都是在下意識地遵紀守法。」

說到這裡,邁卡的目光死盯著布蘭迪,說:「你知道一個懂得如何更高效犯罪卻又習慣性遵紀守法的人,一般都有什麼身份嗎?」

布蘭迪也將目光移向邁卡,似笑非笑地說:「我猜你是想說,警察,或者密探?」

「啊哈,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邁卡一副取得了勝利的模樣,笑著說。

布蘭迪撥轉馬頭,面向已經落在他身後的邁卡,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那你知不知道,正常人也不會把一個到處無作非為,只知道濫殺無辜的人看作是罪犯,畢竟罪犯也是人,也擁有屬於人類的一切權益。

「那樣的人,人們只會把他看作牲畜都不如的瘋子,邁卡,」布蘭迪用一種講故事的語調說,「你知道瘋子的歸宿是什麼嗎?當然是瘋人院,在那裡,這樣的人會被用各種冠以治療的折磨手段一直折磨到死,相信我,那些手段絕對超出你的想象,畢竟文化人能想到的點子,你這種粗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因為讀書使人明智,貝爾先生,勸你平時也多和何西阿補習一下文化課,我相信他一定會樂意教你的。」

「哦,我才想起來,如果你現在開始學文化課,那恐怕得和小杰克一起學,畢竟從這方面來看,你和小傢伙的水平差不多,說不定你還要更差呢,因為小杰克至少已經可以給我們讀故事聽了。」

布蘭迪說到這裡,控制著胯下的絕影側出身位,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不過,比起這些,我想正如你之前所說,我們最好還是專注於任務吧,你先請,畢竟你是我的嚮導,不是嗎?」

邁卡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死死地盯著布蘭迪,如果說眼神能殺人的話,他估計已經把面前這個姿態做作,笑容極端欠揍的年輕人挫骨揚灰了幾十遍了,就連布蘭迪也看得出來,這個傢伙一定是在強忍著不讓自己掏出槍來崩了自己,因為連邁卡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的臉都憋紅了。.

布蘭迪非常慶幸自己賭對了,因為邁卡只是冷哼了一聲,就加快速度跑到前面帶路去了。沒錯,邁卡是個殺人不眨眼還極端記仇的傢伙,但是,如果說雪山初見時,布蘭迪那一記黑槍略有些魯莽和作死,那麼現在他的這一頓嘴炮攻心就是建立在一定的幫派地位之上了。

畢竟,範德林德幫能成功將平克頓偵探和各路警察的注意力轉移到奧德里斯科和「第七代」教派身上,還藉著保衛城鎮的由頭從小鎮的資本家身上刮下來10000美元的報酬,甚至還有一位資本家的所有家產供他們隨時隨意採擷,幾乎都出自布蘭迪的謀劃,而他也為此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

誠然,受槍傷這件事確實是在布蘭迪的預料之外的,但是這一槍卻恰好證明了他當時就像一位真正的戰士一般站在第一線,而並不只是站在幕後當一個謀劃者。總之,如上種種讓他在幫派的地位水漲船高,如果不是他來幫派的時間太短,估計他都能直接打入幫派的決策圈了。

所以,布蘭迪覺得,現在的自己,即便光明正大地肆意腌臢邁卡,邁卡也不敢明著對自己怎麼樣,至於暗地裡會不會使絆子

,布蘭迪不知道,但是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假定,甚至已經初步想好了怎麼應對和反擊。

畢竟,這世上並不是只有邁卡一個人會記仇。

橫穿草原,沿著小路進入依山而生的原始森林,走到盡頭,便能見到一圈簡易的木製圍欄和坐落在其中的一幢木屋,僅看小屋的外表、屋旁的雞舍畜欄和拴在畜欄旁的那頭驢,並不能將這裡和幫派與犯罪聯絡起來,誰會覺得這樣一戶住在森林深處的人家會和那些可怕的事情有關呢?

「就是這裡了,」邁卡停住馬匹,將貝洛克拴在圍欄上,說,「希望沃特森奶奶的那幾個兒子不在這裡。」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需要說什麼暗語嗎?」布蘭迪也將絕影拴在一旁,問道。

「你是看了什麼樣的廉價才會產生這種想法的?」邁卡沒好氣地瞪了布蘭迪一眼,說,「沃特森奶奶行動不便,所以你只需要推門進去就行了。」

「我?」布蘭迪有些疑惑,「不應該是你嗎?」

「我已經做了嚮導了,難道我還有義務去幫你問問題嗎?」邁卡怒視著布蘭迪,說,「別忘了是誰起的這個頭,小牛仔,自己的事情你得學會自己做。」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別這麼大火氣,那樣對你肝臟不好。」布蘭迪擺擺手以示安撫之意,隨即便自己走向了小木屋。

