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停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歡樂時光,空想之拳,杜停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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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映雪堂書店百年傑出獎頒獎儀式準時開始。
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站在聚光燈下,聲(情qíng)並茂地回憶著映雪堂書店和百年傑出獎的光輝歷史。
兩分鐘左右的開場白裡塞滿了長句,對仗工整還有點押韻,主持人莊重而不失親切的聲音在頒獎大廳回((蕩dàng)dàng),塑造出一種不明覺厲的儀式感。
“感謝今晚撥冗到場的各位來賓,特別感謝來自雷霆崖青埂峰的普玄德普先生,朱元直朱先生,杜公臺杜先生,還有來自……”
這次頒獎儀式的嘉賓數量遠超往屆,梁德吃完第三個水果拼盤的時候,主持人才終於謝完了所有需要提到名字的大佬,進入了頒獎儀式的正題。
“今天頒發的第一個獎項是最佳人氣獎。
最佳人氣獎沒有提名環節,也不需要提名環節,一切全憑銷量說話。
這部獲獎作品在百年間共賣出23.5億冊,書本首尾相連將近5萬公里。
5萬公里,這是目前一部傑出在百年時間裡能夠走出的最遠距離,是無數讀者摩肩接踵共同完成的旅程。
在這一個百年,界原空海兩岸諸界最受歡迎的和家是《刺殺fff團團長》和太奉先老師!
恭喜太奉先老師蟬聯三屆映雪堂百年傑出最佳人氣獎!
下面,請太奉先老師的取材助理梁德先生代為領獎和發表獲獎感言。”
空中出現了《刺殺fff團團長》精裝版的全息投影,書封上“太奉先”三個字像純度極高的禿頭一樣閃閃發光。
主持人帶頭鼓掌,頒獎大廳裡頓時掌聲如潮。
審時語(身shēn)體前傾給梁德整理了一下領帶,低聲道:
“看著信紙念,別和任何人對視。”
“你不說我也知道。”
梁德面無表(情qíng)地起(身shēn)向前走去,像慢動作掏槍一樣從上衣內袋裡掏出了那封太奉先老師酒後激(情qíng)創作的辱罵信。
臺下前排的雷霆魔宗朱元直把玩著掌中的翠玉數珠,對杜公臺道:
“太師兄不來了嗎?”
……
“太師弟,你不去領獎嗎?”
狂獸之戀酒吧,普玄德抱著兩個妝容髮色非常豔麗的莫西幹頭女獸人坐在沙發上,一柄青玉拂塵斜插在道袍後領中,清瘦的臉上多了五六個顏色各異的唇印。
太奉先搖了搖比酒吧燈球還亮的光頭,道:
“沒什麼意思,實至名歸,有沒有這個獎我都是界原空海兩岸諸界人氣第一的家,無可置疑。
還是在這裡陪師兄你喝酒更有趣。”
普玄德嗅著莫西幹頭女獸人的髮香,笑道:
“我這次在兩岸諸界請了不少朋友來給你捧場助威,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薄功名,輕祿利,這就是真名士的風度吧。
我不如你。”
“呵呵,師兄你是要給你那個叫陸衍的小兄弟捧場吧,一出手就是含金量第一的最佳故事獎,我爭了好幾千年都沒爭到的獎項。
不愧是界原青帝,威震空海,手眼通天,映雪堂書店也要給你幾分面子,不對,不是幾分,是幾十分,了不起!”
普玄德被太奉先揭穿後面色不變,笑著端起一杯用淡(奶nǎi)油、薄荷利口酒、白可可利口酒調成的“綠色蚱蜢”。
“陸衍他剛晉升青劫不久,門路窄圈子小,我是趁這次機會幫他敲敲門開條路。
我本來想,太師弟你橫行諸天,不會在乎這些虛名,沒想到你對最佳故事獎有這麼深的執念。
師兄我自罰一杯,向你賠禮道歉。”
普玄德飲盡錐形杯中的“綠色蚱蜢”,抱著兩個獸人花魁湊近太奉先道:
“太師弟,雷霆四友,同氣連枝。
我這個做師兄的在映雪堂也算有幾分薄面,既然你想要這個最佳故事獎,下一屆這個獎就一定是你的,誰來了也搶不走,我說的。
你想多蟬聯幾屆也沒問題,師兄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一定會幫你把事(情qíng)辦妥。”
“不必了,我想用盤外招的話,拜託杜師弟都能幫我拿到這個獎,何必勞煩師兄你呢。
總有一天,我會用筆下的皓月之光讓那些米粒之珠相形見絀,堂堂正正地拿到映雪堂最佳故事獎。”
太奉先讓酒吧侍者開了瓶百事吉白蘭地,舉起瓶子喝了一大半。
“好志氣,師弟,這一杯我祝你馬到成功!”
太奉先拿著瓶子和普玄德碰了一下,道:
“師兄你請了不少朋友到頒獎儀式現場來?”
“對,就是那些酒(肉ròu)朋友,你也認識的,裡面青劫上位的就七八個,剩下的十幾個都是青劫中位,普普通通,不算什麼。”
太奉先臉上露出略顯古怪的笑容,道:
“捧場的朋友多就好,人多(熱rè)鬧。”
“哈哈哈哈哈,(熱rè)鬧有(熱rè)鬧的妙處,兩個人喝酒也有兩個人喝酒的妙處,太師弟,說真的,和你一起喝酒比和他們在一起快活多了。”
“師兄你高興就好。”太奉先伸手攬住普玄德的右肩,“今晚我們師兄弟兩個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梁德站在臺上,展開那張折成了長條的白色信紙。
“女士們,先生們,各位晚上好,在此,我代表太奉先老師,向映雪堂文學評議團的成員和今晚所有出席頒獎儀式的尊貴嘉賓致以最(熱rè)烈的問候。”
梁德放下信紙向臺下的嘉賓鞠了一躬,又重新拿起了信紙。
朱元直眼中雷光隱現,一眼便看盡了那張信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俊秀和尚閱罷無聲而笑,眉眼間好似百花盛放,教人輕易挪不開眼睛。
“杜師弟,太師兄這張嘴未免太毒辣了些,你不怕這個叫梁德的小夥子被映雪堂的人趕下臺嗎?”
朱元直微微眯眼,視線在梁德(身shēn)上停留了片刻。
“原來是自(性xìng)中藏了半枚謝先生的萬卷書籤,映雪堂的人是決計不會動他了,只能乖乖坐在臺下被罵得狗血淋頭,太師兄真是好算計。”
杜公臺低頭觀賞著扇面上的金碧山水,道:
“不光是映雪堂的人,今晚誰也動不了他。”
梁德以金蛇剛柔法固定住每一塊麵部肌(肉ròu)和面板,嚥了口口水,用不帶任何感(情qíng)的聲音繼續往下念:
“首先,我要特別問候映雪堂文學評議團各位成員們已經不存在的某位女(性xìng)直系親屬,因為……”
梁德剛要繼續誦讀太奉先老師長達數千字的倫理問題探討,突然間他手中的白色信紙上鑽出了一枚生有雙翼的方孔金錢。
那枚方孔金錢揮動著小小的翅膀,在白色信紙上飛來飛去,猶如橡皮一般將太奉先親筆寫下的文字擦得一乾二淨。
做完擦除工作後,生有雙翼的方孔金錢消失不見。
字跡全無的白色信紙在梁德手中疾速旋轉,宛如廚師指尖的印度飛餅,變得越來越大。
梁德全(身shēn)被一種不可抵禦的力量攫住,動不了一粒細胞也發不出一分貝聲音,只能面無表(情qíng)地看著那張白色信紙變成了一張巨大的銀幕。
“因為什麼我們稍後再說,請各位先欣賞一段精彩短片。”
梁德聽到自己的嘴裡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巨大的銀幕上閃出了短片的標題:
“朋友是苦主的別名普玄德和酒(肉ròu)朋友老婆們的歡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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