推開小木屋的門,迎面便看見一位坐在躺椅上戴著老花鏡做針線活的老太太。

老太太聽見門響,抬起眼皮看了眼布蘭迪,說:「終於來了,他們說你兩天前就該來了。」

「是啊,是啊,我確實早就該來了。」布蘭迪心想。

他還記得這個老太太,也記得遊戲裡有一個關於這一家的搶劫任務,其實,當邁卡說到草莓鎮本地幫派時,他就有所猜測,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草莓鎮這一帶除了佔據垂犬牧場的奧德里斯科幫,能夠稱得上幫派,還被邁卡特意強調了家庭幫派這一特徵的,應該也就只有沃特森一家了。

「把你找到的東西放到地下室裡,然後就走吧,我腸胃不舒服,沒心情聊天……」老太太說完這句話,便低下頭去,接著做針線活去了。

布蘭迪本來想著開門見山一些,直接問問這個老太太他想知道的事情,不過看樣子,老太太的眼神著實有些問題,明顯是把他認成其他人了,布蘭迪本想著自己剃光了鬍子,還那麼年輕,看上去和這片土地上慣見的悍匪一點都不一樣,這個老太太可能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不過,現在看起來,她該換一副新眼鏡了。

「倒也正好,」布蘭迪心裡思忖,「反正這一家子也都不是什麼好鳥,既然有機會光明正大地進來,倒不如直接把這裡翻個底朝天。不好意思了,亞瑟,本來這應該是你的戰利品的,不過既然我已經捷足先登,那就沒辦法了。」

一邊這樣想著,布蘭迪一邊走到裡屋,趁著老太太只顧著做針線活的當口,悄無聲息地拉開離他最近的一個抽屜,輕手輕腳地將裡面的首飾和錢幣掏出來往口袋裡塞。

「別亂動屋裡的東西哦,」裡屋外,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別忘了,你們已經拿了你們該得的那份了,按照規矩,在我屋裡的就應該是我的,你知道擅自拿我東西的下場,對吧,孩子?」

「啊,呃……是的,我當然知道。」布蘭迪覺得這種時候不說兩句似乎有些圓不過去,便故意將自己的聲線調整得沙啞粗豪了些,模仿著老太太的口音回答道。

「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孩子。」老太太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咳咳,最近有些感冒。」布蘭迪一邊搪塞,一邊來回搜刮了一通,也不在乎會不會整出什麼動靜來了,只管將看到的值錢東西往身上塞。

「你怎麼還

沒到地下室?怎麼還有些嘈雜的聲音?你在做什麼呢?」老太太的疑心依舊沒有解除。

「啊,呃,我不小心把首飾盒弄到地上了。」布蘭迪連忙接著說。

「哦,這樣啊,小心點孩子,裡面光線暗。」老太太的聲音這才重新放鬆下來。

「呼,」布蘭迪暗自鬆了口氣,一邊往裡屋的地下室裡走,一邊想,「幸虧我機智,雖然被老太太發現也無妨,但現在被發現,難免破壞計劃,我還想抽空套一套這個老登的話呢。」

「你是誰來著?沃克?惠勒?」老太太的聲音從頭頂上遠遠傳來,「我不知道,你們幾個現在看起來都差不多……」

「我想你現在看誰都差不多,老太太。」布蘭迪一邊腹誹著,環視著地下室的佈局。

對於它頭頂的那間小木屋而言,這間地下室完全可以算作別有洞天,因為現在這個時代,一幢小木屋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擁有和小屋佔地面積差不多大的地下室的,尤其是對於一位看上去寡居而言,這樣大的一間地下室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這個地下室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被當作儲存糧食、蔬菜和肉製品的地窖使用的,而剩餘的部分,一半堆放著看上去明顯是盛放軍火的木箱,另一半則擺著一張放著一隻木製長盒子的桌子,牆上掛著各種槍械的部件,明顯是一個用於改造槍械的工作臺。

布蘭迪循著記憶中的印象,走向那隻長木盒,開啟盒蓋,一把嶄新的勃朗寧Ao-5霰彈槍映入眼簾。

「果然,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布蘭迪欣喜地將這把被俗稱為半自動霰彈槍的武器拿起來,欣賞著這把當下先進而在未來將成為經典的武器。

欣賞了一小會兒,布蘭迪腦海中突然閃過靈光:「嘶,有些不對啊,我記得以前看到的資料上說,勃朗寧Ao-5霰彈槍1898年才被約翰·勃朗寧設計出來,直到1900年才正式取得專利,這樣一把武器,按道理說正常的渠道是買不到的,也就是說,這把槍很有可能來自於……呦呵,還聯絡起來了,這還真是我沒想到的,這算是蝴蝶效應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布蘭迪將槍背在背上,轉身掀開了身後那些木箱的蓋子,映入眼簾的武器讓他的眼皮略微跳了跳,他又接連掀開了兩個箱子,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啊,讓我看看,博查特C93,毛瑟C96,還有今年才被投入生產的勃朗寧M1900,」布蘭迪拿起一把毛瑟手槍,感受著它不同於任何一種手槍的沉重手感,思忖道,「在現在這個左輪手槍依舊牢牢佔據著西部槍械主流的時代,這樣的槍械成批出現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不是嗎?好嘛,你個老逼登,就算你再怎麼跟我狡辯,說你跟我們的貨沒關係,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嘿!為什麼用了這麼長時間,你在下面幹什麼呢?」這時,從地下室入口傳來的遙遠聲音將布蘭迪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不妙,怕是要瞞不下去了,沒事,反正我肯定也會再來一趟的,趁著現在還只有老太太一個,趕緊撈點東西跑路。」

這樣想著,布蘭迪隨手拿起兩把M1900揣進褲子口袋裡,在布蘭迪現在槍腰帶上基本沒有空位置的情況下,這種結構緊湊得能直接放在衣袋裡、在未來的東方被稱為「槍牌擼子」的自動手槍是目前最適合帶走的武器了。

爬上梯子,那位老太太依舊坐在躺椅上,只是已經放下了針線活,看向布蘭迪這邊。

「你應該非常清楚亂動我的東西會有什麼下場吧?」老太太瞪圓了眼睛看著布蘭迪。

「呃,沒有,我怎麼敢呢。」布蘭迪笑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虛偽。

「等等,你不是我的孩子,」老太太仔細看了看布蘭

迪的臉,說,「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布蘭迪心裡清楚,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畢竟這老太太只是老花眼而不是白內障,於是,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說:「您終於看出來了,沃特森奶奶,老實說,假裝是您的兒子還真是件苦差事。」

沃特森奶奶似乎生氣了,她一邊大力拍打著躺椅的扶手,一邊喊道:「你做了你這輩子最差勁的選擇,臭小子,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趁現在老太婆我還沒發怒,立刻離開我的屋子。」

「哦,稍安勿躁,老奶奶,您這個年紀可得注意身子骨啊。」布蘭迪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沒什麼誠意的關心話,一邊慢慢向著門口移動腳步。

「油嘴滑舌的小子,你要是再不離開,小心我把你那條舌頭割下來餵驢!」沃特森奶奶一邊怒罵,一邊將她手邊做針線的活計照著布蘭迪的面門就扔了過去。

布蘭迪一偏頭,躲過了老太太沒什麼力道的攻擊,轉頭跑出了小屋。

邁卡看著布蘭迪喪家之犬的模樣,有些好笑地問:「碰釘子了?你不是很能說的嗎?」

「釘子確實碰了,但也有不小的收穫,」布蘭迪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把M1900,遞給邁卡,說,「你看看這個。」

邁卡接過這把他從沒見過的槍,身為職業殺手和資深犯罪分子的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認識到了這把槍的優異之處。

「好東西啊。」邁卡不停地把玩著這把槍,愛不釋手。

「裡頭還有一整箱呢,」布蘭迪奪過那把現在應當屬於自己的M1900,說,「而且底下還不止那些,我大概檢查了一下,基本上全是這一類的傢伙事。」

「這種東西,一般的渠道搞不到吧?」邁卡疑惑道。

「所以說我們的那位經營店鋪的代理人還是有些能耐的,」布蘭迪將槍放回自己的口袋,說,「而且我懷疑,這批貨遠遠不止我剛才看到的那些,貨太硬了,就他們這一家子可把握不住。」

「你是說,他們還有合夥人?」邁卡說。

「很顯然,」布蘭迪將絕影的韁繩從圍欄上解下來,說,「我推測,他們最多也只有提供情報的本事,就算參與了實際行動,他們也不能算作主力,那夥戰鬥力很強的匪徒應該屬於別的勢力。」

「那還等什麼?」邁卡有些躍躍欲試,「趁著現在這屋子裡只有那個老太太,我們趕緊把情報套出來,要是她的那幾個兒子回來了,事情可就不太好辦了。」

「不著急,」布蘭迪翻身上馬,說,「現在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你就算把她折磨到死,我估計她也不會吐露一個字,不如等會兒再來,剛好現在我們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

「你是指?」邁卡聞言,一邊問,一邊也將貝洛克的韁繩解下。

「一輛馬車,最好有個棚,能擋住那些違禁的貨物,」布蘭迪說,「既然發現了貨物,回收工作我們自然是要做好的,不是嗎?」

「馬車啊,」邁卡略一思量,露出一個興奮而殘忍的笑容,說,「多大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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